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娆挣扎出他的掌控,用手去抚摸他的耳朵,以掩饰自己狂乱的心跳,但讲出的话,能仍清晰听到明显的颤抖:“一阵子的感觉不代表以后,你不是说你有时候也能听见一点声音吗?慕若晨,你闭眼。”
慕若晨闭上了眼睛:“你说话吧。”
“好,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靳娆紧张,她掌心全都是汗。
“可以。”他反而显得过于冷静。
“你听见我的声音吗?”
“我不重复,靳娆,我回答:听见。”
靳娆恼怒地瞪他一眼,这人就是这样跩,“你好,二少。”
“我很好,靳娆。从来没有的好。”他嘴角向上钩。
“你感觉怎样?”
“我感觉我的女人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此刻就像是重生。”
靳娆睨他一眼,煽情的话从这个嘴巴说出来还真的悦耳。她俏皮的转一黑珍珠一样的眼眸,继续发言:
“啊,啦。吗,滴,咔,哈。”
“蠢死的敲钟人!这些语气助词好怪异。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他倏地睁开眼睛,一把抱住她,下巴压住她的肩膀:“靳娆,你还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到耳科看一下?”
耳科检查出来,靳娆抱着他的手臂,头靠着他:“二少,感谢你。我觉得我自己能力很棒啊。要是有机会我是不是要到福利院看看,如果再试一下,能让更多的人恢复听力,我就可以赚很多的钱……”
慕若晨没想到她会这样想,一时间怔在哪里,过了好一阵才黑了脸:“刚才院长不是说了吗?那是整个身体的电流效应发生的奇迹。你打算跟每一个人去做那些事?”
靳娆愣住,一直沉醉在他恢复听力的愉快惊喜中,真没认真去想院长的综合分析。要她跟每一个人做那样的事?靳娆低了头想了一下,倏地又抬头:“慕若晨,我只是表示我意外地高兴。你介意的话,当我没有说过。”
他冷眼看了她一下:“如果要我消除芥蒂,现在你跟我回房间,再做一次,巩固效果。”
靳娆硬生生地顿在那里,咬着唇,湿气开始在眼里氤氲,他——谁可以让他有这样的霸道权利?她是她自己的,不是他的奴隶有木有!?
女仆、模特、保安,如今变成了他的性.奴?她受够了!
“你确定?二少?”靳娆咬牙。
“除非你不在乎我。”他邪肆地看着她,重重地玩味情分。
靳娆可不是这样想。
我不在乎你?靳娆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放开他,靠在走廊的墙边,大眼凌厉地刮着他,语气轻柔,却是冷极:“不识好歹!你二少是高干弟子,是尊贵总裁。我不过一个小女警,承蒙你看得起了!我不在乎你,因为整个过程都是我自作孽!”
慕若晨的脸僵了一下,又迅速地冷寒了下来:“你非得坚持?”
“我坚持什么了啊?我只是说一下,会死啊?那是一种爱心的表现,你懂不懂?”
“爱心?靳娆你这个小女警还真的好玩。好玩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计划。这样的事情就不能因为我而改变?我会给你酬劳。”慕若晨的脸色越加的冷魅。
“嘁,慕若晨。我告诉你,你我之间很不合适。你喜欢玩的事情和我的爱心真的是天与地的距离。”靳娆浓眉上扬,牙尖嘴利地驳斥。
“你准备用这样的方式播种你的爱心,我绝对不干扰。你马上离开我的视线。别瞪大眼!不准抗议!!你说了就是你想过了!我以为你只是丑,想不到你还贱!”慕若晨冷笑一声,转身:“谢谢你用这样的办法给我治了病,我会付给你让你满意的酬劳。”
靳娆要发飙了!她就要像人猿泰山那样跳起,吼叫了!身边一个推着车子的护士走过,靳娆一把抓起那碘酒,抬手就要往地上丢。
“靳娆!”一声冷喝,她才知道自己不可以这样。
身后站的原来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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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靳娆坐在医生办公室,医生出尔反尔要她住院。
“真的,你的脚板扎伤的面积那样大,至少一个星期。不然化脓感染那就是我们的过错。”医生态度坚决,不给她开出院证明。
“我一定要出院呢?”
