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
继续听着吧。
讲话讲了四五十分钟之后,主持人的脸色都僵了,死死握住话筒不撒手,颇有一副谁再上来跟他讲话筒他就跟谁玩命的架式。
“现在,由请我们的贺总为我们上台讲两句。”
主持人把这一句说完之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总算是轮到主角上场了。
而他当然也希望,他们亲爱的贺三,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只讲两句,而不是像那些死老头子一样,明明说好的两句!讲出来两百句了都不止好不好!
事实上,贺三确实讲的不是两句,而是一句。
贺三跟着卷着风似的上了台,往台上一站,台下立马就安静了。
接着贺三只点了下头,对着话筒说了一句。
“典礼开始。”
身后的礼炮就开始响了,礼仪小姐也上台了,主持人还没反应过来,被身边的助理踢了一脚之后还反应过来,赶紧急急补充。
“下面由请我们的贺三,市委领导XX,市政协领导XX……,为我们剪彩。”
等人都上了台,贺三终于不耐烦的拿起剪刀,咔嚓一剪刀就下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贺三在场了,台上歌舞表演,台下则吃的好不热闹,贺三让人上的是最好的酒,56度,喝散了就往楼上台。
他正不爽着,别心思去顾着别人,只吩咐手下,把酒水整箱整箱地把酒店大厅里搬。
财务部的小妹见着狠狠抽了两口气,仿佛那些人搬出来不是酒,而是一箱一箱的钱,别提多心疼了。
摇摇头,一直以来他们贺总就是她的偶像,这下不偶像了,丫的就一败家子啊败家子。
蒋父心情不错,跟蒋芸她老爷喝了两杯,又跟方怀民喝了两杯。
有贺老爷子大,蒋父都得坐在二席上,蒋芸更是坐在底下一声不吭,努力扮乖巧状。
贺老爷子跟她爸可不同,当年就算是她哽着脖子跟她爸叫板,他爸指着她的鼻子叫她滚的时候,她爸也没舍得打她一下。
但贺老爷子不同,丝毫没有把她当女娃娃啊,上次的那一拐杖,蒋芸现在想想,都觉那疼记已犹新。
蒋芸这边努力地扮着小透明,希望这一顿饭结束,她姥爷都不要发现她的存在。
可惜,别看贺老爷子一把年纪了,但耳不聋耳不花的,脑子比蒋芸的还好使。
“蒋芸,最近怎么也不去家里了。”
贺老爷子的这个家里,当然指的是贺宅。
蒋芸笑得讪讪,她敢去吗,贺三现在跟她闹僵了,她要是回去,她姥爷要是再打人怎么办,没有贺三拉着,她还不得被他给打死啊。
“最近有点忙。”
贺老爷子的问话,蒋芸只能打哈哈,难不成告诉她姥爷,她怕他一棍子把她打死,所以才不回去?
那样的话,估计她会死的更快。
典礼结束之后,蒋母本来要带蒋芸一起回去,这好不容易见着的女儿,蒋母拉住就不想撒手了。
最后还是蒋芸她爸咳了一声,“你也得让人家回去收拾一下不是,明天不就能见着了。”
蒋母抹抹眼泪,埋怨地看了蒋芸她爸一眼,那意思是说,要不是他那么狠,她能八九年见不着她女儿一面?
他自己不想见就算了,还下令不准她见。
唉,她年轻的时候,怎么挑来拣去的,挑着这么一个人,脾气臭的要命。
蒋母最后还是放手了,眼巴巴地看着蒋芸上了方怀民的车,直到车都走远了,还站在酒店门口没动。
说是让蒋芸回去收拾东西,可等到了方怀民的住处,蒋芸只是站在玄关处发呆,她压根就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怎么了?”
“方怀民,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要我掐你吗?”
方怀民淡笑,拥着人往客厅里走。
“那你掐一下我吧。”
没想到蒋芸还真的要求方怀民掐她,方怀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傻姑娘……
唉,没办法,方怀民只好举起手,用力地捏了下蒋芸的脸。
后者反射性的就往方怀民的手上拍了一记,啪的一声,声音不小。
“不是你让我掐的吗?”
怎么还打人啊?
“我是让你掐,但没让你使这么大劲啊,疼死了。”
蒋芸滋着牙,揉揉脸。
拍开方怀民的手,蒋芸又往卧室走,对了,她妈让她回来收拾东西,她这就去收拾东西。
走了两步的蒋芸,猛地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对方怀民说道。
“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方怀民抚额,真想拉她去医院验验智商。
蒋芸收拾了很久的东西,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可收拾的,可她大小姐愣是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还在方怀民的屋子里转了一圈。
“方怀民,你说我回家,这突然地,我也没时间去买东西,要不从你这拿点?”
