难道他们真的已经没感情了,所以元朗不愿意?也不对啊,刚刚元朗看起来那么紧张,怎么也不像没有感情的样子啊?苏夏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等明天陶景之清醒了,她直接问个清楚就是了。
现在这情况,还是等会儿给元朗打声招呼再走吧。
等浴室的水声停了,元朗扶着身穿白色睡袍,唇色苍白如纸的陶景之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陶景之受到双重刺激,此刻已经不省人事了。元朗把他扶到床上躺好,仔细给他盖好被子,这才抖了抖,有些精疲力尽地坐在床上感叹,“累死我了!”
苏夏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陶景之,又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元朗,适时说,“既然景之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诶诶诶,苏夏你别忙着走啊?”元朗赶紧叫住她:一方正虚弱需要照顾,单独相处什么的,不正是培养奸情的最佳时机吗?他眼珠子一转,决定帮自家老大一把。
于是他严肃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说,“虽然小景的药效退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刚刚他冲了那么久的冷水,晚上肯定会发烧的,我得去药店给他买点药备着,还得麻烦你帮忙照顾他一下~还有是谁给他下药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得去查查,免得到时候太被动,所以……”
“哦,那你去吧,我来照顾他~”苏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她可不知道元朗出去了根本就没打算再回来,什么?发烧?感冒药?他巴不得陶景之感冒发烧呢!谁让他那么没良心总是欺压他?
元朗没有猜错,没过多久陶景之果然发烧了,脸色从最开始的苍白到现在红得都快滴血了。苏夏赶紧去浴室取了毛巾浸湿了冷水拿过来搭在他额头上帮助降温,毛巾换了三次好像没什么作用。
苏夏第四次打湿毛巾走过来的时候,陶景之已经把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了,连身上的浴袍也是大大地敞开着,露出肌理分明的性感胸膛,以及……那个明显发生变化的地方。
苏夏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面对男人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视觉冲击绝对是惊人的,脸不由得轰地一下就燃起来了!
她半眯着眼迅速地冲过去一把捞起陶景之掀在一边的被子罩在他身上,然后把毛巾敷在陶景之的额头上,心里有些焦躁:药性不是已经过了吗?怎么又发作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毫无意识,她力气那么小根本不可能把他搬进浴室!啊,元朗买个药怎么还不回来!
正焦躁地想着怎么办,陶景之的手却挣扎着从被子里探了出来,然后一把抓住苏夏的手,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上。苏夏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前一凉,布料的破裂声在她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啊啊啊啊啊!陶景之你放开!你松手!呜呜呜~我、我是苏夏啊,我不是元朗,你看清楚……啊唔唔!”
苏夏的挣扎就像落入湖心的一颗小石子,根本就掀不起什么涟漪。陶景之犹如一只饿极了的野兽,精准攫住住苏夏的唇,柔韧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强势地侵占、掠夺……
苏夏起先还在奋力挣扎,在陶景之霸道、狂热的掠夺下,身体渐渐瘫软了下来,小舌也开始无意识地回应他的吻。像是得到默许般,陶景之一顿,随即放开苏夏的唇,转身攻向她细嫩的脖子,大掌也没闲着,不断地在她身上游移……
“唔嗯~”强烈的刺激让苏夏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即神智清醒了过来,被眼前脱轨的状况吓呆了!
她使劲儿推着埋在她脖子处啃噬的脑袋,声音带着哭腔,“不要,陶景之你放开我!你醒醒啊,呜呜呜~你醒醒我,我不是元朗,我是苏夏啊~”
埋在她脖子处的男人顿了顿,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她,“苏……夏?”
苏夏心中一喜,赶紧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他就想跳下床。只可惜手才刚触到他的胸膛,两只手就被人抓住按在头顶,灼热的唇再次敷上她的。
“唔唔~”挣扎不得,苏夏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怎么办?意识被淹没前,苏夏问自己的心……如果这个人是陶景之的话,她似乎是愿意的。手上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苏夏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沦。
撕心裂肺的痛处之后,陌生的情潮汹涌而来。苏夏觉得自己好像飘荡在海面上的一叶小舟,被汹涌的波涛抛上天空,又急速坠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她精疲力尽的时候,却还是挣扎着说,“景之……我是苏夏,叫我……名字……”
“……苏夏?苏夏!”
