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没事,反正我也不需要你陪……”话还未完就见他一脸凶残地瞪着自己,凯罗尔到底没有情商低到不可救药,马上改口道:“太好了,你猎了鸭子后今晚咱们吃烤鸭!”
曼菲士这才满意地笑起来,直接抱了她离开了庭院。
尼罗河边已有奴隶准备好了小舟,曼菲士搂着凯罗尔跳上了其中一条小舟,乌纳斯已等在上面,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人,对曼菲士这略显恶作剧的动作不禁笑了起来。
两人坐到小舟上铺着的软垫上,曼菲士朝乌纳斯打了个响指,“走吧,乌纳斯!”
乌纳斯应了一声,开始划动小舟。
尼罗河畔边的芦苇丛中猎鸭行动已经开始了,到处都是野鸭子的嘎嘎叫声,听起来颇热闹。
凯罗尔正在张望着,突然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到一旁,然后曼菲士笑眯眯地拎着一只鹅黄色的小鸭子放到她手上,“凯罗尔,这是我给你捉的伙伴,像你一样!”
凯罗尔面无表情地瞪着那只小鸭子,表情凶悍的小鸭子也悍悍地瞪着她,乌纳斯及路卡等人见状,打从心底认同了曼菲士的话,不由得偷笑起来。
凯罗尔被那悍鸭子啄了两下,眯起眼睛,用一条麻绳绑住它的脚,冷冷地说:“正好,养大了可以做成北京烤鸭!”
“……”
曼菲士囧着脸说道:“我以为你会让我别杀它……”
凯罗尔淡定道:“不听话的宠物没必要留着。”听到她这么说,那只小悍鸭子又啄了她几下,仿佛听得懂她的话一般。
猎鸭的气氛正浓,曼菲士也坐不住了,让凯罗尔坐在小舟上,他跳到另一条由西奴耶将军所驾的小舟,让人将鸭子赶到这边的芦苇丛,曼菲士很快便用打鸭棍猎到了几只鸭子。不过这些野生的鸭子十分凶悍,就算被打鸭棍击落,掉在水里时挣扎得十分凶狠,让捕捉它的奴隶费了好大一阵功夫。
高大的芦苇丛中一片欢快的气息,野鸭在芦苇丛中呱呱叫着从这边飞到那边。在场的纷纷出手,倒是有许多大臣也打中了鸭子。
这时,凯罗尔所在的小舟右侧又赶来了一群野鸭,乌纳斯不得不将小舟划到另一边,而曼菲士等人已经追赶着鸭子到前方去了。
凯罗尔看了眼一脸凶悍表情的小鸭子,对养动物没什么耐性,正打算将它放生时,突然听到了打鸭棍破风而来的声音。凯罗尔矮身躲过,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截住了那根打鸭棍,手中隐隐发麻。
“凯罗尔,危险……”乌纳斯叫着,在看到凯罗尔接住打鸭棍时,声音嘎然而止,只能干瞪眼有种自己白提醒了的感觉。
凯罗尔面沉如水,看了眼手中的打鸭棍,唇角一挑,露出个冷笑,毫不客气地将打鸭棍往浓密的芦苇丛扔过去。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应和着嘎嘎的鸭子叫声,十分热闹。
这声惨叫也惊动了远处正在猎鸭的人,很快地又听到一道凄厉的女声哭叫着:“公主啊——”
曼菲士惊讶,忙让人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也跳回了凯罗尔身边。
很快地,便有士兵过来禀报,嘉芙娜公主落水了。
“落水了?怎么会?”曼菲士一脸惊讶地问,当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年轻的法老想着,不知道尼罗河水能不能袪除她那身古怪的味道。
士兵摇头,表示不知。
很快地,浑身湿漉漉的嘉芙娜公主被士兵捞上来了,更惨的是,她此时一脸血,模样还真是有点儿恐怕。
嘉芙娜公主一脸血地看着曼菲士,嘤嘤涰泣地说:“曼菲士王,都是尼罗河女儿……”
未完的话被凯罗尔打断了:“真是抱歉呢,我以为是刺客,所以被打鸭棍袭击时时就直接扔回去了,倒没想到原来是公主在那里。”
“什么?”曼菲士面色微变,等听到乌纳斯报告是嘉芙娜公主的打鸭棍差点袭击了凯罗尔后,顿时脸色很难看。
嘉芙娜公主怨毒地瞪了眼乌纳斯,狡辩道:“我没有想要袭击尼罗河女儿,可能是打鸭棍被风吹到那个方向去了。”
曼菲士一脸怀疑之色,犀利凶残地瞪着一脸血地脉脉含情地看着他的嘉芙娜公主公主。
这时,凯罗尔依然清冷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误会一场,那么大家都不必计较了。话说回来,嘉芙娜公主,你的脑袋不疼么?流了很多血呢。”
嘉芙娜公主一听,伸手往脸上一抹,当看到满手的红,果断往曼菲士那里晕倒。
曼菲士自然抱着凯罗尔往旁一跳,于是嘉芙娜公主又一次栽到了尼罗河里。
“公主啊——”
奶妈再次凄厉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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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宫殿时,御医们匆匆忙忙而来,看到嘉芙娜公主的模样,皆有些无语。
嘉芙娜公主边哎哟哎哟地叫着边呼唤着曼菲士的名字,曼菲士一脸不自然,打死他也不可能靠过去,实在是——受不了那味道。特别是当看到凯罗尔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曼菲士只觉得非常地堵心,心情莫名地恶劣起来。
“你们好好照顾嘉芙娜公主公主,我和王妃有事先走了。”
曼菲士不理会身后的呼唤声,一把拉着凯罗尔快步走出了宫殿,到了庭院时,吹着尼罗河清爽的晚风时,心情方开阔一些。
转身来时,却见凯罗尔眉稍微蹙,一脸痛苦的表情。曼菲士吓了一跳,急声问道:“凯罗尔,你怎么了?”
