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家一个人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棘手问题,薄女士乃商界有名奇女子一枚,早年她一心投身事业,丈夫不堪忍受离了婚。而她在一手创立了自己的产业后,成为了真正无需依靠男人生活的女强人,生活得颇为风流,男友都是小她十几二十岁的小帅哥。在44岁高龄时她忽然想要个孩子,于是便有了薄晓微。这些事情她从不矫饰,这种我行我素的生活风格石暮尘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如今很现实的一个问题是——以她现在的年纪,恐怕也不会有存货可以给薄晓微用了……
他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都很佩服自己居然能把小丫头哄得安静下来,还淡定地去便利店买回卫生棉给她,最后竟然还连猜带教地向她演示了使用方式。事后小丫头却还是抽抽搭搭,坚持认为流血一定不是一件好事。情急之下他只能告诉她——
“这是很好的事情,说明我们晓微长大了。”
“……长大?”
“嗯,长大了就能当老师的新娘子了,晓微不想当新娘子吗?”
“真的?流血就可以当你的新娘子了?你没骗我?”
“不骗你,”他摸摸她的头:“不信我们来拉钩。”
两根大小悬殊的小指在无人见证的房间里郑重地勾在了一起,谁也没有想到,两条生命线因此真的纠缠在了一起,漫长的15年后,依然未能分开。
那个下午他都无法上课,她刚刚长大,因为不适应而难受害怕。那时的他就像现在这样把手先在胸口捂暖了,再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为她驱散恐惧和冰冷。给她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贯穿了15年的时光,薄晓微无声无息地热了眼眶,那时的他如此温暖贴心,只一个笑容就能让春天降临,他却只是单纯地关心着,爱护着她。所以在尚未懂得爱之前,她已然深深爱上他。所以每次回想到这一段,她都会止不住地揣测,在她身在英国的九年间,岁月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她忍不住转身去看他,他似乎也陷入冥想,或许回到的是和她相同的那段记忆,否则他的神情不会那样柔和,那样舒缓。15年前那个简单而温暖的俊秀少年,如今已经被岁月打磨成了沉稳而内敛的成熟男子,眼角眉梢细细的纹路不见苍老,只见魅力。此刻躺在她身边的他,依旧英俊得令人心碎。
可她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就像回不去的青春年华,回不去的秋风夏花。
见她没有挣扎,他把另一只手也比照之前的方式捂热,然后一起叠加在她脆弱的小腹上轻轻按揉。尽管她不愿接受,但她还是必须承认,他身体的热度比起之前的任何一种止痛方式,都要来得更有效。
她想他是爱着她的,否则不会在服食大量迷幻剂后,接近昏迷的那一次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更不会心甘情愿地忍受她的威胁和反复刺激,硬是把她留在身边。尽管他的爱来得太晚,生生错过了与她交汇的可能。这世上最悲伤的事或许莫过于此:她爱的时候他不爱,现在她不爱,他却爱了。
可又有什么关系?爱对于他来说毕竟只是人生的附属品,就像他可以为她忍耐这么多,甚至那莫须有的n顶绿帽子他都能淡然带上。可只要牵涉到锦臣,她还是没有半分胜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为她放弃梁雨柔,确切地说,是不会放弃这个让他处心积虑,卧薪尝胆了十多年的商业帝国——
他不会放弃的,她悲凉地想着。
他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兀自眷恋地把下巴嵌进她的颈窝,胡渣和热气挠得她痒痒的,身体可以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他充满弹性的、温热的肌肉。他的腿缠住她的腿,胸膛紧贴住她的背,两条手臂牢牢锁在她身前。他竭尽所能地用自己包裹住她,紧得几乎让她呼吸困难,他情不自禁地呢喃着:“晓微……晓微……”
她无动于衷地躺在那里,眼眶刺痛,心却硬如磐石。
作者有话要说:好滴~~该收藏专栏的都收藏了吗?没收藏的赶紧给我回到前一章收好!否则歌爷掏出30cm的大xx戳死你哟亲~~~
然后上此贴的美女照片大家都说木有气质,够不上微微女王,但是歌爷真的想不出现有的线上女艺人有谁适合啊,伤脑筋……(众:你是制片人么你伤个屁脑筋?!歌:……我……我想想也犯法啊?!哼t_t!)
