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花姐煮的粥,玲姐的事已经曝了光,花姐的假期自然就结束了。一回来,就记挂着韩雪的肚子,不准她乱吃东西,非要她吃她做的乡村咸骨粥不可。懒
“绵绵的,那样香,乖,吃一口?”夏烈小声地哄,她吃了又吐,一整天没有什么下到肚子里,实在叫他揪心。
她转过头去,不看他。
“我收回先前说过的混账话,韩雪。我放不下你。我们……忘了那些不愉快好不好?”他艰难地说,他从来没有放不下,只有她。他没有什么不能把握,除了她。
韩雪看着窗外,缓缓开口:“忘了?我根本没有记住你说过的任何话,谈什么忘记?”
“韩雪!”他放下那碗粥,握着她的肩膀,笃定的声音像是安慰着自己:“不要试图骗我,我是什么人,我看事情,没有走过眼。你还是爱我的,和……尹季琛之间,只是工作上,或者寂寞了,而叶雄那家伙,忠心耿耿……不要担心孩子,我可以接受,只要你一点头,无论是谁的我都可以接受。”
韩雪愣是不会说话了!很久很久她最后选择无声冷笑。
坚定的笑容在唇角勾起,像一只鬼魅:“夏烈,你听好了。我,韩雪从来没有爱过谁,我只爱我自己。以前的孩子,还有现在的孩子,都不是尹季琛的,更不是你的。他——是我自己的!”虫
他嗤笑:“你圣母玛利亚啊你?”
“反正!”韩雪咬着唇,目光如冷冽的冰,“你不认识那个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望着他瞬间僵住的身子与神情,她早已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何种感受。
这样的伤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灭顶之灾,她相信夏烈压根没想过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的。光是这一点,韩雪还能对他仁慈吗?
“那个人,我也不太记住他的样子,一下激.情中,忘记了采取措施……”
“够了!”
韩雪的话还没说完,他却突然间地吼出声,再抬眼望她时,眼里一片潮红。
“我可以相信……我可以相信你从没有爱过我,可是你绝不能说……绝不能说这个孩子,是随便一个阿三啊四阿猫阿狗的!”
他凑近她,压低声音,恨道:“韩雪,这个谎,撒得太大了!”
她垂下眼去,没有望他的眼。
现在的他,就如一头惹怒的狮子,她要是够明智,她便不会再开口。
但她,是韩雪,她就是要开口:“就是,夏烈。如果我不采取一些手段,明夏……”
“你再说?!”他凝望着她,狠狠地攥着十指,指甲插.入手心,不觉得一点的痛。
韩雪咬着唇。
她不说,他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话。此时,两人之间,不是尴尬,是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绯的分割线………………
夜深,夏烈还在她房外的阳台吸着烟。猩红的火点,在漆黑的夜里若明若暗。
“哥。”夏泽从上边喊下来,声音很细,但也听得真切。
“嗯?什么事?”
“没睡吗?她呢?”
夏烈往卧室里面看了看,她好像已经睡了,但刚刚不是还在辗转反侧的吗?他不做声,放轻脚步,走出了房间。
两兄弟,一瓶酒,直到天亮。
其实,幸福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面,有人说“你若安好,就是晴天。”
她安好吗?
在花姐的劝说下,她还是喝下了半碗粥,但就是不哼一声。如此的她,何来安好?
另一个,夏泽爱过的那一个人,竟然是那样的不堪,回想起来他也觉得自己这样的盲目,跟傻子没有什么区别。他还能乞求一份爱情吗?
夏烈看着趴在桌面上的弟弟,头脑比没有喝酒的时候还清醒。
其实,韩雪又何曾睡得安稳?
一个辗转,韩雪又轻叹一口气,夏烈,你知不知道,我从来就是你的。你心底那一根刺,是你自己找来的,你又何苦?何必?
你说让我忘记了过去?可你自己怎么总是在自己编织的网里,自寻烦恼,出不来?
她抚着小腹,突然觉得自己这次从飞机上跳下来是很等的轻率、任性,绝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何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的跟他谈一下呢?
………………绯的分割线…………
第二天傍晚,她竟然不回家。他找到别墅,又找到她自己买的小屋里去,全是乌灯瞎火的。
夏烈转身离开时,接到陶洁莉的电话。
“傻瓜,她在我这儿。”就是那样一句,夏烈感到了浓浓的母爱。
爱屋及乌,陶洁莉有多爱韩雪?他算不清楚,但是他觉得陶洁莉这一个女人爱恨分明,个性昭然,要是当年自己爸妈多沟通,把爱情变成友情,也不至于妈妈在牢中被害死这样悲惨的结果。
太阳落山了,天边出现了少见的红霞,烧红了大半边天空。
“妈!火烧云!”
