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好。"卓以甜连忙将床摇了起来,让他坐直。接着又跑到茶几上拿来保温杯,边打开边跟他说道:"你昏迷了整整两天,肚子应该饿了吧?我让人给你煮了骨头粥,对你的伤有帮助的,先喝一点吧。"匆匆为他倒出粥,然后跑到他的身边递给他。
一抹狡黠自卓逸城眼底闪过,他并没有伸手接过反而将手放进了被子里。
嗯?卓以甜用茫然的目光望着他。
"你喂我。"
闻言,卓以甜一怔。
见她愣了一下,卓逸城又补充道:"我的手也很痛,提不起来,所以你喂我吧。"
卓以甜看着又露出痛苦表情的他,顾不得再去想其他的,就在床畔做了下来。
她舀了一勺放进他的口中,却换来了卓逸城的直呼。
"烫,烫。"
"烫?不会吧?"徐管家一早就把粥给送来了,已经放了三个多小时了,还会烫吗?
但是卓逸城才不管,径自说道:"你吹一下再喂我。"
卓以甜默默的皱了皱眉心,"好吧。"乖乖听他的话吹了吹才送到他的口中。
"味道不错。"卓逸城吃得都笑眯了眼。
一口接一口的喂着,病房里一时静得有些尴尬。
彼此之间的距离仅剩不到一米,近的卓以甜都能闻到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特有的麋香味。看出露出幸福表情的他,卓以甜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蓦地和他错的视线对上,卓以甜尴尬得匆忙转移视线,挑出话题。
"对了,那个开车撞你的司机,肇事逃逸,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撞了他之后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疾驶,后来经过监控录像调出牌照,却发现是不存在的…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要之撞她的!
"是吗?"卓逸城看着她,目光陡然变得幽深起来,细细凝望着她似乎在想什么。"好了,我吃饱了。"
"嗯。"卓以甜看看碗中仅剩不多的粥,站了起来回到茶几前收拾。边对他说道:"医生说你必须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所以我私自替你请了看护,可以吗?"他的腿不能动,不能自理,需要一个人时刻看护着他。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卓逸城露出一抹笑:"我不习惯由别人来照顾我。"
闻言,卓以甜一怔,回过头看向他,道:"那我去把管家请过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没想到卓逸城却说:"你让一个老人来伺候我,你觉得我会过意得去吗?"
卓以甜语愣,拧着好看的眉头暗想了会儿,最后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那你想怎么办?"
"嗯…"一抹狡黠自卓逸城的眼底闪过,他故作沉吟了会儿,接着目光幽幽的看向她说道:"既然我是因你而伤,那你不介意照顾我几个月吧?"
卓以甜咬着下沉思了会儿,摇摇头:"我很忙,恐怕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她和聂子皓的婚礼就定在开学前,最近一直都在忙婚事,虽然大部分都是聂子皓在弄,而且她婚后还要继续回去上学,根本没时间照顾他。"看护她们比较熟悉一些应该改注意的事项,让她们照顾你再好不过了。"她劝说道。
"那算了。"卓逸城摆了摆手,一脸失落。
就这么算了?看着他倏地沉下去的表情,卓以甜的心随之一动,有些不忍。
"我自己照顾自己就好,你可以继续去忙你的了。"说着掀开被子,隐忍着脚部传来的痛楚作势要下床。
"你在做什么!"见状吧,卓以甜连忙冲到他的身边制止他。"你的脚才刚固定好哎,你怎么可以下床呢,要是弄歪了怎么办!"
