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爱成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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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爱成魔（2）
“那么，你的初恋，给我好不好？”
啊涅？春意傻眼，她的初恋是东西吗？谁要就给谁？又要发作，周奕翡站起来，握住她的手，整个人靠向她。她顿时耳红心跳，谁……谁教他这一招的？想要退后，他的另一只手早就预谋好了般，圈住她细软的腰身。
“我一直是个很理智的人，是不是？高一暑假，你为了食堂招标的事忙得像个陀螺，团团转，我在旁边冷眼看着，看你的想法一点一点变成现实，取得良好效果，和舅舅厨师他们商量各种事情，不仅舅舅他们惊讶你的见识，连我都意外。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后来回想一下，你平常的表现，时不时有惊人之举或惊人之语。”
她会说：情场上有所谓的常胜将军，TA们唯一的秘诀是不爱。谁先爱上，谁先认真，谁便输了。
她会说：有了死的觉悟，就一定能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她的这种觉悟又是从何而来？
“你谦虚，偶尔会嘻哈笑着，大言不惭。天真中又有一丝世故，偶尔可爱得发傻。好像不知不觉中，就对你有了异样心思。可那时你身边围绕了太多人。那时我真欣赏章无疾的勇敢，又妒嫉你对他的好，你们之间的距离那么亲密。”
“可我知道那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们都那么小，特别是毕业狂欢会上，你唱了一首那不是爱情，和《中学时代》，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你不懂爱，你还不想接受青涩的爱情。”
春意听到这里，沉默了。水木年华去年已经组队出道了，除了主打歌《一生有你》，《中学时代》也是流传很广的。当年在狂欢会上听她唱过这首歌的，几乎都没什么印象了，偏周奕翡记忆狠，听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来问她，那首歌是她卖出去了，还是怎么回事，怎么作曲、作词都是别人的名字？让她好一阵汗颜，只能支吾着说那是人家未出道前在小剧场里唱过的，大姨家的姐姐在北京呆过，回家唱过，她就学会了。
周奕翡继续说：“我很喜欢的一部老片子，里面的爱情，我很喜欢。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女孩向男孩生告白，可是男孩拒绝了。之后他们迅速各自找了爱人。不爱了，又分开。然后又找了新恋人。十年后，两人都各经沧桑，在知道女孩又恢复单身后，男孩也与恋人分手，回到她身边，向她求婚。她问：为什么十年前不接受她，现在却要来到她身边？男孩说：因为那时的我们都不懂爱，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而现在他们成熟了，知道相爱了，所以他来娶她……”
春意看着他，缓缓笑开。
“春意，现在时间到了。我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有稳定工作，虽然现在还是实习生，每月加上所有的补贴，不过二千五，但实习结束，正式签约后，每月的工资可以拿到五千，以后根据业务能力，还有各项提成，会越来越好的。”
“你现在十九岁，你想考研读博都可以。我记得你曾经在作文里写过，愿生命里只有缓慢的成长和看得见的愿望。你只要慢慢长大就可以了，所有的事都不用担心，都交给我处理。”
春意只笑不说话。
“春意，我真的再也无法克制我的情意，像是为你发了疯着了魔，对你天天想念，时时思念，再也没办法放任自己的心，给你自由，在所有人面前展现你的魅力。”
周奕翡也笑起来，握紧她的双手，“没有什么女朋友，那是我虚构出来，代替你存在的。我以为这样，可以慢慢放开对你的思念与渴求。可我做不到，你听到我有女朋友时的失落，又给了我新的期待。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错过你，所以我今天来了，说了这些话，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春意，做我女朋友，好吗？”