听到曼菲士的话,一直跟着两人的路卡和乌纳斯脸上也添了些急色。
凯罗尔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说:“你抓疼我了。”
曼菲士下意识地放开她,尔后感觉不对,自从意识到她是个身娇体柔的萝莉起——爱西丝教导的——他对她会习惯性地控制力道了,从来不会太大力弄疼她,而且凯罗尔素来是个坚强的女孩子,除非他做得真的很过份——例如在床事上,不然平时不会喊一声疼的。
如此想罢,曼菲士拉起她的手,当瞧见她手心上的红肿磨皮时,顿时眉头一竖,凶神恶煞地盯着保护凯罗尔的随从:“王妃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怎么保护的?”
乌纳斯大惊失色,跪下来道:“会不会是那时袭击王妃的打鸭棍造成的?”
路卡也补充道:“我观那打鸭棍的力道及方向,确实是直奔尼罗河女儿而来。万幸尼罗河女儿接住了,可是那打鸭棍的力道太猛,所以才会蹭破了手上的皮。”
曼菲士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让凯罗尔有些担心他不会咬碎一口牙吧?
“走,我带你去上药。”曼菲士心疼地说着,一把将凯罗尔抱起,大步往宫殿行去。
凯罗尔嘴角抽搐,她伤到的是手,他这样抱着自己算什么?
不过望了眼他沉怒的面容,终究没有白目地说什么。
而经这一事,也让曼菲士恼恨上嘉芙娜公主,只是碍于现在两国是同盟关系无法做什么,让他心里实在是憋闷,最后只能满脸歉意地搂着凯罗尔,在她脸上蹭了下,低低地叹道:“对不起,让你委屈了。”
凯罗尔挑了挑眉,她并不觉得委屈啊,毕竟嘉芙娜公主以后倒霉的日子可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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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几天时间,爱西丝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西奈铜山。
“女王来巡视了!”
这一句高喊声让整个铜山正在劳作的奴隶都激动起来,纷纷扭头往迪那姆溪谷口望去,得到消息的监督官赶紧过来迎接。
迪那姆溪谷自古以来便是埃及最大的铜山,埃及几乎有七成以上的铜矿产自这里,于埃及而言,这是一处十分重要的地方。
“听说爱西丝女王来了。她是代替曼菲士王过来巡视!”
“什么?太早了。”
“真的是爱西丝女王,女王无论什么时候都如此美丽!”
……
矿区工作的奴隶们纷纷讨论着,爱西丝一身黑色长装进来,身后跟着女官亚莉,轻装从简却无法掩饰她美丽的风华。
监督官不敢怠慢,赶紧过来同女王报告铜山的情况:“女王,请看地图。在这里发现了含铜特别多的新孔雀石矿脉。”
爱西丝了解了下情况,便说道:“我想实地视察,你去安排一下。”
“是,明天我会安排,女王可以去观看地下的治炼厅。”
“嗯,辛苦你了。”
就在爱西丝被迎去铜山的宫殿休息时,暗地里潜伏的比泰多兵也开始计划起来。
☆、绑架
由于嘉芙娜公主再次不慎受伤,曼菲士他们第二天起启程回上埃及时,嘉芙娜公主只能不甘不愿地留下来养伤,顺便用愤恨的目光目送他们离开,估计在心里对写着凯罗尔名字的小人狠狠地用针扎着。
其实嘉芙娜公主只是脑袋开了花包扎好就行了,并不算严重,但谁知道她那般壮硕的身体却弱不禁风,两次跌下尼罗河吹了风,当晚便高烧不退,没法子只有延迟一天让她退烧后再回上埃及了。
曼菲士他们离开的时候,嘉芙娜公主执意撑着病体过来送他们,一张因发高烧而黑红黑红的脸含情脉脉地看着曼菲士,一副柔弱无力随时可能会往曼菲士身上晕倒的模样。
曼菲士——再一次被她弄得寒毛直竖,赶紧让侍女将她扶回宫殿歇息,带着凯罗尔上了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