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何处寻归路 (匿冥)

“我知道了。”莲沉默了下，却是起身，“你稍等，我要先出去一趟。”

竹新一脸诧异：“莲，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问清楚一件事情。”莲换上外出的鞋子和衣服，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莲找的不是别人，正是惠子。

惠子这会还在花店，她的父亲依旧在前线，生死不知，这使得她也没精打采的，整日失魂落魄的。但是见到莲，还是颇为开心的叫了起来：“莲，你来了。”

“嗯，我有事情要和你说。”莲喘着气，左右张望了下，又宁心静气的感应了下，这才开口，“斑哥失明了。”

“啊？……什么？”惠子开始没反应过来的惊叫了声，随即又变成了了然，“原来是这个时候啊。”

“你知道的对不对？”莲凝视她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全部。”

惠子抓着头发：“可是莲，你真的要知道吗？这事对你来讲有些，有些难以接受。”

“不要怀疑，再怎么无用，我也是宇智波的人。”莲面无表情，语气却十分镇定。

惠子挠了挠头：“好吧，内个写轮眼进化会变成万花筒写轮眼，虽然威力强大但是对眼睛的伤害也很大，如果使用过多的话就会视力下降，甚至失明……唯一的解救办法就是移植新的写轮眼。”

莲沉默了下：“这个好办，族里还有一些没有火化的尸体，借用一双眼睛，不成问题。”

“但是要用亲人的呢！”惠子自暴自弃的道，“血缘越亲近越是契合。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宇智波斑最后移植的是宇智波泉奈的眼睛！而宇智波泉奈死于战乱！”

莲脸上的表情完全的僵硬了：“真的？”

“这是原本的历史。”惠子看着莲，禁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宇智波斑因为泉奈的死而迁怒木叶，认定是木叶不能够及时救援导致的，他气愤之下本欲带着宇智波一族离开木叶，但是宇智波已经习惯了木叶的安宁不愿意离开木叶，宇智波斑便独自一人，在与千手柱间大战一场落败后离开，不知去向。”

莲表情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那么，我呢？”

“没有你。”惠子道，“宇智波历史的记载中，没有你的存在。你和我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是的，她也是穿越者，而且是个无能的要死连这里的历史都不知道的穿越者。莲脑中一片混乱，好一会，才稍微的回了回神：“我知道了。谢谢你了，惠子，我想，我至少能先把握住一些了。”


“不，多谢你向你哥哥提了我爸爸，他现在在做后勤，虽然也很危险，但是至少要比那些奋战在战场上的好的多。”惠子露出个笑容，“不要想太多，历史也不是不能更改的。”

莲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什么，告别了惠子，往家里走去。

完全没有接受过族长培训的莲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什么高招，无奈之下，她还是只能先让宇智波一族的专用医师先赶往战场去帮斑哥看病。

可是还不到三天，那个传信的宇智波再度回归，附带的是躺在担架上双目紧紧绑着纱布浸透了血的宇智波泉奈。

莲当场就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莲觉得自己连伸手摸摸那脸色苍白的自家二哥的勇气都没有。

“属下，属下不能说。”这个宇智波迟疑了下，不肯说出来。

莲闭了闭眼，身后竹新的声音轻柔响起：“莲，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天可以说是极其兵荒马乱的日子。泉奈因为眼球手术被摘除感染的缘故引发了旧疾陷入昏迷而被送回木叶治疗休养，竹新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动了胎气当天早产生了个男孩，产后大出血身亡。

就在莲疲惫收拾好后续事件，又一条晴天霹雳的大消息传遍了木叶，那个极力赞成木叶对外开战的火之国大名，被刺身亡。

木叶这时，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大危机之中。

这年，是第一次忍界大战开战的第一年，木叶11年，这年，宇智波莲刚满十六岁。

而冬天，也终于到了。

许是寒冬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新年的缘故，战线上的激烈战斗基本上都停了下来，陷入了僵持阶段，那些长期在战线上奔波的忍者们，也终于得空偶尔的轮换回家，在年前的第三日，莲接生的小侄子已经健健康康的过了满月，这个新年，莲甚至连除尘迎新的力气都没有，以至于当斑突兀的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她呆愣了好久都没办法回过神来。