终于说出来了，春意只笑着，看着他沉默。被她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打量，他脸上慢慢涌现窘迫。沉默的时间这么久，到底是答应他与否？那种笑又是什么意思？
周奕翡脸上的窘迫渐渐被心酸代替，就算面对他如此深情，练习了好久的对白告白，她还是不会心动，就连感动也没有？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不算高中那三年，大学这三年，就算是冰块也该被他捂热了才对吧？
在她目光的注视中，他慢慢转身。
春意表情未变，却带了一丝俏皮，问：“你的初吻，真的还在？”
周奕翡惊喜的回头，从眼里底笑了起来。
她说：“所谓距离产生美，你现在看我百般好，可我其实很自私，偶尔骄傲得像一只孔雀，自以为是，不会顾忌别人的想法。要想得到我的好，就必须先对我付出十倍的好，而我可能只会对你好三分，或者一分。还很残忍，对于背叛我的，绝然割舍，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很固执，脾气也很坏，有时一件小事也会让我生很久的气，虽然面上如常，你如果发现不了，后果很严重……也任性，还野蛮，不讲道理，会发疯……缺点太多了，这样的我，你也统统都接受吗？”
周奕翡重新握紧她的手，“我喜欢你的自私，你的骄傲、你的任性，你的野蛮，都很可爱。我看到的是，别人对你好一分，你就回报别人三分。我知道你生气的时候不喜欢说话，知道你不喜欢说谎，也不喜欢有人对自己说谎，你追求完美，严于律己。你就是你，有多少缺点就有多少优点，我喜欢这样的你，永远都喜欢。”
春意摇头，“谁知道永远有多远？人活百岁，也不过三万六千五百日。不轻易牵手，也别随意放手。你要知道，若有一天，你放开我的手，我们就永远不会是朋友，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你。哈哈……才不准你说永远，我自己也绕到永远那个词上去了。”
周奕翡认真点头，“我知道，我不会放手的。我在一天，就牵你一天的手，不在了，就在天堂等你，再牵你的手。”
“说定了？”
“说定了。那么……”
“好！我答应你。”她不管了，什么都不顾了！既然上天能让她重生，就必定是前世的命运在哪里脱轨了，她才不管这一世别人的命运如何，等待周奕翡的女子又是何人，她只想这一刻，答应下来，投入他的怀抱，能够相守一生，是幸福，不能陪伴永远，至少拥有此刻的幸福。
周奕翡一直悬着的心，此时才落回原处。笑着要拥她入怀，她突然娇憨一笑，退开三步，又用刚才那种怪异的眼神打量他。
“好了，别用那种看得人心里直发毛的眼神打量我了，我们找婉婉出来，一起去吃午饭。”周奕翡如愿抱得美人在怀。
春意马上调侃：“不用找她了，她说你太矮了，活该被我涮！”
周奕翡黑线，如果他还太矮，除非中国全部都是姚明还差不多，他177啊！随便买双有跟的鞋，他也可以到180好吧！
“那么，你之前一直假装不明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要他自己承认太矮，打死他都不说这个词！
春意嘿嘿一笑，离开他的怀抱，目光闪烁，“唉……那个啥，总之，原因很复杂，以后再告诉你。我还是觉得很怪异，朋友突然变成恋人。”
周奕翡牵着她的手，走出来，“多少人，以朋友的名义，爱着一个人？”
“你不要这么文艺，我会受不了的。”春意咤巴着说。
“恋人不是男女朋友吗？是朋友之间感情的升华，我们之间，除了对外人介绍对方时，要多加一个字眼，其他的会有什么变化？”
“朋友不会牵手、拥抱，做各种亲密的事啊……”看着突然靠近的俊脸，春意往后一仰，惊问：“你要干嘛？”这是公共场所，注意影响啊！
周奕翡扶正她，眼角扫过周围，嗯，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去食堂补充能量了，校道上人少，偷偷做一做她所谓的亲密事，应该没人发现吧？
“我们现在要不要试试，我的初吻哦！”
春意石化，“滚！”
周奕翡哈哈大笑，春意黑线，算你狠，周公子！
“你在心里骂我？”
春意讪笑，“哪能呢……周公子外形俊美挺拔如松姿态万千，笑容爽朗心地善良颅中自有沟壑，乃是中华文明五千年中独一无二的绝对人才，能够站在我身边，实乃我苦修一千年之善果！”
周奕翡笑着摇头，亲昵地捏一下她的鼻头。
呃……春意又怔住了，这发展太快了！
周奕翡拿出电话，“我打电话给婉婉，请她一起出来吃饭。”
春意点头，两人丝毫没有电灯泡的觉悟。
电话一接通，易婉婉夸张地声音：“看来周公子是搞定那顽固的家伙了，恭喜啊！我这个超级大灯泡就不在你们面前晃荡了，我回来的时候，去食堂打包了饭菜回来，不用担心。”
周奕翡笑着看看春意，“你是春意的好朋友，灯泡不存在于我们之间。那么下次再请你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