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到她,张伟猛地一愣,然后,似是有一丝慌乱的神色,从他的脸上一掠而过。
当然,也许是她的眼睛花了,因为,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这张脸,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
“许老大来了!怎么来时不说一声,我好亲自出门迎接呀!”张伟油嘴滑舌的说着话,一边把许晚晴往沙发边让。
“我让人给你上杯咖啡,你稍等一下!”他说着,走出了屋子,过了一会儿,端了个托盘过来,笑眯眯的说:“来,尝一尝,这是手工现磨的咖啡,闻着就香的很!”
许晚晴喝了一口,说:“嗯,确实不错,看来,你冲咖啡的手艺见长了。”
“唉,这年头,也就只有老大你还肯夸我了!”张伟一脸笑容。
“最近也不见你到我的花店捧场,天天缩在家里呀?”许晚晴笑着问。
张伟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最近,真的,打游戏,真入迷了,天天连饭都不想吃,上瘾呢。”
“还真是成游戏虫了,我还以为,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敢上门了呢。”许晚晴乐呵呵的开着玩笑。
张伟一怔,随即又笑,“老大,我哪敢呀!”
许晚晴随意的将话题转开去,仿佛无意的提起,问:“上回我在拘留所里,记得是你一直和邹烨磊一起调查邵凤的,对吧?”
“是呀,不过,一直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想想那时候,真的都快急死了。”张伟叹口气,“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是呀,一切都过去了,也不知那个邵凤,怎么那么甘心帮人家顶罪!”
“肯定是给了很多钱呀!”张伟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是呀,对了,那个叫虎子的孩子,是哪个地方的人?”许晚晴又问。
张伟很快就说出一个极为详细的地址,说完又感叹,“那个地方,可真是不好找!”
许晚晴不动声色,“是呀,想想那个孩子,也可怜,虽然齐少根是害了我,可是,他也是个可怜人,也是为了那个孩子打算,对了,有时间,陪我去看看那个孩子吧,看他需要什么帮助。”
张伟连连点头,说:“行呀,其实,许老大,我和邹烨磊,一直给他寄钱过去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有时间,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去!”许晚晴说。
“行呀,时间由你挑好了,我反正天天也没什么事,只要你们俩有时间就好了。”张伟回答。
许晚晴嗯了一声,又感叹一句,“想起来庭审那一天,我心里真的以为自己没希望了。”
“是呀,”张伟附和,“后来我听雨宁说起过当时的情形,也是好险,如果不是邹烨磊及时赶到,也不知现在又是什么样的情形。”
许晚晴叹口气,说:“是呀,多亏了烨磊。”
她站起身来,看着张伟,说:“有空呢,大家多聚聚,别因为游戏,反而生分了。”
张伟笑着说:“是,我一定要把游戏瘾戒掉!”
☆、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回了花店,便陷入沉思,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只是对着满屋的花儿发呆,正想的出神,一个人闯了进来。
她转头,明媚的光线里,站了一个老人,拄着根拐棍,白色的练功服飘飘洒洒,他的身形高大,往门口一站,几乎连阳光都遮挡住了。
许晚晴缓缓的站起来。
“邹伯父,您好!”她礼貌的说。
“我担不起你叫的伯父两个字,还是免了吧。”邹远不屑的冷哼。
“邹老先生,”许晚晴马上改了口,她的心里,也未必有多么喜(-提供下载)欢叫他伯父,在她心里觉得,他似乎确实担不起伯父这两个字。
邹远手中的拐棍重重点地,眼一瞪,大声说:“我来这里,是来警告你,离我儿子远点,不要再勾|引她了,到现在还跟萧家的人来往亲密,也不知是到底是什么心思。”
许晚晴顺手牵了一支花在手中修剪,嘴里说:“邹老先生请坐。”
“我不坐,你也不摆出礼仪周全的样子来,迷惑不了我。”邹远一脸的鄙夷。
许晚晴眨眨眼,拿了剪刀慢条斯理的将手中旁逸的花枝剪了去,嘴里的话,也同样是慢条斯理,“邹老先生,我纠正两件事,第一件,并非是我勾|引你的儿子,是他在追求我,请求我嫁给他,在这一点上,我建议,你去找烨磊,如果你能说服他,让他不要娶我,我想纠缠他也不可能,我是不会像那位陆小姐,动不动不以死相逼。”
她看了邹远一眼,继续淡定说:“第二点,我跟萧家的人来往,这一点,确实很不合情理。但是,安影与你们邹家不和,却待我却视如已出。再者,她现在只是一个精神衰弱的病人,一个对我很好的病人兼长辈,我对她的心情,就像陆盈心对你的心情一样,我对萧家的那点情,也就像邹烨磊对陆家的那点情,无法割舍。”
“哼,你倒是很会说,我只说了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我!”邹远显然对她所说的话嗤之以鼻,“你就是一个狐狸精,烨磊就是被你迷住了,你跟烨磊她妈妈没什么区别,看起来懂事,实则放|荡至极,都是一样的货色,我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再娶回这么一个老婆!想进邹家的门,你就等着吧!等到你像我那么老时,也别想进门。”
许晚晴垂头(-提供下载)欢喝酒喜(-提供下载)欢骂人,你要是嫁给邹烨磊,就必须要跟那样的一个人相处,你不是自讨苦吃吗?”
