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止渴 (舰艇的秘密武器)

　　林然真的很吵，在吃饭的时候这样说话真的很不招人喜欢，程靖南受不了她的一大串问题，只好赌气似得吼道，“林姗姗和莫磊！！！！”
　　什么，姗姗和莫磊？这是什么意思，莫磊来是干什么得，为什么姗姗要和他在一起？林然还是不明白，林然还是很糊涂，只是她没有勇气再问眼前明显带了气在吃饭的程靖南。
　　姗姗和莫磊到了的时候，程靖南两人刚刚吃完让服务员把残局什么的收了。相反的，姗姗看见林然和程靖南在一起的时候，显得特别特别的平静。只是林然看到她和莫磊在一起般配的模样的时候竟是不自觉的难过了一下子。
　　程靖南似的人精，怎么能看不出两人一同前来的目的，况且看着莫磊一副吃了甜头的模样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碍于林然在场，很多话他不方便亲口说出来，只得等着姗姗和莫磊两人主动提出来。
　　姗姗上来是跟林然打了招呼。“林然，你也在啊？”
　　只是林然就不显得那么淡定了，总有种做贼然后光天化日之下被人逮到的感觉。笑笑以作回答，只是那笑容里参杂的不安与愧疚那么明显。
　　接着姗姗的矛头便转向了程靖南。“靖南，幸好今天林然和莫磊都在，我想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你觉得呢？”
　　程靖南只是望了莫磊一眼，然后不置可否的笑笑点了点头。
　　“靖南，我们分手吧。我放了你，也放过我自己。”
　　“姗姗，你……”林然迫不及待的想跟姗姗说说话，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只是姗姗微笑着带着泪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的继续道，“呵呵，靖南你可能觉得我们两个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何来的分手？是啊，你对我是什么都没有，就连牵手也是鲜有的几次，更别提接吻拥抱了。在你那里获得这些的女人，除了林然之外，其他的都是恩赐吧？”只是听到这个地方的林然显得更加的愧疚与不安。
　　“我当时一定是走火入魔了，我干嘛要和林然争呢，谁看不出来你程靖南眼睛里的女人就只有林然一个？可是那时的我年轻啊，不服输啊，于是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伤害了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把你抢了过来。只是抢过来有什么用呢，这么长时间你几乎没有正眼瞧过我，现在想想也是，何必呢？呵呵，靖南，我明白了，我们两个这辈子都不会成为恋人的，抛去这层关系，做个朋友肯定是很合适很好的，你说呢？”姗姗的眼睛里又开始雾蒙蒙的一片，她有点恨自己，怎么又流眼泪了呢，说好了在莫磊面前说起程靖南的时候不再哭的。
　　程靖南也是用很长的时间来消化这一段看似很平常的话，直到姗姗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只是言语间已经有抱歉在流露，“姗姗，对不起，一直都是我不好，我不能给你未来还耽误了你那么长时间，真的抱歉。”
　　“靖南，你没有什么可抱歉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被你遗忘、心甘情愿给你疗伤。呵呵，只是效果不太好罢了，所以别跟我说抱歉，你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我的。”
　　跟程靖南说完，姗姗的目光转向了林然，转向了那个她以为两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嫌隙的朋友。“林然，对不起啊，以前我那么说你那么对你，真的对不起……”说着，姗姗的泪开始大滴答滴的往下落。
　　林然见她这个样子自己也是受不住的，忙上前抱住她，只是两人都已哭的稀里哗啦。“你说什么呢？你哪里有对不起我？我生病你送我去医院，我难受你冒着大太阳给我去寝室拿话梅，我回家你积极踊跃的挤着那么多的人送我去车站。姗姗，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林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谁都没想到原本应该怨气很重的分手告别仪式最后竟变成了那么有爱的叙旧会。
　　
第一百三十八章 靖南，我以为这么多年，我坚持爱你总是没错的。
　　只有莫磊一直望着这一幕却是始终的一言不发，直到程靖南把他拉到一旁他才稍稍的有些动容。“干嘛？”其实对于程靖南，莫磊还是有着怨恨在的。
　　看的出莫磊的不情愿，程靖南也没和他计较，只是沉着脸说了句“追上了？”口气中却是带着很欠扁的挑衅。
　　莫磊对他的这句话不喜欢是很不喜欢，他不明白程靖南说这句话是在恭维还是在取笑，只是在他更倾向的理解能力里他感觉应该是取笑占得比例多一些。“嘛呀你，程靖南，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现在看你这副挑衅的嘴脸这么反感这么不舒服呢？你什么意思明里跟我说，好听不好听的我都接着，别阴阳怪气的成不成？”
　　这一天，程靖南终于不再憋着笑出了声音。从莫磊刚刚一言不发的样子里他看的出来这小子真真是动了真感情了，也罢了罢了，只要他能好好对姗姗然后一辈子不被抛弃总也比自己一辈子顺利如意来的好些。“我是挑衅吗？莫磊，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理解我了呢？”
　　莫磊看他笑的样子竟然也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东西那么好笑。“行了你，有什么话好好说成不成，我们一会还得回去呢。妈的，今儿个还没正儿八经吃顿饭呢！”
　　“莫磊，对不起。”
