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夺见自己好不容易画的画,瞬间变成了纸屑在空中飞舞着,那双眸子立刻布满了戾气,黑发在空中飞扬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风狸,本王命你立刻出现。”
他那话音刚落,空中闪过一道紫色闪电,待众人定神一看,那亭子外面站着一只紫色的动物,像貂却又不是貂,像狐狸却又与“坎肩”有些不同。
风狸?慕琉璃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名字,正在脑海里搜索着答案呢,那边“坎肩”已经大叫出声,“不好,是风狸!大家要小心!”
当然它那提醒的话在场的除了慕琉璃也就只有那四行同修的南宫夺能听见了,只是那风狸速度之快,连慕琉璃也没反应过来,就迷迷糊糊的倒下了。
南宫夺满意的看着眼前全部昏迷过去的众人,笑着走向了慕琉璃,弯下腰把人拦腰抱在了怀里,乘着那风狸很快就消失在了山间的林子里。
“坎肩”立刻变换成真身追了上去,南宫夺一回脸对上那九条尾巴全身赤红的“坎肩”才明白为何刚刚这小家伙的喊叫,自己能听懂了,“原来是九尾火狐!这女人当真不简单。”
拍了下身下的风狸道,“风狸,甩开身后那只九尾火狐。”
若是换成了别的动物或者圣兽,想要甩开那“坎肩”的追踪那是白日做梦,可现在面对的是一速度见长的风狸,这便是又变成了有可能完成的事了。
风狸应了一声,如闪电般的身子又加速了起来,在那参差的树林里穿梭着,却如屡平地,畅通无阻。越过一个山头就把“坎肩”甩了下来,“坎肩”本是速度极快的圣兽,可凡事有个对比性,与风狸这么一比较,也只能被甩在了屁股后面,很快就察觉不到那风狸的踪影了。
“坎肩”一咬牙,恨不得一爪子拍死那溜的极快的风狸,心底暗道,别让小爷逮到你,否则小爷定要你尝尝小爷这火狐掌的厉害。这边没了慕琉璃的踪迹,只好先调转回头,那女人那么强大,它相信她能够化险为夷,再说那男人既然是把人掳走了,就说明他并没打算杀了那女人。
现在只好先回去那亭子,帮其他几人解了毒,再做下一步打算,毕竟那女人的宝贝儿子也中了那风狸放出的毒气,小家伙身子弱,若是不赶快解毒,出个什么差错的话,那女人定然第一个宰了它。
回到亭子里,见本来看在马车的风飛和碧月都已经赶了过来,才凑上前蹭着碧月的身子,挥着小爪子晃悠了几下。
碧月急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抱着小家伙哭的淅沥哗啦的,风飛一个严厉的眼神甩了过去,“你给我闭嘴,赶快想办法把爷他们救醒才是正事。”
碧月被训的不敢再吱声,把泪水咽到了肚子里,这边“坎肩”还一个劲得骚扰着她,气的她也来了脾气,“你这小东西,小姐都不见了,大伙也都昏迷不醒,你还在这闹个什么劲。”
风飛被她这么一提醒,想起“坎肩”的本体是九尾火狐的事,树上记载着九尾火狐的血可以解百毒的,激动的看向“坎肩”道,“你是说你的血可以解他们的毒?”
“坎肩”见自己表达了半天终于有个木头懂它了,忙着点着小脑袋。把小爪子伸了过去,想它这圣兽当的可真不容易,怎么渐渐的演变成了解毒良药了,这会还犯贱的自个把爪子伸过去了。
在“坎肩”同志大无畏的牺牲下,拓跋寒他们才慢慢转醒,拓跋闹闹身子最弱,也是最迟醒过来的,小家伙一醒来就哇哇大哭起来,想来是想他亲娘了。
拓跋寒搂着儿子哄了半天,最后还是碧月递上那小摇鼓才平息了这小子的闹气。
“该死!那个南宫夺居然敢掳走人。”此时的拓跋寒全身弥散着怒意。想着南宫夺刚刚那自大的宣言,更是气的浑身打着颤。
“出发去那南宫夺的府里,一定要把人救回来!”他会让那南宫夺知道掳了他拓跋寒的人的后果。
施乐歪着脑袋,闷闷不乐,他实在是想不通,那女人又野蛮又自大,怎么这么多男人为她着迷呢?他大哥也就罢了,这会还来个鬼王南宫夺。这鬼王的做事风格也真是独特,喜欢的东西就直接掳走了!看看现在“杀神”那一脸的火气,他是不敢多嘴说话了。
拓跋寒他们问了半天,才问出,那南宫夺的府邸并不在突濛的都城,而是建在焰山上。
高高的焰山上,茂林之间却有一座青瓦搭建的大殿,远远看去却有着说不出的神秘感,就好似它主人南宫夺给人的感觉一般。
此时的慕琉璃被人捆住了手脚,扔在一张雕花桃木大床上,而床边坐着的正是那拥有一双紫眸的南宫夺。
吃了南宫夺喂下的解药,人才幽幽的转醒,清冷的眸子刚睁开就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寒着声音道,“放开我!”