"没人照顾我,我得学着照顾自己不是吗?"他理直气壮的回道,左脚一踏上地面就开始倒抽气起来。
看着忍得额头都冒出虚汗来的他,卓以甜焦急得再顾不得其他就投降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我照顾你,可以了吧?"她扶起他的左脚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真的?"卓逸城咧出一抹开怀的笑,笑中透着孩子气。看来出车祸,还是值得的。
看着因此雀跃不已的他,卓以甜心里泛起一层苦涩。
曾经她爱他至死,丢到矜持,只为换他一个承诺。而如今一切都反了过来,她拼命的逃,他努力的追,只是她能再次相信他吗?她怀疑。
***
接下来的日子,卓以甜就开始当起了卓逸城的全职女佣。说是全职一点也不为过,为他端茶递水,解决生理,饿了要立马叫家里做吃的送过来,无聊了陪他讲话,奥,对了,还有一件事…
卓以甜捧着一碰冒着热气的水从浴室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将上半身脱得精光的卓逸城,吓得她差点打翻一盆水。
"你…你怎么可以全脱了…"她侧着头不敢看他一眼,身子在颤抖着,盆里的热水随之泛着层层光圈。
"擦身子难道不用脱衣服?"卓逸城理直气壮的反问。
"那…那也不用脱光啊,你穿着…我也一样可以擦的。"她的话越来越小声,小到最后基本听不见了。
见她杵在原地不动,卓逸城朝她唤道:"你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我光着身子的样子!快点过来,水要凉了。"
闻言,卓以甜的小脸瞬间爆红。让咬着下唇怯怯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话是那么说没有错,但之前她还是孩子,现在成年了。况且快要结婚的女人还给别的男人擦身体,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想到这里,卓以甜不禁开始庆幸起来,还好聂子皓不在场,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卓以甜迈开双腿,硬着头皮走到他的身边。
将盆子放到椅子上,然后将毛巾绞干,紧接着深吸一口气,这才敢正式他。
"放轻松。"见她紧张的模样,卓逸城忍不住轻笑了声,直接拿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贴去。他倾身上前,附身在她的耳畔低语道:"擦得认真仔细一点,不要漏了任何一个地方…"嗓音之中透着性感与暧昧。
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卓以甜的耳畔,引得她心中一阵悸动,绯红点点从她脸颊上浮现而出。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是那般的干涩。她不由的舔了舔唇,才开始替他擦了起来。
他的身子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了。比例完美,堪比画报上的男模,古铜色的肌肤线条粗犷,肌理分明,纠结的肌肉散发着野性的魅力,看得卓以甜目瞪口呆,完全忘了要办正经事。
看着愣愣不动的她,卓逸城扬起唇角,笑中透着性感。"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一句话,顿时让卓以甜脸红到了耳根子。
"你…我…我才没有看你勒…我只是…我只是在想东西…而已,你不要误会啊…"天!她究竟在说什么!越描越黑!卓以甜尴尬得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她抬头小小瞄了一眼卓逸城,发现他正掩着嘴偷笑,顿时气得忘了脸红,狠狠地帮他擦着身子,不再想其余的事情。
卓以甜很速度的替他擦完了上半身,至于下半身嘛,她是死也不肯再擦直接躲进了卫生间里,死活不肯出来。无可奈何,卓逸城只好忍着身上的伤费力地自己动手。
只是简单的擦身子而已,两人就足足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收拾完之后,正好管家把午饭送了过来。原本卓以甜是想给他订医院里的饭的,不过挑剔的他说吃不下,只好由管家每日三顿把饭送过来。
又是要她喂食。
"聂子皓去哪了?"卓逸城边吃着东西边含糊不清的问道。从他车祸以来,他好像都没有看过他?"难不成在忙婚礼的事情?"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表情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快到就像是换脸谱。
卓以甜淡淡扫了他一眼,解释:"去医院照顾他姐姐了。"话才刚说出口,她立马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那么清楚!
"你不要误会啊,我跟你解释只是为了不要你再乱猜,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转身又为他添了点汤。
然而一转过头来,却看到卓逸城愣住了。不解的目光细细的盯着他看了会儿,发现他不知道望着某处出了神。
"你没事吧?"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才将他远去的意识给拉了回来。
"嗯。"卓逸城紧皱着眉头,用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她,幽幽问道:"你知道聂子美?"
"嗯。"卓以甜毫不犹豫的点头,蓦地瞪大双眼,才想到:"你也知道?"
"不清楚。"虽然有叫人调查过,不过关于聂子美的资料甚少,只知道她十五岁前是个天才少女,接下来就完全断了线索,看得出是有人故意销毁的。
"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卓逸城问道。
卓以甜没有很快就回答,而是说:"别人的事情,我不方便透露。你还喝吗?"
卓逸城突然一把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黑眸之中带着认真严肃。"我想知道的事情事关重要,告诉我。"
卓以甜被他突然的严肃给吓了一跳,看着他眼底写满的认真,这才发觉他不是开玩笑的。于是在心里挣扎了会儿,开口说道:"子美姐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患了精神病,住在医院里。"想起之前聂子皓所跟自己讲述的有关于她的遭遇,让身为女人的她不禁为她感到心疼。那个年纪本该是女孩最快乐的时候,然而却因为一个男人毁了一生。前几天听聂子皓说她又犯病了,用刀割破了手腕,还好被护士及时发现了,不然就真的出大事了。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聂子皓不得不去医院陪她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