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流出血丝,渗入唇中,有股铁绣的味道,她抬手擦了擦,嘴唇染上血红,竟让她有一种倔强的美。
她很想还她一巴掌,可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她硬生生地握紧拳头忍下。
以凌沐泽的邪恶,变态程度,说不定他也在这个公寓装了摄像头,说不定他正躲在哪个角落偷看她们因为她互相争斗。
她才不要顺了他的意,让他得意地看着这一切。
而她的沉默,让那个女人当成是懦弱。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敢跟我争凌沐泽,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我不打得你滚出这儿!”那女人边尖声尖气地叫嚷着,边抓过她的手。
由于她的指甲太长,加上很用力地这么一抓,她的手臂留下一道长长的殷红色的伤痕,紧接着,来不及她躲避,长发被使劲一揪,痛的她头皮都发麻了。
“死女人,给我去死吧。”女人恶狠狠地说着,原本美丽的容颜完全狰狞到可怕,手指死拽着水汐的头发,痛的水汐只觉得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视线渐渐迷离,眼前浮现很久以前的场景,明明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去很清晰地印在心头。
那个时候是炎炎夏日,她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那时候她很傻,不会自己梳头发,自己梳的头发歪歪斜斜的,看上去有多怪就有多怪,都要靠别人的帮忙。
凌沐泽来这个家之前,都是妈妈为她梳理,凌沐泽来了之后,在妈妈的胁迫下,她的长发就由他梳理了。
院子里,阳光普照,知了鸣叫,一派和谐。
她发丝披散地站在阳光底下,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比阳光还要和煦明朗的少年,那位少年拿着木梳一下下为她梳理着发丝。
感觉到凌沐泽闷闷不乐地站在身后为她梳理着发丝,虽然很喜欢他的手指传过发丝的细腻柔和的感觉,却不想强迫他为自己梳头,心里很过意不去。
失落地抿了抿嘴唇,她声音低低道:“小老公,我去把头发剪了吧,这样你就不用每次都为我梳头那么麻烦了。”
本以为他一定会很乐意答应,却是她话音刚落,就响起清朗却坚决的声音:“不准,你要是敢将这头发剪掉一根,看我还理不理你一下!”
她有些疑惑地转头望向他,看到他眼中的流光一闪而过,鼓起勇气问道:“你不是很讨厌为我梳头吗?我剪了头发你就不用再为我梳了啊......”
“说你是傻子你还觉得委屈,你就是一大傻子,你不仅傻,还很眼拙。”他极不悦地冷睨她一眼。
他对她的脸上出现一丝柔光,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声音从来都没有好脸色看过,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坏脾气,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讨厌还是不讨厌为她梳头,想到他不想自己剪掉头发,她心里划过一丝甜蜜,对着他傻呼呼地裂嘴笑。
他的神情一愣,一向冷漠的脸庞浮现一丝柔光,看的她完全呆住,只差没流出口水来。
而他的接下来一个动作,更是惊的她呆的睁大眼睛。
他的手指抚着他的发丝,就像在摸上好的绸缎一样:“你身上我唯一不讨厌的地方,就是你的头发......”
他的声音就像魔咒一样,流绕在心间,直到现在都散不出。
之后,她总是很小心地护着头发,就算有小孩见了她,扔泥巴,扔石头,她总会条件反射地捂住脑袋,护着头发。
可是,之后流落到这个城市里,在街上流浪的那断日子里,她的头发都打结了,分叉了。
被那个夜总会老板娘骗进去后,由于她的头发就像纠结成一团的毛线团一样,很难打开,很难梳理,那个服务员也不征求下她的意见,就将她到了腰部的长发一道剪下,只到了齐肩的位置。
害她伤心的直掉泪,很久都无法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心里隐隐地觉得丢掉这头长发,就算见到凌沐泽,他也不会认她了。
后来被凌玉丞收养了之后,有很多护理头发的护理液,她认真地打理发丝,不再剪过,现在已经长到了臀部的位置,而且很黑很亮。
她可以忍受她打她骂她,就是不能揪她的头发,而那个女人还在发狠地死命揪着。
~
☆、第37章 不要脸
她恼怒地狠视那个女人一眼,看的那个女人打了个冷颤,却依然紧拽着头发不放。
她紧咬了下嘴唇,捧过那个女人的头,以额头不要命地用力撞向那个女人的额头。
强烈的剧痛迫使那个女人松开她的发丝,身子朝后退了一步。
血丝沿着俩人的额头滑下来。
她秀眉紧蹙,目光如沁了冰似地冷视那个女人,嘴唇处,额头处,手臂都有血丝流下,加上她凌乱的头发,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上了站场,与敌奋战的女烈士。
那个女人擦掉额头的鲜血,对着她愤怒叫嚷:“死贱人,敢撞我,我要你的命!”
