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一澜说话间还拍了拍陆昊枫的胳膊,作为陆昊枫要好的朋友,澎一澜还能够不了解他吗,就是放心不下老太太的,现在总该放心了吧。
澎一澜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切除掉一个肾脏,短短一个多小时的过程,都比他做几个小时的开颅手术还要花费他的脑力和精气神。
“那就好,那什么时候可以转到加护病房去?”说话的是陆昊枫的姑姑陆雅芳。
女儿几个都是担心着老太太呢,一听没事,凝重的神情也都逐渐的放松了下来。好在没事,要不然陆家的小祖宗可是要换肾去了,这还了得。
现在有了充裕的时间,就算是到时候要换肾,那也有机会去寻找活体肾脏了,凭借着陆家的实力,再加上澎一澜在医学上的成就,和人脉关系,想要弄到一个活体肾脏也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还不可以,手术还在继续,我只是出来通知你们一声,让你们先放心的。”澎一澜说完,众人的脸色又开始凝重了起来。
这手术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一个好好的人,刚才可能还是好好的躺着在让医生做手术呢,但是一转眼的功夫可能就因为一个小小的衰竭,或是其他的任何原因,就过去了,谁都说不好。
“没事是,大家还是放宽了心吧。”澎一澜用他的专业让大家安心。
禹婳炜来了之后,就一直在人群之外,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得很远,远远的看着陆昊枫,看着他坚决的想要换肾,但是从没有说过一句要与程晨分手的话。
陆昊枫其他的没有跟陆国政学会,但是这不说话就是反对的倒是学的很像。
只要陆昊枫没有说出答案,那么大家都明白他是不愿意的意思,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一定要与程晨在一起,不管是老太太生亦或是死。
“她该醒了!”澎一澜凑近陆昊枫的耳边说的这句话,声音控制的刚刚好,只有他们两个之间能够听得清楚。
禹可岚离得陆昊枫如此之进,也没有能够听得清楚,在陆昊枫的耳边,澎一澜到底说了些什么。
陆昊枫当然知道澎一澜说的她指的是谁,除了程晨还能够有哪个是让他魂牵梦萦的。
没有人知道陆昊枫刚才有多么的绝望。
他不是没有良心的,执意要捐出那一颗肾脏出来,就是想要还清对老太太的亏欠,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和程晨在一起。
话说是心安理得也就是欺骗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许是跟程晨没有一点的关系,但是陆昊枫如何能够面对程晨。要马上就对程晨甜言蜜语,这叫陆昊枫没有办法做到。
心中依旧是满心的爱,正是因为有爱,所以心更是疼的厉害,澎一澜在他耳边说的话也是陆昊枫所逃避的。
他知道程晨可能已经醒了过来,要是可以他最希望的就是可以陪在程晨的身边。在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他。但是现在的情况,陆昊枫没有办法去到程晨的身边去。
只能够思念着。没有人能够明白,就连澎一澜都没有办法。
程晨在病房里,何尝比陆昊枫轻松,她心里面承受的怎么可能比陆昊枫少。
要是陆昊枫没有认识她,也许现在已经娶了谢歆琪,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妻儿常伴身边,两家都赞成的婚姻,有父母亲的祝福,哪里像他们这样,结婚的时候收获到的不是家里的祝福,而是家人的反对,甚至一点仪式都没有举办成功,就连一本维系着两个人关系的结婚证都是假的。
这样的关系维系下去真的好累好累,可是要让程晨放弃,那简直就是在挖她的心,割她的肉了。
谁都不明白,陆昊枫与程晨两个人心中的痛。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人。一边是强烈的要在一起,一边还要受着威胁和各种的阻挠。
“她懂我!”陆昊枫的面色无动于衷,在听到澎一澜在他耳边耳语的话之后,只回敬给了澎一澜这么简单到不能够再简单的三个字。
但是只需要这三个字就够了,事情本就如此的简单。
澎一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任何的话,拿下了还挂在一只耳朵上的口罩,拍了拍陆昊枫的肩,从陆国豪的身边绕了过去,对着陆国政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就往走廊的另一头走。
陆雅芝,陆雅芳这些人都没有心思理会澎一澜,说到底老太太还在手术室里,他们的心是无法安心下来的,自然也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姐!”杨宏伟进病房后有些尴尬的叫了程晨一声。
人是他带来的,桶了这么大一个篓子,理应就是杨宏伟负责。对于禹婳炜的不是失望,也不是讨厌她的算计,而是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哪怕再爱。立场不同,两个人终究是没有办法走到一起。
更何况,禹婳炜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杨宏伟,而杨宏伟也不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算不算是爱。
