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你是一个老妖精。”秦贺回声道,难得一向冷漠的他也开起玩笑。
“哼!美丽的人才有资格做妖精呢!”陆小满狡辩道
“哦?”他不知道还有这谬论。
“秦贺,你知道吗?我是跟着太奶奶长大的,太奶奶是位世间少有的美女,她的美丽一直保持到她走。也许是忌妒她的美貌吧,村里就有人说她是妖精。”陆小满想起亲人,语带忧伤。
“你的童年不快乐?”
“不!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可惜,人不能长生不老。”无奈的语气,“不过太奶奶是找她的幸福去了,我替她高兴。”她始终是这样认为,语气中的故作轻松,听了让人心疼。
说完,心中一阵发酸,泪也无声的滑落眼角,她沉默不语,思念涌上心头…。
深更半夜的说一个离世的人,两个人也不觉得慎得慌。
“睡了吗?”过了好久,睡不着的陆小满轻声问。
“嗯!”秦贺双臂上举,头枕在紧扣在一起的掌心。
“那你的童年快乐吗”陆小满经这一折腾那里还有睡意,总想找个人聊天。
“哎!说话呀!”听不到回应,陆小满追问。
“我是在外公家长大的,妈妈没怎么管过我。”
“哦!咱们差不多吔,那你爸爸呢”陆小满来了精神,八卦起来。
“我母亲在一次随外公来华的活动中结识了父亲,当时我父亲负责我母亲一行人的人身安全。由于身份的特殊,贪母亲是不能随便外出的,一次贪玩的母亲自己偷溜了出来,被人给盯上了,及时赶到的父亲救了她。为此,做过特种兵的父亲瘸了一条腿。这对一个特殊职业的军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母亲也为此,爱上自己的救命恩人。父亲当时已经有爱人了,母亲是家里的独生女,加上她的身份,从小就是被人捧着长大的,那里被人拒绝过,喜欢就一定要得到。开始纠缠父亲,并使用手段,这让父亲更加厌恶她。外公知道了此事坚块不同意,当时母亲才十六岁,我父亲都快三十了,年龄上两个人也不配。母亲被强行带回了英国。”秦贺声音低沉的叙述的秦贺停了下来,长叹了口气。
“完了,后来呢?”陆小满听得入了迷,精神旺盛的很,秦贺一停,她不由的追问道。
“后来母亲回去之后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并生下了我。”秦贺一顿,
“那再后来呢?”陆小满好奇死了,这就跟
“陆小满!你以为讲故事呢?”秦贺没好气的骂声道
“嘿嘿…”陆小满讪讪笑笑,黑暗好像让她变得无所故及。
“再后来,妈妈生完我以后就回中国找她的爱情了,我就被送给了外公,外公和她断了来往。几年以后外公看女儿不回头,爱的这么执着,不忍心母亲再受苦了,通过手段以及政治上的压力,让母亲如愿以偿嫁给我父亲。秦家知道有我这么个人的时候,我都快十岁了,家里的佣人全都讲语,所以及我的汉语只会少得可怜的几句,都是后来又学的,爷爷要求把我接回来。我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母亲,跟见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妈妈有小煜后,外公要求我回去,弟弟和我最亲,我走了弟弟面对的是一屋子的工人。但这边的人同意了,我尽管不愿意,也得走。我这才发现自己不够强大,还要受人左右,何来能力保护他。除了野心,孤独的小煜也是我的动力。”
“在我们这种家庭里家人也许会给你无数的金钱,给你请一百个佣人侍候你,但她却吝啬于陪我们一次游戏。所以小煜是很可怜的,我很疼爱这个弟弟,也许是父母对我们关心的不够多,他很依赖我,我闯出了自己的事业,脱离了外公的控制。想不到善良的小煜却死了!他才十八岁,大学一年级,人生还没有正式开始。”
秦贺情绪有点激动,嗓音低哑而沉痛,这不像他。
黑暗中秦贺眼睛猩红,阴冷的眸光狠绝的射向陆小满的方向。
可惜陆小满对此毫无所觉。
整间屋子里静默得中被忧伤弥漫,陆小满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心疼秦贺,也心疼小煜。
在离开保护之前,自己的世界是简单而美好的,至少十三岁之前的自已都是在太奶奶的娇宠下长大的。
而秦贺生下来就背负着那么大的责任,他的压力可想而知,父母纠缠于情感中顾不上他,唯一能给他温暖的弟弟又死了。
他的世界从生下来就是冰冷的,亲人的关心不仅仅是给块糖,一位全能的佣人可以代替的,是生活中用心绘成的点点滴滴。她有点理解秦贺为什么是现在这样了
看来也不要盲目的羡慕有钱人,钱多不一定情多,房子大不一定温暖。
