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凝神望她,却见她双眉紧蹙,神情痛苦,额头不断地有虚汗渗出,身子瑟瑟发抖,似处在很痛苦的梦靥中难以逃脱。
他见她这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以为她烧的太厉害,于是,跑到浴室间拧了根湿毛巾过来。
将她身子放倒躺好,他拿着湿毛巾为她拭去额际的汗珠。
察觉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为一个女人服务,竟然动作还那么轻柔,他一脸暗沉地捏紧手中的毛巾。
该死的,干嘛对这个凌玉丞喜欢的女人那么好,赶紧放下手中的毛巾跑去找情人潇洒去。
心里虽这么命令自己,手上的动作却停不下来,仿佛他的思想被一根无形的线控制着,让他不受控制地去这么做。
“凌沐泽,凌沐泽,你在哪里?不要走,告诉我你在哪里?凌沐泽,别走,别走,回来......”她痛苦到直摇头,有泪水滑落脸颊,声音带着无尽的爱而不得的悲戚。
见她这般痛苦,他抓紧了她放在被子里的手:“我在这里,没有走.......”
她死死地拽紧他的手,不断地痛苦呢喃,心中似有很大的悲痛,眼泪潸然不断:“凌沐泽,凌沐泽,求求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呜呜呜,小老公,你在哪里?小老公,小老公......”
他的身子蓦的一僵,接着,强烈的愤怒席卷而来,几乎彻底地湮灭了他。
大力地甩开她的手,用力地掐住她的下巴:“说,那个小老公是谁?说!”
被她当成替身的羞辱让他狂躁地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然而,最令他愤怒的不是这天大的羞辱,而是这女人心心念念着另一个男人。
她既然做了自己的情/妇无论身心都得属于自己才可以。
他霸道地想着,反正绝不容许她将自己当成替身,看着自己却想到都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不知道他对她已经到了专横独断的地步,不清楚自己对她的在意,他只知道绝不允许有女人跟自己上床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别的男人。
“小老公,小老公,叫的还真深情,说,那个小老公是谁?”他胸间溢满了满腔的愤怒,力道强劲地紧掐着她的下巴。
空气沉凝,可以隐约听到骨头摩挲的声音。
剧烈的痛苦令水汐蹙紧了眉头,不断地呢喃着:“小老公,小老公,小老公......”
仿佛叫一声他的名字,就能减轻一份痛苦,却听的某个人处在暴怒的边缘。
想要好好教训她,却看到她这副疼痛难忍的模样硬是下不了狠手。
他几时变的心慈手软了,混蛋!
他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
转而,他想到那次问话,他质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她说是哥哥。
那时候他被她纯澈的眼神所迷惑,现在听到她连做梦都叫小老公,而且名字还叫凌沐泽,再连贯到从前她的纠缠,深情地望着他叫他小老公。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被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那个在她的心中占了非常之重的位置,到现在都还心心念念着不忘。
想到她望着自己,与自己欢/爱,控制不住叫凌沐泽的时候,都是透过他望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这让他愤怒宣泄地一拳揍在她身侧。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脸色暗沉如夜色地起身,再也不停留,走出了卧室。
水汐醒转过来已是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整开眼睛,她感觉到额头压着东西,虚弱地抬手拿下,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块毛巾。
猛的,浑浊的意识清醒了些,朝身旁一望,却是没有他的身影。
莫名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转而,想到糖糖,一切的感觉抛之脑后,她掀开被子,撑着疲软的身子爬下床,走到阳台一看,糖糖趴在窝里,耷拉着耳朵睡着。
不知道它情况怎么样了,她推了推它:“糖糖,糖糖......”
