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咯!咔咔……”
他抱着她的腰的手,颤抖着,黑色的发丝在靳娆的脖子处摩挲。声音那样的恐怖,他是在害怕什么?靳娆听到一些,他好像在表白着什么,又被吵杂的隆隆响声聒碎了,只听到他不断地说:“靳娆,起火了,你不要怕……”
靳娆仿佛听见他问爱与不爱的,但又好像是说着害怕,她凌乱得很,她也怕,可是她不能怕!只想把他救出去!她要把他救出去。
“走吧,刚才是电梯往下掉落的声音,我没有怕。”她又蹲下,拉起他的手臂……
楼梯真陡,烟雾真浓,脚心好痛,他的血液已经黏在自己的背上了,她必须快点,再快一点!
“慕若晨,顶住!”靳娆感觉到他低垂的脑袋,是不是失血过多而要陷入昏迷了?不要!“二少!加油啊!”
“娆……你喜欢我吗?”突然他像是抬起头,虚弱地问道,“不喜欢就不用你救我……”
“哎!喜欢你个大头鬼!现在是逃命要紧,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她的脚,好痛好痛……
举步维艰。她全身是冷汗了。她发抖了。
“你坚持救我,就是……喜欢我了?”他虚弱的声音里居然还是得瑟。
“靳小姐!”啊!太好了,是左荣的声音!
“我……”靳娆答应了一声,眼前一迷糊,咕噜咕噜咕……
“啊!”
他们滚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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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你聋了?(3更)
更新时间:2012-12-15 0:36:17 本章字数:5212
靳娆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楚牧白、左荣在身边。
见她醒来,左荣恭敬地弯腰:“靳小姐。”
她猛然想起慕若晨,一下乍起:“他呢?”猛然感觉到手腕被捉着,她这才发现身边躺在那人正是慕若晨,他脸色苍白,他唇色青白,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修长的指节也泛着白。
“二少一直在你的身边。”左荣说。
靳娆看他,上身披着病号服,半.裸,缠着厚厚的纱布,其他地方也有一点擦伤,看上去没有更大的问题。他一定很痛吧?一向绯红的唇白得那样。但是他的眉心好像有一抹轻松,流了这么多血,他还做美梦?真是一个矛盾的人惚。
想到痛,靳娆才惊觉自己的脚板传来了刺痛。她有点艰难的支起身子看自己的脚,楚牧白过来,扶她:“你的脚扎了一大块的玻璃,由于你走了三层楼梯,玻璃又在脚心碎裂,医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清理干净。”
楚牧白言语里是很明显的怜惜。但,靳娆顾不得去想自己的痛,她在警校经常受伤,今天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而这个小家子气的贵公子怎样了呢?她侧身去看慕若晨,他的手抓得很紧,她不敢抽出来,她知道这人的脾气,她居然不忍心破坏他的美梦温。
楚牧白见自己的话好像是没了落脚点,登时忤住,想再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左荣个性耿直,想说就说:“靳小姐你滚下来那一刻,我看到二少搂着你的头,抓着你的手。可能就是怕你撞坏了,又怕你一直滚下去。”
靳娆心头一热,还没有能完全消化那样的感觉。一股没有过的暖流在心里流淌。他当时已经是半昏迷了,还这样护着自己,自己……对于他来说,有那样重要吗?
“医生帮二少进行手术的时候,他一直没有放开你的手,靳小姐。”左荣的态度十分恭敬,他是明白人,大有把靳娆当成了他家二少爷的什么人的状态。
对于他的解析,靳娆找不到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只是“嗯”,了一声,抬头纹楚牧白:“凤凰楼怎么会着火?警.察介入了没有?”
“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其实……凤凰楼是我、晨,还有月晗的共同财产。五楼以下是酒楼,五楼以上是我们的办公地。是一个除了我们本身家族集团之外的一个玩票性的公司。从事娱乐业发展,”楚牧白坐下,左荣出病房在门口站着。
“有时,我们经常拿凤凰楼来吓唬人,传闻上面养了不少同.男同.女,专门是s\m不听话的艺人,其实不是这样的。”
靳娆低头不语,此时,她是警.察,也是他们的朋友,这些事,楚牧白在掩饰。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看过了慕若晨手机上的那一段视频。
“你口渴吗?”楚牧白见靳娆不语,便转了话题,问。
靳娆摇头。
“那……你想吃点什么?”
