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陶红红将丁小艾的话当真了,急急地摇着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我以为你们都睡着了,偷偷地烧几张纸你们不会发现的……”陶红红红着眼睛说道。
乔初无力地抚了下额头,这都什么思维方式啊,“问题是,你为什么在家里烧纸?为什么哭个不停?红红,我们不是逼你,只是关心你,你慢慢说,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陶红红看着乔初关心自己的样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又怏怏地低下了头。
“你倒是说话啊,低着头做什么,你这行为也太诡异了。”丁小艾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算了,她既然不想说也别逼她了,都睡觉去吧。”乔初见陶红红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也不想再这么僵持下去,于是说道。
“这都什么事啊,大半夜闹这么一出,又不知道原因,还能睡得着吗。”丁小艾八卦因子极度强烈,有些不满地说道。
的确,任谁大半夜碰上这种事也会觉得惊悚,而当事人又一直不肯说出原因。
陶红红瘪了瘪嘴,看样子像在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对不起……我,我只是害怕,所以我……”
乔初见她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便过去拍了拍她,“有什么话慢慢说,你放心吧,真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帮你的。”
谁知道她这么温声细语地一通安慰,反倒让陶红红的眼泪更加泛滥,她呜呜咽咽地又哭了起来,“姐,你,你对我太好了,呜呜呜,我……”
“好了,别哭了,说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乔初轻声问道。
“我——都是我自己没用,胆子太小了……我,我一做噩梦就会怕得要命。刚才我梦到……梦到表哥了。”陶红红说到这里浑身抖了一下,“我看见他被好多恶鬼,呜呜呜,他被好多恶鬼给抓走了……他们还,他们还想找我索命……”
“我说你怎么这么迷信啊,做个梦也会吓成这样,居然还,还大半夜在厕所里偷着烧纸。”丁小艾颇为无奈地说道。
“不是迷信,做坏事会有报应的,会被索命的……”陶红红急忙说道,说完或许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强烈了些,她扭捏着又低下了头,“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会让你们不高兴……可,可我从没有害你们的心……”
乔初见她语无伦次的,心想或许真的是被噩梦吓坏了,再联想到那次纸人的事件,她也是被吓得傻傻呆呆的。或许因为从小生活环境的原因,让她对这类事情天生很恐惧吧。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不用怕,那些都只是梦,不会变成真的,以后再做噩梦的时候可以来找我陪你,不管多晚都可以。”
陶红红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她,“真的?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说着眼泪如同散落的珠子一般,顿时又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比之刚才还夸张。
丁小艾站了起来,“好了,找我也行的,真是的,对你好你也会哭得这么厉害,我去睡觉了啊,明天也不知道起不起得来。”说着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乔初亦拍了拍陶红红,“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你来我房间,我陪你睡一张床。”
陶红红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她急忙摇着头,“不,不用了,我不怕了,你好好休息吧姐,我不打扰你休息。”说着揉着眼睛躺到了里面的沙发床上,面朝墙那面,不再出声。
乔初见她坚持不用自己陪,也不好勉强她,便也回了自己房间。
第六十节 真不是他吗
乔初有些慌张地四处看了下,正是正午时分,这条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她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自己都能清楚听得到。从后面传来的那种熟悉的危险感强烈地敲击着她的心脏,曾经两次被跟踪,就是此时这种感觉。
仿佛被人监视着一般,浑身的神经都紧紧地綳在一起,她加快了步伐,那种感觉却如影随形般丝毫没有减弱。
在慌乱的情绪中,乔初突然心念一动,她快速拐进了左边的小路,在联通的铁箱子后面藏了起来,屏住呼吸盯着来路。
很快,一个男人步子很快却又很轻地略低着头拐了过来,他头上戴着顶鸭舌帽,或许是因为发觉丢掉了目标,他慢慢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着。
