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他能够喜欢上自己。
霍非夺为了伍衣衣的安全着想,很早就带着福熙离开了酒会。
走在路上,霍非夺一路无语。
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夜色,一句话也不说。
福熙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地去观察霍非夺的表情。
“非夺哥……”
看上去非夺哥很不高兴的样子哦。
“你也渐渐长大了。”霍非夺突然说。
他一眼都没有去看福熙,仍旧看着外面夜色。
“小时候固有的幼稚想法,也该摒弃了。”霍非夺毫无感情色彩地继续说,“即便我今晚真的带着哪个女人进去,或者和哪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你都应该平和地接受。你只是我的妹妹,我说过不止一次。”
福熙震惊中,咬着下唇,含着泪花定定地看着霍非夺的侧面。
心,很疼很疼,好像有无数把刀子,狠狠插进了她的心口窝里。
福熙咬得嘴唇都要破了,狠狠扭过脸去,看着另一面窗外,固执地说,“我无法做到!永远也无法!”
霍非夺幽幽地看了福熙后脑一眼,暗暗叹息。
伍衣衣终于获准出去的时候,霍非夺已经带着福熙离开了。
伍衣衣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萧落。
阿忠被霍非夺下令留下来,守护着伍衣衣,阿忠凑过去,跟伍衣衣说,“你是在找萧落吗?”
“嗯啊,对啊,他带着我一起来的嘛。”
这会子怎么看不到萧落了呢?
“不用找了,刚才,他抱着伍家大小姐离开了。”
“啊?伍仁爱?你说萧落抱着伍仁爱走的?”
伍衣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再在全场找了找,果然,伍学风,萧梅他们全都不在这里了,看来,人家那群人是举家都走了。
伍衣衣皱起眉头,一阵说不清的落寞,“竟然都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萧落难道就这样走了吗?把自己丢下了吗?
那个说喜欢自己的人,说等着自己长大,等着自己喜欢上他的那个男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掉了吗?
阿忠说,“我们老大说,让我送你回家。不用担心,一切有他。”
伍衣衣恍惚地抬起头,看了看阿忠。
小小的娃娃脸上,难掩一脸被抛弃的凄惶。
不管境遇多么可怜,她总是期望着温暖的包围。
总算,有个叫萧落的男人带着妈妈的味道向她走来,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体会温暖,这份温暖竟然就这样走掉了。
萧落,你怎么可以把我忽略掉,就这样先走了呢?
可是你把我带来的啊!
还好霍大叔惦记着我,知道派个人送我回去,如果没有他呢,今晚是不是我要可怜兮兮地自己打车回去呢?
想到这里,伍衣衣吸了吸鼻涕。
☆、穿这件衣服不行10
“妹纸,干嘛呢在这里垂着脑袋?傻乎乎的!”
伍衣衣猛地抬头,撇嘴呜咽,“江廷……”
一头扑进韩江廷的怀里,用脸脸蹭了蹭韩江廷。
韩江廷龇牙坏笑,“哟,你终于愿意投进我的怀抱了啊,好吧,今晚去我家住吧,我把那个英语系的妞儿轰走!”
伍衣衣耳朵竖起来,立刻弹开,狠狠白瞪了一眼韩江廷,不齿地撇嘴,“你还能有点出息吗?成天就知道钓马子!也不怕得病!”
韩江廷色笑着手指揩到伍衣衣脸蛋上,“哟哟,是不是吃醋了啊?”
“我要是吃你丫的醋,老娘这就去死!”
伍衣衣狠狠拍走韩江廷的爪子。
“咳咳咳咳!”阿忠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使劲咳嗽几声。
伍衣衣那才想起来,身边还有这位尊神呢,“嘿嘿,阿忠大叔,你先走吧,我让这小子送我回去就行了。”
阿忠黑着脸,不悦地说,“衣衣小姐,要注意一点,男女授受不亲!”
“啊?”伍衣衣大张着嘴巴,不敢置信地揉揉耳朵。
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哪个时代的词语了啊?
阿忠大叔竟然都能够用上这个词?
阿忠看了韩江廷一眼,先走了。
伍衣衣撇嘴叹息,“真是的,当个黑老大的女佣咋的就这么难捏?穿个裙子暴露不行,和男人说个话都不行了啊!我真命苦啊。”
这时候,伍衣衣的手机响了,伍衣衣赶紧拿出来一看,接通了,“喂?”
