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当终于打通时,他却听到左天蓝痛哭的声音。
“天蓝,天蓝,你在哪里?”风御骋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左天蓝还哭得昏天暗地,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世界中,根本没有发现手机已经接通,只是恍恍惚惚的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风御骋得不到回应,他又叫道:“天蓝……天蓝……快快应我一声,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风御骋……”左天蓝忍不住叫了起来。
风御骋一听到她在哭着叫他的名字,一时之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紧张的道:“天蓝,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左天蓝这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接通电话了,她有些茫然,有些叹气,更多的是无奈,她摇着头:“不……不用了……”
风御骋大声的吼道:“左天蓝,给我听着: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开着车找下去,直到将你找到为止!”
他的声音?锵有力,含着军人特有的本色。
左天蓝这一刹那间泪流满面,她大声哭喊:“风御骋,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你明不明白?”
“值不值得不是你的价值观,只要我认为值,我就永远都不会放弃!”风御骋一边说着一边开着车,他当然也不是盲目的找左天蓝,他是顺着凌云堂到容宅别墅的路线在找,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他今晚在左天蓝不告诉他她在哪里的情况下找到了她,那么,他们之间还是有缘的,是应该在一起的。
左天蓝听着他宣示性的话语,只是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一个人呆在空旷的大地上,周围都是黑漆漆的见不到光,她不再说话,只是听到了风御骋的电话里传来了汽车鸣喇叭的声音。
没有过多久,一辆军用越野车开了过来,炫亮的车灯照亮了这块黑漆漆的大地,也将左天蓝瘦削的身体照出了更加单薄的影子。
左天蓝不敢相信的望着这辆车,风御骋开着这辆车,她自然是认得的,而且,从车里走出来的人,一身炫目的军装,那焦灼的眼神,那大步向她走过来的伟岸的身影,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感伤。
她就这样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风御骋在车上,隔着前挡玻璃,他看见了她孤单的身影,在这个寂寥的大地,只有她一个人。
她只是一个人。
而他,终于是找到了她。
他停下车,快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离她越近,他就能看到她脸上的泪水越多。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这个世界也是公平的。
总有人不爱你,也总是有一个人会爱着你,不爱你的人,你为他心伤,爱着你的人他为你心伤。
最后几步,风御骋是跑过去的,在寒风中,她就穿着一件男式衬衫,浑身发抖的站在冷风中。
他一伸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天蓝……”他低低的吼了一声。
左天蓝说不出话来,她的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过度,还是因为冬天的寒风所致,可是,在他没有来之前,她是没有感觉到冷的,可能是已经冷得不知道冷了吧!
听着他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感受着他有力的双臂将自己拥进怀中的温暖,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的军人味,左天蓝闭上了眼睛,她抗拒不了此时的点滴温暖,她的心实在是太痛太痛,痛得连动也动不了。
风御骋温暖着她的小小身躯,他愿意将所有的温暖都给她,只要她暖就好。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相拥,当她的身体不再颤抖时,他才慢慢的放开了她。
然后,又叫了她一声:“天蓝……”
左天蓝抬头望他,在汽车灯光的照射下,他坚毅的脸上写着夜色下的疼爱,他墨色的眼眸里注入了温暖的光线,她终于忍不住的叫了一声:“风御骋……”
这一叫声,她哽咽不已,她为自己的选择而难过,她也为自己的命运而伤心,更为错失了这样的男人而痛苦,她能做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再唤一次他的名字:“风御骋……”
“天蓝,我在。”风御骋的话?锵有力,坚定不移的响在她的耳边。
“对不起!风御骋,对不起……”左天蓝为自己为了凌云堂而去伤风御骋的自私道着歉,“真的对不起……”
风御骋凝视着她:“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天蓝,你受苦了!我执勤回来才知道容爵惜和容凌雪订了婚,他不能这么对你!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蘀你讨回公道,我现在就去容宅,我要去毙了他!”
“不……”左天蓝马上拉住他,“你不要乱来!”
