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天空 (暖东)

　　站在门口的许暖听着里面许岩一阵一阵的咳嗽声，也不觉得自己是冲动了，心疼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开门。如果不是是方奶奶正好上下楼的时候看见许暖，问许暖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接到李锐的电话了，还夸许暖孝顺什么的，许暖还不知道要在门口站多久。
　　对于许暖的归家最意外的不用说就是许岩了，中午才打电话说想自己了，下午就在家门口看见自家女儿不得不说是惊喜啊。
　　然而许父第一个想到的是许暖是不是受谁的欺负了啊，是不是工作上不顺心啊，或者是遇到了其他的什么问题了啊？话说许暖从去了燕城上大学后就没有发生过这种突然归家的事情啊。然而许暖发现从自己走进家门后，许岩就一直没有再咳出过声音，眼泪“刷”地就下来了。许岩这才慌了手脚，不是真出什么问题了吧，有多少年没见过自家孩子流眼泪了，上一次好像还是那群劫匪造成意外的时候吧。
　　幸而也没有一会，许暖也觉得自己燥得慌，最近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这样。只是阿爸不能一直这样啊，一直咳啊咳的晚上也睡不好，白天精神也不行。而且咳嗽主肺的，咳这么久都不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肺出了什么问题，加上许岩抽烟又抽的凶，虽然许暖在家从没见过阿爸抽烟，可是办公室里的烟灰缸加上刚刚回来闻见家里的烟味又怎么不明白呢，只不过是拳拳的爱女心不希望自家闺女抽二手烟罢了。
　　许暖这次也不讲理了。去了阿爸的房间拿出一个小箱子，就开始帮许岩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嘀咕：“你以为你不当着我的面咳我就不知道啊，这次你说什么也得跟我去燕城，反正我在那边租了房子，你就跟我住。我不看着，你就天天抽烟也不节制，咳嗽这么长时间也不去看医生，去燕城我看着你看你怎么办。还有啊，别天天在家里胡思乱想的，去那边我忙的要死你就得给我做饭做菜做家务！”嘀咕完还喊着许岩：“你自己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自己收拾，别的东西不用带，我那边都有。我们今天就过去，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推着许岩进房间，又转到厨房，“我看看你买了什么菜，搁家里时间长了也放坏了，要带的我们全部带上。晚上就去那边吃。”
　　许岩看着这样的女儿，一时间心里各种思绪都往着心头钻过去，那是一种欣慰，一种开心，一种自己辛苦拉扯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终于长大了的不可明说的思绪与情感。许暖手上又拎了些东西，绕回来看许岩站在那里没有动：“快点收拾，不要以为过去了就是享福了，还要你照顾我的，你女儿在那边忙的饭都吃不上，你也不能在家闲着。”
　　虽说明白许暖只是在激将，希望自己跟她回燕城，但是听到饭都吃不上，还是心疼啊。不过明白女儿性格跟自己一样，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谁都劝不动，许岩开始收拾起换洗的衣物。
　　许暖看见了在背后偷偷的开心，又很严肃的对着许岩道：“想咳就咳吧，还憋着，也不知道怎么憋的住。”说完扔下许岩去了自己的小房间。
　　不知道是被这句话呛到了，还是本就憋不住的许岩，听完这句话真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让在小房间的许暖心疼不已。
　　两个人匆匆忙忙收拾完东西，又赶去汽车站坐最后几班车回燕城，幸好东西不多，收拾的挺快，五点不到两个人又坐上了开往燕城的汽车。
　　Ps：哎呀呀，有点卡啊……亲，赐给我点力量吧……


