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望着他有丝窃喜的眸子,愣住神的空隙,他拽着我的手臂,向前奔跑,我们在他停车的路边站住。他打开车门,将我塞进去。我发现,他好像特别喜欢,将我逼在角落里,让我无处可逃,认命的随他上下其手。
情到浓时,得而复失,巨大的喜悦,唯有某种方式的身体语言才能确切而独特的诠释。他捧起我的脸,重重的吻下去,我的唇被他轻轻咬着,带着某种诱惑,他细细的吻着,耐心且绵长,舌尖在我温润的上颚周旋,我伸手圈住他的脖颈,热切地回应他,他吻得愈发激烈,攻略城池的气势,带着我能理解,又似乎不能理解的情绪拼命地纠缠住我的舌头,以至于,我无法专心的用舌尖去描绘他的唇形,记住他的每一部分。
迷乱之际,唇上的温暖蓦地离开了,苏嘉楠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另一只手的指尖轻柔的摩挲我的脸颊,他望着我,目光温柔,却又十分灼人,“傻丫头,你就是我的劫,我都是在劫难逃的人了,怎么舍得真的离开你呢?!”
我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眸,还有他布满狡邪的脸庞,我知道自己被骗了,我伸手,重重圈进他的腰身,嘴里恨恨的骂着:“苏嘉楠,你个臭流氓!”
嘴上骂着,心里却是极暖的,这种感觉很微妙。
“你再骂句试试!”他的手在我腰际游走,炙热却毫不犹疑,他的薄唇向我靠近,玩味的语气从我耳侧窜入大脑:“再骂,我就吃了你!”他的模样像极了一匹狼,火热的眸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我吃掉,眼前的他,有着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好看的黑发,深沉的黑晕染了夜色,眼前的他,也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差劲的最恶劣的诈骗犯,臭流氓,却一个拥抱就让我流下眼泪,也许,我们真是上辈子欠了彼此的。
我吸吸鼻头,静静的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你个小人,害我留了那么多的眼泪!”
他闷闷的笑了一声,很欠揍的回我:“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我在他怀里重新找了一个安稳的位置,他动动身子,也重新将我抱紧,附在我耳边低语:“我在意的不是距离,而是心意,我想要你认清自己的心,我不想你轻言放弃。”
“可是,爸妈那边……”
“跟他们坦白啊,同意最好,不同意咱就跑!”他说的轻松无比,我忍不住向他翻翻白眼,心里早就将他骂了几遍,要是真这么简单,我们要真是没有良心,我们何苦需要这么纠结?
“果儿,我想跟爸妈摊牌了!”
“不行!”我猛地推开他,将身子跳起,对着他连连摆手:“别——别——我想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没有到最危难的时刻,摊牌,还有决裂都是最坏的打算,我宁愿在等等,或许会有更好的选择,也不一定呢?
“你还在等什么?等着咱妈过来拆散?”他的声音平静中透着一股焦躁,很淡很淡的焦躁:“她已经干扰过两回了,一次比一次明显。”
我一时语塞,没有话回他:“我不管,反正你现在不能说……”
见他眉头微皱,我讨好般的凑近他,认真的举起两指,冲他发誓:“神明在上,信女苏青果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定不负苏嘉楠,如若不守承诺,就让我孤老终生,永世遇不见良人,一辈子……”
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也随着他笑了,那时候,烈日正当头,却不如车里流转的空气,火热火热,将我们的心灼烧,融化,纠缠在一起,直到分不清谁是谁的,所以,我自然没有想到,多年以后,我玩心大起许下的这句该死的誓言,它真就这么被灵验了!我哪里知道,世界上那么多的信男信女,菩萨怎么偏偏就受理了我?后来想想,这些只不过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跌倒过,疼过,放弃过,才知道,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很多人都会违背着自然的生长规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然后不得不成长。
从那天以后,我们恋爱了,像两个小鼹鼠一般,挖着地道,潜藏在幸福里,惊险又刺激,不得不说,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全心全意,只为爱一个人而存在。
我只为他一个人欢笑,我只为他一个人流泪,我只为他一个人做手擀面,我只想跟他两个人,在垂暮之年,静坐庭前,赏花开花落,笑谈浮生流年,尔后,彼此在今夕来生,深望对方眼眸,相携而过,将世界姹紫嫣红全看一遍。
