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告诉自己,就是一个雕塑,任夜傲擎怎么去看,但是,她这个雕塑依然是敌不过男人的眼神,她难过的率先转过了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在夜傲擎的眼里,许安然全身上下都片无寸缕,但左手手腕上惹人厌的手链,就显得非常的显眼,而且是不得不入了他的眼睛,他想不看都不行,而且他还从来都不是自欺欺人的男人。
“抚摸你自己。”他说。
许安然一瞬间摒住了呼吸,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才是夜傲擎的招式,她已经是非常难以忍受的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他还要如此羞辱她?
她杏眸越瞪越圆,而菱形小唇,也被她的上齿咬得越来越重,她怎么也不肯动手做这样的事情!
夜傲擎的唇角浮出了一个冷嘲的笑容,那即表明他认定了她做不到,所以就乖乖的解下手链吧!
许安然确实是做不到,但这也不代表她就认输要解下手链,她现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夜傲擎,你这是在嫉妒送我手链的人吗?”
因为嫉妒,所以他不想见到。因为嫉妒,所以他大为恼火。因为嫉妒,所以他如此羞辱她。
尽管许安然说了这句话之后,有的就只有两个答案,一就是夜傲擎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二就是夜傲擎死不承认继续他逼她做,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但这两个答案里,哪一个更有胜算?许安然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在赌,为自己赌上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夜傲擎马上就看穿了她,她当然是想他生气而拂袖而去,那么他就偏不如她所愿,“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我的女人身上,还有别的东西。”
他不是在说脱衣服,而是说脱光,这样咬字眼的话,用在这里依然是合适的,许安然对于他选择第二个答案,也有了思想准备,但是,夜傲擎这样咄咄逼人,不给她丝毫退步的空间。
许安然情也求了,软声细语也试过了,激将法也用过了,可是这个男人还是丝毫不为所动,她还有一招,没有拿出来用呢!现在,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她当然不会乖乖的按照夜傲擎所说的去做,她离他只有两米左右的样子,她看着这个男人扬起邪恶而又嘲弄的笑容,她一时之间就怒火滚滚了,只见许安然一个箭步冲到了夜傲擎的旁边,不给他缓冲的机会,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双手像八爪鱼一样揪住他。
“夜傲擎,你下一步是不是要我主动坐上来?要我学会取悦你?那么好,现在我们就直接进行这一步好了。”许安然豁出去了,反正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夜傲擎被她猛然发力的劲头给推倒在了沙发上,此时的姿势就是女上男下,而她身上还光光的压着他,尽管她想表现得镇定,但涨红的小脸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惶恐。
如果夜傲擎一怒此时叫停,许安然当然还可以既保住手链也能不在这时真正的取悦他,这当然只是许安然单方面的如意算盘,可是夜傲擎一向喜怒无常,而且单纯从他的脸上是看不出怒不怒的,他这时反而是冷笑道:“好!”
这一个“好”字,让许安然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做,她伸手去他的领口处,小手在那里胡乱的摸了几下,然后顺着胸膛往下……
许安然抬头一看,夜傲擎脸上的冷笑是嘲弄,可是他裤子里的东西却不会这样,当她只能坐在他的身上进入后,疼痛感传遍了全身……
前两次夜傲擎都有照顾她的情绪,即使是痛也只是一时的,可这次,好像痛得越来越厉害……
但是,为了保住手链,许安然即使是痛,也不得不继续……
夜傲擎见她强撑着要倒下时,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制在了沙发上,他变成了拿主动权的那一个人,他冷笑道:“拼命想保住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在我身下求欢!”