☆、第二章 医院行

　　回到家已是八点多钟，虽说路上也用许暖带着的饼干等零食充了下饥，可还是饿着了。许暖下了两碗青菜肉丝面，父女俩吃的也很开心。
　　只是许岩怎么滴也不同意晚上去医院挂急诊，说只是咳嗽而已，连痰都没有，不严重，第二天有时间再去看好了。许暖强不过父亲，也只得随了他的意。
　　临时起意的事情，家里自然也不会多一张床。许暖坚持要睡沙发，其实吧，在许暖看，沙发软绵绵的，睡的还是挺舒服的，有的时候看电视看的晚她都想在沙发上一觉睡到大天亮。不过总归是小了点，不如床大，能打滚，想摆什么姿势摆什么姿势。许岩没强过女儿，让许暖争取到了沙发的控制权。不过许暖也答应了阿爸，明天就再买一张可拆卸的小床回来，就放在大床边上。也亏得整个屋子就房间最大，要不还真装不下。
　　两人收拾好，已经不早了，许岩让女儿快快收拾，明日一早还要去上班。许暖前面答应的好好的，背过去看许岩不在，就给Jerome发短信，要求再请假一天。
　　Jerome一直没回，让许暖等的有些着急，当着许爸的面再请假是肯定不行的，到时候不仅会被训，还会让她销假。只能把假请好了再告诉许爸其实当时就请了两天的，许爸才不好说什么。可是Jerome要是始终不回的话自己就得去一趟公司请假再回来了。
　　在许暖快入眠的时候才收到了Jerome的回信。没有一口干脆的答应，却也没反对。许暖摸不透是什么意思，按理说自己自从过来实习，始终表现良好，出差、加班，该做的可是全做了，Jerome也不像那么古怪的上司啊。许暖只得再解释一遍自己要陪父亲去医院检查身体云云。Jerome也是单刀直入的主，见许暖一遍没有意会，就直接告诉她，请假用这个理由是肯定不行的，不过自己能帮忙打掩护说许暖是被自己派出去干活去了，但是有条件。许暖虽然不明白这个理由为什么不行，不过上司说了能打掩护那就打呗。一听说条件是做顿地道的东方美食来犒劳一下Jerome，许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又不是难事，干嘛不同意？
　　只是被讨价还价折腾的清醒过来的许暖听着房间里父亲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心跟揪起来一样。据说躺着会比较压迫肺部吧，看样子阿爸这段时间都没有睡过好觉。等到晚上三点多钟，肺要开始排毒，然后咳嗽就会更严重，到时候会更睡不安稳的。
　　为了让阿爸早上多睡一会儿，许暖也放任自己没有早起锻炼，而是躺在沙发上不动，要是弄出了一点声音估计许爸就醒了。只是到点就醒的习惯养成了也改不掉，许暖不起来就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第二日一早起床的许岩就看到自家闺女捧着个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你怎么醒了也不起来？”许岩说完看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怎么还没去上班啊？”许暖暗忖阿爸应该是睡好了，放下手机：“我们是九点上班啊，公司出门就十分钟，又不急。”
　　两人出门用了点早餐，大概八点半钟。
　　许暖拖着父亲上了公交车。
　　坐了十几分钟，许岩看看周围，才发现不对劲，一开始还以为是去看看许暖单位呢：“你不说就10分钟啊？这都快二十了。”
　　许暖还是笑：“哎呀，我假已经请了两天了嘛，今天陪你去医院看看。”
　　许岩哭笑不得，这是女儿不放心他呢，什么时候两个人的位置已经调换过来了：“我对燕城熟的很，哪要你陪的？”
　　许暖心里奇怪，从小也没见父亲过来啊，熟得很？那就是学生时代在这边读的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接近这座城市。怕许岩看出什么，许暖贴过去，挽着父亲的手：“你熟归你熟，今天你是病人啊，当然要陪了。”
　　许岩还说怪不得这辆车上没有什么人呢，按理，大城市不是就早上七**点钟公交上人满为患么？
　　到了医院，，才见识到中国人多啊，不是周末的时候居然门诊也这么多人，让许爸在那等，许暖就去帮他挂号了。幸好虽然医院人多，但看病速度也快，一个人也就几分钟。等了快一个小时也就等到了。
　　主任医师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姓丁，抬头看了父女两一眼，就开始问话。简单询问后却是将父女俩一顿好骂：“怎么拖的这么迟才来看病？你这可能拖成肺炎了！”这医生还挺关心病人的吗，许暖一个念头闪过，庆幸完自己碰上了一个负责的医生，只是还没庆幸完，就开始担心会不会很严重。
　　“有没有发烧？有没有咳血？有没有胸痛或者呕吐症状？”得到许岩的回答之后，丁医生开了两张单子，“你去做个血常规，再去拍个片子，再来找我。”说完递给许岩，对着后面喊：“下一个！”
　　等着许岩去拍片子的时候，许暖坐在等候区有点不安，肺炎唉，不知道严不严重。
　　“兹兹”的手机震动声把许暖吓了一跳，一看是自己昨晚怕吵醒阿爸把手机调振动了，接起来是聂爱军的电话，“小暖，是我，今天公司放我休息一天，我能去你那乘饭不？”声音还挺高兴。
　　“不好意思啊，我爸爸过来了，今天不太方便。”许暖接着电话，看到许岩已经从那个有辐射的屋子里出来了，赶紧往前走去，把电话握在手中：“阿爸，片子呢？”也没有听到聂爱军的答话。
　　“还要半个小时，再等等，你先打电话吧。”
　　聂爱军听说是可能的未来岳父来了，还不赶紧抓紧表现一下？再说一直都知道许暖是单亲家庭，跟着父亲相依为命，托好许爸，以后的事情就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