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云彩看蛋清的情况不对,急忙的问道。
蛋清没有回话,只是难受的待在车里。蛋清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从西崽出事以来。他总是一阵阵的头痛。头痛毕竟是个常见的毛病,所以蛋清一度以为自己只是悲伤过度,或者工作太累了。平常头痛的时候也就休息一下就会好很多,也因此没有放在心上。
云彩立刻走过去,看到蛋清难受的待在车里,她突然忘了刚才的腰酸腿痛。“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蛋清听到后,觉得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他又讨厌出入在医院。于是摆手拒绝说,“没事,我经常有些头痛。一会就好了。”蛋清说话都变得虚弱。可是却坚持不去医院。
云彩看蛋清除了摆手一动不动。觉得有必要送蛋清去医院。“不检查怎么行,跟我走。”云彩说做就做,她自己不会开车。于是她打开车门艰难的把蛋清扶出来,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送蛋清去医院。
这一次的头痛并没有像蛋清想的那样一会就好了,反而更加的剧烈。剧烈的疼痛让蛋清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他不停地把头往车的前坐上撞。云彩看到眼前的状况赶紧阻止蛋清,她不断安抚蛋清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云彩让蛋清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不让蛋清因为疼痛而东撞西撞。蛋清的额头上不断渗出汗珠,云彩拿出纸巾帮蛋清擦拭着。“师傅,麻烦你快一些。”云彩焦急的喊道。
这一路上云彩不知道多少次催促,可是好像越想到达的地方越是遥远。这个时候才突然觉得四个轱辘的车竟然跑的这么慢。
如果不是当着云彩的面,或许蛋清早就痛苦的嚎叫了,可是毕竟有一个女孩子在场,蛋清也无法大喊大叫的,那样是在有失男子汉的形象。
终于来到了医院,这家医院是蛋清家出资的,所以马上给蛋清安排了检查。云彩坐在外面静静的等着,本来想要回家好好睡一觉的,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经过刚才的折腾云彩已经丝毫感觉不到劳累,只是有些担心蛋清的情况。刚才看到蛋清痛成那个样子,云彩觉得真是太可怕了。
负责给蛋清检查的大夫,是蛋清一直很熟悉的张大夫,之前他检查出来肿瘤也是这个医生做的检查,今天这次来医院就好像是几年前的事情重演了一样。
经过治疗,蛋清的头痛症状已经减轻了不少,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是蛋清已经能勉强着支撑起身体。
“大夫,我这是怎么了,总是莫名的头痛。”蛋清虚弱的问道。
“临风啊,你是一个人来的?”张大夫一边在检查报告上签字,一边问蛋清。
“不,是我朋友送我来的。”蛋清回答道。
“哦,你说门口的那个女孩子啊,怎么没见到岳董事长?” “我爸爸在公司忙,我打算开车回家,然后遇上了一个朋友,她就把我送来了。”
“哦,这样啊!”张大夫似乎有些遮掩,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和蛋清说出实情,这件事情真的好像重演一样,当初他像一个侩子手说蛋清得了肿瘤,可是经过了手术本来以为会好起来,可是现在他又要再一次说出蛋清的癌症么?这就像是宣布一个人的死期一样。
张大夫一直在疑虑,蛋清看见张大夫一直不说话,心里就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事实上,一个经历过死亡考验的人,当蛋清再一次看到医院白色的床单他就可以想象到原本等待死亡时的恐惧。
“张大夫,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你不说话我心里更没底了。”蛋清有些玩笑的问道,其实他心里已经能够有了一丝恐慌,这算是他得了肿瘤之后的后遗症吧!
