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又没虐到……食言而肥食言而肥,保佑我长到九十斤!
ps:刚刚忘记了,谢谢洒洒的地雷!我到今天才看到,真是抱歉……
【小剧场】
婚后某天。
贺先生正在书房批公文,批着批着,忽然发现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看到今天在家休息的贺太太了。
思索了一番,他决定出去瞧瞧,看看贺太太在做些什么。
在客厅发现贺太太时,她正在打电话,电视静音着,就像在演一出默剧,贺太太仰靠在沙发上,笑容满面地和电话那头说着什么:“……好啊好啊,最近好无聊的,昨天还想着要和你吃个饭呢,没想到你今天就打电话来了……”
那边的声音不是很清晰,但不妨碍贺先生听出那是一个男声,还有不小心飘出的一个词——“心有灵犀”。
唐晚听到却笑得更欢:“很是很是,心有灵犀……”又开开心心地说了好一会儿,最后信誓旦旦地答应:“明天一定到!”
“谁的电话?”贺先生不动声色地坐下,不动声色地搂过娇妻小蛮腰,不动声色地打听敌情。
唐晚毫无危机意识,习惯性地蹭了蹭贺先生宽厚的肩膀:“宋尧的。”
“哦,他约你吃饭吗?”贺先生脸色微微紧绷,音色却平淡如昔。
“没有哦,是我们班同学聚会。”唐晚乐呵呵地回答他。
贺启想起唐晚那万鸀从中一点红的奇葩班级,脸色一变,声音骤然转为危险:“这么说来,你不是要和一个小白脸出去吃饭,而是要和一群小白脸出去吃饭?!”
唐晚:“……”
第三十九章
唐晚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梦境繁乱,来来往往的人,纷纷杂杂的事,好像两世的经历都在梦中重演了一遍,让她喘不过气来。
最后一个梦,是冬天的早晨。
贺启在衣帽间换好衣服,系了领带回来时,她还赖在床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意识到又要被叫起床了,不满地扭了扭身子,转身用屁股对他。
她从小被唐爸爸唐妈妈娇养惯了,生活习惯十分不好,最喜欢赖床。跟了贺启后,刚开始她不习惯新的地方,总是失眠,睡得也少,早上贺启求她多睡一会儿还不成,自然不会叫她起床。
后来时间久了,贺启怕她总是错过早餐对身体不好,于是便执行起了闹钟的工作,每天收拾好自己了再来叫这懒丫头起床。为了能多睡一会儿,尤其是在冬天,阿晚是撒娇打滚耍赖什么招数都用上了,可是贺启只是抱着她好脾气的应下,第二天早上依旧扶起睡眼迷蒙的小丫头给她穿衣服。
梦里,贺启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在床边坐下,揪揪她的小鼻子,笑道:“起床啦,小懒虫!”
“不起不起不起不起……”唐晚还困着,眼睛都睁不开,含含糊糊回他。
“不起?”贺启坏坏一笑,“真的不起?”
“不起……”唐晚在睡梦中颦眉,大着舌头回答。又嫌他聒噪,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打算翻个身继续睡。
“那……你一会儿可别怪我呀……”贺启笑得意味深长,一点一点俯下*身,堵住微张的小口,舌尖细细勾画,滋润两片因干燥而有些发白的唇瓣。
“唔……”
一大清早就来个热吻,委实有些激烈。一吻毕,唐晚的意识也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版的俊脸,一张小嘴张成o形,半响合不上。
贺启还是第一次看到小丫头刚睡醒的模样,只见她眸中漾着汪汪的水,还带着初醒的懵懂与乍见他的疑惑,小脸睡得粉扑扑的,就像将熟未熟的小苹果,呆萌得让他恨不得咬上一口!
方才一吻的滋味太过美妙,以至于虽然阿晚醒了,可他的唇依然还在被滋润得红嫩饱满的樱唇上流连不去。最后吮了一口,他直起身,笑吟吟地问:“这下醒了?”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唐晚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茫然地看着他发问。
贺启低笑:“我来叫你起床。你睡了一天一夜,我这客人都要走了也不见你招呼一下。”
唐晚迟钝地想了想,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伸手要揉揉眼睛,贺启连忙伸手拉住:“不许揉眼睛!细菌要跑进去了!”语罢又给她胸前拉上被子,免得着凉。
唐晚反应不能,傻愣愣地看着他。贺启掐掐她的小嫩脸,手感极好,连带着语声也有笑意:“等着,我给你拧毛巾去。”
等贺启给她擦了脸擦了手又将毛巾放回去后,唐晚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智商。她细细梳理了一遍晕倒前的记忆,发现要问的事情太多了,可是当贺启重新在床边坐下,修长白皙的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她的手时,脱口而出的却是——“你要走了?”
