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带她出去玩,宋小姐也会高兴,但是一停下来,她就是这样。”子午和程天远报告着宋婉婉的情况。
程天远看着她,一个人没有了生活目标,就是她现在的样子。程天远摆了下手,等子午离开了,他向宋婉婉走去。
“诶,表哥,你来了。”宋婉婉看到程天远,立刻眯着眼睛和他挥挥手,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叫我什么?”程天远“冷冷”的看向宋婉婉。
宋婉婉想了想,还是坚持道:“表哥”。
这些天,宋婉婉在子午那里,隐约的知道了很多程天远的情况,原来人家程天远也是有正当身份的生意人,当然他也捞偏门,具体都有些什么,宋婉婉就没有再打听,那堆“礼物”足够说明问题。
但是,知道人家的天远集团,是马来西亚十大华人公司就足够了,拥有这种身份的程天远,当然是不屑欺负弱小的。
程天远看着宋婉婉,宋婉婉也笑嘻嘻的看着他,努力的向他证明,她现在已经不怕他了。
程天远最后无奈的转身而去,竟是不管她了。
“宋小姐,你怎么把程先生气走了?”子午端着一大碟木瓜走过来,看着大步而去的程天远八卦道。
宋婉婉接过木瓜:“没事,没事,等会吃完这个咱们去喂鲨鱼好吧。”门口的浅水处,有许多鲨鱼的幼苗。
晚上,程天远陪着宋婉婉吃烧烤,程天远看宋婉婉切下一块烤鱿鱼,懒洋洋的放进嘴里,胡乱嚼了嚼,喝了口饮料,程天远擦了擦嘴说道:“还有想去玩的地方吗?如果不想玩了,我明天就送你回去。”
“真的?”宋婉婉心中一喜:“我随时可以走。”眼睛也亮了,一副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的样子。
程天远难得的笑了一下,指了指宋婉婉的盘子:“先吃,我叫人去安排。”
知道可以回家,宋婉婉立刻觉得浑身舒畅,旁边烧烤架上的“滋滋声”忽然都变的好听起来,宋婉婉看向程天远,他也变的顺眼了,这个人,其实长的不赖,总是紧紧抿着的薄唇,配着那常年冷冽的神情,让人感觉有些不可侵犯。而且,配上“表哥”那样一个土气到掉渣的名字,多有喜感。
吃过晚餐,当天晚上他们就回了马六甲。安顿好了宋婉婉,程天远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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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天,程天远没有再出现,宋婉婉连和他道别的机会都没找到。
到了晚上,程天远回来接宋婉婉,看到宋婉婉的穿着,程天远忍不住问道:
“这是什么打扮?”
黑色的防雨风衣,黑色修身的裤子,轻便的靴子,黑发及腰。对了,还有一副大大的墨镜。
“不好吗?我不是要偷渡吗?当然应该打扮的符合角色?”宋婉婉卸掉墨镜,一张妆容精致的脸露了出来。
“那口红是怎么回事?”程天远看着她皱眉,他可不想她打扮成这样和他回去。
“这个妆,你不觉得很冷艳,很神秘吗?”说完,宋婉婉又在旁边的衣镜上看了看,露出自己很满意的表情。
程天远第一次觉得有点头疼:“算了,走吧。”
其实宋婉婉化妆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她想着,万一偷渡失败被抓了,被人照相的时候,不会被熟人第一时间认出来。
但原来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不用换船,钻货柜什么的。人家程天远是有“势力”的,所以直接安排了她坐私人飞机回去。
下了车,程天远拉着宋婉婉向远处停着的飞机走去,天已经完全黑了,宋婉婉看不清程天远的样子,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捏在自己的手腕上,透着衣料,触感依旧像钳子一样。宋婉婉忽然想到了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现在……终于要走了,安全有了保障,所有的不安和恐惧,揣测和不信任都没有了……宋婉婉看着程天远,心中忽然涌上一种患难与共过的错觉。
说实在的,宋婉婉这辈子,真没怎么吃过苦,被迷晕的次数不少,但没真正遭过什么罪,顶多挨过一下饿,受过一下冻。但这个人,她跟着他,可是枪林弹雨里走过一场,最苦的苦头也是陪他吃的,这种“共患难”的交情,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想着想着,鼻子都酸了。
宋婉婉有些凄凄哀哀的拉住程天远:“表哥,我走了,我们两个怎么说也算共患难过,你以后要是来B市,记得来看看我。我把电话号码写在你床头柜抽屉里的本子上了。还有,没事,你也可以给我打个电话,要不,你把你的电话号码也给我吧。”
程天远神色古怪的看着她,原来还真是这样的脾气呀,倒真是有情有义。
“谁说我们要分开了。”他拿出手帕递给宋婉婉。
“你不是来送我的吗?”宋婉婉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听上去有些娇气又很可怜。
“我陪你一起过去。”程天远拉起她走向飞机。
“啊????”宋婉婉楞住了。连想哭的感觉都忘了。
“对了,你刚说你把你的地址电话都写在床头柜的本子里了?”程天远忽然回头看向宋婉婉,宋婉婉用手帕擦着脸点头。
“那你写以前没看看。”
“看了,里面都是人名什么的。不是电话本吗?”
