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爷爷担心贺知源,也就没再回老家,恰好这时候左皑因为忙着出道退了房子住进了公司分配的房子,一楼闲置了下来。
因为许俊坤成功跟公司解约,OMG也算是度过了尴尬期,虽然近期内还是会有些紧张,但基本上运转还是回到了正轨,这让陆珩的收购之路又漫长了一些。
“你是怎么想到用这个理由把她放出来的?”
陈安靠着一颗石榴树坐在土地上,下面垫上了野餐用的方布,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食物。
“她脑子那么笨,我得给她一点想办法的时间,就这么放出来,她肯定会冲动得直接找上门,让她在精神病院里面待一段时间好好静一静,让她好好想想怎么跟我们斗智斗勇,接下来才会好玩。”
于威言躺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宝宝的小肉手一刻也不闲着,一会儿想去拔于威言嘴里的草,一会儿想去抢陈安手里的水果。几经失败后,直接将小屁股对准于威言的肚子一屁股坐下去了。
“贺知源,你该让我儿子减肥了!”
贺知源依旧继续着酿水果酒,头也不回。
“我说,把你们带进来是让你们帮忙的,不是来白吃的。”
于威言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一把抓住宝宝的帽子直接拎起来放到一边。宝宝幽怨得瞪了一眼于威言,抓起地上于威言刚吐出来的狗尾巴草往嘴里塞。陈安在一边看得捧腹大笑。
“哈哈,知源,你看你儿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陈安自己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于威言是不怎么在意的,他从来都不喜欢小孩子,也不是说不喜欢吧,是不喜欢自己有小孩子,他觉得有了孩子自己人生的一大半时间就没有了,他喜欢自由自在的。
“要是齐让的爸妈要求有子孙,你们该怎么办?”贺知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过头来看于威言。
于威言拔出宝宝嘴里的狗尾巴草,“嘿,我这不是有个儿子了么。他们老人家要是不乐意,让齐让自己弄一个去,吃喝拉撒都他自己管。”
贺知源笑笑,于威言再怎么别扭,他的那些个心思他还是能有猜出来一些的。自己儿子是小孩,重新去弄个也是小孩,与其领养一个,怎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孩子不是。可是他对贺知源有愧疚,他知道贺知源自杀前是准备着跟自己结婚然后领养一个孩子,虽然不能公开,但也算得上是生活,所以在帮贺念欣出主意的时候,才会想到用宝宝的抚养权来换贺念欣想要的店面。
贺知源也明白,如果齐让真的领养了一个孩子,虽然他嘴上说着什么都齐让自己负责,但实际上,他也一定是会尽心尽力得去照顾。一个为了爱情抛弃梦想的人,自然是会因为爱情放弃自由。
有天临睡前,陆珩曾对贺知源说过,如果他不是华威的总裁,如果他不是站在不需要理会别人眼光的高度上,如果他只是一个像于威言一样平凡的人,他此刻,一定是极度羡慕于威言的,因为于威言想要的回应,齐让都能给他,在于威言对这份感情缺少安全感的时候,齐让默不作声得将两个人在交往的事情告诉了所有他认识和认识他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圈子,但这种事情贺知源以前是不敢的,他豁不出去,他觉得自己还年轻,他觉得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前途也就毁了。
这并不是在说齐让比当初的贺知源更爱于威言,如果贺知源像现在的齐让一样,哪怕说出去了也不会丝毫影响他的工作、他的前途,那么他也会勇敢地告诉大家。只是于威言想要的,一个能给、一个无法给罢了。
于威言要的不多,处在爱情中的人都需要的那两样而已,宠爱和安全感。
将最后一个玻璃罐密封好,贺知源去河边洗了手回来,宝宝已经对狗尾巴草失去了兴趣,又开始研究起于威言右耳上的耳钉。
“我说,前几天没见你有耳洞啊。”
于威言得意得哼哼了两声,“我家齐让跟我一起去打的,就打右耳,情侣耳钉,他想赖都赖不掉。”
细心的人可以看出于威言此刻其实很害羞,他的耳根略略泛着红。但他又不想表露出自己很害羞,以至于一直以来都让人觉得别扭。
“那你们干脆去荷兰结婚啊,结婚戒指一戴,不是更好么?”
