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田田那看着窗外夜景的视线早就收了回来,被白家的故事吸引着。
双手撑着下颚,肖田田瞪大着眼睛,心想,原来白晧匀有着一张刀子嘴,却也怀着一颗豆腐心啊。
也对,他对自己其实挺好的,虽然当时是骗着自己结婚的。
但,如果不是如此,她早就成了黑大佬刀子底下的冤魂了。
“少奶奶。”赵姨喊了她一声。
“嗯?”肖田田在想白晧匀的事。
“少爷早已经把你也视为他最亲的人了。”赵姨的话很有分寸,什么应该说什么还需要隐瞒,她保留的恰好。
“哦!”肖田田这一次没有反驳,他亲人这么少,她就勉强当一当他最亲的人吧。
肖田田那淡然的反映,看得赵姨真想直接以下犯上,在她那木鱼疙瘩一样的脑袋上狠狠的来那么几下,看能不能敲醒她。
“少爷是个让人心疼的孩纸。”赵姨继续。
“嗯!”肖田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少爷是个缺爱的孩纸。”赵姨无奈的继续。
“对头对头!”肖田田继续肯定。
赵姨傻愣愣的看着肖田田,她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感慨她还是不懂自己想要表述东西,她真是恨不得直接跟少奶奶说:好好爱少爷吧,少爷绝对值得你好好去爱。
“赵姨!”
肖田田突然喊了一声,听了白晧匀的故事后,她一直在想白晧匀,在想白晧匀的一个问题。
“嗯?”赵姨见她终于有了反映,以为她是听懂了自己话里边的意思。
“那白晧匀以前跟着白妈妈的时候,日子过得是不是很艰辛?”肖田田想着,一个单亲妈妈带着私生子生活,日子过得肯定特别艰苦吧,就像师傅带着自己那时一样。
赵姨听了她的话,简直是内牛满面啊,少奶奶终于知道关心少爷了。
“是啊,特别艰辛,几乎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很清贫。”哪有这么夸张,赵姨只不过是想夸张一些,让少奶奶知道同情少爷。
“那是不是出门不得打车,而只得坐公交车?”肖田田继续问道。
“恩,吃饭都顾不上,哪有钱打车。”
赵姨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少奶奶都关心到少爷出行的交通工具上了,看来自己今天的口水没有白吐。。。。。
靠,这个死白晧匀,果然是来故意坑自己的钱来着,他明明就坐过公交车,还故意装傻抽了自己两张毛爷爷塞到投币箱里头。
二零一三(4)
靠,这个死白晧匀,果然是来故意坑自己的钱来着,他明明就坐过公交车,还故意装傻抽了自己两张毛爷爷塞到投币箱里头。
这么说来,那条两万块的内裤也是他故意把商标给撕掉的了。
刚刚怎么来着?
她刚刚还觉得,超姨说得对,白晧匀是一个缺爱的孩纸,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可是,肖田田想到那两张毛爷爷,她心疼了,那两张可怜的毛爷爷。
于是,今天的谈话,赵姨开导未遂,反而把少爷往火坑里头推了一把。
梦里。
爸爸妈妈开着车,有说有笑,全家难得出门旅游一趟,全家人笑得其乐融融。
然而对面一台疾驶而来的大货车,大车灯照得车上所有的人都睁不开睛。
“不要,不要……”
“不要!”肖田田猛的坐了起来。
额头微微湛着细汗,她好久有些日子没有做这个噩梦了。
“白晧匀,我怕,帮我开开灯。”肖田田扭身朝着床铺的另头喊了一声。
然而,那里空空荡荡,哪里有白晧匀的身影。
控制这间卧室内所有灯的遥控器,从来都是摆在靠近白晧匀的床头柜上,肖田田有一时间的失神。
她爬到原本属于白晧匀应该躺着的位置,伸出手臂,把遥控器拿了来,然后把房间的灯全然打开。
卧室被照得通明耀眼,也许是被噩梦吓到,肖田田只觉得心田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为何。
再躺下时,她不敢关灯,只稍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一场车祸的场景。
终于,翻来覆去,肖田田再也无法安然入睡。
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翻阅,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了,肖田田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想到昨天赵姨与自己说起白晧匀的身世。