“是,是电话本。”程天远愣了一会,点了点头。
记录他手下武器分销商,还有毒品拆家的电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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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婉回来的很顺利,他们在云南机场境内的一个小机场平安落地,而后包机回了B市。
当程天远把宋婉婉的包和单反相机拿过她的时候,宋婉婉很是震惊了一把。里面的东西都在,连用了半包的纸巾都在。宋婉婉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关心一下,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是意外。”程天远一句话就结束了话题。
宋婉婉没有再问,其实她根本没有兴趣知道,只要程天远知道她和这些事情没关系,到了B市,让她平安离开就行。别人的隐私,真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宋婉婉闭起嘴,靠在对面。黑色的风衣里露出深红色衬衣的领子,配着她白皙的肤色,黑发及腰。大大的墨镜遮住半张脸,靠着飞机的遮光板,黑暗中,显得冷艳还有些魅惑。
程天远忍不住伸出手,伸到她脸前,在墨镜前,晃了晃。
嗯——果然!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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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清晨时分到达B市的机场。宋婉婉被迷迷糊糊拉下飞机。下面已经有人在接机。
“程先生,宋小姐”宋婉婉打醒精神一看,原来是子午:“你也来了。”
又看了看子午身后的几个人,都是在岛上和她玩过一段时间的。
“他们怎么都来了。”还比他们到的早。
程天远没有说话,示意宋婉婉向外走。
出了机场,程天远没有犹豫,直接让人送宋婉婉回了家。
七点二十八分,宋婉婉平安回到家,她换了鞋,房子里静的出奇,宋婉婉一间一间房子看了看,家里很干净,但是许可没有在。
宋婉婉从包里掏出手机,走到书房插上充电器,走过去,打开窗子,让房间换换空气,转身后,看到书桌上,水晶的镇纸下面压着一张天蓝色的留言纸,正被窗外的风吹的哗啦啦跳动着。
宋婉婉挪开水晶的镇纸,纸上是许可的笔迹:
【婉婉,开学了,我身体已经大好,先回伦敦去上课了。旅行回来给我打电话。】
宋婉婉把留言反复看了好几遍,才又把纸压回去,手指有些不舍的在纸上一遍一遍的反复摩挲,许可真的长大了——最少,他懂得了不要给喜欢的人增加无谓的负担。也懂的了:照顾好自己,才是对关爱自己的人最大的回报。
这一年的痛苦,如果硬要在里面发掘一丝半分“因祸得福”的化,也唯有许可这件事了,因为她的失踪,许可伤心痛苦,病了一场,但也无可避免的成长了。
宋婉婉觉得很心疼,她不希望许可是在这样被动的情况下成长的,但同时也觉得很欣慰,每个人总要长大,去面对自己的人生……
宋婉婉一边计算着给许可方便打电话的时间,一边来到洗手间,放水洗澡,从旁边的小篮子里挑出一个紫色的薰衣草泡泡浴球,宋婉婉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拿起旁边的一枚玫瑰花味道的精油浴球,扔进水里。看着泡泡慢慢的、慢慢的堆满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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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独家版权 ...
洗了舒服的泡泡浴,宋婉婉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而后,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接了电话,宋婉婉一听是程天远的声音,带着起床气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