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看着你为钱如意那个小傻子做那么多事情,却是默默无闻,我都嫉妒的眼红,那又如何?红了眼眶,却还是笑着原谅。依旧,一如既往的觉得你好。看到你的付出得不到回报,甚至去心疼你,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执着。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而那却是唯一让我变得卑微的原因。有时候,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换做别人,你这种待人方式,恐怕早就离开许久了,可我是那种认死理的,认定了就很难松手。”
“我不好,但只有一个。其实,说开了也没什么不好,瞧,就如歌词唱的,多好,一个人我至少干净利落,沦落就沦落,爱闯祸就闯祸——”屏幕里正在唱着范逸臣的《放生》。
杨清晟盯着她的唇看了许久,她的唇瓣粉红可爱,为什么以前总觉得她吐出的字总是带着丝丝寒气?如今,这样的她竟不是印象里的那个人。谢谢你,杨清晟,是你一手造就了现在的我,我很喜欢。”
“瞧,我的人生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可是情是场梦,可有些人却总睡过了头。就算这场感情一个人的笑话,可是我不能让这个笑话连个句号都没有。那就真的太可怜了。”她笑了,可是眼睛里却隐藏着点点星光。一个人的爱情注定是一场笑话,最终却是笑疼了自己。
“杨清晟,知道吗,如果能回到认识你的开始,我会选择不认识你。我也多希望你不会说那句‘别管她,等她哭够了,就自己下来了’,那样我就不会喜欢上你,不会像现在这样,丢了自己。可是,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想记住的总是在无知无觉中忘记了,而想忘记的,却越记越深。或者,不能责备故事的结局不够完美,只能怪我们队故事的要求值太高了,现在想来,如此也不错。”
走到门口,就在他以为她会毫不犹豫推门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步子,手还在扶手上,她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有些迷离,就像王菲唱歌时的声音,飘渺虚幻让人抓不住的浮动,他听见她说:
“杨清晟,多年后的你,会不会记得,有一个人曾很努力的珍惜过你?”
毫不犹豫的他点点头,尽管知道她根本看不到,可是,那是他对自己的肯定:
“会的。”
这次,她没有说话,拉开包厢门,利索的走了出去。这样就好,杨清晟我准备放手了,以前的左小爱只能等待,等待一个个漫长的春夏秋冬,等待一个无尽的未来,可是如今,秋叶落尽,春花另开,可是我知道我们的距离不会比这更远。就这样,也好。
上了车,她执意开车。高扬也没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如果你要去死,有我陪。
她看了他一眼,皱起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嘴角突然勾起,笑的高深莫测。他突然愕然,左小爱这丫头这笑起来的模样怎么越看越像老三。
左小爱将车开到了天桥上:
“高扬,我必须向你坦诚一些事情。如果你能接受,我们则继续,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们就此作罢。”
“好。”
“你刚刚送我去见的男人,是我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
高扬没说话,只是在这样的夜色下凝望着她的侧脸,这样看上去她的鼻尖翘翘的,还真是神似。
“我今天跟他彻底结束了,可是,我是个念旧情的人,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心里还没有除净别人,可以拒绝,我无二话可说……”她刚说完,他突然将她的身子扳向自己,对着那么带着光泽的嫣红吻了下去。
她半晌反应过来,给了他一定的反应,张开小嘴,任他将自己的舌、头拖到他的嘴里,狠狠的啜、着。
他的气息绵长有力,而他的吻如同他的人般热烈缠绵,令左小爱在一瞬间恍惚的觉得,她等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个吻。可是,物是人非,不是那个一直想要的人,心里突然百感交集,她的泪在眼眶中盈盈欲落。
直到片刻,他抱着她,逐渐平息呼吸,她听见他在耳边说:
“知道我有多高兴你可以告诉我这些。”
“我一点都不委屈,既然爱你,我爱你的现在,同样爱着你的过去,和你的未来。”
“谢谢你……”
“比起这三个字,我更奢望另外三个字,我不会催你……我等你愿意亲口告诉我……可是,我想告诉你,我爱你……小爱爱,让我爱你……”他的声音在这个夜色下,有些迷糊。他好像要把她催眠一样缓缓的问,她低下了头,对不起,高扬,我不能许诺你什么,不过我会努力将他彻底请出我的世界。
他毫不在意,重新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深深的口及口允,不舍的辗转舔、舐。
“高扬,陪我喝酒,好不好?”