“啊嗯……”
终于,在又一波狂潮开始的时候,苏夏晕了过去,所以她并没有听见男人情到浓时说的那句话。
“苏夏,我爱你……”
------题外话------
和谐神马的,最讨厌了!
!
052 春梦了无痕
陶景之做了个梦,梦见苏夏温暖地对他笑,叫他景之~
梦里的自己抱着她,亲吻那双肖想已久的唇,辗转缠绵。场景一换,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把苏夏压在了身下。心里潜藏已久的巨兽迫不及待地露出狰狞的獠牙,他撕碎苏夏的衣衫,苏夏哭着大喊不要,他也在对梦里的自己大喊不要,怎么能对苏夏这么粗暴?哪知道梦里的自己就像野兽一样,对身下人儿的哭喊充耳不闻,兀自亲吻、索取、贯穿……
陶景之猛地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头晕目眩,耳边传来一声不满的嘟囔,“大清早的,你这么咋呼吓人啊?”
说完元朗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陶景之猛地瞳孔一缩,昨晚酒会上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那个该死的王媛媛居然敢暗算他,给他酒里下药!
他记得那药药性很强,他只能拼命地抵制汹涌而来的热意,然后他就被那个女人带到了酒店的房间。只是她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紧接着元朗就打电话过来了。后来元朗来了,他好像还看见了苏夏,再然后的事情就想不起了……
现在元朗睡在他的旁边,那昨晚上那个梦……
陶景之猛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睡袍穿得好好的。他又不客气地一把掀开元朗身上的被子,粗鲁地推了他一把,“元朗,你给我起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在这里苏夏呢?”
元朗迷迷糊糊,差点没被他一把推到地上,随即一个翻身坐起来,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炸毛道,“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一觉好眠到天亮,劳资可是为了你一夜没睡!苏夏?苏夏可是照顾了你一个晚上,天快亮才走的!”
陶景之抓住重点,他皱着眉头问,“苏夏照顾了我一晚上?”
“是啊是啊,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你被那个市长千金郑媛媛给暗算下了药?然后我和苏夏就来找你了,后来开了个房间给你冲凉水,为了给你们创造相濡以沫的机会,我让苏夏留下来照顾你~天快亮的时候苏夏打电话让我过来,她说早上还要上班,要回去换衣服什么的,所以我就过来了~”
是这样吗?陶景之皱着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昨晚上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难道真的只是个春梦而已?
元朗被吵醒,此刻睡意也去了一大半,他兴致勃勃地嘲笑,“陶老大,你居然有被暗算下药的这一天啊,对方还是市长的女儿,长得也不差,你魅力不小啊~”
陶景之眼神一冷,浑身陡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元朗不留痕迹地往床沿挪了挪,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笑,“嘿嘿,那个,陶老大,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上次对苏夏出言不逊的事情本来还打算放过她,既然这次要自己撞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她不是喜欢给别人下药吗?我让她吃个够!”
元朗再次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心里对那个叫郑媛媛的女人报以强烈的同情:谁让她这么不长眼敢暗算到陶景之头上呢?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他元朗心甘情愿喊老大的啊,别看他平时看起来像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其实心比谁都狠!
大学那会儿刚开始创业的时候,他们俩四处找合作商推销他们做出来的游戏,却没想到遇到一个好男色的色鬼老板,说是只要他们俩其中一个陪他上床,就买他们的游戏。当时他只觉得被侮辱了,气得要死,陶景之直接二话不说抡起椅子就开揍,打断了那人的一只手一条腿不说,要不是他拦着,估计那人当场就被他给打死了。
“你过来的时候碰见苏夏了吗?”
“……啊?哦,没有,我过来的时候苏夏已经走了,怎么了?”
“没什么~”陶景之揉了揉隐隐犯疼的太阳穴,掀开被子下床,“我的手机呢?”
“你的手机?我没看见你的手机啊?大概是丢在昨天那个房间里了~”元朗想了想说。
“算了,把你的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