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真的不快乐,不是和他撒娇,不是和他发脾气。
一步步的,尤连城倒退着,一步步的离开房间,他没有办法用她只是听了悲伤的音乐这样可笑的借口说法自己了,在房间门再次被关上的时候,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如老僧入定。
逃似的站在了门口,尤连城茫然的看着天空的雨,爱情,不是让人快乐的吗?爱情,不是用来歌颂的吗?
妈妈这样说的,爱情是你踩在乡间的小路上即使是独自一个人也想大声歌唱,爱情是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的眉笑目笑。
让他想想,到底什么时候她就开始出现了那种游离的表情了,是啊,二十八岁了,而林慕梅的二十八岁注定要和很多很多人的二十八岁不一样,那个奇怪的命运,奇怪的际遇注定林慕梅的的二十八岁和谁都不一样。
是的,是的,林慕梅确实需要一个像赵锦书这样的男人来和她一起生活,可是,他爱她啊,爱得舍不得把她给别人,哪怕那个别人是世界最好的赵锦书。
爱她就要让她快乐,不,不,这个见鬼的,老掉牙的真理他不认同。
尤连城的真理是,爱她就要和她在一起,要是那个男人摸她的手他就会给他狠狠一拳,要是哪个男人敢肖想他他就会让他无地自容,要是哪个男人。。。
不,不,没有哪个男人,她只能是他的。
赵锦书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尤连城站在自己的门口,靠在白色墙上眼神放空,雨水降落在地上的水花把他白色裤子的裤管弄湿了,些许的发丝遮住了他的额头,这个靠在他家的墙上的男孩和伦敦城里那个盛气凌人的尤少爷有着天壤之别。
这样的尤连城就像赵丽书说的那种形象,那是因为任性被贬下凡间的上帝之子,所以身为人类的我们一定要帮他一把。
帮他?痴人说梦!就冲着他在伦敦养的死于非命的热带鱼他想都不要想,赵锦书目光从尤连城的身上拉了回来,决定不要去理他。
“赵锦书。”他用从来没有过的温和口气叫他。
赵锦书继续移动脚步。
“赵锦书,帮我。”他如是的说着。
嗤笑着,赵锦书停下脚步,右转,三步做两步的来到了尤连城的面前,揪着他的衣襟:“尤少爷,你是不是嗑药了,你的脑袋被赛浆糊了,让我帮你?我有没有听错,你他妈的真敢讲,信不信我把你揍得一句话也讲出来,让我帮你,凭什么?嗯?”
很近的距离,尤连城安静的愀着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得如映在阿拉斯加冰层上的蓝色天空。
“赵锦书,你会帮我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做到让她真正的不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看着比较纠结了吧,很快就会过去的,给我一点时间,你们也多发一点时间,会讲出让你们回味的故事的。↖(^ω^)↗
PS:JJ抽得我蛋疼,不知道这章会不会吐出来,时间都用在清缓存上了,要命的是这几天清缓存N遍了还吐不出来
65、痴(02)
赵锦书推门进来时,慕梅正在听着着歌,一遍遍的听着爱尔兰歌手希妮德.奥康娜a perfect indian,这首歌是在讲述着四只天鹅死去的故事,由希妮德.奥康娜演唱,希妮德.奥康娜的声音被译为穿过骨头抚摸你,在这个雨天,听着她的声音慕梅觉得悲伤,仿佛看见了被带到宫殿的天鹅们,它们的羽毛一点点的枯萎。
耳麦被拿走了,赵锦书不满意的皱眉:“林慕梅,再这样下去你会得抑郁症的。”
抑郁症?慕梅吊了吊眉头,做了一个可能吗的表情。
赵锦书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慕梅的手上,那是一本深底上面印有墨绿色橄榄枝的小本子,如果慕梅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本无国界护照,也称国籍护照,这一款护照是发放国的地位越高护照的颜色就越深,慕梅打开小本子。
果然,这本护照应该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吧?护照上印有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文字国旗,和中文并列在一起的还有美利坚文字,在本子的左下角还盖上了联合国授权的印章,联合国印章身边是欧盟印章。
这个小本子可以让她去往这个星球每一个角落,不受任何国家公民法的约束,这下尤少爷拿她也没有办法了。
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慕梅心里有点的激动。
“赵锦书,这个该不会是电影道具吧?从007剧组弄来的?”慕梅晃了晃手中的小本子:“拿着这个我觉得自己像詹姆斯.邦德那样的威风了。”