“衣衣啊,仁爱喝醉了,吐酒了,反胃得厉害,我先送她去医院,等会儿再回去接你。”
萧落的声音一贯的温柔。
伍衣衣顿时释然了,不是忘了她不是丢下了她,而是,他先去送伍仁爱了,然后再过来接她。
“哦,没关系的,你不要来回折腾了,我让韩江廷送我就行了,跟着他的车也一样的。你开车注意安全。”
“嗯,那也好,真对不起衣衣。”
“呵呵,没事的。”
扣断了电话,伍衣衣笑了。
属于她的那份温暖,没有走。还在。呵呵。
“喂!不像你啊!你跟那个惹人烦的萧大叔讲话的时候,怎么一点儿都不像你啊!好做作!你是不是伪装淑女呢你?”
韩江廷拍着伍衣衣的肩膀。
伍衣衣鼓起白眼球,“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人家萧落怎么就是惹人烦的呢?什么眼光!别理我,这会子烦你!”
“嘿嘿,烦吧,你烦我我不烦你。”
韩江廷厚脸皮地跟着伍衣衣。
伍衣衣又笑了。
不过……自己真的在萧落跟前很做作吗?真的有装淑女的嫌疑吗?真的不像真实的自己吗?
伍衣衣也迷惑了。
萧落将伍仁爱送到了医院里。
伍仁爱需要挂吊瓶,萧梅一看,让所有人都走了,逼着萧落一个人留下陪着伍仁爱。
萧落坐在病床边,时不时地去看手机的时间,显得有些焦躁。
伍仁爱幽幽地看着萧落,苦笑着说,“落,你先走吧,有护士在呢,你不用在这里的。”
“嗯?”萧落抬眼看着伍仁爱,淡淡一笑,“没事,你安心休息吧,我会陪着你的。”
伍仁爱从被子里伸出来一只手,握住了萧落的手。
惊得萧落眼皮猛一跳,看向伍仁爱。
伍仁爱泪汪汪的眼睛充满了深情,“落……我对你的心意,我不信你觉不出来……你能不能多看看我,你一定可以发现我有很多优点……落,求你,不要忽略我。”
萧落张了张嘴,一个字说不出来。
医院病房的夜色,显得那么凄凉,孤寂。
“你好傻啊,照你这么说,你的这个哥哥一直都不会把你看做女人的啊,那你就不要等待了,你直接出击好了,给他服用点春药,只要他碰了你,他就没法推开你!你要想办法,逼着她对你负责!傻妞!”
福熙扣断电话,陷入了沉思。
春药?
给非夺哥吃吗?
☆、帮我系扣子1
看过电视剧里面春药的作用,貌似不管男人女人,只要吃了那个东西,就会变得色域癫狂。
“我弄点春药给非夺哥吃下去?”
福熙在床垫上翻了个身子,看着天花板胡乱幻想起来。
非夺哥一旦吃了春药,马上就会两只眼睛都变得发红起来。
然后沉重地喘息着,向自己走来。
吼吼,接下来……
非夺哥肯定会一把将自己抱起来,丢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急迫地扯掉她的衣服,然后……
疯狂地……
“嘻嘻,想一下,貌似很不错的样子哦。春药?到哪里弄点春药呢?”
福熙咬着嘴唇,在这个问题上,展开了长久的思考。
伍衣衣回到伍家庄园,一进门,萧梅就朝着她叫起来,“伍衣衣,谁让你去酒会的?谁让你去的?没人邀请你,你都能厚着脸皮去啊!真没见过你这种人!”
伍衣衣眯了眯眼睛,浑身的刺儿马上竖了起来,像是一只小刺猬,冷冷地说,“你们是没有邀请我,可是有别人邀请我,谁让这个世界有这么多人活着呢?如果光剩你们几个活着,那我肯定不会去了。”
“你去了干什么?除了丢脸还是丢脸!伍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萧梅气得都要跳起来了。
“好了,大晚上的,这么大声音干什么。”坐在沙发上的伍学风终于说话了,先不高兴地看了萧梅一眼。
“哼!”萧梅声音弱下去,不高兴地嘀咕,“她去了就只会乱勾搭男人。不管了,是你的闺女,你自己看着办好了,不要到了满城风雨的时候才后悔。”
萧梅说完,上楼洗刷去了。
伍仁心和伍仁丽都坐在沙发另一边,伍仁丽咬着嘴唇看着伍衣衣,伍仁心则冷笑着翘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伍衣衣冷笑了一下,看向伍学风,“你还有什么要教训我的吗?如果要骂,趁着人多赶紧骂,好满足一些人的猎奇心。”
伍学风怔了下,摆摆手,“孩子大了,我哪里想骂,你上去吧,早点休息。”
伍衣衣瞟了伍仁心一眼,昂着下巴蹬蹬蹬上了楼。
多了个心眼,她假装进了她的卧室,却又悄悄摸出来,靠在墙边听着下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