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最厉害?”钟帅炙热的手掌滑到她的丰盈,轻挑着凸起的红蕊,“那我得再接再厉,不辜负此名才行!”
“不要。那里……有点难受!”肖梓涵见他又要翻身上来,连忙捉住他的手求饶。
钟帅手指下滑,“会疼吗?”
肖梓涵羞得摇摇头。
钟帅叹口气,起身到卫生间拧来温柔的毛巾细心地替她擦拭腿上、手上的液体,再拉过被子替她盖上,“好了,今天放过你,睡吧!”
“谢谢老公。”肖梓涵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钟帅把小妻子搂进怀中,让那温软的身躯填满他的整个世界。
第二天钟帅领
着肖梓涵回了西山江宅。
相比于当初进钟家,江家的每个人都显得很和蔼客气,丝毫没有为难的迹象。甚至有点热情过头,就拿现在来说,外婆拉着她和钟帅的手一个劲掉眼泪,哽噎着不停地重复,“这就好,就好!”
那样子让肖梓涵一度认为自己是解救钟帅于苦难中的女子。
吃过饭肖梓涵带着江家大大小小的心意拜别,江少卿的母亲李善佳,钟帅的二舅妈送他们到门口,趁着钟帅取车的空档拉着她小声说,“小涵,以后没事就多和钟帅回来。爸就他一个外孙,自小就最疼他,但……”
肖梓涵看她欲言又止,再联想刚才江家人看到钟帅激动的热情,大概猜出,怕是为了钟瑶的事情,连江家都甚少回来。
她笑笑着开玩笑,“舅妈,你放心,我们一有空就会回来蹭饭吃,你们别嫌我们烦就行!”
李善佳笑笑回握她的手,朝着钟帅的方向努努嘴,“去吧。”
肖梓涵上车后钟帅便问,“舅妈跟你说什么?”
她一本正经地说,“她说你为了钟瑶都不来看外公外婆!”
吱……钟帅猛地踩下刹车,眯着眼望着肖梓涵,“她这样说……”
肖梓涵看他紧张的样子,忙出声安慰,“哎呀,没有!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瞎紧张。舅妈只说叫我们多回去,外公挺惦记你的。”
哎,看来以后不能随便拿钟瑶开玩笑,否则非害这男人杯弓蛇影不可?
“以后不许瞎想。” 他重新启动车子。
车子刚驶进市区就遇上大堵车,钟帅拉起手刹,望着前面一动不动的车流,“又堵了!”
“正好,可以听刚买的cd。”肖梓涵笑笑,灌入cd,陈奕迅低沉的声音填满密闭的车厢。她把膝盖顶在工具箱上,身子蜷在座位上惬意舒适地坐着。
钟帅看她蜷着身子,闭着眼睛随着音乐轻哼,很是惬意的样子,忍不住揉揉她的头发,调侃道,“你还真是自得其乐。”
“那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
钟帅笑笑,握着她的手,学着他的样子,轻靠在椅背上享受立体音效。
“这歌不错!”他忽然说。
“歌词最好。”她轻声答。
夕爷的词,看似无意,对号入
座者,句句戳心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想到这里,肖梓涵不禁脱口问出, “你说人是不是都这样,失去后才知道珍贵?”
钟帅睨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捏紧他的手徐徐地说,“给你讲一个我小时候的故事。”
“好呀!”肖梓涵兴奋地坐起来。其实,她很想知道她来不及参与的过去。
“我小时候特别迷金庸、古龙的小说,看多了就很想去学武术,可我妈说那是没品味的东西,硬要逼着我学钢琴,我学得不乐意,也很痛苦。学了两年,我妈看我实在无心,就许诺我,只要我过了钢琴十级她就不再逼我学下去,还允许我去报武术班。后来,我拼命练琴,一个暑假就通过了考级试。拿到考级证的时候,我二话不说立马去去报了武术班,结果你猜怎么样?”
肖梓涵摇摇头。
“我去了三节课就不去啦。”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吗?”
“对呀,我也这么问自己。但后来我才明白,可能那只是一种执念,就像你说的,没有得到所以特别想去尝试。可事实上,在为了上武术班努力练琴的日子里,我已经喜欢上钢琴啦!”
钟帅扣住她的手指,缓缓地说,“所以,得不到的之所以骚动是因为我们没有发现拥有的是多么美好,也不明白其实现在的或许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肖梓涵明白这个故事的深意,不禁心底一热,眼泪猝不及防跌落眼眶。她别开脸望着窗外,半晌才说,“那你现在不也没喜欢弹琴吗?”