陈安在一边愤愤不平,搞什么啊,我跟我家墨墨都还没有呢。
“戒指算什么?你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可以去解释它。圈里不少人,进了GAY吧,两个人戴上戒指秀恩爱,出了GAY吧回到生活中去,依旧戴着的有多少。许俊坤跟他们队的那个队长,两个人腻歪了那么久了,一些当初看不惯的粉丝也都看惯了,穿过情侣衫,戴过情侣表,戒指也戴过情侣的,最后不还是说什么我们只是好兄弟,那些只不过是买一对比较划算什么的。那些借口谁信?但当你想要去否认那段感情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味了。戴耳钉就不一样,你耳洞打在右耳上,已经是一种宣告,再加上情侣耳钉,你已经没有开口解释的资格了。”
陈安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你也太狠了些吧?”
于威言不置可否得耸了耸肩。
贺知源早就见识过于威言某种事情上的无理取闹,也没说什么,只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还是有些不解。
“许俊坤?”
于威言点了点头,“是啊,贺念欣把你那笔钱败光了以后,酒吧也开不下去了,那个OMG的董事来过我们酒吧几次,为了生计跟他借了些钱什么的,但你也该明白他是为了什么,有次他喝多了,就说起了许俊坤的事情。说他们爱来爱去的有什么,还不是他让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起来,你怎么知道贺念欣会想个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竟然还这么淡定。”
于威言啪啪在宝宝屁股上打了两下,然后裂开嘴对边上的陈安来了一句,“嘿,还挺好玩。”
陈安一把从于威言怀里抢过宝宝,“你那是家暴!”
于威言对着陈安切了一声,“哼,她现在,肯定是在想着各种办法让我不痛快,十有□,是想到了李成梁。现在,也就李成梁跟我结了梁子,她要找靠山,也不过那几个。”
“李成梁你有办法对付?”
于威言摇了摇头,“李成梁我这等□丝怎么可能对付得了。”
陈安一巴掌拍上于威言的头,“那你还在这里优哉游哉的,赶紧想办法啊。”
于威言对着陈安竖起中指,“我敢打我,齐让都不敢打我。”
“就是因为他是齐让,所以才不敢打你。”
“切,懒得理你。李成梁我对付不了,除非我能像蜘蛛侠一样别咬一口然后变异。不过陆珩又办法啊,我们天下小受一家亲,他有办法了就是我有办法了。”
陈安无奈得翻了个白眼,他早就应该知道,什么事情到于威言手里,再简单也得变复杂。
“我们出去吧,他们快回来了。”
贺知源很理智得打断了两个人越来越不着边际的对话。
“对了,爷爷去哪里了?我今天就吃饭的时候见到。”
一出空间,于威言问着贺知源。贺爷爷住下以后,于威言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退了房子就搬到了一楼跟贺爷爷住在一起,说什么爷爷一个人住一层会寂寞。齐让他妻奴自然也是一个星期有五天在这里度过了,你问另外两天?另外两天是他的上班时间总和。
“爷爷去找韩爷爷聊天去了,昨天小胖子来的时候跟爷爷说要是呆着无聊了可以去陪他爷爷聊聊,结果爷爷一大早去了,就中午回来吃个饭。”
贺知源一出空间就进厨房准备晚饭,贺爷爷不在,于威言和陈安两个人是不可能动手的,只有他这个家庭煮夫来。
“对了,我听说许俊坤的那个案子,是陆珩的律师帮忙打的?”
于威言倚在厨房的门框上,手里剥着刚刚从空间里顺手牵羊拿出来的桔子。
“嗯。你刚刚在空间里吃了那么多,还吃,待会儿晚饭你该吃不下了。橘子吃多了容易上火,你还是少吃点。别到时候嘴里上了火又整天哼哼唧唧的。”
陈安无奈得抱着越来越有多动症倾向的宝宝,“我说,他现在哼唧也不会对着你哼唧了,你就别瞎操那个心了。还有,你们两个法律上都有关系的爸爸,能不能空出一个来管管你们的孩子?”
贺知源嘴角一咧,“很显然,那个能空出来的不是我。”
于威言吃完手里的最后一瓤橘子,一把将宝宝从陈安手里接过,又是对着宝宝的屁股啪啪两下。当然,实际上是不会花多大力气的,拍上去也不会有什么多大的感觉,但还是引起了宝宝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