韩雪靠在门边,看着那边的天空。
突然,韩雪怔住了。
天空的尽头?走来了一个颀长的人影,在落日余晖之下,迈着笃定的脚步而来。
“烈,”陶洁莉转了出来,“雪早在迎接了。”
“妈!”韩雪的脸上黑了一下,旋即隐去,“妈,我进屋。”
说着,便挽了陶洁莉的臂膀走进里屋。
“妈,小心。”夏烈在后边轻声道。
一餐饭,夏烈和陶洁莉是搭着话来说。韩憬谦身体康复的很好,只是记忆时好时坏。
“妈,这个菌子好吃。”他对陶洁莉总是孝顺。
“不用给我夹,雪的脸色那样差,夏烈带她要不要检查一下?要是得个贫血什么的,对宝宝不好?是了,你们还没去建卡,每月检查吗?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妈还能带几年孩子?雪,不要任性,烈也不年轻了……”
“妈,吃菜。”韩雪一点表情都没有,一下子把肉送进陶洁莉的碗里。
“丫头,我治不了你?烈,今晚把她留在我这儿,正好张燕瑾她回了娘家,小荷西又到了少年宫练舞。我缺一个伴,我来跟她做工作。”陶洁莉好像也是倔了性子。
“妈!”韩雪拉长声调,表示抗议。
“妈,不要训她,这些事急不得,最近烦恼的事多得很,我们接下来会努力的。”他瞅过来一个眼神,暗示她不要让妈妈生气。
但是,韩雪不想理他。
陶洁莉好像真的生气了,好久都不说一句话。任由夏烈反复地哄,也无济于事。
这下,韩雪真是有点慌,狠狠地瞪他一眼,而他无辜的摊摊手。
韩雪无奈,伺候着韩憬谦吃药、泡脚,然后跟陶洁莉进了房间。可是,陶洁莉倔强起来就是那个样,一直不哼声。
“妈?”韩雪说尽了好话,到了最后,听到了陶洁莉轻轻的鼾声。
她帮妈妈掖紧了一下被子,轻轻走了出去。
他,还在客厅看电视。韩憬谦也已经有医生帮着做康复去了。
韩雪无语地坐在他远远的地方,盼望着他早点回去。
不知是几点几分的时刻了,他突然“啪”地关掉电视,拿了放在身边的外套就往外走。
“额……这个……”韩雪拿了他的打火机,跟上。
谁知他就在那儿停驻,韩雪收不住脚步,差点撞上,还没有来得及退后,便觉得有湿热的吻扑天盖地袭来。
这是妈妈的小衣帽间,窄小。韩憬谦的特别护理室的门正对着他们站立的位置。
万一……妈妈一下子起来!或者医生帮韩憬谦做完了康复,走出来,那可……多尴尬啊!
“不!”韩雪刚刚找到一点空隙,吐出一个字,又被他再一次覆上她的唇,辗转反侧,无丝毫空隙。仿佛肺内的最后一丝空气,都要被他抽干。
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推着面前发了疯似的男人,而他只一个劲攻击着她,一点点击退了她的自制力,让她全身绵软无力。
她正支撑不住,却又突地被他一把攥过,推倒软凳子上,她有点迷糊,他高大的身体又覆了上来,大掌也已覆上她胸前的浑圆。
韩雪一下子惊醒:“不……不,不要在这里!不要!”她差点就尖叫出声,可是又怕被妈妈听到,于是压低了声音。
但他还是听到,强烈感觉到了她的抵阻,他停止了动作,伏在她的身上望着她,混乱的呼吸,黑暗中,复杂的眼神,她看不懂,亦不想明白。
他直起了身子,一把抱起凳子上的她出了门。
并不宽敞的小区的街道,昏暗的街灯,那是一个没有多少人来往的角落。夜深,更是寂静得只余下了他们粗重的喘息。
他没有把她的衣裳褪尽,自己的也只是开放了那个裆部,就那样把她覆在街角的墙壁上,火热的硬深深地进入她,眷恋她。
他疯了似的要她,她只觉得抵挡不住,推不开,逃不掉,像是溺在这种禁锢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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