两人这一拉一扯之时,左天蓝穿在身上的白色衬衫本没有扣紧,而这时也全部敞开来,露出了里面被容爵惜扯坏的晚礼服,还有今晚他在她身上烙下的印痕。
风御骋一看到,他愤怒的吼道:“他和别的女人订婚,却还这样对待你!这个没有一点基本道德心的男人,他真是个混蛋!不行,我要去找他算帐,我一定要去!”
左天蓝赶紧用衬衫拢紧了自己,然后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风御骋,别去!你去了正中他的下怀,他就是为了报复你才会混蛋!”
☆、151仇恨起源必看
醉酒的夜,迷离的夜,想念的夜,颓靡的夜,激情的夜,疯狂的夜……
今晚的夜色与往日不同,今晚的夜色里有着太多太多的情愫,要在男女之间来表达。
当林清虹被陈蔚带走之后,在出租车上她就醉了,而且还念念有词:“我要新生,今晚我要找个男人……”
陈蔚一听,眉头紧锁,他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于是他将她带进了宾馆里。
林清虹醉酒之后,再也没有平时的冷清,她扯着陈蔚的领带:“你是谁?我今晚要新生,我要找个男人,你愿不愿意?”
这话对于陈蔚来说是求之不得,可是他还是难免苦涩:“为什么?”
“书上说,忘记一个男人,就是找到另一个男人来代蘀……”所谓酒后吐真言,林清虹就正是如此,有时候恨一个人忘记不了,爱一个人也忘记不了,她最后也不知道是爱还是恨,“你愿意就脱衣服……”
林清虹说着就去脱自己的白色裙装,却又是总脱不了,然后美体横陈,只脱了一半。
陈蔚是目瞪口呆,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说,见过的女人自然不在少数,他位居副市长秘书长,来讨好他的人也不少,送美女的自然也多。
可是,在看到了已近剩女的林清虹时,他还是想起了初见少女时代那个她的时候……
这些年过去了,她其实从未变过。
对于她喝醉了才记得他,而清醒时要忘记他,陈蔚不由笑了,林清虹,你就是我的劫,六年前是,六年后依然还是。
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覆盖上了林清虹的身躯,并且将她碍事的白色裙装一起剥落,成就这个夜色里的缠绵。
林清虹在他进入的那一刻,忽然瞪着他:“你怎么和那个坏人那么像?”
当然,这个坏人就是他!陈蔚低身吻她的唇,身随心动,让这个夜变得激情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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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下的夜色。
左天蓝和风御骋并排坐着,她的身上穿着风御骋的军装来御寒。
风御骋难以平静:“天蓝,我知道容爵惜一直都在打击报复我,他只是不满风家,可是,他伤害你就是不行!”
“你知道?”左天蓝有些意外。
“当然!”风御骋一拳砸在了地板上,“他恨风家,也恨我!”
“为什么?”左天蓝问道。
风御骋摇了摇头,双眸沉痛,“五岁那年,爸爸遭人绑架,而对方却是要我们双胞胎中的任何一个做为人质,才肯放爸爸回来。而妈她……她选择了哥……”
左天蓝一时之间惊呆了,她并不知道容爵惜有这么惨烈的过去,“那是不是这之后,他就一直在外面没有回过风家?”
“是!”风御骋叹了一声,“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
难怪了,他手上的死茧还有脚上的陈年旧茧,那些都是人早年生活艰苦的最好的证明。左天蓝终于明白了这些由来。
风御骋抱着头,痛苦的说:“我知道我欠了他,风家也欠了他,他要怎么对我,我都接受,可是,我不能忍受他欺负你,天蓝,我不能再让他欺负你,看着你在他面前委屈求全,我心痛,我宁愿他要怎么对我,都行,你知道吗?天蓝……”
卷进了兄弟之间的恩怨情仇,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全身而退吧!
而左天蓝现在夹在两兄弟之间,他憎恨容爵惜的强取豪夺,她也心疼他年少时所受的苦,她看着风御骋难过痛苦,又放不下风御骋的一片痴心。
“风御骋,我也是一样,我宁愿他怎么对我都好,就是不想看见他让你痛苦,可是,我却阻止不了他,我是这般没用……”左天蓝也难过不已。
风御骋一听这话,连眼睛都亮了起来,“天蓝,天蓝,我在你的心中,还有一席之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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