“不,我若放开了你,你就会离开我,而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南宫夺一脸痴迷的抚着慕琉璃的脸颊,盈盈一笑。
慕琉璃挣扎着身子想要避开他的碰触,以往拓跋寒碰她,她只觉得那胸膛温暖并充满安全感,为何此时这南宫夺的碰触会让她全身难受头皮发麻呢。
“拿开你的脏手!”
“你嫌弃我?是因为我的这双眸子吗?你也认为我是魔鬼不是人吗?”见她嫌弃自己,南宫夺眼眸一暗伤心道。
慕琉璃瞥了他一眼,“是,我嫌弃你,因为你居然用卑鄙的手段把我掳来。你别以为自己长了双紫色的眸子就了不起,我见多了蓝色绿色紫色眸子的人,你这根本不算什么。”像是听了个笑话,慕琉璃没好气的斥了句南宫夺。
“你不怕我?”
“别说你不是鬼了,就算你是鬼我慕琉璃也不怕。”
南宫夺听她这么一说,又发神经的哈哈大笑,一把把人给揽到了怀里,“太好了,太好了,你不怕我,终于有人不怕我了!”
从小就因为长了一双紫色眸子而被所有人嫌弃,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长大,只能躲在自己建造的保护壳里,从不敢与外面的人交流,只能用武力让别人害怕自己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此时突然有个人告诉他,她并不怕他!天知道他现在的心有多么的狂喜。
慕琉璃不知他这发的是什么神经,找到了机会就冲着他那肩头咬了下去,嘴里布满了血腥味也不松口,直到南宫夺吃痛的推开了她。
“我早就让你拿开你的脏手的。”她讨厌的事,他就不该强迫她。她一醒来就尝试用武力流冲破绳索,可一发力却没半点武力流涌出来,连力气也小了不少,“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南宫夺护着肩头,白色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你是五行同修的高手,风狸说必须用散功草抑制住你的武力流才行,否则没人能阻止得了你。”
“卑鄙!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绑着我?”慕琉璃移了移身子坐了起来,冲着他吼了句,她慕琉璃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了,现在被人绑了不说,还被人弄的武力全无,只能干瞪着眼。
“不,风狸去山上寻那失心草了,只要你吃了那失心草,你便会忘了以前的所有事,彻彻底底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南宫夺说着满眼冒着璀璨的星光。
慕琉璃此时在心底骂的不仅仅是南宫夺这家伙,还有风狸那只畜生,***竟出些馊主意!散功草?失心草?这些东西她在蓝铭给拓跋寒的那本古籍上都有看到过,没想这会都用她身上来了。
一想到会忘记拓跋寒和小家伙,那心不由的刺痛起来!不,她不要忘记他们,他们是她在这大陆上唯一的牵挂,是他们把那个没心没肺的慕琉璃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慕琉璃。
通过这一会的交流对话,慕琉璃发现南宫夺这家伙虽说话有些颠三倒四,时而还有些疯癫,较之别人却单纯的很,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他看中的就必须得到。
“南宫夺,你脖子里的那个石头是哪里来的?”慕琉璃嘴巴一努道。
南宫夺见她主动找自己说话,开心的应道,“这是我师父给我遗物。”
“遗物?我看你功夫不错,全是你师父教你的?”见他有问必答的,她没理由不问下去。
“恩,我六岁遇见师父,跟着师父在这焰山学武一直到师父过世。”讲到唯一对自己好的师父,南宫夺面上印着悲痛。
“这里是焰山?”慕琉璃抓住他的话问道,这里若是焰山的话,而那南宫夺在这呆了这么久,该是知道那个焰山顶上雪是什么东西了。“这焰山上可会下雪?”
“下雪?”南宫夺摇头,“不会,这儿从不会下雪。”他在这生活了十几年,从未见过下雪。
“你从未在这焰山上见过雪吗?山顶上也没有吗?”不确定的又问了句。
“没有!我们现在住的大殿就是建在山顶上的。”南宫夺再次摇头,很确定的道。
慕琉璃陷入了沉思,前面几样虽有些困难,倒也是有实物可寻的,可这焰山顶上雪却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让她无从下手。既然这大殿就在山顶上,她必须利用这个机会获得南宫夺的信任,才能有机会在这大殿里寻找那所谓的焰山顶上雪。
正寻思着,那门外忽然紫影一闪,想来是那风狸寻到那失心草回来了。心底不由一急,努力想着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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