“哥……”莲喊了一声，却复杂的不知道要接下去说什么才好。

她想问，为什么要用泉奈哥的眼睛，泉奈哥是不是自愿的？写轮眼对你就这么重要吗？但是话道嘴边，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看着斑哥也是一脸苍白消瘦了不止一点穿着那身被她吐槽成水桶款的铠甲满身肃杀的模样，什么指责和问语都说不好出来了。

“妹妹。”斑那双血红血红的写轮眼中带着复杂的花纹，莲定睛细看，觉得十分眩目的同时也分辨出来，那是斑的写轮眼花纹与泉奈的写轮眼花纹重叠后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了？”莲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垂首，好半晌才道，“我不是忍者，失明也没有关系，也是直系亲属……你说，泉奈哥能用我的眼睛吗？”


“别想太多。”斑变得低沉了不少，但是周身的气息却显得越发的狂暴，“我会治好泉奈的，会的。”

“泉奈哥现在还昏迷不醒，连自己的孩子也没有看到一面。”莲侧头看着那边摇篮里睡着的婴儿，语气十分低落，“就是二嫂，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了，连名字都没能起。”

“宇智波希望。”斑看了眼那边睡得十分沉的孩子，静默了会，突然开口，“就叫这个名字吧。”

莲点了点头，这个新年，是她过的最难过最冷清的新年，死亡与新生，从未如此的接近，即便远离战场，她也能感觉的到那种血腥与硝烟无处不在的环绕在木叶之上，村子里再无欢乐笑声，忧虑担心这种心情几乎是每次莲出去都会感觉到的。

她讨厌战争。

战争局势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哪怕有宇智波和千手这两族堪称逆天的忍族，又有不少有着独特天赋的忍者族群的加入，战争依旧呈现胶着状态，几面作战的木叶人手十分的稀少，就是宇智波斑，难得回来的这两天，除了到医院看了泉奈一眼，甚至连在家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整日都在火影办公楼里和千手柱间以及那些长老们商量各种事务。

回到家还要带着剩余的宇智波族人继续商量各种事务，莲偶尔半夜起来给小希望冲奶的时候总是看着书房的灯亮着，那宽长的书桌上永远都堆满着各种各样的卷轴，她的大哥，没日没夜的对着这些事情皱着眉，不得开颜。

而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直到那日回家。

莲重复着每日出门买菜的工作，不料才走出驻地，她才发现自己把钱包落在家里了，摇摇头感慨自己也走神的实在严重，不得不回头回家拿钱包。

但她也没想到自己回来的正是时候。

站在门外头，莲敏锐的五感已经告诉她原本只有自家大哥和希望的家里多出很多人，她禁不住止住了呼吸。里面似乎在争吵着什么，而且隐隐的似乎提到了她的名字。

“木叶现在正是危难当头！虽然我宇智波的确有不外嫁的规矩，可是三小姐她不能提取查克拉，更是不能开眼，体质更是虚弱，既然不能为我宇智波在战场上做出贡献，那么她自该在后方为宇智波付出，这个战事吃紧时候，如果新任大名的要求得不到满足，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拒绝援助木叶，那样，木叶只有破灭一图！”

这个声音十分义正言辞和中气十足，莲也识得，正是族里一直看她不顺眼觉得她完全就是废物浪费资源的大长老。

“族长，大长老的话虽然难听了一点，但是说的的确是实话，再说了新任大名对莲小姐的确十分倾慕，更是许以正妻之位，三小姐嫁过去锦衣玉食也不会吃苦受罪的，我们宇智波也是大族，做莲小姐的后盾绰绰有余。”

“魂淡！木叶居然为了讨好一个大名要做到这种地步！我们宇智波的尊严何在？我妹妹何等骄傲人物，如何嫁给那种猪狗不如的废物！”斑的声音极为恼恨，他恨恨的捶着桌子，竟是硬生生的将桌子捶成了碎片。

“族长，这已经不光光是我们宇智波内部的事务了，木叶其他人，哪个不希望莲小姐嫁出去好换的大名的全力支持。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们宇智波在木叶只会更难立足。”

“我不会同意的，如果千手柱间有意见，让他来和我谈！”斑哥的声音极为冷淡和愤恨。

“族长……”

“族长你不能……”

薄纸的拉门被猛然拉开，莲呆愣的仰头，正和走出来的斑正正对上，情绪刹那间竟然有片刻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