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有戴面具,额上有一块很狰狞的疤痕,让他整张脸都显得十分可怖。而他,赫然便是掉下悬崖生死未卜的楚服。戴上面具的他邪魅,可摘了面具的他,却只有一股让人心惊的狠戾。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当时他豁出一切,不成功便成仁,才会将旧的帮会推翻,新建了现在的帮会,人人都以他马首是瞻。他付出了那么多,不过就是想自己化身成厉鬼,前来报仇。
他看着落地窗上,他脸上那块狰狞的疤痕,是慕岩给他的,他会还给他的。他要看着他家破人亡,永不翻身。
此时,房门被人敲响,楚服很快拿起那张银色面具戴在脸上,进来的是他的手下,恭敬的向他弯了弯腰,说:“老大,我们已经按照您的指示,派人去监视慕岩了,还有您说的将卢谨欢不孕的事告诉了报社,明天肯定会是很热闹的一天。”
楚服脸上噙着优雅迷人的微笑,他说:“做得好,继续监视着,别太靠近他,他是特种兵出身,嗅觉很灵敏的。”
“是。”那人说完,并没有立即走,楚服见他杵在原地,挑了挑眉,说:“怎么,还有事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老大,我们是黑道,犯得着跟慕岩过不去吗?他现在虽然从商了,但是他身边的人都不容小觑,我怕我们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楚服冷笑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兄弟们的意思?”
“只是我个人意见。”那人跟着楚服,就是因为楚服胆大,有拼劲,跟着他一定会有前途的。但是如今,他开始担心,怕楚服会给帮会带来灭顶之灾。
“如果是你怕,那我可以给你遣散费,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楚服没有再看他,对于畏首畏尾的人,他一向不喜。
那人尴尬的笑了笑,说:“老大,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您,会被慕岩算计。”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因为就算他算计我,我也是抱着与他同归于尽的心态。最后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他根本不重视这个帮会,会走上黑道,他只是为了报仇。“我有分寸的。”
那人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退下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楚服一人,他静静的站在窗前,身影僵直,纹丝不动,几乎快变成一樽雕像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激动,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终于要等来了。
…… …… ……
慕岩看着怀里的人儿,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做了那么多,就是想他们会幸福。可如今,他们的幸福像走在刀尖上,稍不注意,就会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
他抚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一阵阵剧痛,到底要怎么努力,他们才能真正的幸福。
慕岩情绪低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将卢谨欢放回枕头上,然后拿了手机往外走去,他边走边压低声音道:“辰熙,怎么了?”
景辰熙看了看身边的梁念初,说:“慕岩,谨欢被我老婆公司录取了,她晚上喝了点酒,我老婆不放心,让我打个电话问问,她回家了吗?”
“回来了,谢谢你关心。”慕岩看了一眼门内,淡淡道。
“哦,那就好。对了,还有一件事,大鱼已经在行动了,你万事小心。”景辰熙提醒他。
“嗯,我知道了。”慕岩说完,回到卧室坐在床边,看着睡熟的卢谨欢,他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往书房走去。
白柔伊买了菜回去,快乐的做着晚餐,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此刻的自己像是在等丈夫归家的小妻子,心里满满的幸福与踏实。她哼着最近流行的歌曲,择菜、洗菜、切菜,忙得不亦乐乎。
她想起他们之前的承诺,只要她拿到股份委托书,就可以见到毒药的真面目了。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她心里就兴奋。
白柔伊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新鲜鲈鱼刚刚清蒸出锅,还冒着香气,她抬腕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八,她连忙擦了擦手,去客厅拿起座机,给毒药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毒药的语气十分抱歉,他说:“柔伊,我正在路上,这里出了车祸,塞车塞得厉害,已经很晚了,你不用等我,先吃点东西。”
白柔伊嘴角的弧度上扬,她说:“没关系,我等你。”
毒药感动得不行,连声说他很快就到。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桌上的菜全都凉掉了,白柔伊等得打起了瞌睡。知道毒药正在赶来的路上,她也没有再打电话催,百无聊赖的看起了新闻。
晚上十点,楚服终于赶到了,白柔伊打开门,呵欠连连的看着他,抱怨道:“怎么回事?怎么塞车塞得这么厉害?”
