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玄!”我一拳软绵绵地打到他胸膛上。
心里却明白,他是为了让我打起精神,才故意说这样的话逗我。
我们蓬头垢面地下车,看见雪白的车身上布满的狼爪印,一起拍了拍胸口。
然而我也终于失去了,表白的契机。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陆青玄忽然惊醒,我在他怀里微微一震,看见他白皙宽阔的额头上细细密密的一层细小的汗珠。
“青玄?”
他眉尖轻轻蹙着,唇抿得很紧,却没有醒来。
“青玄?”我拍拍他的脸,他缓缓张开眼睛,漆黑的眼睛,几分孩童一样的迷茫,呼吸不稳。
“怎么了,做噩梦?”我抹了抹他额上的汗珠,跳下床去饮水机处接了一杯温水给他。
他的指尖有些冰凉,真丝质地的睡衣半湿地贴在身上,沉默地握着玻璃杯子,喝酒一般,一饮而尽。
“我去洗个澡。”
我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很久,一天一夜发生太多事,脑筋有些不灵活。
忽然,浴室里传来扑通的一声,我急忙蹦下去,跑到浴室门口敲门,“陆青玄?”
一片静寂,我不放心起来,一把拉开浴室洁白的亚克力材质门把手,“青玄,你怎么了?”
洁白的浴缸,氤氲的水雾,顶灯点着,到处都是光,他仰着脖子,苍白的脸上淡淡的不正常的红晕,粉色的嘴唇上浮着一层因为过度干燥才有的白色的小皮屑。
我赶紧蹲下去摸他的额头,滚烫,想起他点燃了衣服引开狼群,不感冒才怪。
我伸出手去推他的肩膀,“起来,你不能睡在这里。”水温已经比体温低得多,他又不能随便吃退烧药,又讳疾忌医不愿意去医院,我心急火燎,他却不起来。大概是脑袋发烧有点昏,他晃悠了一下从浴缸站起来,扶着墙壁擦了擦身子,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我只好伸长另一只手拉过来一块大浴衣歪歪斜斜披在他身上。
他单手揉
了揉额角,却不肯放开我的手,迷迷糊糊走到床边倒下来,手一直被他紧急攥住。
我拉高被子把我们两个裹起来,静静地看着他。他拉着我的手腕,两个人的脸很近很近,我闻到他的须后水的味道,好像剥开了一个大橙子一样,甜甜的清香。他的喉结在我面前微微动了一下,刮得很干净整洁的小下巴,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亲近又亲昵。
薄纱窗帘透过明亮却不刺眼的阳光,照在他秀硬的眉眼上,眼角的纹路有一丝勾人心魂的文雅味道。
我想去给周静南医生打电话,顺便给他再倒被温水,可是手怎么都抽不出来。
我想既然病美男就这样躺在我面前了,我也不用那么正人君子了。一个小人儿在耳边笑着鼓动,“上吧,上吧,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不上白不上。”
我定睛一看,这小人怎么长得和我那么像呢?
我脑海里突然不和谐地反想起来娟秀的笔触绘制的中国古代避火图,索性任由我歹毒的心肠控制我的行动,扑过去,凑到他的脸颊旁边。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唇角微微地扬了扬。
我刚咬住他的嘴唇,陆青玄忽然低低咳嗽起来,我急忙退开,他仓促之间掩住嘴压抑咳嗽,我却看见淡淡光彩的晨曦之光中,如同玉瓶一样淡淡光彩的白皙面孔上,挺翘的鼻子之下,流出了两道红红的鼻血。
那两管血液好像有生命一样,邪恶的,刺目的,顺着他修长苍白的瘦削手指蜿蜒而下,滴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地板上是为了配合那盏tiffany坐地灯而手绘的白色百合花,我亲自设计的,栩栩如生。
那血在那大朵的白色花瓣上,开出血色芬芳。
我愣着看他掏出白手帕擦鼻血。
我心里涌现巨大的惊慌失措,说话结结巴巴,眼泪瞬间涌出来,“青玄,对不起,我……”
陆青玄按住我的手,急急擦鼻血,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声。
我手足无措,四肢都是抖着的,手忙脚乱从床头柜里掏出来面巾纸,浸了水去擦他手上的血迹。
他按着手帕半天,好不容易止血成功,双眸镇定地看着我,”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真的对不起。”他停顿了半天,笑了
笑,“你说的,你那次流鼻血,你是怎么解释的啊?天高物燥,与人无尤。”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是就是忍不住,鼻头酸酸的,眼泪还没等掉下来我就伸手去抹,可是还是有液体不停顺着手指滑下来。
我想,要不是我色心大起,要是我贤惠一点,他就不会狼狈地流鼻血了。
肯定,一定,是我的错。
陆青玄捧着我的脸,像我刚才那样手忙脚乱地擦着我的眼泪,一遍又一遍抚过我的脸,“宝贝乖,宝贝不哭了,不哭了,乖乖的。”
他去掏手帕,这才发现手帕被用来擦鼻血了,慌慌张张只能用手掌,手掌湿了换手背,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把纸巾盒抱在胸前,不停地往外抽。
他可以设计一栋本市最知名的建筑,并且以国际一流的速度让这幢楼建立起来。
他可以谈笑用兵,签订数十亿大单的时候依旧不动声色。
他可以从容稳重地用英法德三国语言主持国际会议,和丹尼尔里伯斯金并肩探讨。
他好像加冕之后的国王一样,是本市很多青年才俊的理想目标。
可是当我靠在他怀里,枕着他热乎乎的正在发烧的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滑稽地任鼻子塞着两桶纸巾,手粗无错地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看出端倪了没?
