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非夺摸了摸伍衣衣的脑袋,淡淡地说,“来的有点急,所以就……”
“哇!你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吗?全都□□了?大街上都没有一辆车了?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大动干戈的吗?”
顾在远忍不住插嘴,“这还是其次,某人坐的汽车直接飙到了一百三十迈,我们都差点吓死。”
“你就话多是吧?”霍非夺不满地瞪了一眼顾在远,低头看着伍衣衣那副“揪住你小辫子”的贼兮兮的表情,咳嗽一声,平淡地说,“你认为我会为了你□□公路吗?”
伍衣衣嘟嘴,“哼,知道你不会,你就是为了让人家开心一点,哄一下人家也不行吗?”
霍非夺挑挑眉骨,尴尬地看着别处说,“我只不过就是喜欢开快车而已,不是为了你。”
顾在远狂撇嘴,摇着脑袋。
老大啊,你完蛋了啊,你竟然怕人家看清楚你的心,你都说起谎来了。
丢脸哦老大!
这副场景有点古怪。
一群持枪黑衣人守在外面,屋里,都静悄悄的一动不动。
屋里还站着几个等待处理的家伙,也都动也不动。
霍非夺竟然还可以清风明月地和伍衣衣谈着天。
要知道,整个ktv里的人还都处于僵硬状态啊!
没有霍老大的命令,这个ktv此刻就像是坟墓群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
伍衣衣将热气腾腾的咖啡喝下肚子,还打了个小饱嗝儿,刚才下的苍白的脸现在也变得红润了。
眼睛,熠熠生辉,跟平时一样有精神了。
霍非夺那才轻悠悠地说,“丫头,说说吧,今天是怎么个回事。”
伍衣衣先是恶狠狠瞪了一眼刺青男,那才开始告状,“今晚韩江廷喝醉了,让我过来,我怕他喝得太多,就跑了过来,来的时候,这几个人就在这里了,想不到,他们竟然想要留下我,我拼了命将韩江廷送上车,就被他们抓回来了。你也看到了,那个有刺青的家伙,他……”
☆、最轻的惩罚8
“好了,不用说了,后面的我都知道了。”霍非夺截断了伍衣衣的话,深吸几口气。
刺青男骨碌碌转着眼珠子,赶紧说,“老大,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逗她玩玩,没想怎么着她,我这就说马上放她走呢。”
霍非夺冷飕飕一笑,“是吗?你是准备要放她走了吗?”
刺青男被那阴森的语气,吓得浑身一抖。
结结巴巴地点了下头,“是、是的,正准备要放她走呢。”
霍非夺缓缓垂下眸子,看了看伍衣衣的侧脸,目光里流淌着一种宠溺,右手却无声地拿起来刚才卸掉的手铐,嗖的朝刺青男掷了过去。
嘭!
一声闷响。
那个手铐重重打在了刺青男的脸上,因为是加了内力的,这一着力度异常的大。
“唔!”
刺青男闷哼一声,被手铐砸得脸上皮开肉绽,捂着脸飞摔到墙上,一道鲜红的血渍飞到了墙壁上,他的身子挨着墙壁,缓缓滑了下去。
过去两个小子将刺青男拽起来,仍旧让他站在刚才的地方,刺青男已经面目全非,身子晃悠悠的了。
伍衣衣吓得缩了缩脖子。
妈呀!霍老大好厉害啊!
感觉到怀里的小身体抖了抖,霍非夺用手轻轻拍了拍伍衣衣,低头问她,“有点血腥。你还要不要看怎么给你报仇?”
伍衣衣怔了下,咬牙说,“要看!我不怕血腥!我不看他怎么挨揍,我就怒气难平!”
顾在远晃着脑袋说,“哟呵,行啊,黄毛丫头,不愧是老大的女人,有胆气哦!”
伍衣衣都没有听清楚顾在远的话,转脸看着顾在远,臭得瑟一下,“顾色坯子,我有霍老大开的同意信,你必须要接受我的专访了!”
霍非夺叹口气。
毕竟是小孩子,有着小孩子的心气,刚刚那么危险,她都吓成那样了,现在一转眼,她就可以轻松开玩笑了。
顾在远一听这话,马上皱起眉头,“老大就是偏向你!喂,你刚才喊我什么?”
色坯子?
这个胆肥了的丫头,竟敢给他起外号了!
哇呀呀呀!
伍衣衣翻个大白眼,“怎么?冤枉你了?”
顾在远气得龇牙咧嘴。
刺青男的脸上血肉模糊,眼睛肿了一只,鼻子淌着血,脸上裂开个大口子,呼呼地冒着血。
霍非夺眯缝着危险的眸子,看了看刺青男,慢条斯理地说,“我霍非夺的女人,你也敢动了?”
嗬!