楚服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说:“送给你。”然后倾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我也不知道,那段路塞得特别厉害,一个小时就走了一公里路,比走路都慢。”
他拥着她走了屋,顺手踢上门,然后迫不及待的拥吻起来,白柔伊被他的热情取悦了,心里的怨气全都消了,也热情的回应她。两人从花园一直吻到了玄关,衣服也落了一地都是,刚到玄关处,楚服将她抵在墙上,就迫不及待的挺腰进去。
白柔伊快慰的长长叹了一声气,瞥眼看到餐桌上的菜,她气喘吁吁道:“毒药,等吃完饭再……,我做了一晚上了……”
“你就是我最美味的晚餐,现在我只想吃掉你。”楚服很热情,缠着她要了一遍又一遍,将她的身体也折成各种供他进入的姿势,一遍又一遍的占有她。
白柔伊到最后,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份了,她哀叫连连,楚服的心情特别好,不管她怎么哀求,都不愿意放过她。到最后,白柔伊直接晕死过去。
等白柔伊再度清醒时,已经是深夜,楚服在她旁边睡着了,她轻轻撑起身体,看着熟睡的楚服,伸出手指去摩挲他的脸颊,手指触到冰冷的银色面具,她犹豫了一下,轻轻伸手去揭。
她屏住呼吸,想象着面具下的面容会是何等绝代风华,她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揭开他的面具,就在他的肌肤快要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时,白柔伊的皓碗被人迅疾的握住。
“柔伊,怎么不睡?又调皮了?”楚服眼睛都没有睁,淡淡道,白柔伊抽回手,不满的瘪嘴,说:“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把股份委托书拿到手,你就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你说话不算话。”
楚服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让白柔伊看到他的真面目,否则他再也利用不了她,他声音里泄出一丝笑意,说:“你就那么想看到我的真面目吗?有时候人看得太清,也未必是件好事。”
“这只是你的托词,我才不听呢,就算你长得奇丑无比,我也要看。”白柔伊固执的伸手,再度想要去摘他的面具。楚服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猛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上,气息变粗了,他说:“你睡不着么?那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两人本来就是**着的,又加上做了一晚上,此时他直接挺腰冲进去,再度冲杀起来。
白柔伊在**来临时,终于不记得要摘楚服脸上的面具的事,她累得全身都瘫软了,也再没力气折腾,沉沉睡去。楚服看着白柔伊美丽的脸,眼里滑过一抹冷笑。
…… …… ……
翌日,卢谨欢头痛欲裂的醒来。她捧着头呻吟一声,脑袋像被卡车辗过一般,痛得钻心。她甚至记不起来自己昨天都干了什么,慕岩一直守在她身边,听到她的呻吟声,他立即翻身起来,此时天刚亮,天边灰蒙蒙的,屋里暗得很,他紧张的看着她,急声问道:“欢欢,怎么了?”
卢谨欢头痛难忍,皱着眉头看着身上的男人,一时有些恍惚,她说:“慕岩,我头痛。”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慕岩皱眉,一边伸出手指去帮她按揉太阳穴,一边斥道:“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了?”
“哦。”卢谨欢闭上眼睛,一边享受他手指带来的舒服感,一边闷闷的应了一声。脑海里回忆着自己为什么喝酒,想了许久,她终于想到了,她已经找到工作了,因为她的同事们很热情,灌了她好几杯白酒,所以她才醉倒了。
“啊,完了完了,要迟到了。”她一边惊慌失措的叫道,一边坐起身来,结果额头撞到了慕岩的下巴,又被他下巴上硬硬的胡茬一扎,她痛叫了一声,反射性的捂住额头,都痛出了眼泪来。
慕岩的下巴被她撞了,也是痛得钻心,他沉了脸,说:“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天才刚亮,你急什么?”
卢谨欢连忙拿手机来看,结果手机关机,她才想起手机没电了。扭头看向窗外,确实像天刚亮的样子,她这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给经理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放下心来,这才觉得额上很痛,估计额头都撞青了。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岩的俊脸更黑了,她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看来如果有人把她拉去卖了,她还给人数钱。他皱着眉头说:“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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