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子来了?”江拥军搂着陈心如向前走到门口,手还没有触碰到陆昊枫的时候,一拳就已经砸了过来。
肚子上猛的受了一拳,除了澎一澜之外,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江拥军的脸颊上又吃了一拳,这速度,这手法,只能够用‘快准狠’这三个字来形容了。
“唔!”陈心如被吓的捂住了嘴巴,喉咙里也发不出声音,只有闷闷的声音发出来,都来不及伸手去搀扶住江拥军。
擦干嘴角溢出来的血迹。
众人都屏住呼吸看接下来事态的发展,江拥军这个混世魔王被打了,结果呢?
一般人现在只怕是要进医院了,问题就出在打他的还不是一般人,是陆昊枫,他最铁的哥们儿。
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小时候在一个浴缸里洗澡的好哥们儿,要说谁跟谁都有可能翻脸,老子和儿子翻脸,这三儿绝对不可能翻脸的兄弟,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人出声,都看着。
江拥军突然的笑了,一把搂住已经有些吓傻了的陈心如。
“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好看的桃花眼,对着陆昊枫挑了挑眉,眼里溢出的是笑意。
除了澎一澜看得懂,其他人都有些云里雾里的,这是个什么事情?
“一起吧!一起出去开心开心。”王文帅是里头最会调节气氛的,看着情绪不对,还是先闪的为妙,到时候不要挨了打,还找不到撒气的地儿呢。
“是啊,是啊,军子咱走起。”有人上去想拉江拥军一把,一起走,被他给闪了过去。
“这是兄弟你帮不上忙!”
他说话的时候都是挑着眉的,狭长的桃花眼像是在笑,可又似乎是没有笑意的。
“什么事,兄弟们还帮不上啊,有什么话摊开来说不就好了吗?”夏铭冬也是人精,一看这情况,还是拉走一个的好。
“宾馆!”江拥军一把将陈心如给搂住,也不顾陈心如到底舒不舒服,脖子被她勒的几乎要勒断了,他也毫不留情手软,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口,松开,陈心如的脸突然的刷白。
澎一澜看了一眼陆昊枫,大家的视线也都集中在陆昊枫的身上,今天江拥军能不能走出这个门。
陆昊枫找了个位置已经坐了下来,看着江拥军的背影好一会儿。
并无反应,知道江拥军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澎一澜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还没有松完,他就已经倒霉了。
﹡﹡﹡﹡
江拥军在洗澡,陈心如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奔腾不息的江水,看着夜幕下黑压压的江面。
她的心跳动的厉害,今天又是怎么样的一场翻云覆雨,江拥军心里压抑的东西,她感受得到。
从本质上来说,陈心如是个孤独的人。只是她把自己的孤独隐藏的很好。
她能够感受到江拥军内心的孤寂,同他一样的孤寂,可是了解和爱上不会是同样的概念。
所谓的感同身受,不过是拿来好听的。就像她和江拥军,多么严丝合缝的一对,可当中有多少讳莫如深,有多少守口如瓶,外人哪里晓得?
她和江拥军,就好比是同一原点的两条射线,始终在走不同的方向,在思想的领域没有交集。想问题用不同的方式,看问题有不同的角度。即使被他抱得再紧,心里依旧荒凉,已经成了不可言说的隐疾。
她终究是贪心的,想要救出爸爸,还想要有一个懂她的男人,这怎么可能?
陈心如捏捏自己的脸,笑容就越扩越大,笑得脸颊发酸。回头看看,这个房间真是奢华浪漫。玫瑰色的大床,典雅的床幔,暧昧情调的壁灯,带着新鲜露珠的玫瑰,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暗黄色的灯光打在造型艺术的酒瓶上,说不出的高雅贵气。
房间里的每一个摆设无不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却偏偏欲迎还拒,欲说还羞。将一切掩藏得恰到好处。
钱是好东西,它能买来最可爱的东西。
但今天进宾馆的心情是不同的,之前从来都是在家里,‘家’这些都是江拥军给她的。
不是在她的家,就是在他的公寓。
很简单的坦诚相见,然后他离开。
今天如此的火气,陈心如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承受得住。
看着独自伫立在窗前的陈心如,江拥军总有一瞬间的恍惚,恍然看到只穿了一件白棉布衬衫的她,光着脚坐在窗台上。
他抓不住她的哀伤和落寞,或者说,她不会把她的哀伤和落寞给他看。
一直在想,他爱上了她什么?这样的一个女人,街上一拉是不是就有一大把,他为什么要一棵树上吊死,何必呢,成全她和那个男人为什么就那么难?