这就是许安然的悲哀之处,她也明白自己这样的悲哀,但被夜傲擎这样说出来,她的心里也积满了泪水,只是强忍着没有发出来。
“禽兽……”她骂道。
夜傲擎一听,一个重劲捣入她……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禽兽……”他语未毕,许安然已经感觉到如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将她淹没……
许安然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夜傲擎已经不在房间里,她浑身都在痛,这个禽兽,还真是实至名归。
她赶忙看了看手上的手链,发现还在时,她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回忆,再次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从八岁的时候戴上这条手链,到现在已经是十四年了。那个少年也已经长成了男子汉,他说:“这条手链是平安链,一定能保你岁岁平安,快些长大,一直到老……”
是的,这是他送给她的平安链,让她在苦难的岁月里,一直有着最坚强的信念。
有一次,她的手链在睡觉时被其中一个姐姐许心然拿走,许安然发了疯的找手链,然后在姐姐处找到手链时,发现她戴在了手上。
“还给我!”许安然扑了上去。
许心然瞪了她一眼:“你都是吃这个家住这个家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你只是个没有人要的野种,在我们家里没有地位可言,这个手链没收了。”
是的,她是个父亲不详的野种,母亲在她小时候就离她而去,而只有那个少年,给予她最初的温暖,让她幼小的心灵有了慰藉的地方。
“许心然,你若不给我,你会后悔的。”许安然瞪着她大大的杏眸。
许心然若知道许安然当晚用什么对付她,她是真的后悔了!
当晚,许安然去找了很多只蟾蜍,放在了许心然的被子里,许心然永远记得那一天的噩梦,那些丑陋至极的蟾蜍们,跳来蹦去,还将尿洒在了许心然最心爱的礼服裙上。
许心然不知道许安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也不知道她能忍受那么丑陋的东西,可是从那一刻里,她知道了,许安然这个小野种,为达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一年,许安然才十一岁。
那一年,少年满十八岁。
他会抱着还是孩子的她,问着一个无数遍的问题,相同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许安然会抬头望他:“我们来亲亲嘴,就长大了!”
“你还是幼童,玩亲嘴?”他怒。
“可是你长大了呀!”许安然喜。
他乐:“我会等你一起长大。”
“那你就老了呢!”她笑。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许安然念叨着这一句,然后又伸手去抚这条手链,她不允许任何人拿走它,那是她的,是他留给她的。
所以,她一定会保护好它,就如同他当年保护她一样——
酒吧。
夜傲擎简直就是怒气攻心,他甚少这般失去理智,可全都是许安然挑起的,她明明就知道他有多在乎她的这条手链,却偏偏还誓死相护。
哪个男人送给她的?她可以忍受屈辱,都要护住那条手链,那条手链是纯银质做的,在价值方面并非好,而且款式老土,早已经不生产那样的款式了。
汤氏兄弟也在酒吧里喝酒,汤烙轩这几天回公司去帮汤烙圣的手,汤烙圣请弟弟喝酒。
“烙轩,来,干杯,谢谢你请假回来帮哥。”汤烙圣笑道。
汤烙轩举杯,“你是我哥,哪来这么客气,只要董事会的看见你的才能,相信你能带领公司走向更辉煌的明天就好了。”SVJ。
说到了这里,汤烙圣的眉角有一些皱了起来。
汤烙轩笑着拍了一下兄长的肩膀:“哥,别担心,我相信你。”
“别说公事了,你今天是不是和许安然一起在玩?”汤烙圣问道。
“是呀!哥,我告诉你,安然可是我见过的将车开得最快的女生了,很少有女生能像她那么玩命的,哇卡卡……”汤烙轩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今天晚上两人去飚车,可真让汤烙轩见识了巾帼英雄的风采。
汤烙圣叹道:“我警告过你,别和她玩那么近,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哥,我和安然最合得来,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生……”在汤烙轩的心里,许安然是没有不好的地方。
“可她是夜傲擎的女人,难道你忘记了?”汤烙圣紧盯着他。
“我没有忘记,哥,我喜欢她,好喜欢好喜欢……”汤烙轩这时不再伪装,他郁郁寡欢。
汤烙圣骂道:“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要我死心?除非安然不再对着我笑,我的心就死了,如果她再对我笑,我的心就又活了,我就是在欲生欲死之中,思念着她,心疼着她……”汤烙轩越说越小声。
两兄弟在举杯同饮,而夜傲擎背对着他们而坐,听着他们的谈话,升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冷笑,恰巧这时,夜傲擎在汤烙轩的手腕上看到了一条手链,和许安然手上的一模一样,看上去像是情侣手链一样。
以前汤烙轩的手上有没有这一链,别人倒是不知道,但现在却如此明目张胆的和夜傲擎的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