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好轮他执勤,施礼看见了之后是想上去打个招呼的,后来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合适,然后就当没看见一样走过去了。
“什么时候?”
“三四天前吧?我也记不清楚了。我就知道那男人看起来比你帅多了,最起码人家会笑。”施礼没好气。
而你是个面瘫!施礼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施政皱皱眉,他一开始以为是陆离的,可再听施礼详细描述那个人的长相的时候,又觉得不是陆离。
裴沐菲那晚上过后就没再联系过他。
施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不和自己联系了,打了好几次她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你去哪里?”施政突然间冒出一句话。
“什么我去哪里?”施礼拍拍脑袋,“哦对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还是赶紧给我追嫂子去吧。”施礼笑嘻嘻地抛下一句话,下了车。
施政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女人的心思,复杂起来真的是像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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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施政直接到了她家门口堵她。
r> 裴沐菲下班之后回家要半个多小时,施政是五点钟开始等的,裴沐菲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半了。
她刚上楼就看到施政倚着防盗门站在她门口。
施政见她回来,迈着步子就走到她面前,然后问了句:“为什么不接电话?”
“……”
裴沐菲没理他,径自走到门前掏出钥匙□锁孔里开了门,施政见她开门便迈步跟了进去。
“裴沐菲。”
“怎么了?”她没好气地问,然后又说道:“今天我没力气陪你。”
她话音刚落,施政就听出了她的那个“陪”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觉得自己找她就是为了跟她上`床的?
“你觉得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跟你做?”施政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圈在怀里,“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裴沐菲莞尔一笑,“那么麻烦你想一想,你哪次找我不是为了跟我做?”
“……”她一句话便堵得他没法儿反驳。
“你不记得了?”裴沐菲讽刺地看着他,“你还说,舍不得碰她,有我泄`欲就好。还有,你再想想,你哪一次见到我不是只跟我上`床?”
“……”
“你能在江琰身上耗那么多年,能陪着言清洛谈几个月的恋爱,跟我就只能做那种事。不是么?”
“你别胡说。”施政手上一紧,将她死死地摁在自己怀里。
“难道我说得不对?”
“裴沐菲。”施政贴在她耳朵边上,“对不起。”
“……”
对不起。
呵。
——施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世界上我最不稀罕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你的一句对不起,我耗过的时间就回来了么?你的一句对不起,你给我的伤就能抹平了么?
“你说话。”施政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心慌。
“说什么?”裴沐菲反问他,“你说对不起,我就一定要原谅你了吗?这是什么规则。”
“我没有要你原谅。”施政看着她,“以后,跟我在一起。”
“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么?”
“你闭嘴。”施政狠狠地瞪着她,“我是说让你做我女人。”
“做你女人?你敢把我带回家么?你能娶我么?”裴沐菲连着问了三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其实明明就是在……撒娇。
而且是女人味十足的撒娇。
“谁说我不敢。谁说我不能娶你?”
“……”
“我是认真的。”
“……”
裴沐菲没有说话,眼里聚着的泪差一点就夺眶而出,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缠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贴上他的。
施政身子一僵。
很快便将她翻身压到门板上,扣住她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
作者有话要说:施政:你嫁不嫁给我?
裴沐菲【玩着指甲】:户口本在我爸妈那里。
施政:我要见岳父。
裴沐菲:哦,他说了,不见你。
陆离:爷才是她内定的男人。
陆榆:哥……
陆离:哦对了,走吧,好妹妹,回家给哥哥自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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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懂
第二十七章
裴沐菲被他紧紧地压着,身子铬在门板上,疼的要命,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推开施政。
“施政,我想要你的一句实话。”裴沐菲看向他。
“你问。”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从我们开始的那一年,到现在。”裴沐菲仰着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要了解过我?有没有想要真的和我在一起过?”
“……”施政垂眸看着她,缄言不语。
裴沐菲见他不回答,心里便已经知道了几分答案,但是她还是偏执地又说了一句:“你回答我。”
“……”他仍然不出声。
“我知道了。”裴沐菲自嘲一笑,“既然这样,不如不见。”
“你不要闹。”施政半天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别用哄她的语气来安慰我!”裴沐菲有些失态地叫了出来,“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裴沐菲清楚地记得好几次,施政都是用这样的语气来哄言清洛,他对她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
施政可以对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彬彬有礼,但是一旦在她面前,就从不会说出什么让她舒坦的话。
以前裴沐菲不知道,因为施政和江琰的话都很少,她只当他是不爱讲话。
后来渐渐了解之后,她才知道,他的话一点都不比别人少,而且狠起来绝对是招招致命。
恰好,她就像个傻子一样,明知道爱上他之后受得伤足以致命,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施政面无表情地扣住她的手腕,然后紧紧地盯着她的眼,“你认为我在施舍你?”
“……”裴沐菲看着他,那表情就好像在问:难道你不是吗?
“我从来不会施舍任何人。裴沐菲,你是真的不懂。”
“对,我不懂!因为你从来都不稀罕我懂!”她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他是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不要总是按你的思维想事情。”施政耐着性子说道。
“是啊,我永远做不到不按我的思维想事情。”她一脸无所谓。
“裴沐菲!”施政将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摁在门板上,眸光有些复杂地盯着她:“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
要。”她闭上眼睛。
——我只想,让你爱我、让你疼我、让你记住我,就像你记住江琰一样。
——只不过,我不能说。说出来,这段感情中,我必无翻身之地。
“你不能跟我好好说话么?”
“施政,我好累。”裴沐菲目光渐渐涣散,眼神有些迷离,“你累不累?”
“……”
“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如果我要名分,不会就这么不清不白地跟你纠缠这么久;如果我要你的钱,这么多年,也够了。可惜都不是。施政,你记不记得,八年前,在酒店你也问过我想要什么?”
“嗯。”施政想了想,那天具体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不过这个问题,他记得,她的回答,他也记得。
“那你记得我当时怎么回答你的吗?”
“记得。”他怎么会忘?
“我说我想要你。”裴沐菲有些无力地笑笑,“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想要的,就是你,我得不到的,也是你。”
“……”施政被她的话堵得没法接着说下去了。
“可是施政,你真的够狠。你总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喜欢别人,但没有任何立场说一个字儿。”
“……”
“你真的,够、狠。”
**
不知道是谁说过,爱情之中,没有公平可言。
可是付出过的感情,谁不想得到同等或者是更多的回报?
那天晚上她说完那些话之后,便绕过施政,径自回了卧室,也没有卸妆,就将被单蒙到脸上,躺到了床上。施政有些无奈,到最后只能一个人走了出去。
裴沐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的时候眼睛都肿了,她给陆离打了通电话,陆离听到之后,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嘱咐她好好休息。
既然她决定了的事,他一定会无条件支持。
刚摁了挂断,手机便响了起来,裴沐菲见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才接了起来。
“你好。”她哭太久,以至于说话都带了鼻音。
“你病了?”穆宁深听着她声音有些不对劲。
裴沐菲一下子就听出了他是谁,有些不悦:“
劳烦你关心了,没病。”
“那今天你们公司派人到我这,怎么你没来?”穆宁深压低了声音。
“我今天请假,不好意思。”
“你家在哪里?我去找你。”穆宁深听到她带着这么浓鼻音的声音,又听到她说请假,心上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便开口问她要地址。
“穆宁深,我们真的不熟。”裴沐菲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