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芳离的妈妈总是看的很紧,即使做饭的时候都要不时的回头看看。上次跑出来,是因为芳离接到电话的时候,一时心急于是直接跑了出去,芳离妈妈从厨房出来没来的及阻止。
这次芳离想到几天后自己有一个表哥要结婚,到时候爸爸妈妈都要去,自己也也要去,到时候婚礼上那么多人,他们总不能把自己绑起来,一定是有机会跑出去的。
芳离找出日历,在上面画了大大的红色圆圈,还有三天。
和芳离一样预谋在那天做事的还有她的父亲沈梓贺,沈梓贺是个阴险狡猾的老狐狸了,那天他安排了一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阴谋。那天到来的时候,他会携自己的妻女来赴亲戚的婚礼,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事他也是在婚礼现场,日后败露也好给自己准备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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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清的自从上次突然的晕倒,病情急剧的恶化了,现在他不得不每天待在医院里。岳建一就这么一个儿子,却如此的悲惨,他推掉了公司的那些工作,放手把他交给自己信任的人,只一心陪着儿子。
云彩会经常来看蛋清,可是她总是忍不住泪眼模糊,有好几次她都是突然跑出去。岳建一没有让蛋清去外国治疗,不是不愿意而是已经没用了,自从知道了蛋清的病,岳建一把原本为蛋清治疗的医生都请来过,可是每个人都说无能为力了。
蛋清说想留在这个城市,这是岳建一最后能够答应蛋清的事情了。岳建一也经常在医院的走廊处擦眼泪,好几次他都和从洗手间出来的云彩相遇,云彩也美美都是红着眼睛。
他们都不在蛋清的面前哭丧着脸,因为蛋清总是会责怪他们这么早就为他哭丧,然后很不高兴。岳建一很感激云彩愿意一直陪着蛋清,他充满伤心却和蔼的说道,“还好有你,不然我一个糟老头子只会让我临风剩下的日子过得很无聊。”
“不不,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亲情了。”云彩揉揉眼睛,慌张的说道,“我以前没有机会和您说话,原来您这么平易近人。”
蛋清有偷偷的拜托过云彩,他希望云彩可以在他死后多多照顾一下他的爸爸。岳临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位老父亲,他已经老了,可是却还要遭遇失去儿子的痛苦。说道这里,这么多天蛋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云彩答应了蛋清,她保证一定会像照顾他一样,帮他照顾父亲。
另外,蛋清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生病的消息,包括苑梦溪和芳离他们,所以他拒绝接他们的电话,却不愿意换了电话号,他还是希望可以知道一点他们的消息。可是这样也是残忍的,他们以为他消失掉了,以为是他抛弃了他们。
还有那么一段解释不明白的爱情纠葛,终于也会这么不了了之,只有误解和仇恨会一直存在下去。
云彩趁蛋清去厕所的时候,想帮他整理一下床铺,受无意间触到枕头底下,被锐利的东西扎了一下。原来是几张照片,看起来很暂新,难怪边缘会扎到云彩的手。有一张云彩认识,是梦溪的照片。而另一张是一个男孩子的照片,看起来比蛋清小的样子,笑的很阳光,看得人心里很暖很暖。
云彩赶紧把他们放了回去,然后看到蛋清回来了。云彩已经不去工作了,虽然蛋清一直劝她不要刚刚适应就放弃了。
云彩一边给蛋清削苹果一边说,“我照顾你也是工作啊,我现在变得细心多了吧,脾气也很好,上班也不迟到。再说了,我是因为照顾你,难不成到时候你爸爸人心卸磨杀驴啊,没准会因为这样给我涨薪水呢?”云彩一边说一边做出数钱数到流口水的幸福样子。
这样蛋清就不好说什么了,他心里当然清楚云彩不是回答如意算盘的人,她只是想要陪他度过最后的时光。
把苹果塞到蛋清的嘴巴里之后,云彩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团线,云彩其实真的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她也真的没有细心过,而且对很多事情没有耐心,但是现在蛋清似乎看到了云彩不同寻常的一面。
因为云彩从包里拿出一团线,或许因为是胡乱塞到里面的,所以很多都打结缠在了一起,云彩一点一点的把他们解开,竟然没有露出心烦意乱的表情。终于解开的时候,云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起来开心极了。
蛋清看到云彩手里拿着织了一截的东西,因为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他看不出来是什么。蛋清皱着眉毛凑过去看,“这是什么啊?围巾,毛衣,还是披肩,还是……”
