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抚掌笑:“二少,必定是有过人的机智。他一定有办法应付的。可怜,慕柏年吓破了胆。”
蔡慧敏微笑,躬身退出。
七少想了想,摁下一个电话:“厅长?”
“哦,俊熙啊?”
“靳逸凡跟您说的事情,发展的很快吧?”
那边厅长哈哈笑:“不算很快,只是放出了一点风声。达到预期的效果了。”
“那,等到收拾局面了吗?”
“呃,俊熙。你是不是太过心急了?我当年在东北打猎的时候,就懂了一个道理:越是大猎物,越是要耐得住性子。”
“是的,厅长。明白。”七少放下电话。又摁了内线:“慧敏。”
蔡慧敏应声而入。
“靳逸凡呢?”
“在您家里的客厅呆着,等着您。”
七少点头,挥手让她出去。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向您汇报。”蔡慧敏说。
七少抬头,看着她等待她的话。
“郝舒把慕若晨的妹妹惹了。”
“把话说得详细,具体。好吗?慧敏。”七少的脸冷厉了几分。
“是,”蔡慧敏栗然点头,“那一天,二少的妹妹慕宁到我们旗下的一个剧组,刚好遇上了女主角发脾气,台湾导演钟志桐试着用慕宁饰演了两集,结果很欣赏慕宁,希望她与之合作。慕宁可能是受了高人指点,没有再去找钟志桐,可是那个女主角并没有放过她,在她拍广告之后,让郝舒带领了几个男人差点把慕宁强抱了。幸好慕宁刚烈,跳下了护城河泅水逃命。”
“二少得知怎么处理?”
“让郝舒和那几个男子喝了酒,脱光了,独木舟放逐在护城河上,冷了一个晚上。”
“怎么?”七少不可置信:“他不是一向擅长用刑吗?”
“听说是靳小姐劝他不要太过残忍。近来晨月楼办事,手段都柔和了很多。”
七少不禁透过磨砂玻璃看办公室里间的靳娆,那个小姑娘居然在里面休息。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责问纠缠。
慕若晨的女人听说不少,可是他至于听着一个小女警的话吗?
两个小时,靳娆睡得死死的,连一个梦都没有。她不是不难过,只是还有更多事情需要她去面对。世界每天都在变化,只是大事没有摊在自己的头上就没有什么感觉罢了。
现在,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有弄清楚,她还没有时间去悲伤。自小失去了父母,大哥虽然站在了最前面,可她也学会了坚强、冷静。
“你醒了?”进来的依然是七少。他真是一个年龄与现实不符的人,城府如此之深,样貌已经那样的霸道了,还笑意融融。
俗话说:相由心生。他怎么可能是善良之辈?
靳娆打量他,他丝毫不以为忤:“看来你精神不错,两个小时的补眠对你很有用。”
“是的,谢谢你,就像是退了潮的鱼儿被搁浅了,来了一个好心人把我放到大海里去,由衷感激。”靳娆微笑。
七少抚掌笑:“我还担心你会寻死觅活,真是。”
“寻死觅活?七少言重了,靳娆没有那样的福气。七少,我可以走了吗?”靳娆淡定地穿回她的靴子,整理一下长发。
“那,好吧。”七少想了一下,看看腕表,打开了门:“请。”
坐了电梯,到了大门,靳娆才发现这是七少的办公大楼:凤凰楼。
经过他的修缮,凤凰楼好像更是辉煌,金色的翅膀像是随时振翅欲飞,立在江边气势那样的宏厚。
就在不久之前,她在夜里冲入凤凰楼,火光之中救出来慕若晨。他霸道地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要救我!他说,她幻化成了一只凤凰驮着他。如今,一份浴火的爱情却是如此的落幕。她转头看着凤凰楼,不知道应该笑还是怎样的表情。
“外面下雨了。”七少递给她一把伞。
靳娆接过伞,挥手,走向了雨幕之中。七少看着她直挺的背,侧头寻味地看了很久,忽然又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他去看。靳娆,怎么一直有一种熟悉感?