11恋爱
9月初,我踏上了去y市的火车,我的小性子使然,拒绝了苏爸苏妈的陪同,一来,我骨子里也并非喜爱炫耀,二来,我是想让苏嘉楠陪同来着,可是人家办公去了,连电话都打不通。
我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终于在第二天上午8点到了站,我抬头看了一眼荒凉的四周,突然觉得悲从中来。未来的四年,我就要在这陌生的城市生活,而且是独自一人,好凄惨呀!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挪到出站口,那里早就站了很多出租车司机,他们看到行李箱就疯抢,我被迫上了一辆车,司机很热情的问我目的地,后来,我才知道,这样的热情是假的,他只是在确定你有多容易上手,好狠狠的宰你一顿。
几经周折,我终于到了宿舍,明显,我是最后一个进屋子的,我红着脸跟她们打了一声招呼:“嗨,你们好,我叫苏青果!”她们也礼貌性的回我了,我这才知道,她们的名字,在我对床的是来自北方的郝琳,举手投足间,豪爽之气外露;和我并排的是来自南方小镇的阮敏,一口吴侬软语,娴雅之气洋溢;跟阮敏对床的则是本地的陈淮,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便是孤僻自傲。
我们宿舍除了陈淮,其余三人都是第一次住校,有很多的不适应,酒足饭饱后,我们仨儿闲来无事,便开始想家了,尤其是在陈淮跟学校打了走读证明之后,大家的心越发浮躁了,此刻,我对面的郝琳,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可劲儿喊着:“破地儿,我想回去!”
我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一脸幽怨的回她:“我也是。”
她向我投来一个眼神,我读懂了里面的意思,同是天涯沦落人,尔后,她转头冲着阮敏叫唤:“敏敏,你想家不?”
阮敏将身子一翻,靠着床沿:“谁不想呢,我想起了,我家楼下的那个馄饨摊儿,还有我妈做的红烧排骨……”
“听你这么一说,我又饿了……”
“呵呵,我妈做的饭真是好吃,什么时候,带你们去尝尝?”
“行啊!其实,我妈做的饭也不赖啦,比如……”她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我只是跟在后面默默笑着,也不想着要搭话,谁叫我的脑子里已然想不了其他,光一个苏嘉楠就够呛了,我默默的叹了口气,翻身从床尾将手机拿过,打开通讯录翻看,最后在“哥哥”那里停住,想着昨晚在火车上给他打过电话,他关机,今天就给他发发信息吧,我平躺着,手下快速的按键:“我到学校了,一切安好,勿挂!”
信息刚发送成功,她俩的话题就扯到了我身上:“青果儿,你爸爸是做什么的?”我吃吃的笑了一声,回道:“我爸当兵的!”后面我就不说了吧,低调是美德,我要是说了我爸是师长,她们一定对我敬而远之。
“军人啊,真好!”阮敏双手托着下巴,眼眸含水的望着我:“你妈妈一定很幸福!”
哪里来的歪理?我侧头,一脸狐疑的看向她,鼻间吾隆出声儿:“嗯?”
“敏敏是个军人控,我猜的!”郝琳一脸得意的看着她嬉笑:“敏敏啊,据小道消息,咱们这次的教官,是京城脚下的,标准的军人,保准有你看着合眼的!”
阮敏皮薄,哪里经得起调侃?这下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娇嗔道:“郝琳!”
“郝琳,这消息可靠么?!”我一咕噜坐起身子,定定的看着她,也许,是我太激动了,所以造成了她的误会,我见她对我挑眉道:“难不成,你也是军人控?!”
我这才平息了慌张,扰扰头:“我就问问,就问问……”
……
外面的阳光渐渐柔和,我们一聊就聊了三个小时,扒拉手机看了一下,正好两点,身上些许困意袭来,我们铺平被子,像极了蔫了的小花,垂头丧气的仰头到下,好好休息休息也好,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可是,明明眼皮很重,身子很乏,可脑子就是不能入睡,好似装了个小儿,迈着小腿儿,在里头来回奔跑,一刻都不能安生,是不能很快适应陌生坏境,还是心里思念着某个人?
“嗡嗡……”
枕头底下的手机震动了,我见阮敏翻了一下身,也不细看到底是谁,便赶忙拿起手机,翻身下床。走廊里安静极了,几乎没人出来走动,我快步走到尽头,面对朝南的窗口站定,掏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我见它坚持不懈,也不挂断,便犹犹豫豫的接上,我将手机靠在耳旁,听筒里便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天生有着蛊惑人的磁性:“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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