“嗯。”大拇指指腹轻轻滑过她娇嫩的掌心,贺启凤眼微弯:“帝都还有事,出来这么多天了,积下不少工作等着回去处理。”
想到他是为了什么才离开北京的,唐晚一阵出神,手上被吃了无数嫩豆腐也没在意。
贺启爱怜地看着这张小脸,温柔笑道:“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唐晚想了想,点了点头却又很快地摇了摇头。
贺启失笑,轻轻搔了搔嫩掌心:“这是什么意思?”
唐晚怕痒的一缩,抿了抿唇,低声道:“你……路上小心……过几天,等我去了外婆家,就回北京。”
贺启凤眸微睁,很快便被喜悦充满:“好,我在北京等你。”
唐晚咬了咬下唇,却没驳回他的话。
“对了,那个袁成,一会儿我带他走。”满心甜蜜间,贺启忽然想起加速两人感情升温的“功臣”。
唐晚愣了愣,随即瞪大眼:“不行,我还没解气呢!”
贺启眼中全是笑意,揉着她的手哄道:“我昨晚给你出气了,保证比剁他手指头解气。”
“?”阿晚歪着头用眼神询问。
“给他注射了一剂浓度适中的海洛因。”贺启对她眨了眨眼,唐晚瞬间意会。
果然比剁手指头给力多了!
咬着唇笑了一会儿,唐晚又想起正经事来:“你还是不能带走他。你是搞政治的人,他是军方的人,本来这次你就逾越了。”见他要开口,唐晚点了点他的嘴唇,认真道:“我知道你父亲和哥哥都是高级将领,可这不是一回事儿。袁成惹的是我,这次能将他带回来虽说是你出的面,可私底下谁都知道他来的是唐家。这下若是再由你送回去,少不得给你引些麻烦。若是唐家出面就不同了,军部不会对唐家怎么样,一直以来,他们的监视就只是做个样子而已,这次是袁成自作自受,落在我手里能让他捡条命回去就是给军方面子了。”最后,她调皮地眨眨眼,又补充了一句:“总不能让这点小事阻了贺主任的政途。”
贺启听得整颗心都软了,化成了一汪春水,恨不得立时将这可人疼的丫头搂进怀里。终究是不敢造次,握着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得开?”
贺启陪着唐晚吃了早饭后便离开了。
唐晚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身后的阿九很想提醒一下她贺先生的飞机不是朝这个方向飞的,但看她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半忧伤一半明媚的模样,默默地咽下了所有的话。
唐昕的待遇比袁成好多了,毕竟这里还是她的家。但是昨晚她也被贺启吓得够呛,又被关在房间里,一步也不能出房门,还被切断了所有和外界的联络方式,相当于是被软禁起来了。这样的情况下,她要是还能吃好睡好那她就不是唐昕了。
等到早上阿七来给她送早饭的时候,她叫住阿七,满眼焦急:“阿七,阿晚她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阿七迟疑了一会儿,看她柔弱单薄渀佛风一吹就能倒的身子,和疲惫苍白却掩不住焦急的面色,心一软,低声回答:“二小姐没事,只是太累了,刚才听阿九说她已经醒了。”
唐昕精致的脸上一双眼肿得如桃儿一般,格外惹人怜惜,她后怕似地拍了拍高耸的胸脯,连连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七同情心大起,柔声安慰:“大小姐,你别担心,二小姐她是在气头上,过两天就没事了。”
“我、我……”唐昕听了他的劝慰,却并没有放心一点,反而低泣出声:“是我的错,阿晚她、她生我的气是应该的……若是她想……”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凄婉地摇头,“那也是我该受的惩罚……”
看她这样,阿七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尴尬地站在一旁看她哭。还好没过多久就有唐晚派人来唤他出去,阿七这才松了口气,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唐昕房间。
唐昕轻轻将泪痕拭去,看着面前“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面色平静得好像不曾哭过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为什么依然没有虐到?
我知道大家很想问这个问题哈,可是今天上课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唐昕一共做了两件错事——
第一,跟闺蜜的老公私通。
第二,在床上泄露了阿晚的行踪。
第一件事,站在她亲妹妹的角度想,虽然生气,但是气的是她不知羞耻,丢了家里的脸。
第二件事,阿晚已经明白袁成是刻意接近唐昕的了,而且那些话确实不是唐昕有意泄露的,而是被袁成哄出来的,主因在袁成身上。
这两件事,不提阿晚心软不心软的问题,好像都不足以让阿晚妹子狠心大虐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