刺青男浑身一凛,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伙计全都吓得狠狠吸了一口冷气。
这位威风凛凛的美男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战神,让人闻风丧胆的霍非夺!
霍老大!
玩了,玩了,玩了!
这个丫头竟然真的是霍老大的女人,他们这次全都别想活了。
“霍老大,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混蛋!我白痴!我狗胆包天!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人!老大,求求您了,给我个活命的机会!求求您了老大!”
刺青男吓得噗通也跪了下来,他这才知道,刚才为什么豹子哥都不罩着他了,估计这回豹子哥也要危险。
☆、最轻的惩罚9
伍衣衣偷偷瞥了一眼霍非夺。
他貌似说错了哦,不是女人,说错一个字,应该是女佣。
算了,惩治坏人的关键时刻,她就不给他纠正了。
“我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动了就是动了。”霍非夺说得极是霸道。
顾在远点着头跟着说,“就是!你小子的裤腰带比爷爷我的还松,睁着俩大眼是干嘛使的?豹子,给你个认错的机会,去,把这小子的俩招子给我摘下来!留着也没用。”
“啊!”
这是伍衣衣发出的惊叫声。
摘了俩招子?什么意思?难道是抠了人家的眼睛吗?
妈呀,好残忍啊!
霍非夺听到了伍衣衣的声音,马上微微皱起眉头,朝顾在远使了个眼色,顾在远多聪明,马上明白了,朝准备上去的豹子摆了摆手。
豹子又跪回到原处。
顾在远马上皮笑肉不笑地朝伍衣衣说,“哎呀,你怕什么啊,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哪能随便就摘了人家眼球呢?”
伍衣衣那才松了一口气。
摘眼球这事……有点太血腥了。
刺青男却叫唤着,“摘了我招子吧!求求你们摘了我眼睛吧!我知道我犯错了!”
伍衣衣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刺青男。
这人没病吧?还有抢着让别人挖了自己眼睛的?
刺青男却深知,挖了他眼睛才是最轻的惩罚。
霍非夺看着伍衣衣,问,“你说怎么罚他好?”
伍衣衣想了下说,“我要亲自打他一顿!”
“好。”霍非夺答应得很爽快。
“你想用什么打他?”
伍衣衣本来是想着用脚踢他几脚,被霍非夺这样一问,才意识到,这个刺青男现在浑身都是血,动手打他,是要弄脏自己的。那才转转眼珠子,沉吟着,“拿来个什么武器吧,哦,不如就拿来个棍子,我敲他一顿。”
霍非夺点头,招手,“拿过来一根棍子。”
外面已经有人送过来一根棍子,递过来。
伍衣衣站起来,拿起来棍子,先皱了眉头。
娘哎,竟然是根铁棍子!
好沉啊!
伍衣衣抡起来棍子,一步步向刺青男走去。
咬着牙含恨地说,“你不是想要欺负我吗?我告诉过你,我会报仇的,你还不听!我伍衣衣最恨别人欺负我!谁都不行!”
刺青男一张脸血淋淋的,他跪在地上,说,“姑奶奶,你打我吧,我是混蛋!我眼睛瞎了,我竟然招您!求您打断我腿!打断我几条肋骨吧!”
伍衣衣高举着铁棍子先怔了怔。
这人真是毛病了,竟然求着她往狠里打他!
“以后,不许你再欺负女人!不许再狗仗人势!”
说着,伍衣衣使劲抡过去铁棍子。
嘭嘭嘭地打在刺青男的身上。
那家伙一声都不吭,硬生生都接下了。
打了四五棍子,伍衣衣觉得解气了,丢了铁棍子,返回到霍非夺身边,看着霍非夺,说,“好了,报完仇了,我们走吧。”
霍非夺挑挑眉骨,颔首,站起来,宠爱地搂着伍衣衣的身子,向顾在远交代,“在远……你把这里收拾干净。”
☆、最轻的惩罚10
“干净”二字,咬得微微用力。
顾在远马上明白了,站起来,点着头说,“好的,好的,放心吧,我会收拾停当的。臭丫头,晚上睡个好觉,明天我等着你专访我!”
伍衣衣那才笑出来,“我明天九点去你公司找你哦。”
霍非夺一面搂着伍衣衣向外面走,一面说,“明天我派车去接你。”
顾在远还非常卡哇伊地朝伍衣衣和霍非夺摆手作别。
霍非夺带着伍衣衣离开之后,一直嬉皮笑脸的顾在远那才收起笑容,露出一脸的狰狞,重重坐下,拧拧脖子,冷酷地说,“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小子!你知道你惹了谁?那个丫头,连你姑爷爷都要让着七分,你算个狗屎啊你,你都敢亵、渎她?那是咱们霍老大的心肝肉!知不知道!你这次是死到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