糖糖睁开眼睛,看上去很木讷,跟前几天的反应没什么差别。
不过,她还是松了口气,毕竟糖糖挺过来的,它现在还是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想必是药劲还没过。
虽然很想看活泼的糖糖是什么样的,但是,它还要再吃上几餐的药,那样病才能痊愈。
起身,去拿药,水还有狗粮重回阳台。
将糖糖碰在怀里,想必它很不喜欢药的味道,总是扭过头,甚至动着小身子挣扎。
虽然很不想强迫糖糖,可是为了它健康着想,她不得不咬牙狠心扒开它的嘴巴,将药灌下去。
喂它服了药后,她就开始喂狗粮,可是怎么喂它它都不肯吃,药可以混着水灌下去,狗粮却不能用这种方法。
知道它现在人很不舒服,什么也不想吃,她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将狗粮放在它旁边。
它饿极了,定会自己爬去吃上点。
做完这一切,她将糖糖放下,摸了摸它的脑袋,她回卧室换上工作服。
来到杂志社,她离上班时间早到了3分钟,办公室里已经有很多同事在上班了,她打量了下四周,却依然没见到夏岚。
担心夏岚这几天没来上班,怕她一个人在出租房里出什么事。
夏岚的家是B镇,在A城读完大学后,就留在A城工作,在南园小区租了套一室一厅一厨的小房子。
打定了主意,一下班就去看夏岚。
“水汐,你进来一下。”
她寻着声音抬眼望去,见总编在叫她,连忙对总编点了点头,朝总编办公室走去。
一来到办公室,总编就问道:“你那天有找到夏岚吗?”
水汐这才想起明明答应总编找到夏岚就要打电话告知她一声,好让她放心,她却因为心事重重忘了这事。
于是,她愧疚道:“我那天找到夏岚了,却因为某些原因一时忘了给您打电话,抱歉......”
“什么原因?”总编紧皱着眉头问道。
虽然总编是副严肃的样子,她却感觉的出来总编对夏岚是关心的,她也不想隐瞒她,而且她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好借口来说明夏岚这几天没来上班,为夏岚开脱。
“感情上的事,夏岚她感情上遇到了挫折,总编......”担心总编会责备夏岚公私不分,她刚想为夏岚说些好话,却听她叹了声气。
“哎,女人啊,对于感情就是拿的起却放不下,水汐,你好好劝劝夏岚吧,让她从感情的阴霾中走出来。”
水汐不知道总编一点也不追究夏岚这几天的矿工,还叮嘱她要劝告夏岚,不由的欣喜地对她连连点头:“总编,我会的。”
熬到下班,她拦了辆出租车去往夏岚的住处。
却是在门口踟躇地不敢进去,她既担心夏岚,又为造成夏岚颓靡不振的始作俑者而愧疚。
最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她才敢敲门。
☆、第81章 借机报复
敲了很久夏岚都没来开门,这让水汐担心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就怕夏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来。
“夏岚,夏岚,开门,开门啊~~”使劲连敲几下,还是没来开门。
她沮丧地垂下走,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开锁工来将门撬开,这个时候,门在眼前打开。
她惊喜地睁大眼睛,看到站在对面红肿着眼睛,穿着睡衣,明显消瘦许多,一脸颓然的人,水汐脸色立刻黯淡下来,神情满是担忧。
“夏岚.......”你没事吧?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这些话显然不需要问出来,愧疚压地她低哀地叫了声夏岚的名字,却是说不出一句问候的话来。
夏岚虚弱地展颜一笑,那笑容比哭还要令人心酸。
她问:“水汐,你怎么会来这儿?”
“你这几天没来上班,我担心你,就想过来看看你,刚才敲了这么久的门,你怎么到现在才开啊?我都担心死了......”她握着夏岚的手在不断颤抖,后怕不已,要是夏岚出什么事,她一辈子都难辞其咎。
夏岚轻笑:“你以为我会自杀?”
“我.......”她的确有这么想过。
“放心吧,我不会为了一个作践我,如此残忍伤害我的人自杀的,要不然,就太不值得了。”
夏岚能这么说,水汐担忧的心稍稍放松了些:“我就知道你很坚强的。”
“不,我一点也不坚强。”她否认:“他是不值得我难过,我伤心,甚至自残,可是,我爱他至深,明明知道他不值得我如此失魂落魄,我却还是无法不去爱他,无法不因为他神伤......”
话还未说完,泪已成千行。
望着突然落泪,而且越掉越多的夏岚,水汐难过的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闷闷的快要透不过气。
“水汐,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就像有根锥子在不断地刺着我心脏一样,一下下,无时无刻不扎着我。”她将水汐的一只手摁在她的胸口上。
水汐愧疚地想要收回手,却被她紧紧拽着,如泣如诉:“我现在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生不如死,要是能死了该多好,可是,我刚打开煤气瓶没多久,你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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