你们果然都是禽兽!!!最后一章多温情多美好啊!!没有肉你们就不评论了??锐减一半啊!!!歌爷咬死你们!!咬咬咬!!
25歌爷真英俊
感觉到怀里的人轻微地动了动,石暮尘立刻条件反射地收紧怀抱:“醒了?”
薄晓微漫应着,反正他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她听着他匀称的鼾声一夜没合眼。这一宿的时间她想了很多,人生的每一秒都充满变化,而这些,是她回来之前没能预料充足的。
不过没关系,达到目的的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达到目的。
于是她动了动,故意用了点鼻音来营造初醒的慵懒感:“不去上班?”
“可以晚点去,”他停了停。双手收得更紧,声音有着浓浓的暗哑:“好点了吗?”
“没事了。”其实还是疼,但她今天还有事要做,没有软弱的借口。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这样,去医院看过吗?”印象里她一直是个健康宝宝,至少在他们交往的时光里,从来没见过她疼得那样厉害。
“不是什么大事,”她轻描淡写:“年纪一上来,什么毛病都来了。”
“还是去看看吧。”他缓缓抚摩着她的身体轮廓,似乎很享受这样肌肤相贴的亲密,很快,那坚硬而火热的欲|望就让她无法忽视地贴在了她臀后,他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开始细细亲吻她□在外的肩头。
很好,他对她依然充满渴望,这可是很重要的环节。她把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他的胸口紧紧贴住她的背,脉搏随着血液的奔流时隐时现,奋力地,虔诚地拍打着她早已失温的心脏,叫嚣着想要勾引她,让她蠢蠢欲动——
她推开他翻身而起:“你没事,但我有事。”
他也不拦阻,只是支起身体开始认真地欣赏她的穿衣秀。视线肆意从她柔和纤细的肩头,越过线条精致的锁骨,落在那对被Bra托高集中后,如同羊脂白玉般夺人眼球的山丘。他流连了一阵,复又来到那不见一丝赘肉的盈盈细腰,再往下……从底|裤的裤腰边缘探出的那半截伤疤却忽然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起身缓缓走到她身后,觅到那处伤疤,以指尖轻轻搓磨:“这是什么?”
“你说呢?”
他蓦地抬头,通过镜子端详她挑高的眉峰,和“何必明知故问”的神情。心脏蓦地一抽,他深深看住她的双眼:“所以……是车祸之后做的手术?”
她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联系起来,不觉有些错愕,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情,摆脱他的肢体接触,开始麻利地穿衣:“你还真会联想,这不过是阑尾炎而已。”
其实车祸后遗症何止这么简单?但她绝不会告诉他,因为她不能确定,他是否愿意为了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去为她做出那些她希望的,痴情的傻事。
转身,她把他的西装递给他:“去吧。”
他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角:“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未曾料想到,自己的下一站并非公司,而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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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彼时他刚停稳要下车,眼角余光处却忽然瞥见一丝可疑的阴影,说时迟那时快,虽然他反应够快,狙击手的子弹却还是堪堪划过他的右臂,鲜血顿时伴着尖锐刺痛涌出。那人还在连续射击,一副非要将他至于死地的架势。慌忙中他只能躲在石柱后,忍着右手的伤痛放手一搏,趁他不备一拳掀翻了他!在夺枪的危急关头,听见声响的保安们终于齐齐赶到,联手将凶犯摁在了冰凉的水门汀地面上。
他在医院包扎时警察也同时结了案,是年初被他抢了个大工程的死对头买的凶。听闻后石暮尘并不惊讶,这些年他在商界的手腕堪称激进又冷血,攀附权贵,党同伐异。不少新晋的中小型企业都成了他扩充版图的牺牲品,无论多少人涕泪纵横地求他高抬贵手,他都不曾动过分毫恻隐之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连邱子寅都骂他是“白鲨级商人”,所以有仇家有什么奇怪?他很清楚,想要他命的多了,何止这么几个。
伤口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流了不少血的石暮尘在医院包扎完毕后即刻回到公司处理公务,硬拼的程度令锦臣所有隶属于他的员工都肃然起敬。
他一进办公室就叫来了冉家诚,眉峰微蹙:“到底是谁叫来的记者?”
“似乎是王肇临自己找的,说要让你的死状公布于众……方能解他心头之恨。”冉家诚略显尴尬地转述着从局子里打听来的消息:“现在他已经被收押。您看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