“不是告诉你吗?林慕梅的自由的。”赵锦书摸了摸林慕梅的头发,哑声一笑:“现在,你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慕梅喃喃的念叨着,说不出喜悲。
“是的,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我的舅舅对我说,要是谁敢欺负那女娃就出动国防力量。”赵锦书粗声粗气的模仿着自己的舅舅。
可惜的是,林慕梅的思想在游离,她就只关注窗外的雨。
笑容僵在了嘴角,赵锦书想了了尤连城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做到让她真正的不孤独。
次日,慕梅到了卫生所,拆完线之后,慕梅的身上多一个钥匙孔般的伤口,医生扎线的手法很好,除了淡淡的红晕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到那个伤疤,属于为爱情任性留下的纪念印章。
冬日的日头比较短,从卫生所离开时间已经是近黄昏,天空黑压压一大片的云层,冷漠的高楼,初上的霓虹,无处不在的车辆和人,这就是大都市,慕梅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大都市所孕育出来的一切。
“锦书,我现在特别想念伦敦的那红色的大家伙。”慕梅把气呵在车窗上,用手指在呵出来的车窗玻璃画着穿梭在伦敦城里半个世纪以来红色双层巴士,还有红色的电话亭。
赵锦书心里想,巧了,也许着应该算是传说中的情人间的心有灵犀。
慕梅被赵锦书带到了一片广场,对于北京慕梅还是陌生的,她在北京呆的时间甚至不及香港的时日多,这个广场极美,仿罗马式的著名广场雕像,灯光以及磅礴的音乐喷泉让这个广场显得梦幻。
华灯初上,广场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一些穿着溜冰鞋的孩子,他们在广场上穿着溜冰鞋追逐,好不热闹,慕梅跟着赵锦书从那些孩子的身边走过,令她觉得奇怪的是那些孩子一个个的对着她露出了和善的笑意。
慕梅被赵锦书拉着一直往广场中央的喷泉边,一点点的向着喷泉靠近了,一点点的在高高的水雾中有一抹艳丽的红色立于水雾的那端,隐隐约约的,一点点的慕梅的心突突的。
绕过圆形的喷泉,在喷泉的那端,真有一个红色的物体,慕梅一步步的向着那红色的物体靠近。
那个总穿梭在伦敦的大街小巷的大家伙是慕梅童年时代最为艳丽的色彩,小小少女林慕梅常常独自一个人坐在那大家伙的上面,她尤为喜牛津路159号线,159号线的那位司机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先生,他喜欢问她小姑娘是不是要到工厂去看爸爸妈妈啊?慕梅特别喜欢他问这个。
“这是北京的一位老先生的,他是我爸爸的朋友,这是他的收藏品,这辆红色的巴士来自于1568年,1595年退休,它穿过了英吉利海峡来到了广州,再从广州来到了北京,这是他认为他最为价值的收藏品,承载着他的青年时代。”
“昨天有一位年轻男孩对他说能不能把这辆车子借给他,他想用带给自己女朋友很多美好回忆的红色巴士为她做一件浪漫的事情,我爸爸的朋友是有名的倔老头,那个男孩应该吃很多的苦头才把他珍爱的收藏品弄到这里来的。”
喷泉的颜色从黄色变成蓝色的,伴随着蓝色灯光的是老掉牙的乐曲,旋律优美,在优美的旋律中赵锦书手中魔法般多了一枝美丽的花朵。
郁金香,粉色的,粉色的郁金香的话语是,美人,热爱,幸福!
赵锦书把粉色的郁金香交到了林慕梅的手上。
昂着脸,锦书哥哥嘴角勾勒出了笑意,宛如一弯安静的港口,他的手落在了慕梅的鬓角上,声线低沉。
“慕梅,祝你幸福。”
慕梅拿着花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看着赵锦书离开,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的喷泉的那头,冰鞋的声音有节奏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有着小酒窝的小女孩穿着滑冰鞋的双手背在后面,一个漂亮的刹车动作,小女孩的手从背后伸了出来,她的手中有着和锦书刚刚给她的一模一样的郁金香。
小女孩把郁金香交到了她的手上说着和锦书一模一样的话,祝你幸福。
一个个穿着滑冰鞋的孩子鱼贯来到了慕梅的面前,队形整齐。
接下来,慕梅的手中很多的郁金香,那些孩子把郁金香交到了她的手上,他们稚声稚气的说着,祝你幸福。
儿时,教堂的神父会亲吻着慕梅的额头,说着祝福你,孩子。
渐渐的,长大了,慕梅知道了神父们的祝福还是没有让上帝站在她这一边。
那年,慕梅在教堂上祈祷,很虔诚的祈祷着尤家的电话不要打到家里来,可是,还是打来了,月管家亲自来的电话,林慕梅,恭喜你,成为了尤少爷的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