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强忍着发胀的**,继续和宝珠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疼了,心想让他知道是谁给宝珠那些东西,他一定要剥了那人的皮:“谁给你的?”
“富贵爹。”
“岳父?”昆山颓败下来,剥岳父的皮?剥自己的比较靠谱。立刻没了怒气,岳父大人辛辛苦苦养育宝珠长大,然后把这如珠如宝的宝贝女儿嫁给了他,又处心积虑的送到他床上来,容易么?
“嗯。”
昆山一边用唇贴着她的耳朵边上,一边伸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说:“睡吧!”
他尝试着想要从宝珠身体里退出来,结果他一动,宝珠就疼得眼泪水又快掉下来了:“疼!”
昆山进退两难,又不敢老压在她身上,抱着她侧着睡。
天气已经有些凉了,他的额头上却有大颗大颗的汗在冒,嘴角也是紧抿的,好像很痛的样子。
宝珠伸手给他擦汗:“你很热吗?”
“我没事。”昆山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口吻出奇的温柔,他说了很多话,宝珠先前是觉得挺疼的,可是听着听着就不那么疼了,后来竟慢慢睡着了。
可怜昆山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只要宝珠一动,他就醒了。
其实宝珠也没睡好,身体里多了一个热乎乎的硬邦邦的东西,叫她如何安睡?
宝珠睡不着,就睁开眼看着他,看着他装睡时闭着的眼睛,和那正在轻微颤抖着的眼睫毛。
昆山本来就长得好看,加上他们没有关灯,他的五官在灯光的倒影下,显得更加挺立了,宝珠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昆山立刻睁开了眼:“还疼吗?”
“不疼了。”宝珠摇摇头。
“那先让我出来。”他动了动身子,刚要出去,宝珠感觉到腹部以下有点怪怪是感觉,动了一下……
慌了
昆山本来已经说服自己来日方长,结果她这一动,他这一晚上的自制力都白搭了了。
忍了一晚上,他实在忍不住了,将她快速搂进怀里,两个都没穿衣服的人,搂在一起,顿时都觉得更热了,宝珠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昆山把被子往上一扯,拉着宝珠往里头钻去……
第二天早上,宝珠醒来时,全身都是酸软的,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脱光了打架!
虽然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可是那种感觉好舒服,但是一抬头看到自己昨天给昆山的那一拳,导致他一只眼睛红肿的像熊猫,她可不可以假装不是她干的?
已经醒了的昆山,睁开眼看到宝珠捂着脸的表情,以为她后悔了,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你后悔跟我……”
不等他说完,宝珠主动坦白:“你的眼睛可不可以假装不是我干的?”
昆山一听笑了,将她的手拿下来,笑着说:“当然可以,我是你男人,理应为你撑起一片天空,以后你干了什么坏事,大可往我身上推。这件事我会跟爹说,是我喝醉了不小心撞在柜子角上了。”
“昆山,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此打架非彼打架。
看到她小媳妇的样子,昆山哪里还有半点气,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我得去上班了,你多睡一会,我会跟管家说,给你留早餐的。”
“恩啊!”宝珠还真有点困,昆山出去后,宝珠窝在被子里又很快睡着了。
昆山下楼时,陆老爷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报纸抬起来,见儿子满脸春风本来很高兴,可以看到他那半边脸转过来时的样子,又不淡定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昨天喝醉了,不小心撞到了柜子。”昆山淡定的说着谎,一边往下走,一边对楼下的管家吩咐:“宝珠还在睡,不用叫她起来,但要给她留早饭,午饭丰富些。”
管家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陆老爷子并不相信昆山是撞到的,那伤分明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但他并不怪罪宝珠:“是宝珠打的吧!别不好意思承认,你媳妇打你一两拳也正常,我不会和宝珠生气,那丫头性子好,肯定是你惹她了。”
昆山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家一向顽固不化的老爹竟然也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红着脸点了一下头,说:“我先去上班了。”
“等会。晚上在家里吃,还是在那边吃?我叫人炖了东西好知道往哪里送。”
“问宝珠吧!”他哪里都行,昆山发现,自从他结婚以后,父亲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他了,他也没有那么讨厌父亲了,原来人真的是可以改变的,父亲现在也越来越疼宝珠,连带的对他这个儿子,脸色也好了,也关心了。
“行,把早餐带在路上吃。”陆老爷子道,年年轻轻不吃早餐怎么行?
