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伸手推了自己脑袋一把:
“钱如意,谁让你又想他的!”
她穿了衣服走到院子里开始遛弯,秋天的夜格外的深,今天刘恺威送她回家的时候对她说,一一,你已经长大了,所以很多东西要自己想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然后,来告诉他。是啊,她是该考虑清楚了。
小爱,深夜,总是无眠,好像这已经是一种习惯。 可是,这样的我真的越来越不像钱如意。
一一,走自己的路,选自己的爱。看完信息,她安定的把手机放到枕头底下。既然决定了出口,那么今夜应该会是好梦吧!
第二天清晨,她刚打开门要出去晨跑,却发现一个人站在门口,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惊讶:
“昨晚想了很多,对不起,昨天,我很抱歉。”
“没事啊,我知道昨天我做的过分了。”她有些许不自在,边说边低下了头。
刘恺威眼睛从她脸上飘到她的胳膊上,欲言又止,半晌才说:
“我……昨天我弄疼你了吧?”
“没有。”
他伸手拉起她的胳膊,将她的运动服袖子往上撸起,露出胳膊上青紫的痕迹。他伸手抚上青紫的痕迹,她突然一缩手。
“很疼吧?对不起,昨天……昨天我真的是气晕了。”
“没有关系,其实你说的我考虑过了,恺威哥,我觉得很有道理。虽然我不知道和你该怎么样相处下去,可是我想在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之前我要鼓起勇气先结束不该继续存在的前一段。”
他笑了,
“陪老人家去跑步?”
“公平交易,我陪你跑步,你陪我去一趟a市。”
“成交。”他笑的很灿烂,男人果然还是爱笑的最好看。不像那个人,摆着臭脸当英俊,算计人了才会笑。
“笑什么?”
“笑你眼角有皱纹……”
“小家伙!等我逮到你!”
☆、85执子手,床上搂番外玄烨之七
(七)颓唐如梦,佳人重生
不知不觉中和纳兰容若两人来亭子也不止一次了,可是除了饮酒寻乐就是作诗赏画,也算是各得其所。为了同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可以放下之前的所有嫌隙,为她悲为她乐,为她一生都思念。
两人立在亭子里,爱新觉罗玄烨四处眺望:
“每次来都觉得这里的美又有了新的景象,容若,在这天子脚下朕还真不知道竟有这样的宝地,你活的可比朕跟子清洒脱。”
阁楼立在一所宅院之中,四周都是盛开的槐花,清香浓郁。远处隐约有潺潺溪水声,甚至还有蛙叫声,雨后的槐花香格外的沁人心脾。
“偶尔心情不好来这里喝喝酒看看景也是不错的……正是因为天子脚下而不在天子面前,才会出现……”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要说的是不是这句?”
“正是。”
“不对啊容若,以朕对你的了解,游行与山水之间寻风水知趣,但是每次可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话音没落,远处竟传来好听的琴声。
不过一曲,竟如同夜幕卸下了轻柔的白纱拂过脸颊,闭眼沉静而安宁。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白烟袅袅中的一个勉强可以辨出的纤细背影,身着五彩霞衣,纤指如兰,虽然紧闭双目却能猜得透一睁眼便是凤目含情。
正要看清楚她的脸,纳兰容若突然执起笛子,与庭院内的曲子相合而奏,虽有些牵强,倒也相得益彰。
这才引得纳兰容若睁开了眼睛,这才看清自己刚刚都走到了庭院的边缘上。望向远处的庭院,可惜什么都看不到。任何时候,彼岸都只有一步之遥,可是,这一刻他的心竟如此的近。
“不过区区一曲,竟让我觉得弹琴的女子一定有一双灵巧无比的手,一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容貌。”
“说的没错,此女子的确是灵秀温婉,可惜长年以纱遮面。”
“既是长年以纱遮面,那么你又怎么知道灵秀温婉?”
“这个……听人说的还不行。”
“行,那你倒是说说还听说了什么?”
“听说,此女子音质甜美,一开口那更是黄鹂初转……”
“微风振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听过之人多半立时落得非痴即傻久久难以忘怀是吧?别这么多废话,我要见此女子,你想办法。”
“恕臣无能,来过的人无数,无论达官贵人都无功而返无一人可以有缘得以面见佳人。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他摇摇头,抬手喝下一杯。
“ 那就算了,朕还真不是个强人所难之人,有些东西倒还真的不如不见来得好。”
“哦,皇上真的不想看看庐山真面目?”
