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冷冷看着地上挣扎的女子,两个男人手中拿着的匕首一扬,对准那道纤细的身影挥了过去。
明显感觉到背后的寒光,苏乔惜缓缓侧过头,却在见到迎面而来的匕首时,一声尖叫扼在喉中,血液的温度瞬间凉了下来。
生与死的距离,只在一线之间……
哗哗!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清脆如竹枝摇曳的声音蓦地响起,紧接着,几滴冰凉的液体扑面而来,清晰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苏乔惜伸出手,怔怔拂去脸上冰凉的液体,目光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移,最后落在了刚才拿着匕首追着她不放的两个大男人身上,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男人的尸体。
脖子处,两片细小的树叶如同刀片般插在了皮肉间,殷红的血液成股涌出,地上,一片血腥。
死了……
苏乔惜惊恐望着那两片插在男人脖子上的树叶,冷寒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几秒钟的怔然过后,回过神,挣扎着起身,踉跄正准备开跑,一道身影却如幽灵般横在了眼前,娇小的身子不稳撞进了那人怀里……
☆、一枚钻戒
结实得如同墙壁的胸口,不似正常人的温暖,苏乔惜微怔,缓缓抬起头,目光在触及伽夜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时,惊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身体忍不住直打哆嗦。
这个男人,比刚才那两个人绝对要恐怖。
“小野猫,才一会儿不见,你又在撒野了?”伽夜邪气的眸子淡淡看了眼地上横躺着的两个男人,薄而凉的唇张了张,那散漫的语调,丝毫不像在陈述死亡这件事实。
苏乔惜往远离他的方向更退了几步,清冷的目光静静落在那张邪气的俊颜,眸子半阖,“不是你做的?”
两片树叶就可以夺取两条生命,一般人达不到这么出神入化的境地。
这股狠劲,目前,她遇上的人,只有这个人才做得出来!
前一秒,可以笑得倾倒众生,下一秒,却可以置人于死地却不给对方一丝挣扎余地。
“你觉得呢?”伽夜双腿交叠,往旁边的树干一靠,眉梢微微一挑,将问题反丢给了她。
苏乔惜哑然,不知是因为夜风过凉还是穿得过于单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着,看着他的眼神似审读。
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
如果是他,那这个男人,究竟有多深不可测?
想着自己多次和他叫战,居然还能保持脑袋不搬家,苏乔惜忽然有点庆幸自己的命大了。
“回去!”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伽夜看了眼不远处别墅正门的方向,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宽大的手,没有丝毫暖意,就像这人的血液和心,由内到外的寒。
苏乔惜僵硬跟在身后走着,想反抗,但一想着刚那两片叶子,所有的抗~议都埋在了心底。
伽夜牵着苏乔惜目不斜视走着,空着的手,指间,一片小小的树叶轻盈飘落在地,借由夜色,泛着点点碧光,冷寒,深幽。
三片树叶,两条命归黄泉,至于那片没飞出去的树叶,苏乔惜如果看到,定会猜到它最当初的用途……
……
回到神隐堂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靠在门边,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幕幕一一闪现在苏乔惜脑海,伽夜的刻意刁难,风沧逝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
风沧逝……
苏乔惜猛然头一抬,像是想起什么,几步向着床头的柜子奔了过去。
最顶端的抽屉被拉开,一个小小的礼品盒露了出来,洁白的丝带十字环绕成漂亮的蝴蝶结点缀在盒面,典雅而精致。
小心翼翼打开盒子,一道柔和的白光从盒中折射而出,硬着橘黄的灯光,格外醒目而耀眼。
那是一枚别致的戒指,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是一颗白钻镶缀在顶部,简单,却不失大气。
轻轻将戒指摊在手心,看着小小的钻石在灯光下发出点点光晕,粉唇漾开一味苦涩。
这是她和他订婚时候的戒指,是时候还给他了……
只是,到了这个地方,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
目光缓缓飘向房间外,想着住在隔壁的男人,苏乔惜眉心不自觉皱了起来。
如果,她要求去见风沧逝,这个男人会答应吗?
☆、月洛然
回到神隐堂,在书房简单处理完一些帮内的事物,伽夜直接回到了卧室,人还没进入,却在见到里面亮着的灯光时微怔,脸色一沉,俊朗的眉不自觉皱了起来。
月隐又送女人过来了?