乔初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跳出来了,这个人和前两次跟踪她的肯定是同一个人,今天依然戴着墨镜,那种熟悉的压迫感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是他,一定是他!心里的念头如此强烈地催逼着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使得她猫着身子悄悄从联通箱子后面绕了出来,人正好站在那个男人的背后。
那个男人或许也听到了轻微的动静,他迅速的回头,正好和站在后面的乔初面对面,乔初就在他转过来的一瞬间,迅速伸手扯下了他的墨镜。事后回想起来她依然为今天的举动感到心惊,她觉得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了会在特定的环境下做出完全超越她平常胆量和能力的事情来,这种举动可以叫做超冲动吧。
墨镜被扯下的一瞬间,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乔初一只手拿着扯下来的墨镜,一只手指着面前的男人,张着嘴,却半天没说话,犹如被意想不到的事震惊到了一般。
而那个男人的表情由一开始刚被扯下墨镜时的惊慌愤怒到后来渐渐平静下来的转变都是那么富有戏剧性。
两个人以这种奇怪的姿态对峙了一会儿,终于乔初放下了指着人家的手指头,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人的眼睛。
“你……你为什么跟踪我?”吸了一口气,她大气凛然地问道。
那个男人盯着她,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面对她的质问,却一句话都不说。
“我们是不是认识?”乔初继续问道。
男人依然没说话,他伸手一把拿过乔初举在手里的墨镜,默默地戴了回去,乔初还处于一种“伪亢奋”的状态,没有发现那个男人戴墨镜的手在微微发抖。
“为什么跟踪我?如果我没记错,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乔初不怕死的执着地继续追问道。
那个男人将帽子往下压了压,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要走。
乔初将手机举了起来,“如果你不说清楚,我就报警了。”她一脸冷酷地说道,却大脑短路的没想到此时此地几乎没什么人,如果那个男人行起凶来她岂是对手。
那个男人脚步停了一下,背对着她,依然什么都没说,然后拔腿快步跑掉了。
乔初追出了几步,方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鲁莽大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他不是陈建!这个男人跟踪了她三次,在第二次的时候,她几乎笃定那个人就是陈建,她甚至认定了陈建没有死。刚才就在她扯下他墨镜的一瞬间,她的心里便被一种复杂的情绪缠绕着,她满心以为她将会看到那个已经被宣判了死亡的人,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她一直都有种感觉,觉得他还一直活着。
他的眼神真的和他很像,甚至背影看着都一模一样。可是,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相同之处。刚才那男人看起来超过三十五岁了,面色暗黄,只有一双眼睛让她觉得几乎和陈建的完全一样。正是因为这双眼睛,刚才面对他的时候,她觉得似曾相识,居然敢那么大无畏地质问他,似乎没有考虑到那么做的后果会有多么危险。
他不是陈建,这么久以来压在她心底的这个问题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时不时地困扰着她。如今被她面对面的亲自证实了,各种情绪乱七八糟的充斥着她的内心之余,又有种倏然轻松的感觉。陈建真的死了,以后再也不用胡思乱想了。
可是,这个人究竟为什么一而再地跟踪她呢?联系前两次被跟踪以后发生的事,她始终还是没总结出个所以然来。
她本来是要去见陆禹的,靠在墙边发了半天呆以后,她终于想起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地。看了眼表,离约好的时间只剩不到10分钟了。
她从那条小路里拐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到马路边招了辆计程车直达目的地。
在中午嘈杂的咖啡厅中,乔初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陆禹,而他也正朝她温和地笑着招手。
坐下以后,还没等她给自己叫喝的,便有服务生送来了一杯Cappuccino。陆禹笑着看她,“知道你马上就会到,已经给你叫好了。”
“谢谢。我来得有点晚了。”乔初笑道。
“姗姗来迟,另有意境。”陆禹一副不正经地样子笑道。
乔初亦轻笑了一下,“找我来有什么事?是精油厂家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陆禹敛起笑容,一脸肃穆地看着乔初说道,“那天酒瓶子的残液,我找人化验过了。”
乔初一愣,表情有些僵硬地盯着杯子里的咖啡,不自觉地用勺子一圈一圈地搅动着。
陆禹发觉了她的失常,伸手按住了她不断搅动勺子的手,一脸真诚地看着她,“我们是朋友,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犯不着在我面前这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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