有关陆先生的苦衷?
☆、寻爱记
陆青玄说我没有几两肉,可是我的大腿却并不是很瘦,有一点肉,陆青玄喂我喝了口温水,指尖轻轻抚摸着我腿根处的皮肤。
我觉得哭得有点丢脸,胡乱擦了把脸,朝他吐了吐舌头。
他的指尖在那块皮肤上轻轻地弹,好像弹钢琴似的,或轻或重富有旋律感的地抚摸着,额头贴着我的脸颊,滚烫的,鼻子下面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宝贝,总是像个孩子一样,傻乎乎的。”
室内似乎有微微的风,仿佛是我们去露营的半山腰,微风中中国红玫瑰红的影树叶子般的手指,红红绿绿的林影中飞流直下的甘冽的白色小瀑布,飞溅到皮肤上的小水滴,清而甜。蜿蜿蜒蜒缠缠绕绕地抚摸着,时而进,时而退。
金色的阳光照射在我身上,拂过我被掀起的衣襟。
“陆青玄!”我哑着大哭之后的嗓子低声抗议,不仅仅是因为衣襟敞开之后低低吻着我胸前蓓蕾的火热双唇,更是因为那极致的抚摸最终造就了的,探入,入侵的放肆手指。
因为发烧而格外火热的修长身体,好像烙铁似的,覆盖在我身上。
“不要,我没有力气。”虚软无力的抗议,举起拳头最终舍不得砸到他肩膀上。
“不是没有力气,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他低声在我胸前喃喃,专注地吮吻着一侧的蓓蕾,柔软火热的唇舌,“其实,发烧的时候,最适合做,爱做的事。”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呻丄吟,眼睛一定是肿着的,火辣辣地有些疼,可是他的唇落上去的时候,又得到温柔的缓解。他的拇指不停地拨弄着小小的花珠,食指却在不断向前探索,我全身虚软,疲惫地要晕过去,腰部软软的,却敏感到不可思议,好像秋毫一般的触感都会清楚地传达到大脑,我几乎要崩溃,“停……下来……我……”
他的温软的唇到达了我的唇上,制止了它们的动,手指更加用力,更加深入,我迷茫着,睁不开眼睛。
只听见他在我的唇上,静静地启口,“嘘,宝贝,你只需要感觉,我带你去,金色的,天堂。”
他离开唇上的瞬间,又重重地吻下来,甜美如同陈年佳酿的滋味,瓦解了全部的毅力。
累死在床上就累死在床上吧。
“宝贝,”他捧着我的脸,我短促地呼吸着,忍不住倾吐而出,“我爱你。”
迷离的视野里,是他蹙紧眉头,黑眸深邃。
与我紧密相贴的火热身体,轻轻一震。
当他进入我,我感觉到风轻轻吹拂而过,暖的,在身上,轻柔,如同他的手。
我想,这大概是金色的永生。
如果不是Lily的电话,我绝对不会起来。
一把冷水打到脸上,露营,遇险,黑夜等待,发烧,鼻血,大哭,做,爱,意料之中地看见镜中红肿着双眼,眼下两个大黑眼圈,脸色发青的小怪物,扶着腰像孕妇一样走到门口,哀怨地看着随便套着一件衬衫,衬衫外面又套着一件针织外套,却风骚地一粒扣子都没系,露出胸前潋滟无双的一段美景的男人,“感觉好像刚从野外求胜营回来。”
他淡淡的抬眸,目光在我脸上流连片刻,“还好。”
我有气无力地扶着门框,“你不是发烧么?”
陆青玄放下手中汤匙,“过来。”
我打了个哈欠走过去坐下,准备吃午饭补充体力,咬了一口薄薄的煎蛋,“累死了,要不是Lily的电话,我保证睡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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