“那是因为没有人让我生出打开琴盖的冲动,不过现在有了,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她也没有吗?”问完肖梓涵就后悔了,明明说好要往前看,怎么还会处处比较。
钟帅没有恼,只是认真地说,“没有,那个暑假后我就没有碰过琴。”
看她疑惑,钟帅继续说,“一开始是觉得很难堪,因为之前一直强调自己有多厌恶钢琴,所以怕我妈笑话我。后来好像是跟自己赌气,好像以此警示自己不要随意说出,一辈子不弹琴的死话。不过现在想通了,人贵在知错能改!”
见她没有反应,钟帅扬起唇,摇摇她的手问,“你给不给面子做我重出江湖的第一个听众?”
肖梓涵嘴角上翘,歪着脑袋说,
“让我想想!”
“还要想啊?要知道当年我外公用一只金笔哄我,我都没出山。”钟帅为某人的不给面子,吹胡子瞪眼。
“哼,现在是你求我听,是买方市场,跟外公怎么一样。我当然得考虑考虑。再说,谁知道你闭关那么多年,水平下降到啥程度呢,说不定弹得很难听呢?”
“老婆,我被打击到啦!”
肖梓涵看他讪讪地样子,乐不可支地说,“这样吧,听也行。不过我要跟电影里一样,你在什么广场上,或者高档餐厅弹给我听,我得有观众。”
“咦,这么驴的事情,亏你想得出来。”钟帅嫌弃地说。
她一扬下巴,“爱弹不弹,哼!”
“咦,动了呢!……”钟帅松开手刹,随着前车缓缓蠕动。
肖梓涵暗笑他不太高明的话题转移,不过心底里也笑自己的确够驴。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忙得像陀螺,虽说是简单的宴席,但宴请的人不简单,所以容不得半点马虎,钟帅被钟慕远带着去“重要人物”家里走访送帖子,肖梓涵则随着江韵玫试菜、定妆、挑搭配的首饰……几天下来她真切感受到难怪说豪门高干规矩多,单是一个排一个座位就要考虑级别、派别、年龄亲疏。索性她耐心好,只是默默跟着婆婆,不抱怨也不娇气。关键时候再提点意见,这让江韵玫对她有多了几分好感,宴席的前一晚,江韵玫把她叫进房间,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她,“这个给你。”
肖梓涵打开来,是一块镯子状的钻石手表,她不识表面的牌子,但单看那密密的耀眼石头,她就猜出肯定价格不菲。
“妈,这个太贵重,我不能要。”她把盒子放在床上。
江韵玫淡淡一笑,从盒子里取出手表,拉过她的手扣上去,“给你就戴着。记住,参加宴会首饰再多,只要一件吸引眼球就行,这是cartier150周年限量款,全球只有150块。”
限量款?那不是更贵?弄坏弄丢就死定了!
肖梓涵轻咽口水,向婆婆保证,“那我会小心戴着,戴好再还给您。”
江韵玫抬眼看着一脸真诚地媳妇,唇角上扬,“还什么还,你进门到现在我还没送过你东西,就当妈送给你的。”
肖梓涵惊诧地抬头,这是江韵玫第一次自称妈,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在心里已经接受自己?
这样的转变未免来得太快啦,快得让她有些惶恐。但不管怎样,被接受和祝福总是开心地,她扬起嘴角,甜甜地说,“谢谢妈!”
江韵玫不以为意地笑笑,把空盒子关上递给她,“小涵,你要记住,女人最好的首饰是自己。学识、见闻、谈吐、气质比世间最好的钻石都要耀眼。”
“我们钟家的媳妇绝不能是塑胶花,钟家的男人也不需要一个打扮光鲜却没头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在自己的工作领域有建树,有自己的成就。”江韵玫语重心长地说,“不过,如果你能兼顾家庭和事业那最好,这一点不要学我……”
“妈,我觉得您很好啊!”肖梓涵急着说。
江韵玫抿嘴笑笑,拍拍她的手,“好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做个最漂亮的女主人。”
回到房里他向钟帅展示江韵玫送的手表,钟帅看到惊奇地说,“我妈竟然舍得把这个给你。这可是她花了半年的演出费买来的,当时还被我爸说了一顿,说她骄奢不符合人民艺术家的形象!”
“这样啊?那我明天戴了送回去!”肖梓涵说。
钟帅揉揉她的头发,柔声说,“她给你就安心拿着,你不要她倒是多心啦!”
“那我得好好收着!”
临睡前,钟帅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拍化妆水的媳妇儿,恍然想起结婚这么久他还没有送过她任何礼物,连婚戒都没有买,真该死!她的手又白又长戴钻戒应该特别漂亮,一定要补一个,不过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可是万一大小不合适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