不要去随便羡慕别人所拥有的东西,也许你也正在被别人羡慕着,而幸福的你看不到罢了。
世人多是远视眼,往往模糊了离我们最近的幸福。
虽然看不清秦贺的脸,陆小满也能感觉到他的伤心,她并不想安慰他,失去爱自己的亲人,伤心应该的,不需要苍白无力的安慰。
“那你弟弟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过了很久陆小满才问,她已经不是第一听秦贺说起他弟弟。好像一说起关于弟弟的事他的话就特别的多。
“嗯!十八岁就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S交大,他的画在国际上拿过好几次大奖。喜欢各项运动,意志力很强。我一直担心他性格人会有问题,可他没有,性格阳光开朗,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年轻人。”秦贺语气带着骄傲。
“唉!那他是怎么死了”
“爱上了一个别有用心爱慕虚荣的女人,感情上受了打击了,为情所伤的他,在面对雪山时宣泄心中的爱,结果引发了雪崩,被活活压在了雪下,窒息而死了。”秦贺带着悲伤恨意的声音顿了一下。
让陆小满觉得慎得慌,她有些后悔提起的这个话题,似乎看到了秦贺的心在滴血。
秦贺阴森恐怖的声音又响起“你知道吗?他死的时候脸是青色的,阳光帅气的脸狰狞的,身上多处骨头是粉粹性的,你说他死的时候该有多痛苦,可他嘴角却带着笑,解脱的笑,手里拿着和那个女人的信物,紧紧的贴在胸前。你说他傻不傻,值得吗?你说这样的女人该不该死?”秦贺声音阴森冰冷变得凌厉,详细的描述恐怖得让人无招架之力。
这样情绪失控的秦贺是她没见过的,陆小满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陆小满以为他睡着时
秦贺过了很久,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声音缓缓的道“小满,你说,我该怎样对这个女人好呢?”
他赌陆小满一定不知道被她抛弃的穷小子是自己的弟弟。
“不知道!”陆小满无力的叹息一声道。
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是当事人,有些事很难说的,就像她和叶明远,受指责的不就是无顾的自己嘛。
黑暗中的寒冷的空气好像冻结一样,让人感到压抑,轻微的发出鼻息声都显得勉强,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都静默不语。
在这种气氛下陆小满还是不知不觉得睡着了,她睡得亲并不安稳,不停的在做一个恐怖的梦,梦中感觉后面有个黑影追杀她,她害怕拼命的跑,黑影在她后面恍恍惚惚,她却看不清梦是谁,逃命中的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腿不知该迈出那条了,她心急如焚,身上直冒汗,不停得换着腿,却发现那条腿先迈出去都不对。
想死个明白,看清楚是谁,明明感觉那个黑影就在身后,却又怎么都扭不过头去,她都快急死了,一咬牙想把自己的头拧下来,转过去…瞬间,只觉身子一沉,垂入无边的黑暗中……
“扑通!”
还伴有一声闷哼声。
本就没太睡着的秦贺,一下子惊醒,迅速坐起来,打开了手电。
侧身,照过去,只见陆小满一脸的迷糊相,正睡眼惺忪的,坐在地上揉脑袋呢,在有限的光线下,一派的娇憨相。
突然降临的耀眼光线,让陆小满闭上了眼睛。
“陆小满…。”秦贺忙下床去,关心的上前看。
“别过来啊!没事,没事,嘿嘿…”陆小满不好意思的笑。
心中衰吼,哦,她不要活了,丢死人了,她居然在秦贺面前掉床了。
其实她掉床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那次睡觉时差点把女儿闷死,她再是也不敢紧挨着小朋友睡了,人家都搂着孩子睡,她可道好,是躲着孩子睡,为此叶明远骂了她好几次,说她不知道和孩子亲,就顾着自己睡了。
陆小满垂着头,羞红满面,忍着身上的酸痛爬上床,往里靠了靠,紧挨着女儿,到天亮她也不敢睡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床着轻微的抖动,告诉陆小满,秦贺这个臭男人在闷笑。
笑吧,笑吧,笑死他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丑了。
“小满,要不,我抱着你睡?”秦贺的声音中是掩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