“哪有这么抽象啊,这是个帽子啊!”云彩不以为然的回答道,手上还在不停地摆弄那些线,看起来很专注。
蛋清嫌弃的拿起云彩手上的东西,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个东西成型之后会变成帽子,即使是帽子相比也不是能戴到头上的那种。“你这哪里看得出来是个帽子啊,我差点以为你是要织个棉手帕用来擦眼泪。”蛋清故意说的不找边际,来嘲讽云彩的手工。
第二百六十章 生老病死最公平
这的却是云彩第一次做手工的东西,因为这年头什么都可以花钱买到,自己做多麻烦啊!可是云彩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那么糟糕啊,她狠狠地白眼了蛋清一眼,甚至没有介意到岳建一,那个平常高高在上的董事长也在。
蛋清面对云彩的白眼,非但没有悔改,反而撇着嘴无辜的说道,“刚才还说把照顾我当作工作一样,现在就开始开小差给自己织帽子了。”
云彩用自己织帽子的木针去敲蛋清的头,“谁说我是给自己织的啦?我是怕你过几天头发掉光了,别人以为你是山上的和尚跑了下来,而且吓坏了隔壁的小朋友也是罪过。”
“你怎么说话这么恶毒啊,就算我头发掉光了,我也是个玉树临风的小光头啊!”岳临风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把眼睛往上瞟,“我头发还挺多的呀?”
云彩把织了一部分的帽子放到蛋清的头上比量着,然后嘴里嘟囔着盘算还要织多少,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毛线是不是充足。
蛋清刚刚用力的向上看着被戴到自己头上的东西,那种茫然无知的瞪大眼睛,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该有的纯净。云彩当时就觉得心碎了,只是连碎片都碎在了心里,即使扎的她疼痛,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岳建一一直呆在旁边戴着老花镜看报纸,不时的从厚厚的眼睛片中看着这对年轻人,然后有些欣慰又有些茫然的笑着,有时也觉得搞不懂这两个人冤家一样的斗嘴而连连笑着摇头。
岳建一在报纸的掩饰下,竟然开始了长久的失神。岳建一想如果云彩出现的更早一些,或许他们会在一起,云彩是个开心的女孩子,总是可以带给蛋清快乐,即使两个人总是在吵闹,有的时候也会动手教训对方。可这样的感情看起来很幸福。而且岳建一更为想到的是,如果没有苑梦溪,或许蛋清会更幸福,不会为情所困那么久。
岳建一的叹息掩盖在报纸之后,这一整个上午。他都拿着那份几天前的报纸。可是他就是一个字都没有看清楚,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看着蛋清难过。而且他希望可以给这俩个年轻人空间,所以一直默不作声。
云彩看起来很平静。或许是因为有了寄托,她在织帽子的时候看起来很欢愉,像是微风吹过的海面,荡漾着满满的美好。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是不是喜欢我?”云彩突然抬起头白眼,恶狠狠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蛋清惊恐的坐了起来,也回了云彩一个白眼。
岳建一从眼睛上方偷偷的看着他们,这一上午,他们互相白眼不知道多少次。互相的打闹也有好多次。岳建一觉得很欣慰,这起码让蛋清剩下的日子不会那么空虚,作为父亲,他特别怕蛋清总是会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这样只会让他痛苦。
还好有云彩,岳建一心里默默的想着。他觉得云彩一定是个特别单纯又特别善良的女孩子。如果以后告诉她云彩做了什么害人的事情,那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世上是没有一开始的恶人的,人性本善,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在生存的抉择上。很多人走上了歧途。不得不说,曾经蛋清觉得要拯救这个一直在堕落的女孩子,可是他直到死去也无法想象的到云彩会因为他的死去而演变出仇恨,甚至在一条仇恨与报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些都是蛋清看不到的,他现在面前坐着的就是一个长发及肩,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温柔可人,说起话来嚣张跋扈。毫无心机的女孩子。蛋清有的时候也在想如果没有梦溪,或许他会爱上这个纯净的女孩子。
下午蛋清和岳建一都在午睡,而云彩轻轻的放下手里的毛线,她拿起暖瓶去打了一瓶水回来,本来下午会有人专门送水,可是云彩怕他们会送的比较晚。而现在她看到暖瓶里的水都用光了,蛋清每天醒来后都会觉得口渴,于是她就亲自去打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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