　　很多年之后，莫磊都还记得那天的场景。艳阳高照的午后，淮海路的赵记粥铺人满为患熙熙攘攘热闹的堪比集市。只是在包间外面他记得一个浑身散发着清冷气质却是穿着一丝不芶的男人很破天荒的对着自己说了一句“莫磊，对不起。”
　　在和程靖南相处的世界里，莫磊习惯性的担当起那一个活跃气氛然后承认错误的角色。不是他不在意，只是他认为和程靖南没什么气可生的，然后就是像程靖南那样的大闷骚你若指望着他能给你道歉，那你可以等到地老天荒的。呵呵，只有在那个时候莫磊才幻想着地老天荒这个词在和程靖南接触的人身上出现。
　　于是，在这样一个人来人往的午后，莫磊听到程靖南安安静静的跟自己说了一句对不起。于是，他所有的气都没有了，连带着和林姗姗有关的一切所生的气都没有了。忽然间，他脑子里就冒出了圆满这个词。
　　然后，莫磊不知该以什么话来答复程靖南的这句抱歉，只是咧着嘴巴笑了笑在程靖南肩上锤了一下。“好了，进去吧，我还得带着姗姗去吃饭呢。你看你们都吃饱了，我可是刚刚被人灌了酒一口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程靖南和莫磊进了包间的时候，林然还在拉着姗姗絮絮叨叨的说着，只是深情眉飞色舞只是两人的眼睛却都是肿的像是核桃。看到两个男人并肩进了屋子，两个女孩子还默契的相视一笑，然后姗姗就说了。“我们要先回去吃饭了，莫磊还没吃饭呢。”说着就起身过去莫磊身边挽起了他的胳膊。
　　“好了好了，走吧你们。”林然则是一副看似不耐烦的样子在驱赶她们。
　　莫磊和姗姗离开之后，不大不小的包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只是林然却没有离开的冲动，刚刚哭的那一通有些厉害，搞的头好像在蒙蒙的发疼。程靖南就坐在她的对面，林然不知该以何种姿态何种身份再面对他，只能选择不说话。
　　同样的，程靖南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还没有完全消化，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对面坐着的林然。刚刚和姗姗地们两人应该是大哭了一场，眼睛确实是肿的和大核桃似得。闷闷不乐的坐在对面，眼神望着面前的餐桌，只是没有焦点没有焦距没有光彩。
　　突然的，林然发声了。“你先走吧，公司里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吧。我自己在这里坐一会。”
　　“没关系的，等一会我送你回去吧。”程靖南说完之后竟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没底气。
　　林然缓缓抬头，这才将目光停在面前的程靖南身上。人还是那个人，只是随着岁月的磨练越发的成熟越发的稳重也越发的有味道了。明明没有变得样子，为什么林然却是觉得两人之间像隔了万水千山那么遥远呢？遥远到她几乎触不到他的影子，遥远到她甚至以为面前的人陌生的让她窒息，原本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了呢？“程靖南，我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还能怎样相处，我觉得快要不认识你了。你和我认识的程靖南不一样了，对不起，你让我想想程靖南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好吗？”
　　虽然这个时间段和姗姗分手并不在程靖南的规划范围之内，但刚刚他总以为这样也未必是件坏事，可现在看来这真的未必是一件好事。林然的样子明明是受了什么刺激，明明是有人跟她说了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想到这里看到林然的样子，程靖南发慌了。“林然，我……”对于林然的指控，程靖南根本想不到该如何来回答。
　　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林然又慢慢说道，“靖南，我以为这么多年，我坚持爱你总是没错的。你健康向上有进取心，呵呵，其实这些还是无所谓的，最主要的是你对我好。以前的我多么刁钻多么任性，我自己也是知道的，虽然你每次冷脸对我但却是默默的把事情为我做好。所以这么多年我总是放不下你，当年你在美国我在国内遇上顾佳年，总想着我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你，于是我一次次的犯错一次次的伤你，你忍了那么多次，直到那一次你终于不再忍我了，我才知道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其实你一直在我心底最重要的地方。顾佳年只是我年少时的一个梦想，小孩子的爱情你觉得做的了数吗？只是再怎样你都不要我了，你坚决的认为我爱的人是顾佳年，只是靖南，如若我爱着顾佳年顾佳年也爱着我，为什么他还要选择和李欣凌复婚？我知道现在的你心里有我，你还爱我，就像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依然爱你。只是靖南，我怎样也没想到你能这么对姗姗，她和你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吧，呵呵，竟然只是在报复我的工具？靖南，姗姗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是不知道，你报复我的目的达到了，只是为什么要让姗姗来承受我们争吵的恶果，她爱你有错吗？她是最无辜的好不好？好在现在她终于想通，只是老天把莫磊赐给她不知是在救她还是在害她？你是觉得你和姗姗分开了你就能若无其事的和我在一起吗？是啊，原本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是有希望的，你和姗姗一定会分手的，只是想到你当初拿姗姗做诱饵的心态我就没办法再看到你，靖南，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静一会好吗？”说着林然抬起了头，只是眼睛里的泪水清晰可见的灼痛了程靖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