“好。”
换他开车,两人去了一家酒吧。她一副买醉的模样,他派人去查的关于杨清晟的资料一清二楚,可是他更愿意由她亲口告诉自己。如今,她说了,那么她让他做什么,他觉得都是乐意的。
她不愿意说话,只是喝酒,他也不打破这种宁静,看着她的侧脸,他的眼神愈加的沉寂。
“老天,你待我真的不薄。”
左小爱突然趴在他的耳边说:
“高扬我去跳舞好不好?”她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里面有了醉意跟多了几丝妩媚。
高扬犹豫了片刻,这么混乱的酒吧他还真的不希望她去招蜂引蝶。她这样媚眼如丝的望着她,真的好想立刻吻住她。
“好不好嘛……”略带哀求,他再也招架不住。点点头,她拉过他的俊颜,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跳下高脚椅,直奔酒池中央的舞台。她走之前把穿在外面白色风衣脱下扔给他,他突然后悔刚刚的草率了,他并不知道她穿了一件火红色的小吊带,下面是白色的靴裤和过膝的黑色长靴。
她随着重重的慢摇滚熟练的像条美女蛇一般的绕光管的动作,而后曲线形的以钢管为轴360旋转,很快便吸引了酒吧内男男女女的注视。
他皱眉,猛然想起,她在A市可是专业的……钢管舞……
他突然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朝酒保:
“叫你们老板来。”
酒保找到经理的时候,经理正在陪着笑脸和范柏舟汇报最近的经营状况,范柏舟的小弟刚刚去洗手间出来,看到舞台上一个细长腿的陌生女孩在舞着钢管旋转,灵巧的像只小燕子。拉了个侍者一问,竟然不是店内的专业钢管舞女郎。
“老大,外面舞台上有个女子,那钢管舞跳得,让人一看就谷欠火焚烧。”
看了看自己小弟面红耳赤的样子,范柏舟不屑的哼了一声:
“出息,你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这些跳舞的都是花大价钱专门培训的,哪个跳得能不出彩?”
“不是这么回事,老大,我可是问过了,这丫头根本就不是咱这的人,人家就是来消遣的……”
范柏舟突然一怔,知道是他范老大的地域,还有人来砸场子?
他眼睛一瞥,酒吧的经理立刻心神领会:
“老大,我去看看。”
没过一会,酒吧经理就回来了。趴在范老大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笑了。小弟说的没错:甜的、香的、辣的、酸的、苦的,而老大都不稀罕,你最喜欢的却是甜美中透着骚的。范柏舟的兴趣一下就被提上来了。
“走,去瞧瞧。”
范柏舟带着笑意起身,找了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舞台中央。第一感觉,腿很长,比例很好,胸大小正合适,腰身很纤细,裹着一个半藏半露的小吊带,□是雪白的裤子,配着过膝的靴子,这丫头的腿还真不是一般的长。
一看脸,脂粉不施,甜美中透着魅惑,眼睛很大却迷蒙中透着勾引。就这么一眼,他就觉得,不错,果真合胃口。
范柏舟愣了半晌,让小弟去叫经理,回来回话说萧氏十少给叫去了。在美国的时候,范柏舟和老九老十是同校,所以也算是狐朋狗友。他侧头趴在小弟耳边说了句话,小弟点头,他看了眼舞台上的女子,转身去找高扬。
“柏舟,你也在。”
“你不找我,我可一听你名号就赶忙过来了。”
“最近忙什么?”
“忙着找女人睡男人。”
“小心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你个乌鸦嘴!”说着伸手递给他一支烟。
“不要了。”
“怎么?”
“我答应我女人不再抽烟了。”
“哪个女人?再说了你女人又没有在这里。”
“失信于自己的女人,何以取信于世界?”
“呦,老十,当真是要从良了?”
“去你的!”
“哦,我收回之前的话,你本来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处男!”
“滚!你!”高扬脸颊红成一片。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高扬说去洗手间。
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突然有点小小的暴乱,貌似是一个女的跟踪男友到了这里,发现自己打工供的研究生男朋友竟然在这里有新的女友。于是,连哭带闹,问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那个男的估计是在新女友面前丢了面子,一个耳光扇过去,羞恼成怒,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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