“那一切后果我们院方不会负责。而且,”医生站了起来,压低着了声音:“二少发了脾气,你已经上了凤凰楼的通缉令,你只要走出这个医院,就会被抓到他的身边,是另选一个病房,还是和他同一个病房。随你挑。”
靳娆苦笑,他的本领还真大!凤凰楼都烧了,还有凤凰楼的通缉令。不过,她不敢不信。
“给我一个普通房。”靳娆攥住衣襟,还是退了一步。
普通病房就是普通,光线远远不及VIP病房,还有一股浓重的药水味道,一个病房有两张床位是有病人的。靳娆的病床旁边的另一个病友。看样子她可能是车祸吧?头上、身上到处包扎着。直挺挺地躺着。两颗眼珠浑浊,已经没有了泪水。
“靳娆,这里吧。近着窗户。”护士把床铺给她铺好,挂上了她的病历。
“嗯,谢谢。”靳娆跳过去,坐上这一张只有一米宽的小床。床上的藤草扎起了一根根的刺,她咬着牙,她把毯子铺上,看着那一张棉被,薄得像是没有棉絮。想:今晚,怎么睡觉?
已经是冬天了,窗外的那一棵白杨树已经落光了叶子。街上寒风萧瑟,百花凋谢,不知名枯黄的叶子悄然地在晚风中飘零着。随着一阵的风来,打着急急地旋儿,找不到出路。
南方虽然不及北方寒冷,但是室内没有暖气,依然是寒气侵人。靳娆身上只有病号服,大衣还是他的。
她抱着臂,坐在病床上发呆。
这时。一阵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这个病房的另一张病床又被另一个人占据。靳娆一看那满身的黄水,吓呆了!
火?昨天凤凰楼才是一通大火,现在什么地方又是着了火?
“没事,”这时,她的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楚牧白?他温煦地笑笑:“她家火灾了,没有大事。”
靳娆低头,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担忧?
楚牧白卡其色的韩版大衣,蓝色的牛仔裤,斯文儒雅。他的笑容依旧如春风一样:“你愿意换另外的病房吗?”
靳娆摇头,她平凡人一个,众生平等,为何要另外找一个病房?
“那,你愿意看我楚牧白给你调酒吗?”
靳娆苦笑,“这是能调酒的地方吗?”
“真好,你笑了。”楚牧白把一本《柯南》放在她的身边:“从萧宇队长那里知道你喜欢看。”
“嗯,”靳娆拿起这本书,低头翻看。
“我也喜欢侦探故事,咱们是不是可以一起看,然后猜出里面的结局?”楚牧白拉了一张凳子,坐下。
靳娆看着他。
“怎么了?”楚牧白不解地问。
“那张凳子那么脏。”
“没关系,你能睡这样的床,我也能坐这样的凳子。”
“是,我也能。”一抹欣长的身影站在病房的门口,他雕琢出来一样的容颜带着令人窒息的骄傲,那红艳的唇更是抿成一线。
他穿过窄小的病房通道,大步走进来,一下坐在了靳娆的身边。
84、洗脚(1更)
更新时间:2012-12-19 11:42:44 本章字数:3607
很明显,他坐下的一刻,眉头一皱,那是床上铺的藤草扎着他了。爱葑窳鹳缳
“《柯南》吗?好,我先看看书名,然后你先来说说结局,娆娆。”他一手翻起那本书,看那封面。
接着,此两物居然就这一本书的前面十页开始,一个一个问题地辩,争锋相对互不相让,然后互相都觉得没有意思。
慕若晨第一个不耐烦:“《瞳孔中的谋杀者》这个故事幼稚不幼稚?我们不是少年儿童,牧白,我的建议是重新设定一个故事格局,靳娆开篇,看谁能把最终的结果查出来。”
“好,”楚牧白当然也同意,旧东西不好玩,要玩就玩刺激的,“靳娆,你开篇。湄”
她不看这个妖孽,对自己发了脾气还来找自己干什么?不过,飚姐是开朗之人,从来喜欢简单。她也是柯南迷,她稍微一想,便开始编了一个故事。
慕若晨和楚牧白真是太有空了,居然在这个故事之后滔滔不绝起来。期间,楚牧白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入,打断了不少的思路,而慕若晨自然是占尽了上风。
“我是越来越接近靳娆的答案了,牧白,你认输。”他跩死了,自然而然地伸手搂靳娆谛。
靳娆挪开:“不准接近裁判。”
“嘁,你和我什么关系?不能接近?”他故意暧昧的拉她的手指,捏一下,靳娆瞪他,他才放开。
“我是不会认输的。”楚牧白想了一下,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还说得有理有据。
“不同意,楚牧白。你根本不了解靳娆的意思,开篇里面不是说过了……”
靳娆庆幸,这个时候他们虽然是孩子气了一点,可是都是既有修养的公子,在这一个普通的病房里声音压得最低,一阵又一阵的药水味、伤口的腐化味,慕若晨的眉头一次又一次的聚紧,但是他总是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