恶狠狠地说完,像一只疯狗一样扑上去,对着的脖颈,手臂又是抓又是挠的,瞬间,白皙的肌肤留下一道道青紫的血痕。
只因为她的指甲就像是成精的狐狸精尖长的手指,每划过一处,都像刀割一样锋利。
她原本是想抓花水汐的脸的,却由于水汐的抵挡,她抓不到脸,只能对着她的别的部位发狠地猛抓。
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水汐很想抓回来,可是,从小她都是任人欺负的份,因此养成了一旦被人欺负,她就想着逃避,只要不受伤就行。
之后,有了强悍的凌沐泽的存在,在她受人欺负的时候,他会出手三两下就将欺负她的人打趴下,她就完全依赖凌沐泽了,一遇到有人欺负自己,她就会扯着嗓子喊凌沐泽。
长久之下,她就像不学飞翔的小鹰,一遇到危险,没有别人的帮助,就飞不起来,硬不起翅膀。
再加上她刚才那么用力的一撞,将那女人撞破了头,完全将她气疯了,凶狠的就像一只要将她四分五裂的母狮子。
正当水汐出于下风,被那个女人发狂的抓扯,就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一道磁性深凝的声音威严地响起:“今天教训够了,可以停止了。”
俩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朝这道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仅着紫袍睡衣的凌沐泽站在眼前,头发湿漉,有水珠沿着他性感的下巴滑落而下,别提有多邪魅了。
他沉凝着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汐瞧,那眼神就像幽潭,深暗的令人沉陷。
水汐不知道他是哪儿走出来的,紧蹙着眉头看了看房间的四周,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间房间与隔壁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而这墙壁有几处隐形的暗门,与墙壁的颜色同一色系,需要遥控才能打开。
想到他躲在一墙之隔的卧室悠哉欣赏着那个女人对自己的羞辱打骂,她气愤地咬紧唇瓣。
由于嘴唇受了伤,加上这么一咬,血越发多的渗出来,染红了她的嘴唇,而她似没察觉到痛般,一直紧腰着嘴唇,双眸愤怒地瞪视着这个恶劣的男人。
“贱人,敢这么瞪凌少,看来对你的教训还不够。”那个女人厉声骂着,发狠地抬手就要朝她挥巴掌,却被一双手用力地拽住。
震愕的不仅是那个女人和水汐,还有凌沐泽自己。
那个女人被他狠厉如被激怒野兽的眸光惊的睁大眼睛,她不明白凌少为什么要帮那个土不拉几的女人?
凌沐泽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拦下那个女人挥打的手,动作完全不受他控制,就像是一种无法克制的惯性,想也不想的就拦住了那只手。
而且,刚才在卧室里,看着平板电脑上她们的对峙,明明最初的时候抱着悠哉看好戏的心态,对于那个女人挥她的一巴掌,他的心有种被钢丝钩住的微疼。
而这种疼在女人揪住她头发的刹那间,变成撕扯的痛,有这么一瞬间,他就要冲出去将那个女人蹿死,最终冲动在她反抗地以头重重撞了那个女人一下而缓解,意识到自己的神经受她的牵动,他的额头冒出一丝虚汗。
他交往了那么多的女人,除了夏茹雪,不再有女人牵动他的神经,他完全将她们当作泄愤泄怒泄恨的对象,可是为什么她会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对于她为什么会如此的紧张?
无法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懊恼地真想将平板电脑给摔了,却看到那个女人再一次发起了进攻,而且比刚才更狠,扑上去对她又是抓又是踢的,而她却明显处于下风地只用手抵挡。
真是没用!
看着她的手臂被那个女人抓的血迹斑斑,他恨不得冲出去替她修理那个女人,而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将平板电脑扔在床上,他冲了出去。
这种行为,完全不受他控制。
他心里叫嚣着不要出去不要出去,她被打死了对凌玉丞才是最大的伤害,可是理智在叫嚣,行为却不受控制,等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牵动心神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她们面前并喝令她们停止激战。
“凌少,她敢这么瞪你,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她?”那个女人嘟翘着红唇,带着委屈含着楚楚泪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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