蒋芸本着占便宜就是福的道理,眼睛四下乱瞄,平时住这的时候不觉得,这猛然地,才发现,方怀民这屋里,可有不少宝贝。
方怀民被她那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弄得乐不可吱,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拿可以,你打算用什么来还?”
蒋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怀民的脸,哪还有心思去管东西了。
这男人,简直就是个妖孽,太***魅惑了。
“肉偿行不行?”
说不行也不成了,因为蒋芸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扑了上去。照着方怀民的脸就啃了起来,啃了一会后呼吸就重了起来,也不理会方怀民到底怎么想的,直接就动手脱起方怀怕衣服来,俨然一副女流氓的姿态。
方怀民也不抵抗,任由着蒋芸流氓他。
反正他早就已经打算被她流氓了,再说,这流氓与被流氓这事,谁说的清呢。
蒋芸这个起初流氓人的人,每次到最后,还不是被流氓,只剩下哼哼的力气,除了感叹老天的不公还能干什么,女人天生就是受啊。
太受了!
蒋芸再一次被方怀民成功反客为主被流氓之后,发出感叹。
她累得连脚指头都不想动了。
“你明天还有力气回家吗?”
方怀民此话一出,被他抱在怀中的蒋芸哀号一声,美色当前,她就把正事给忘记了。
“你、、、你、、、你是故意的!”
“这话就冤枉我了,不是你主动的吗?”
她主动的!
她主动的!没错,就是她主动的!
方怀民这话一点都没错,的确是她主动的,可是……
这男人为什么老对她使美男计啊。
蒋芸愤愤地想,太腹黑了,这男人,虽然以前就知道,但不知道他腹黑到这份上。
太过份了!
蒋芸一时气不过,头一低,在方怀民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
说是狠狠,其实也没多狠,因为她根本就没什么力气了。
“既然这么有力气,那就再来一次吧。”
某人一翻身,蒋芸就又被压在了身下。
蒋芸哆嗦着唇,哭丧着脸。
“方怀民,我不来了。”
“你来的。”
方怀民擅自替蒋芸做了决定,再进去的时候,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在蒋芸耳边轻语。
“等你回家后,就没这么好了。”
蒋芸哪里还顾得上方怀民说了什么。
这滋味,太销魂了,把她的魂都快销没了。
第二天早上,蒋芸精神不济的被方怀民拉起,刷了牙洗了脸之后,蒋芸还是觉得困,昨晚被方怀民折腾的太狠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蒋芸都想抽自己了。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要回家呢,蒋芸把眼睛瞪得圆圆地,眨啊眨地,又眨出睡意来了。
不行!
蒋芸奔到卧室,把放在抽屉里的风油精翻了出来,不要钱似的,倒了好多在手上,然后抹在太阳穴处。
方怀民在做早餐,蒋芸一走近,一股好大的风油精味就散了出来,闻得方怀民直皱眉。
“你抹那么多做什么?你自己不难受么?”
难受,怎么不难受,她都抹哭了。
蒋芸继续眨眼,瞅了眼锅里煎着的蛋,拿纸巾擦了擦眼泪,这味,真心太刺激了。
可蒋芸还觉得不够清醒,又去厨房里的柜子。
“找什么呢?”
“上次买的薄荷糖放哪里去了?”
蒋芸一边找一边问方怀民,家里的东西一般都是方怀民放的,她能找到才有鬼。
有时候她自己放的东西都找不到,更何况是方怀民放的东西。
“就在你找的那个柜子里的右下角的一个罐子里,看见没。”
顺着方怀民说的,蒋芸终于见着了那个罐子。
“找着了。”
抱着罐子,打开,蒋芸伸手就拿了颗糖准备往嘴里送,被方怀民给拦住了。
“要吃也要等吃了早餐再吃。”
蒋芸向来很听方怀民的话,讪讪的把手放下,不可罐子没放,抱着出了厨房,乖乖地坐到了餐桌上,等待方怀民的早餐上桌。
吃完早餐之后,蒋芸连着往嘴里塞了三颗薄荷糖才罢手,看得一旁的方怀民都替她觉得牙疼。
看得出来,蒋芸不光是困,还紧张,十分紧张。
蒋芸昨天收拾了几个小拾的东西,其实压根就没什么。
把方怀民柜子里那两瓶珍藏的红酒搬了出来,拿了个木箱子捆上,然后大摇大摆的当着方怀民的面,搬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