肖田田再次拿起手机,可爱得嘟着小嘴,一直不停的翻着名片夹里头的人名。
然而,她在A市又没有什么朋友,名片录里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个人。
白骨精的名字似乎永远都处在第一个位置,因为他姓白,第一个字数是B。
那个噩梦还一直让肖田田心有余悸,可是这个时间点,一个个都在梦乡,哪里还有人可以陪她说话。
大洋彼岸的温哥华。
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温哥华医院,特别病房里头,病床|上,一个两三岁的男童静静躺在那里午憩。
他的脸色不像别的小孩那般红润,反而显得有一些苍白。
棕色小卷发柔顺的贴在他的额头,浓密而微翘的睫毛下可以想像他那双眼睛会有多少水灵。
病房的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一头乌黑长发随着灯光环向外发散的圣光微微飘动,微微挑起的双眉下,是一双深邃如潭水般的黑色眼眸,鼻子修长而挺直,两瓣樱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什么时候回国?”白晧匀轻声询问着。
“等壮壮身体再好一些后,也许年前,也许年后。”女子脸上带着一股忧愁,是与肖田田极度相反的。
二零一三(5)
“等壮壮身体再好一些后,也许年前,也许年后。”女子脸上带着一股忧愁,是与肖田田极度相反的。
跟这样有着心事的女子坐在一起,心情也会自然而然的被带得压抑;可是,肖田田却是不同,有她的地方,就有欢声笑语。
“再一个月就过年了,咳咳……”白晧匀有些感慨,那个冰冷的宅子,过节与不过节又有区别吗?
“身体不舒服就别硬撑,我陪你去看医生。”钟晓媚微微拧着眉头,说着站了起来。
白晧匀看着病床|上的壮壮道:“没事,只是小感冒。”
其实平安夜那天他就有些不适了,想想平常身体健壮,也就未在意,没想到到了温哥华,加上一些水土不服,一个小感冒开始转为咳了。
“脾气还是那么倔,壮壮睡着了,一时半会不会醒来的。想感冒越来越厉害,然后回国时过不了安检,你就这么耗着吧。”
钟晓媚说着便主动上前拉起他的手臂,不由分说的非得拉他去看医生。
国际航班的安检比国内要严格许多,体温过高的旅客,要么有医院的感冒发烧证明,不然绝对过不了安检。
白晧匀没有站起来,只是看着那只拉住自己的白皙玉手,嗓子生硬的喊了一声:“嫂子。”
“咳咳……”说完,白晧匀又咳两声。
僵了一下,钟晓媚最终还是松开了手,道:“随你罢。”
两人同时沉默,氛围似乎有些尴尬,白晧匀的手机却赶巧的响了起来。
是短消息。
白晧匀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条短消息,打开一看,居然是肖田田。
此刻要拿什么来形容白晧匀的心情?
心潮澎湃?惊涛骇浪?
这几天刻意的避开不见她,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可现在,却单单看到她的名字,他的平静的心就像被人丢下一块巨大的石头,掀起了陈陈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信息上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白晧匀!
他不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还是她只是无聊随手发出的信息?
但至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联系,他是应该庆幸,还为自己感到可怜?
“谁的?”钟晓媚见他脸部表情居然那般丰富,虽然很细微,但她了解他,那条信息肯定有问题。
“她!”
白晧匀还是那般惜字如金,连名字他都不愿意提及。
“说什么了。”钟晓媚为病床|上的壮壮捏了捏被子,背对着他问道。
“没有说话。”
白晧匀把手机塞回口袋,决定不予理会。
“不回?”钟晓媚靠在床头,挑眉看着他,显然,她看出了他心底的波澜。
白晧匀的脸庞总是很干净,从来都不会有油腻的一面。白色的衬衣领子内侧,手工绣着他的名字,他的形像永远是高大,帅气,清爽。
“现在几点了。”钟晓媚见他沉默不语,故意问及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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