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好像没自己想的简单,也没按自己计划的那样发展,和秦贺这种不清不楚的牵扯。
她不管怎样伸展拳脚却始终隔着一层,出不去,她有种无力的抓狂。她倒是可以绝情的硬划破那层膜出去,可她不能…
闷闷的脱衣服洗澡,垂着头,沮丧的洗着澡,水流缓缓的冲刷着她的身体,陆小满身材绝对没有莫小桑性感玲珑,但还不算寒碜,就是太瘦了,皮肤却是滑嫩如脂,热水的冲刷,雾气中,正个人都是芙蓉之色,在灯光下泛着细腻如玉的诱人光泽。
秦贺抬起手腕,瞄了一眼手表,快一个半小时了,把手里的烟放在鼻子下面闻闻,也不敢真抽。
中间敲了一次门。
“洗个澡你都要管,这点自由我都没有吗?要不你进来给我洗。”
秦贺被呛的讪讪的,他倒是想进去,就是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有分寸,自己手里虽然有牵制她的绳,但松紧有度才好。
他也不再催了,耐心就在门口等着。
书里都说卑微的像地上的一粒灰尘,他现在就是卑微到了地上还不算,还要跺上几脚,卑微到了地下三尺,不过只要里面这位高兴就好,谁让自己怎么看人家怎么好呢?
秦贺扭头看着身侧紧闭的门,叹口气,个性的眉毛皱起。
冲个澡,有她这样磨蹭的吗?就算是赌气也不能藏在里面不出来,是不是觉的里面空气好啊。
她还睡不睡了。
再过五分钟,她要在不出来,他就开门进去。
看着躺在水池子里仰面双目紧闭的人,头发还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上,对他的进来的动静,没有一丝的反应。
秦贺眼眸愣怔,脑子瞬间空白,心脏收紧,有刹那的腿软,后反应过来,慌乱的冲了过去,先是无措,后才小心翼翼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绷紧的身体一下子就放开了,出了一身的冷汗,突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明明就是有发出鼻息声,自己紧张的什么都没听见。
他伸手摸一下池子里的水,都凉掉了,他也服了她,这样也能睡的着,陆小满通常就是这样,要么不睡,睡着了,睡眠质量绝对的好,睡的很死。
秦贺也顾不上生气了,一点也不温柔的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拿两条打毛巾裹住她湿漉漉的身体,往外走。
小满可能是感觉的了热源,还往秦贺怀里缩,不过没醒。
秦贺也服了她的睡功,这样折腾,也不醒!
秦贺随便扔掉毛巾,把陆小满轻放在床上迅速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起身调高了房间里的温度,转身回来,边走,边脱下了自己被沾湿的外套,随手丢到地板上。
胸口发闷,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他烦躁的松开衬衣的领扣。
大手插腰,在床前站定,漆黑的冷眸中小火苗簇簇的跳,狠不能把眼前静静的安睡的女人给揪起来。
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样不会照顾自己,她没脑子吗。
还好自己在外面守着,发现的早,如果就她一个人,后果…
秦贺脸上阴沉,越想越后怕,掐着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越看她,心里的火气烧的越旺,怎么就下不去,手握了又紧,浓黑的眉头紧锁,俯身盯着陆小满安详的睡颜,又克制的气恼起身,心里告诉自己,是真生气的想打她屁股一顿,不过明天也不晚,她明天还要开会,再说都睡着了。
关掉房间里的大灯,抬手调暗房间里床头的灯光。
尽管心里放了狠话一大堆,也没付之行动一点,好一会儿,才弯腰,捡起自己的外套,摸出兜里的烟和火机,转身向卧房外走去。
他气的半死,人家陆小满一无所知还正安稳的睡梦中。
其实对从经历了生死历练的陆小满来说,躺在冷水里睡觉,根本就不算什么,至少没有什么呛人的刺鼻气味。
别看她有洁癖,她要想睡,你就是给她扔垃圾堆上,她照样有一个好梦,在异国他乡流荡的日子,很多个夜晚她和孙天寿就是借宿在垃圾厢里,睡眠和食物对她和孙天寿来说是神圣的。
二十分钟后,秦贺又推门进来,利索的脱光身上的衣服,轻轻掀开被子上床,自己为人家担心忙碌了一个晚上,生了一肚子的闷气,好歹也要讨点福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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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零加一个零,是几?”
陆顺顺仰着帅气的小脸,看着秦忠仁,把手里的书神秘的藏在背后,水润的眼眸里是淘气的光,笑嘻嘻的看着爷爷。
“一个零加一个零,嗯…俩个零!”