昆山在餐桌上挑了两个包子,一手一个拿了就走,要是往日,陆老爷肯定说他不懂规矩,但现在想着他昨晚“辛苦”了一晚上,要补充体力,规矩不规矩就随他去吧!反正是在自己家。
宝珠醒来后,穿上衣服推开门,一个守在门外的老妈子笑着进去收拾房间。
宝珠往楼下走去,几个姨太太正做在沙发上聊天,见她一副水嫩嫩的样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叫她过来,又叫厨房送来早餐。
宝珠一边吃早餐,一边应付着她们的各种调戏,八太太轻轻摸了摸她光滑红蛋的脸,啧啧说:“一晚上不见,宝珠越发漂亮了,这小脸红蛋的。”
五太太作为宝珠的正宗婆婆,看着眼前的儿媳妇,越看越喜欢,不但家世好,而且人也单纯可爱,还很孝顺,她有什么。就孝敬什么,前阵子她的泡菜火了,就给她们上送了一大缸子,流行做衣服时,也是每位姨太太都做了一套,对她这个正经婆婆更是没的说。
五太太从耳上取下一对耳环给宝珠戴上:“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你拿去戴。”
“谢谢婆婆,好漂亮。”宝珠对她展颜一笑。
很快秋去东来,眼见再有个把月就要过年了,家里忙上忙下的,不只是过年,还有准备过完年把昆山送到省城去念书的事情。
这日宝珠闲来无事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陆家那边突然打来电话,沈妈去接了来听,那头的管家说是今年闹饥荒,城外已经饿死了不少人,周围几个地方的人,都在往咋们这边拥,其中不乏兵痞、流氓,路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是这些人混杂在难民中,实难发现,眼下这些人眼见还有两三日就要到城了,城里的人,也都是惶惶不安,有些人已经往外逃了,陆老爷怕宝珠和昆山在这小院子里住的不安生,所以特意打电话来,叫他们马上做准备,搬去大宅,大宅那边围墙高、家丁也多,总归是好一些的。
沈妈跟宝珠一说,宝珠懒洋洋的不想动:“不要,我就想住在这。”
昆山回来后,本想劝宝珠去那边住,但看她实在舍不得这里,就作罢了,心想自己身为刑警中队的队长,谁敢闯到他家里来,真就是不要命了,所以也没在意。
结果第二天去了警署,局长不在说是病了,过了一日还没来,才知道他是带着全家老婆孩子,一起逃了出去,钱他有,灾荒饿不死他,可是那些灾民里有许多鱼龙混杂的人,听说隔壁的一个县城被夹杂在其中的那些流匪、兵痞给打砸抢烧了,简直是想要趁乱发财,他此时不走,到时候运城一团大乱,阎锡山怪罪下来,他也别想活了。
他一走,市长就慌了,周围没有什么军队啊!阎锡山的一个团原本是在附近一个县长期驻扎的,最近有任务调走了,现在整个市只留下百来警力和百来老弱病残的遗留老兵,怎么撑得起台面?
被绑架?
然后市长也跑了,几乎城里的大官听到风声能跑的都跑了,能躲的也都躲了,一时难民还没拥进来,运城就乱了。
警察署也不用去了,警察们看当官的都走了,也三三两两的散了,不上班了,哪里能躲就往哪里躲去了。
昆山看到城里乱成一锅粥,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暗留了个心眼,弹药房的位置叫了两个致和堂的小弟暗中给他守着,谁也不许靠近和挪用半分,谁要是敢去偷去抢里头的东西,就抓谁。
外头的人的还没冲进来,城里的一些流氓地痞就开始抢东西了,第一个被抢的是茶叶铺的李老板,半夜他还在睡,突然冲进来一伙人,门是被斧头给劈开的,几乎把他家值钱的东西都给搬走了,连他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没放过。那伙贼人走的倒也快,这样兵荒马乱的去哪里抓?
可开了这样一个恶头,肯定是接下来还要有许多人家被光顾的。
昆山一想这样下去不行,他身为致和堂的运城分堂的副堂主,怎么能坐视不理?
让人出去放风声,就说他家有一千两黄金,就不信那些歹徒,不心动!
但想着怕那些恶人吓着宝珠,让小冬和沈妈带宝珠先去陆家主宅住一段时间,结果在路上宝珠就被人打晕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