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见君北影一派深思的模样,又补充道:“你说那东西来之不易,我是搏命得来了,你怎么只能付五块钱呢?怎么着也值个百把金铢吧?看在你天天为我做鱼的份上……”
白修儿知道君北交影一向富的不显山露水,用现代话说就是为人低调,可说了半天看君北影也没什么反应,出于一种生意人的心态,白修儿开始大夸特夸起君北影长得如何帅,人如何大方如何懂得照顾他人,又说了老半天,君北影还是毫无动静,半点都没有掏钱的意思,那一双沉如墨的眸子淡淡飘过来:“修儿,你说完了没?如果你说渴了,我这有的是润喉茶。”
白修儿愣在那里,双手不停的揪着手里的一张纸巾,揪的那纸巾都快飞絮半天了,“谢谢我不渴,我只是怕你无聊陪你说话来着。”
君北影微微侧目:“口是心非。”
白修儿白玉瓷般的脸上乍起一阵恼意,眸子狠狠的睇过去,“你到底有钱没钱?不然我把五块钱还给你,你把东西还给我。现在这社会物价涨的,五块钱连顿午饭都不够。”
他默默的看了她半天,低低道:“我没那么多现金。”
“没现金不要紧,有卡不?我不介意的。”白修儿扑上去握住他的手。
“有卡!”君北影点头道。
白修儿笑着看他,“我就说嘛,还是影哥哥最大方了!”
君北影从容道:“可惜卡里没钱。”
白修儿立怔在那里,气白了脸,君北影淡然一笑,慢幽幽的从脖子上取出一块血玉:“喏,这个给你,总抵得过几百金铢了吧?”
白修儿拿着血玉在灯在细细端祥,玉的中心似隐着一颗红豆,那红却似滴出血般的炙烈,良久,她将玉攒在手心,却有一种湿润的奇异感觉:“你送我玉做什么?我不是鉴定专家,看不出来这玉值多少钱。”
“无价之宝!”君北影神色淡淡,“从此它就是你的了,如果你不想要,现在就可以还给我了。”
“要。”白修儿赶紧将玉挂在脖子里,“不要白不要,嘻嘻……”
他偏头看着她笑,颊边晕着胭脂般的红,像纯净天空里的第一抹朝阳:“修儿……”不经意间他呢喃出口。
“什么?”她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说玉带在你身上很漂亮!”
“当然,美玉配佳人,谢啦!”她欢喜雀跃的抬屁股走人了,独留下他静静的望着那一道早已消失的背影很久,很久。
红豆嵌相思,相思渗血入骨,伊人不知。
漆黑的夜空,风停雨停雷声停,白修儿卧在床上瞧着手里的血玉发呆,她甚至觉得有些冷,将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她长叹一声,正好把龙战天给叹了回来。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白修儿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是龙战天,她跳下床献宝似的将血玉拿给了龙战天:“哥哥,你看!这是影子送给我的。”
“小兽,你为何无缘无故拿别人的传家宝?”龙战天气色不甚和善,他知道这是君北影一直带在身上的血玉,君北影一向视血玉为至宝,况且这枚血玉也是君北家族一脉传承的,断不会轻易送人的。
“什么跟什么嘛?”白修儿嘟起了嘴,“这是我卖给影子那枚小亮片得到的报酬,他说没钱就给了我这个用来抵债,原来还是传家宝啊,估计很值钱吧?”
“明天你还是还给他吧!”龙战天沉声道。
白修儿本以为龙战天会高兴,没想到她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她一把从龙战天手里夺过血玉,气鼓鼓道:“你不领情就算了,反正我领了影子的这份情。哼!”
“小兽,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这是夺人所爱。”龙战天紧皱了眉头。
“我夺人所爱?”白修儿感觉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跟影子待在一起,所以他送我东西,你就看着不顺眼,你见不得别的男人对我好,可是人家影子只是把我当成妹妹而已,难道我拥有了你就不能拥有影子哥哥么?”