秦忠仁慈祥的看着自己古怪灵精的小孙子,沉吟片刻,瞅着孙子的脸色,小心回答道。
他想着既然是脑子急转弯,答案肯定不会是正常答案零了,干脆说了两个零。
官儿再大也是人。
你要说当前局势,军事知识他知道,你说这小孩子的脑筋急转弯,他这个国家领导人,还真有点转不过来,答错了吧,还觉的挺没没面子。
刚出口,秦忠仁一看孙子发亮的眼神儿,就知道结果了,刚想反悔。“不是…”
“哈哈…爷爷,你又错了!这个你都不知道?”
人家陆顺顺可不管你面子不面,小孩子嘛,天真单纯,要的就是比人家厉害的优越感。
“一个零!零加零还是等于零呗!”田蜜儿忍不住也凑热闹搭腔道。自己天天想念,孙子总算给送回来了,田蜜儿亲的不行,稀罕的是一步也不离开。
“不对!”
陆顺顺立即否定道,小下巴仰的高高的,人家回答不上来看把他给美的吧。
“难道是二…”秦忠仁试探的猜测道。
陆顺顺神气的摇摇头,“爷爷,奶奶,你们使劲猜!”
田蜜儿不禁抿唇窃笑,这是使劲的事儿吗?
看着孙子大方承认说,“奶奶是猜不着了,你就告诉奶奶吧!”
“爷爷奶奶真笨!哈哈…是八啦!一个圆圈加一个圆圈不是一个8嘛,嘻嘻…这个都猜不到…”陆顺顺自己别提有多嚣张得意了。
答案说出来,两个大人冷汗,这都什么自作聪明幼稚的答案啊,也就小孩子能想到吧。
田蜜儿秀气的捂着唇憋笑,眼神打趣的看着秦忠仁,埋怨道“小孩儿都不如!”。
看秦忠仁对孙子孙女这样,田蜜儿心里有时候也是不平衡。
难道真的是隔代亲吗?自己的两个儿子那会儿,可是谁也没见过他的笑脸,儿子们见了他都是敬畏有加。
对小儿子还好点,小儿子乖巧听话。
对秦贺,是压根一点亲近气儿都没有,不守着是不守着,一起生活两年还要被他整治,直到现在还弄到部队了里去受苦,做什么没用的训练。
家里的工作人员很自觉的都忙自己的去了,怕是还没人敢指着秦忠仁的鼻子说他笨。
秦忠仁威严的脸上一头黑线,不过眼神中却是掩不住的宠爱笑意,难得有这种天伦之乐的时光,他也乐得逗着小孙子玩儿,人老了好像就变的特别喜欢孩子。
家人面前他就是个普通人。
“爷爷,再来,再来…”
陆顺顺兴奋的嚷嚷着,小孩子就是这样,总喜欢显摆自己的本事,拿人家的郁闷作为自己的笑柄。
看孙子高兴,这会儿就他一个就吵闹的家里一片声响,两个人也乐得哄着孩子玩儿。
“怎么样把冰…”陆顺顺很认真的一字一顿的念着,念到这里声音支吾起来,歪着头反复的盯着书瞧。
这个字他不认识啊。
“奶奶,这个怎么念?”身体一斜,防备的看着爷爷,给书半打开一条缝,孩子气的偷偷问田蜜儿。
“很!”田蜜儿眼里含着笑,瞄了一眼,悄悄的小声说道。
当然眼神也顺便看到了下面的答案。
她心里一下子,就乐了。
你说出这种书的人脑筋是什么做的,估计在这些小儿科的问题面前,秦忠仁那颗日理万机的大脑,就是猪脑。
秦贺拥着陆小满走进来的时候。
“姐,你耍赖!明明在这里的…”
“没有,是你看错了!”
家里正热闹,两个孩子就跟小野人似的,在地上下跳棋,也没看到两个人的鞋。
家里那么多凳子都不坐,非坐地上,田蜜儿没法子,就一个人给了一个垫子,悠然好点,到底是女孩子,坐在垫子上,脚上还穿着袜子,陆顺顺人家就赤着小脚丫子,趴在地上,小脚丫子还自在的一翘一翘,没一点形象可言。
每个人手边还都放着薯片,边吃边下。
客厅里被两个孩子糟蹋的不成样子,一地的零食袋子,玩具,彩笔,还有手工纸。
沙发上秦忠仁还是标准的军人坐姿,刚毅威严的脸透着难得的慈爱和柔和,看着地上的孙子,佣人要来了收拾,也被他一个眼神儿,给挡了回去,还对田蜜儿说“乱就乱吧,家里有小孩子,不都是这个样子乱得吗。不乱,他们就不是小孩儿了!让你躺地上,你躺嘛!”
听听这是什么话,明明孩子没规矩,他还挺自豪!
明明是溺爱孩子,还找借口。
田蜜儿心里忍不住翻白眼仁,懒的听他的这些歪理儿,从小就讲究礼仪规矩的她是看得眼疼,受不了,眼不见为净,起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