“我没事,很好,你坐,要不要喝口水,渴不渴?”程晨的状态似乎很好,招呼着杨宏伟都很热情。
杨宏伟和沈玲韵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的没事吗?”澎一澜打开了程晨加护病房的门,脑袋凑近来问了句,痞气的模样,带着不正经。
NO.117
沈伶韵见澎一澜进来了,特别是将脑袋凑近病房,嘴角挂着招牌式不正经的笑意,那弧度不上不下刚刚好的四十五度角,要说澎一澜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不认识的一定会如此觉得。
毕竟他的做法很多都让人无法理解,就比如他一个好好的大将的孙子,不去从政,那也得随着大流走,官三代都从商去了,他却做个小医生。
你说做医生那也是个体面的职业,那喜欢做医生好好做就是了,他倒也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想要做手术了,觉得手痒了才会接手病人,不棘手的病人还就是不愿意接手,哪怕你出再多的钱,人家不在乎钱。
跟他比谁钱多,只怕一般人还真的比不过澎一澜,他的钱拿出来说砸不死人,但也能够让人咋舌了。
只是熟悉澎一澜的人会知道,他不是不修边幅,有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一板一眼的。
就比如他笑的时候再外人看来是心不在焉,带着痞气的坏笑,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够看出他这笑意里头的落寞来,每一次的笑总是这四十五度角的弧度。
澎一澜笑的不累,沈伶韵看着都累了。与澎一澜其实算不上特别的熟悉。
只不过一起吃过饭,一起合作过,一起算计过程晨。他们的联系是从程晨开始的。
沈伶韵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男人,因为她的他死了,沈伶韵一直都有一种相反,活人永远都赢不过死去的。
但是在与澎一澜的相处中,沈伶韵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只会觉得心痛。不明所以然的心会因为他莫名的一个动作而抽痛。
是真的疼,这样心疼的感觉,沈伶韵已经很久都没有了。只有偶尔想起曾经的那个他,想起他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想起他离开的那一天明媚笑脸的时候才会有心痛感觉,在见到了澎一澜之后奇迹般的死灰复燃了。
沈伶韵自己都莫不清楚为什么会心疼澎一澜。
在外人的眼中,表面人家对澎一澜敬重,但背地里,大家不知道说了澎一澜多少的丑话,就因为他是私生子!这个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的罪名一直都陪伴着他。
是因为这个才会心疼的吗?沈伶韵一直这么问自己。还是因为澎一澜有和她一样的经历,从小都没有母亲。
但是不同的是,沈伶韵有一个好爸爸。
程晨见着了澎一澜,和沈伶韵一样的,就连假装勉强的笑意都出不来。实在是没有办法在澎一澜的面前伪装自己。
哪怕就是她的伪装再好,澎一澜只消一眼,程晨就已经原形毕露了。
他能够猜懂人心,这真的是有些可怕。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难懂?程晨会给你的答案还就是人的心。
“假的!”面对澎一澜的时候,程晨总是很老实,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总是会拿出来与澎一澜分享。也不求他的意见建议,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澎一澜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老太太没有生命危险,也不需要昊子的肾去换,你大可以放心,现在你唯一要担心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孩子可能会是你和昊子与陆家最大的转机。但是这个孩子生下来可能会不健康,也可能在怀孕的期间特别的痛苦,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你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做,甚至不能够进行脑力劳动,思考的太多对孩子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你不可以做你喜欢的工作,就是端茶倒水的事情也可能需要小心翼翼,最严重的时候,可能就要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除了上厕所都不可以下床。这些你可以忍受的下去吗?”
澎一澜在听到程晨接话后,看了她好一会儿,就来了这么一大串的话。
学过心理学的就是不一般,就算只学了一些鸡毛蒜皮,当然这个定义是以澎一澜在医学上的造诣来订的,不得不说,澎一澜在医学上很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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