“我愿意!我愿意自讨苦吃!可是萧卓岩,关你什么事啊,你到底懂不懂这一句?我的事和你无关!为什么老是出现在我面前?你不要再逼我,你再逼我,我就做出一件永远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许晚晴终于完全爆发!
不想无理取闹,可是,他凭什么?
凭什么老是干涉她的生活。
在她的盛怒面前,萧卓岩垂眉敛目,只是不语。
等到许晚晴像串鞭炮似的,啪啪炸完,他这才咕哝着说:“蠢女人……无药可救了。”
许晚晴吼叫半天,已经没了力气,嘴角却又火辣辣的痛起来,整张脸更是痛得不行,似乎连眼也肿起来,正难受之际,小梦捧着药和冰块,急匆匆的跑进来。
许晚晴从她手里接过药和冰块,低声说:“小梦,店里就拜托你了,我要先回家休息一下。”
“嗯,你放心吧,许姐,我会好好照看的。”小梦回答。
许晚晴拿了车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眼睛肿得看东西都有些模糊,她心里又是一阵酸楚,眼眶里便盈了泪,越发的不清晰,她有些踌躇,到底要不要开车回去,车门忽地又打开来,却是萧卓岩坐了进来。
许晚晴恨恨的把他往外推,他跟座黑铁塔似的,哪里推的动?她又咬着牙拿手去掐,萧卓岩跟块木头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许晚晴手里掐的是别人的皮肉。
他熟练的发动了引擎,车子开始慢慢移动。
许晚晴还是不肯动手,又用脚去踹。
萧卓岩吃痛,差点将车子开到栏杆上去,不由怒喝一声:“蠢女人,够了!别以为我低声下气和你说几句,你就以为我好欺负——”
☆、谁让你老是乱动
下面他不说了,看着她眼中的泪,他的心就一阵揪痛。
萧卓岩不出声,一踩油门,车子跟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速度之快,简直让许晚晴咋牙之已,她紧张地叫:“萧卓岩,你开那么快做什么?”
“谁让你老是乱动?你再敢乱动,我就玩飞车给你看!”
萧卓岩的声音倒是沉静,可是手中的方向盘却没那么冷静,忽尔一个急转弯,车子差点整体漂移,许晚晴面色发白,虽然心里腹诽得厉害,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座位上,再也不敢乱动。
一阵急驰,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萧卓岩一把将她拎下来,许晚晴急急的叫:“你又要干什么?”
“带你去看医生。”萧卓岩简单的答。
“我不需要,你放手呀!快点放手呀!”许晚晴挣扎着,只是,萧卓岩的那双手犹如铁钳一般,钳得她动弹不得,只得任命的被他连挟带抱着拖向医生办公室。
眼中突然闪过一抹身影,肚子圆滚滚的,许晚晴连忙叫:“雨宁!”
那个孕妇果然转过身来,一见许晚晴被萧卓岩半拖半拉着,不由怒火中烧,两手一叉,大声叫:“喂,萧卓岩,你做什么?”
“带她看医生!”萧卓岩阴沉沉的应着。
江雨宁定睛一看,许晚晴的脸果然惨不忍睹,不由凄惨的大叫:“哇,不是吧,晴晴,哪个王八蛋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就是这个王八蛋!”许晚晴被萧卓岩胁持得难受至极,手一伸,不管不问,指向萧卓岩。
“什么?萧卓岩,你这只瞎眼的王八蛋,居然敢对许晚晴动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江雨宁环顾四周,大声叫:“张伟!”
张伟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看到面前的情形,也是一惊,问:“许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肿得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