“临风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从你爸出资成立了这家医院我就在这里了,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健健康康一辈子,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张大夫说到这里,眼里甚至溢出了泪水,声音也变得低沉。“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肿瘤细胞扩散了,也就是熟称的癌症晚期。”
“什么?可是我当初的手术很成功啊?”蛋清不理解的问道。
“是啊,当初你的手术时很成功,可是却不是万无一失的,复发的几率是千分之一。一般手术后五年内不复发就不会复发了,可是你现在……”张大夫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神色很凝重。
“我就是复发了的那个?这么说我是千里挑一了?”蛋清是既震惊又觉得悲哀,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可笑,命运对待他的生死就像在开玩笑一样。
张大夫把检查报告拿给了蛋清,然后转过头去轻轻的拍了下蛋清的肩膀。“临风,你不要自暴自弃,这段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岳董事长年纪大了,你要是想不开他会更难过的。”
蛋清没有说话,他真的接受不了,当初的手术异常的成功,他以为是上天的眷顾,他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可是好景不长,这么快他就又被打回了地狱,要开始那种等待着死亡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就像是一只被丢到沙漠里的鱼,没有水,头顶的太阳那么炽热的照耀着,沙漠的每一颗沙子都那么滚烫,可是他是一条鱼,他就要被渴死。
张大夫走到门口,可是却迟迟没有开门出去,他有些犹豫的回头看着蛋清,嘴唇动了又动,却一直没有说出什么。他打开门后又是迟钝了一下,在出去与进去的挣扎中,他叫了一声,“临风。”
蛋清微微抬起了头,可是倒换成了张大夫低下了头,最后张大夫说了句“临风,照顾好自己。”然后快速的关上了门。
云彩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久,丝毫不知道里面的状况,难免觉得着急。所以云彩一直趴在玻璃上向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可是好像一直都没有人说话。
张大夫开门的时候云彩被下了一跳,等到大夫出来,云彩赶紧跟上去问蛋清的情况。张大夫知道他就是送蛋清来医院的人,于是 把云彩拉到一边。
“你是临风的朋友是吧!临风他没什么事,只是要注意休息,你们平常多陪他散散心就好。”张大夫和蔼的说道。这么多年说着善意的谎言,他已经习惯了,只不过这次是一个他一直很喜欢的孩子,他真的于心不忍。在空荡的走廊上走着,张大夫摘下了眼镜,用手揉了一下酸酸的鼻子。
当蛋清的手里拿着化验单,他第一次觉得概率这种东西是多么没用,百分之一,千分之一,哪怕万分之一又怎样?那个一,可能就是你。对待生死,永远只是对半的概率,各自二分之一。每个人都只拥有二分之一的生命,对待明天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生,另一个是死。
以几率的大小来评价一件事,真的不是那么合理。
世事无常,就像蛋清自己曾经说的,谁也说不准哪天走在路上就会被一个骑摩托车的毛头小子撞飞,现在他就是躺在医院里,被那款特有的白色床单裹到窒息,他不敢相信,这次自己是真的要面对死亡了。
蛋清想起梦溪,他一次又一次承诺给梦溪的未来都瞬间成了泡影,他还答应西崽妖承担起他的那份爱,照顾好父亲,可是现在他还能再为他爱的人做些什么?
第二百二十一章 破了洞的墙
云彩走进去看望蛋清,蛋清只是把头埋在被子里。云彩走到床边,她小心的掀开蛋清的被子,蛋清正睁大眼睛看着她。云彩有点被蛋清这样的眼神吓到,她还从来没见过蛋清这种眼神,就好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
不过云彩很快就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你还在头痛啊,你是不是一个大男人头痛成这个模样,怕我看见笑话你?”云彩傻傻地问道。
蛋清记得上次和云彩说起自己的朋友死了的时候,云彩吓得脸色苍白。云彩说自己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自己身边的人离去,所以即使他现在看起来这样,云彩也不会想到是绝症吧!
“ 你不知道刚才在来的路上你有多吓人,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头痛成这样。我最难受的一次就是小时候吃了很多的糖,然后牙疼的我满地打滚。”云彩絮絮叨叨的说道,她单纯的想到头痛只不过是感冒或者哪种正常的小毛病,所以她并没有追问蛋清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头痛之类的,而且刚才那位大夫也说了没什么大事。
蛋清看到云彩的时候还在想要用什么样的话语来瞒住云彩,可是他忘了谁会那么容易想到癌症这种事情呢?于是蛋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笑着问云彩,“刚才吓到你了?”
“是啊,还不肯去医院,在车上你痛成那个样子,我都担心你是不是要死掉了。”云彩一边白眼一边说道。
“你少诅咒我了,你想我死啊?”蛋清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病。所以尽量装作若无其事。
“你可不能死。”云彩紧张的说,“你死了谁给我发工资啊!”
“哈哈,原来你是担心工资啊。哈哈,算了。我也好多了,我们回家吧,你也累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蛋清从病床上下来,仔细的收好检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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