冬雨下得稠密,估计又是冷空气南下了。她撑开了伞,风吹动得不算急,却是冷飕飕的。道路两边的树轻轻摇动,没落光的树叶簌簌声中,雨丝夹杂着打在雨伞上的水珠飘落。
水珠洒在了靳娆的肩膀上,脸上,湿湿的凉凉的,冷冽透心,她有了悲哀。却是哭不出来,一股气翳在心头,就是肋骨也在疼痛,难受得很。在七少面前死撑,现在无需伪装了,却软弱得要摔跤,靳娆,毕竟不是铜皮铁骨。
她一步一步地踏着水花,不知自己要去往何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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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天好冷啊,亲们谢谢你的阅读。七少,迟来了的重要男配。
118、原来如此(2更,很重要的一章,说明恩怨了)
更新时间:2012-12-31 11:43:16 本章字数:3902
她一步一步地踏着水花,不知自己要去往何处。爱萋鴀鴀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是在她十岁的时候,爸爸告诉过她:三岁那年,妈妈因为工作的疏忽,导致病人死亡,关进了监狱。大牢在遥远的大西北,一来一回之间就是十天八天。母亲不准她去,爸爸说等到她十一岁,妈妈就会回来了。不料,到了现在妈妈不但没有回来,就是爸爸也因公出了事。
“靳娆,你果然在这里。”楚牧白白色的衣衫,撑着黑色的大伞,站在雨中。靳娆点头。
“来吧,我送你回家。”他与她相伴而行。
一路上,楚牧白没有任何的话滟。
靳娆心里还是萦绕着刚才的思绪:她没有妈妈的电话,只知道母亲叫许念芹。从今天慕若晨的话里面推测,自己还没有出生,母亲就因为失误导致了慕若晨的耳聋。但为何等到他三岁了,才把母亲关起来?爸爸说的罪名却是“导致病人死亡”其中,是不是又有跷蹊?
“你暂时回靳家,相信你大哥不会有事。”楚牧白把车开往靳家。
“谢谢你。牧白,可以给我说说你知道的吗?塔”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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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
冬日的雨天,天空灰蒙蒙,采光并不好的客厅,此时更是显得幽暗了几分。在客厅中间的那一缸的金鱼,也因为寒冷而没有什么往日的生动活泼。
堂堂市长慕柏年坐在沙发上,脸上是不时的冷笑。这一件事对他的经历来说,实在不算严重。可是问题是这一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的儿子。他……情何以堪!
谢平芝坐在他的旁边,眼眶中已经没有了泪水,却是还有泪痕。
“妈,靳逸凡的目的就那样的简单,用千亩的山地引诱我们如今要治一个贪污的罪名,那他就不是行贿了?”慕若晨冷淡看着父母的焦急。
“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慕柏年轻磕了一下手中的烟灰,沉声说道。
“如果——”慕若晨冷声抿唇:“山地使用证明是假的,这一场戏转由我们作导演,不是很精彩吗?”
“什么?”慕柏年怔愣一下,这个儿子就是诡异,难道他早就知道靳逸凡的阴谋?
“这样就好玩了,”慕若晨身后的林月晗眼睛眯起,似笑非笑。
慕若晨不说话,接过左荣递过来的一张纸,递给慕柏年。慕柏年仔细一看,不可置信地摇头,又递给夫人。谢平芝看了,张大了嘴巴,然后突然说:“靳娆?”
慕若晨眼里掠过了一抹难言的伤痛,暗暗攥了一下手:“是的,当时我并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她。她的爷爷根本不愿意卖掉山地,把真的证明给了靳娆。而她觉着放在靳家不安全……“
他的声音渐小,不愿意往下说了。
“天助我也!”慕柏年突然阴鸷地冷笑,一拍桌子:“晨,那可是釜底抽薪。我要……”
“不可!”夫人倏地站起:“他是我的儿子!不可以!”
“妈,他要置你于死地。”慕若晨冷眼看着母亲。
“不,晨。放过他……我欠他的太多,一辈子都还不了。”谢平芝声音哽咽,沮丧坐下,泪水涌出眼眶。
慕若晨无言看着窗外飘落的雨丝,话冰刃一样的冷、寒:“他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你丢弃了他,更是为了许念芹。”
母亲捂着胸口,艰难地呼吸着,养大大儿子的恩人,是害了二儿子的仇人。这……她该做怎样的处理?
“许念芹怀着靳娆的时候,让你生命垂危,抢救两个小时,导致后来的失聪。当时我是区政协委员,权力太小!”慕柏年咬牙,恨声道:“过了三年,我是市委的人了,给了她一具已经死掉的尸体,指控她工作过失,导致病人死亡!她很聪明,知道是我做的手脚,马上乖乖服刑,只可惜8年过去,她出了狱,却失了踪。”
慕若晨一怔,怎么自己没有细想个中原委,还以为是许念芹怀孕、哺乳期,父亲下不了手,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慕家对靳家也不算仁慈了。
“她的老公,是一个警察。靳镇方……”慕柏年冷哼,“居然想翻案追究……如今想来,也算平了我当年的那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