此时,天已大亮,初冬的早晨是很冷的,上班的时间还没有到,医院里很安静。这里显然是vip病房,门外的护士坐在值班的椅子上还在打着瞌睡。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辛苦你大半夜了。”
“何必这样说?”楚牧白眼里有些幽暗,“关心你是我愿意做的事情,只望你给我这样的机会。”
靳娆低头,被某人抓着的手,忽的一紧,他?醒了吗?又看他的眉眼,没有呀,是不是他梦里又遇到了意外?她用力地回握他一下,转头对楚牧白,“楚……”
“牧白!叫牧白。”
“牧白,我……我更热衷于我的工作。”靳娆看着他,很认真很严肃很明确地告诉他。
他明显是有点吃惊,要知道,他的圈子里有多少女子为了讨他的欢心争得打破头,也是得不到他的一丝温情,靳娆却是这样不领情。
他微微叹息:“那,好吧。总可以成为朋友吧?”
“是,这个当然。”靳娆一笑,楚牧白的眼里她真是太美了,看得不由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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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娆不知怎样又睡着了,更不知怎样楚牧白离开了,然后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腕没有了掌握,一惊,侧身去看慕若晨。却是看到他挨在枕头上睁着眼睛看牢了她。
两人的距离也就不过十多厘米。
“你……”
“我醒来了。”他感觉到她动了,估计是醒来了,比平时温软,还带着些沙砾磨研的沙哑,问:“你是靳娆?”
靳娆眯眼看他的眼睛,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两下,没有问题吧?
“你是靳娆?”他还是问,看着她,像是不敢确定一样。
靳娆点头:“你还好吗?慕若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凤凰楼为什么会着火?你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
“谢谢你,靳娆。你是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也伤了?严重吗?手又被折断了吗?头有没有被磕出血来?有没有刮了皮?”他自顾自地问她,问得焦急,还查看她的手,她的头,可是由于他本身身上就是伤着,移动一下就是疼痛,因此只能用手拉她的手,扯她的头发。
“没事,我没事!慕若晨。”靳娆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对着他一字一句地:“慕若晨,你在凤凰楼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听明白了,也不再胡乱地看她哪里受伤,只是别开了脸,看另一侧的窗户,眉目疏淡,声音阴郁:“没什么意思。”
“慕若晨?你记得我们在逃离凤凰楼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吗?”靳娆看着他的背,他的背影显得如此单薄,背上的纱布那样的厚,皮肤更是白。
靳娆问的时候也是害怕的,因为当时他是半昏迷,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否幻听。
她等待他的嘲讽,或者更期待他的回答。
可,没有。他一句话都不说。一声也不哼。
“慕若晨?”靳娆拉他的衣服,他们现在是同一张病床,他的背赤果着,他的衣服披在腰部不没有受伤的地方。
他回头看她:“什么?”他居然好凶。靳娆觉得好委屈,自己拼了命跑去救他,现在他居然给自己一个背,还那样凶。
她扁扁嘴,别开脸:“滚下楼梯的时候,为什么抱着我?你都流了这样多的血,万一我……砸坏了你,可怎么办?”
“你能不能面对着我说话?”他冷冷地问,“我胸口痛着,你非要我多痛一点是不是?”
“啧!”靳娆一下转脸看着他,泪水突然就奔了出来:“我委屈!我……听到你有危险,就拼了命去救你,我自己的脚踩了玻璃的碎渣,痛死我了。还把你的头大笨牛背下楼去。你现在是给我耍脾气是不是?该死的慕若晨,你凭什么!凭什么?问你话你也不理不睬的。你跩什么啊,你好讨厌你知不知道!”
她浓眉蹙着,丰腴的唇没有什么血色,却是扁着嘴巴,叽叽呱呱地辩责,说完一句,又抽抽鼻子,随手擦擦她那泪水,有那样委屈吗?不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回答她?靳娆,我不是不想回答你,只是……
“二哥!”门被推开,慕宁小跑着进来了。
慕宁冲了进来,见到了靳娆也是躺在床上,不由“咦”了一声,“靳娆?你……怎么哭了?”
“我救了你二哥,你二哥反而欺负我了!”靳娆一瞬间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更是不争气的扁嘴,泪水吧嗒吧嗒地流。
慕宁还真没有多少次见过靳娆流泪呢,她急忙坐下,抽出床头的纸巾,给靳娆擦眼泪:“谢谢你,但是我二哥伤成这样了,他怎么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