为什么就是死也不愿意松开她的手,她为什么就算是死,都想要离开他。
好多好多的问题,得不到解决。
走过去,干净利落地把她抓进怀里,这样是不是安全些?放心些?不用这么难过?
他捏着她的下巴柔声说:“小妖精!”
江拥军的温柔,让陈心如摸不着头脑,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病初愈的她,面色真的苍白的有些恐怖了。
没有给她惊吓的时间,江拥军已经有所行动了,她感受得到的就是江拥军腹部的六块肌肉,整齐有型,手感真好。
应该是又去健身了,陈心如想着。
陈心如在想事情的时候,江拥军浑身热得烫手,盖在陈心如的身上就像一张电热毯,火辣辣的热气把她整个身子都罩住了。
陈心如能够看到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她自己的影像,她看到自己明亮漆黑的眼睛,在男人的身下氤氲如水。纤纤素手,放在蜜色的肌肤上像十根刚刚发芽的小葱,洁白纤细,鲜嫩可口。
在江拥军的火热攻势下,陈心如痉挛了一下,转过头,四处的看,看宾馆的装潢,像是过来参观学习的一样。她的开小差,被江拥军捏着下巴扳了回来。狂风暴雨般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跟他的动做一样急切焦躁。
陈心如一窒,可怜巴巴地挥舞着莲藕似的手臂,想推开他,她无法说话,也不能够表达她的抗议,唯有用行动表示。可是没用,江拥军纹丝不动。经常健身,肌肉强劲,筋骨分明。况且男人在生气的时候,力气就变得格外的大。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岂是弱质纤纤的童飘云招架得了的?
江拥军这堪比二战德军轰炸的轮番攻势,绝对是想谋杀人命。陈心如感到自己漂浮在风口浪尖上,凶猛狂暴的巨浪一个筋斗就将她打进了冰冷幽深的海底,可在她就要窒息的时候,又被一股温暖的暗流轻柔地托了上来。
陈心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江拥军抱起来的,清醒的时候,她像只树熊被他抱在怀里。两个人面对着面,鼻子和嘴唇几乎贴在一起。江拥军用手握着她的腰,一边动一边沙哑的说:“专心点。你这样,我难受。”
陈心如气喘吁吁地靠在他汗涔涔的肩膀上,咬着嘴唇,她说不上话,没有人知道她的感受。江拥军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到怀里的人真是瘦弱纤巧,这是他爱着的女人。他想,还是轻点吧,不然真会折断。
他恨自己,陈心如是睡了,江拥军斜坐在窗台上,刚才陈心如坐的那个位置,一件白色的睡袍,敞开的领口,异常性感,烟雾缭绕,更加的迷蒙!
NO.098
大家看着都散去了,再玩下去也没了意思,包间里就只剩下陆昊枫与澎一澜两人。
澎一澜是没有看出陆昊枫的不一样,走了过去,口袋里掏出口香糖盒,右手送到陆昊枫的面前。
才送出去,肚子上已经结结实实的吃了陆昊枫一拳。
这一拳是用了些力气,不过陆昊枫也算是手下留情的了。
澎一澜捂着肚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什么情况?
“喂!我不是军子,你不是搞错了吧?”澎一澜还以为陆昊枫是没有转过了神来。
陆昊枫此刻倒是一脸的惬意,一条腿翘在椅子上,手指尖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伸在裤子口袋里,似乎是在找着火机。
“你教了我女儿什么?”烟未点燃,已经被陆昊叼进了嘴里。
手上拿着的火机,也没有要去点燃烟的意思,一双眼紧盯着澎一澜的脸,似乎是想要通过他的眼看透到他的心里去。
“啊?”澎一澜一时间被他这么一问,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被打的已经算是莫名其妙了,最主要是,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陆昊枫什么时候就多出来一个女儿了呢?也没有听到谁说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呀。
要说别人有私生子,澎一澜信,可陆昊枫如此自律洁身自好,怎么会有私生子呢?再说现在他都已经有了程晨了,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也没听程晨说怀孕了呀,就算是怀上了,那他怎么有机会教到他的女儿呢?
澎一澜是真的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
“以后再口无遮拦,就不再是像现在这么简单了。”陆昊枫的火机燃上了火焰,瞧了澎一澜一眼,就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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