这个时间点,房间出现人,伽夜自然不会想到苏乔惜那儿去,虽然和自己挨得最近的人貌似就她一个。
一个视他如猛虎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晚了主动出现在他房间?
蹙了蹙眉,手缓缓推开了门。
“回来了?”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一道含笑的声音紧跟着响了起来。
熟悉的声音,听得伽夜缓缓侧眸,目光落在了屋内优哉游哉看着自己的男人脸上。
“看到不是美女失望了?”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抬起头,说出的话满是揶揄。
“你应该庆幸你是男人!”伽夜轻吐了口气,将房门反手一关,懒懒走到了他身边。
如果开门看到的是香艳的女人,他不敢保证自己今天的心情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瞧你这小子,这就是你和几个月不见的老爸说话的态度吗?”月隐轻啜了口手中的茶,埋头轻斥。
“你看起来像当人老爸的吗?”伽夜就着他旁边的皮椅一坐,不吝惜地讽刺。
月隐年过四十,因为平时注重修身养性的关系,外在给人的感觉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
“你这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尊老?”
“我这不是在赞你年轻吗?”
“算了,谈正事。”将手中的茶杯飞掷扔在不远处的茶几,月隐脸色由之前的散漫忽然变得认真。
“说吧!”伽夜双腿闲闲交叠,黑眸轻轻阖上,邪俊的脸难得出现了一抹柔和之色。
月隐深吸了口气,目光含着一丝期待看向伽夜,“洛然的事情,你那边查得如何了?”
阖上的眸子在他的话后猛然睁开,放空的目光有过飞闪而逝的无奈。
“我知道了。”没有错过他细微的神色变化,月隐淡淡一笑,平和的话也不知是在安慰伽夜还是在安慰自己。
这么多年来,神隐堂的人从没放弃过寻找,仍旧一点音讯都没有,可能的答案,月隐其实心底比谁都明白,只是,仍旧不愿意放弃罢了。
房间里,气氛在那个名字被提及后,显得有点压抑。
月隐视线定格在窗外,眼神有点空洞,脸上多了丝淡淡的悲凉。
伽夜墨色的眸子微微阖着,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不上心的男人,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好。
只因,十多年前,那位丢失的神隐堂小公主。
隔壁房间,房门轻轻被打开,苏乔惜徘徊在走廊,看着里面仍旧亮着的灯光,想敲门,走到门边,抬起手,尝试了几次,却怎么也无法叩下去。
那个男人,明显看起来不像好商量的人。
屋内,感官良好的伽夜在听到那细微的脚步声时,飘远的思绪被拉回,看了眼门的方向,眸光一戾,几步走到了门边。
房门“啪”的一声被拉开,甚至连看也没看屋外的人,一只手敏捷擒住来人的脖子,将人往屋内丢了进去———
☆、欺负小女娃是不对的
“啊!”纤柔的身子在那过大的力度下撞上冰冷的地面,苏乔惜痛得皱紧了眉头。
一声痛呼,听得两个男人同时侧过头,目光一致落在了趴在地上的女孩脸上。
苏乔惜清丽脱俗的脸蛋因疼痛皱成了一堆,澄澈的大眼无辜望着屋内的两人,那眼神,似在控诉伽夜的野蛮。
怔怔望着那双清亮的眼眸,月隐竟有片刻的失神。
伽夜脸色微变,几步走到苏乔惜身边,手掐住纤细的脖子,语气冷硬,“你都听到些什么?”
苏乔惜木然摇头。
俊脸沉了几分,冰凉的指收紧,伽夜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说!”
“放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乔惜冷寒地看着他的脸,不住挣扎着。
笑着的时候都可以轻易置人于死地的男人,更别提变脸。
“这么晚了,在我门外干什么?”阴恻恻的声音继续逼问。
“咳咳……”过大的力度,呼吸道稀薄的空气,难受得苏乔惜不住咳了起来,手胡乱捶打着伽夜,一双清亮的大眼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无助张望着。
一个受惊的眼神,看得月隐胸口某个地方莫名揪痛了一下,双腿不自觉站了起来。
“回答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伽夜眸光一戾,手中的力度再次加大。
“我来……咳咳……”苏乔惜拼命摇着头,唇色变得苍白。
“伽夜,这么欺负小女娃是不对的!”旁边,月隐摇头叹气看着伽夜冷性的一面,几步向着两人走了过去。
一句话,引得伽夜和苏乔惜同时侧过头,目光落在了悠悠走来的男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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