“算了,你别撩了朕了,有些美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或者,她的人远没有琴声来的美妙……”
“不过,在这美景美酒相伴之下听见如此曲子,竟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是啊,她弹得曲子很熟悉。我记得那夜你也是吹着这样的旋律,而后便是她……,还记得她亲手劈了玉笛……那个时候,看她明明深深的眷恋着,却不得不跟你忍痛分离,不过一瞬间,我就对她一下子陷了进去。”
“原来,那夜站在丛林间的白衣男子……”
“枉朕一身锦衣玉袍,俊逸潇洒的出宫,回宫之时衣衫不整……话说回来,如果,当初能不那么执念,成全了你和她……”
“她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之前我不懂,可是后来我明白了,付出了再多,她不属于自己,如何也是勉强不得的。”总有一个地方,一个人,一段情,一辈子就算是不再提起,却清楚的记在心坎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边恨着她,一边又思念着她。无数的夜里,我爬起来写了信函,然后眼睁睁的亲手将信烧掉……有多想她,就有多恨她,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都不知道……不说了,喝酒。”
当初,即便是他再恨她的时候,她却至少依旧是他的那个“不一样”身份存在着。习惯这个东西很可怕,特别是当你不得不面对改变的时候,唯独她是个不变的意外。就如她,恨她却又说不出哪里让人最恨,她的好即便是再过普通,但就是谁都无法替代的了的。
喝多了,帝王之态也维持不下去了,他表情黯然伤神:
“你说,如果她还在,该多好……那时皇阿玛抱着董鄂妃,流着泪,念着那首诗: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经历这一切。你不知道,我还有好多话想对她讲,有好多承诺还想兑现,你说,她怎么就不给我机会了呢?有谁知道,在相思的人墓前许下无望的三生三世是多么的可悲?”
“或许,她也是不忍心这样的……不忍离去,不忍你这般痛楚。”纳兰容若也被他的伤感所渲染,可惜他醉了七分,早已失了睿智。
“只要她回来,我愿意用一切去兑换,可是明知道这些都是虚妄,还有什么可以期盼的?”
“希望,他日你莫要忘了今日所言……”纳兰容若眼神虚幻,往前眼前昏睡过去的男子。记住,你说过的话。
两人从那日后更为频繁的相约在此把酒言欢,两人商议在旁边供了了赫舍里和承祜的牌位。相信槐香四溢的地方她一定是甚为欢喜的。
于是,花香变残,葬木菌生,秋尽冬来此花又开。
当弹琴的曲调在一日突然变成了雨殇,他再也坐不住。
“今日,容若,恐怕我是要食言了……”边说着,人已经走下了亭子。
“今日,恐怕是难偿心愿的。”他低头轻吟,嘴角一抹笑容笼罩着化不开的温柔。
果然,很快,他就退了回来。
“你为何不奇怪我退回来?”
“如果你进的去才是奇怪。”
“纳兰,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欺君之罪,微臣可担不起。”
他半信半疑的瞅着纳兰:
“一个侍女出来拦住了朕,她说——半世浮萍随流水,一宿冰雪覆名花。若想近前来相见,明月相照腊梅花。”
“冰雪,梅花,这两个都是冬季才有的,看来佳人是没有准备好现在见你。”
“朕总觉得有人在跟朕下套……”他看向他,一副质疑的神情。
纳兰容若低头,微微扬起嘴角。
“纳兰不要让朕知道下套之人是你……”
“如果那个套里之物正是皇上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这点曲折又算的了什么……”
他深思着纳兰容若的这几句话,纳兰却拎着酒壶离开了。
他相信这绝对不是意外,那首“雨殇”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到底别院里住着怎样的女子,又是怎样的容颜,这无疑不成了一个无时无刻不吸引他的谜团。
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不知道的开始。
入冬,第一场雪。
纳兰容若刚刚起来,就听见院子里下人在闹着什么,推开窗子,入目的银装素裹。他微微的扬起嘴角,终究是到了这天。
笑容还没有融掉,门外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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