“小兽,你究竟懂不懂?”龙战天忽然冲上前一把握住了白修儿的肩膀,在见到她泪眼婆娑,低头抽泣的时候,他的心乱了,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下去,他的吻那样深那么霸道,直伸到她咽喉深处,让她连气都喘不上来。
“哥哥,你……你……”白修儿从来没被人这样吻过,以前的她充其量也只在这个男人的嘴巴里舔了一圈,她从不知道原来被男人吻是这样子的,原来被男人吻是会吻死人的,她透不来气了。
“对不起!”龙战天红着眼放开了白修儿,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眸色间隐着淡淡哀意,他放在白修儿脸上的手很凉很凉,“小兽,我不是有意想伤害你的。”
白修儿本想发火,却看到他的手背在流血,血迹未干,还有血往下滴着,她一把捧住他的手,“哥哥,你怎么流血了,你别这样说,我明天就还行不行?”白修儿的心渐渐失去了防线,指尖探上他的手,“哥哥,你怎么了?痛不痛。”
他一把抱住她,只紧紧抱入怀中,那份力容不得她作出其他反应,他只静静的抱着她,好似要将她融入身体般的抱住,“小兽,别动!我只想好好抱着你。”
白修儿的手缓缓落了下来,“哥哥……”
龙战天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陈年往事如烟划过,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他甚至记得当初老薛还是当初的老薛,那个跟了他十年的老薛,他们虽为上下级关系,可形同朋友,今晚他亲眼看着他悲惨的死去,他却毫无办法,这就是残酷的人生。
第二日,天空似乎还未脱离阴霾,白修儿的眼皮一直跳来跳去,一会左眼跳一会右眼跳,搞得她分不清今天到底是有祸还是有财。
走在部队的大路上,回头率与平日里也差不多,唉!她可怜可叹的人生,白天要想大摇大摆的出来,还必须要幻化成狐仙,不然肯定会引起骚动,这里的军人普遍难见到美女,除了厉胜男,压根连个女人都找不到,更何况她这样的顶级美女。
所幸逛了一早晨天上既没掉馅饼,也没下刀子雨,可知用眼跳预知祝福是件不可靠的事。
大黄从昨晚回来就显示非常沉默,今儿一天眼睛都是红红的,整个狗像脱了形般颓靡万分,连跟他说话都是有气无力死了半截的模样,只有鸡腿能勉强唤起他生的意念。
后来白修儿才从大黄那里得知,原来是那个救回来的老薛死了,这才惹得他们都不开心。
又过了几日,龙战天接到电话,他妈说他那个活到上百岁的太爷爷快不行了,嚷着要见穷孙子最后一面。
所幸部队暂时没多大事,龙战天便带着白修儿和大黄回到了n市。
结果一见那老太爷,除了又掉了两颗牙以外根本是吃嘛嘛香,顶多咬不动炒蚕豆了,不过吃上一大把花生米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原来老太爷一心为龙战天婚姻大事烦神,说他活了一辈子了,什么事都经历过了,受过罪享过福,唯有一件事遗憾就是他引以为豪的穷孙子龙战天活到三十了,连个老婆也没搞到手。
老太爷的这点担心与全体龙人家不谋而合,大家纷纷表示应该给龙战天娶个媳妇了,鉴于范剑云已成了盘凉菜,这项重大的寻媳任务便落实到了龙妈妈头上,这不龙妈妈兴冲冲的为儿子安排起相亲大事了,相亲对象就省委书记之女杜柔,也就是老三杜康之姐,这杜柔算起来还是龙战天校友,而且两家交情匪浅,要不是有范剑云这个绊脚石,龙妈妈早就心宜杜柔了。
当然,知儿莫若母,这龙妈妈深知自个儿子的个性,自然不敢提相亲之事,只说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白修儿卧在龙战天腿上,望着眼前的一小碟子鸡腿甚心伤,看得出这是个十分高档的地方,一座巨大的落地窗遥遥可观全市之景,风吹起,轻帘纱蔓轻轻飞扬,纱蔓旁边坐着一个身材高挑,气质闲雅的女人,她穿着黄格子衬衫搭配一件简单的牛仔裤,长长的秀发披散下来,正笑意盈盈的跟龙战天说着话。
这里空气情况良好,但远不及部队里的清新,两家人交谈甚欢,两们妈妈时不时的耳语交接,“瞧这两孩子看着真相配,真是养眼。”
白修儿听这话心情悲痛之极,她蜷缩着四肢,搞的自己像一团白色鸡尾虾,“唧唧……”哥哥,我们走!这个地方没一点格调,那个女人更没格调,我不想待。
“小兽,你安静些!”龙战天拍了拍白修儿的头,然后又继续和那个女人说话。
白修儿听他两交谈发现原来这两个人不仅从小就认识,而且还是校友啊!难怪一见面就聊开了,娘的!还校友,我友你娘的个友啊!
“唧唧……”白修儿站起身来,咬了一口龙战天的手背,哼!我要去尿尿了,别挡着老子,龙战天手一松,白修儿摇着尾巴跑向了卫生间,她一步三回头,呜呜……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没来追她,她愁苦的解决着生理需求,盘算着自己要如何还以颜色。
正好员工更衣室就在卫生间隔壁,她偷偷的溜进更衣室刨了一件长裙子又跑到卫生间,她听自个男人说过,这些地方喜欢装摄像头啥的,她可不想冒着被拍的风险,还是卫生间安全些,总不至于摄像头装到别人拉屎拉尿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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