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里依然是大白天,这里应该是没有夜晚的,总是白天的样子。摘了两个果子吃了,她神清气爽地去了竹屋翻看起竹简来。她拿起下面第一层的第一本竹简,第一页写着心境的那本,又重新翻看了起来。
依然看不太明白里面在说些什么,感觉就像是佛偈一样,可是就那么挨排看下去,乔初的心慢慢静了下来,越来越平静,脑子里的一切杂事杂物仿佛全都暂时被清出了脑外,那种感觉很难形容。
“见者,未必实也;未见,未必虚也。虚虚实实,皆在尔心。利也,不可一时;害者,或可利焉。”看到这句的时候,乔初只觉得心念一动,似乎领悟了些什么,却又转瞬即逝难以抓住。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她的预知能力。既然是预知,也就是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可是最近几次她都把将会发生的结果改变了。那么,她看到的那些还算是预知吗?将来会发生的既然能够改变,那便不是必然的,那她预知到的还是事实吗?不是事实的话,那为何笃定一定会发生?越想,她便越是陷入这个漩涡里难以自拔,脑袋也昏昏沉沉了起来。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凡事有因必有果,诸事皆在一念之间。”就在昏昏沉沉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乔初突然看见那本竹简发出了黄色的光芒,她顺着光的源点看去,便看到了上面的话。顿时,她的心里逐渐清明起来,脑袋也不似刚才那么浑沌了。
她吐了口气,再看竹简已经恢复原样,她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只觉得浑身轻松,有种从没有过的舒畅感,就好像全副身心被清洗了一遍,去掉了好多杂物脏物一般。
“这本竹简不简单,还是先别看了,免得走火入魔。”乔初看着面前内容貌似很高深的竹简想道。
出了竹屋,跑去河边洗了把脸,乔初看着自己手上的皮肤,感觉好像比之前又细嫩了一些,仿佛在阳光下透着光泽一般。
其实说起来这所谓的河水,应该都是从远处的山上以及瀑布那边流过来的,虽然乔初从未喝过,但是想想也知道喝起来绝对会比那些矿泉水什么的清甜多了。这些水用来洗脸洗手尚且都令人舒舒爽爽的,甚至还能快速愈合伤口,那么如果喝下去按说应该会有更大的惊喜。只是想是这么想,毕竟这水的效果太神奇了,乔初终究一直没敢尝试去喝一口,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一种敬畏亦或是是一种恐惧心理。
小鸡唧唧唧,穿件黄毛衣。跟着妈妈走,捉虫到草地。
小鸭嘎嘎嘎,长着扁嘴巴。走路摇啊摇,水中吃鱼虾。
小螳螂,穿绿袄,高举两把大砍刀。不割庄稼不割草,捉住害虫跑不了。
……
就在乔初仰望天空,感受那种从未有过的宁静的时候,曾经出现过的手机铃声突然又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不是出现于手机里,而是以一种分散的找不到方向的形式就那么出现了。稚嫩的童音一声一声唱着,乔初刚听到的时候明显愣怔了,可是听了几句以后,心里就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了,偌大的天地仿佛都归于宁寂,独独只剩下了她,无愧无忧地存在于此。她慢慢地走向竹屋,轻轻的在里面的竹床上躺了下来。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清晰而不杂乱,如同放电影走过场一般。
她看到自己刚出生的时候,爸爸妈妈初为人父人母那种喜悦却又手忙脚乱慌张无措的样子,看到他们把她疼在手心里的满足感,看到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看到他们送她去上学,听到妈妈对她说,你是妈妈一辈子都割舍不下的宝贝……她还看到在以前的老房子里,他们一家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对了,还有一个让人讨厌的男孩子,是他们的邻居,总是喜欢欺负她,找她的茬,一直到他们搬家她才终于摆脱了他。只是,那种摆脱掉自己厌恶之人的喜悦感没有持续多久,为何她的心里却多了一种奇怪的空落落的失落感呢?
摆脱掉那个男孩以后,她曾经着实过了一段自信满满的生活,尝试着让自己开朗起来,认识很多的朋友,参加各种活动。直到大三那年,父母突然离婚,同寝好友又将她狠狠的出卖,导致她差点声名狼藉,从此便又归于沉寂。直到毕业不久认识了陈建,她知道他不是非常细心体贴的人,可是她却也曾以为他会是一辈子带给她安稳生活的人。她以为她了解他,虽然五年了,可是事实证明时间不能代表任何东西,也不能阻止想要改变的一切。
“这辈子我很幸运能认识你,小乔,或许我这个人不够细心,脾气也不够好,可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在这个世界上,到最后我可以失去任何东西,唯独不想失去你。所以你要记住,只要你给我机会,我就永远不会放弃你。”陈建的声音犹如在耳边,虽不至于深情款款,却也真情流露。
阳光柔柔地照在床边的藤椅上,延伸出来的一缕不甘寂寞,调皮地爬到乔初的眼角,闪耀着柔和的光芒,佛如一颗可爱的小星星。
乔初在这样宁静的清晨,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桃源里的竹床上。从床头右边的小竹窗看出去,外边就像普通世界的早晨一样,格外清新充满朝气。看来这里的天气也不是完全没有变化的,边想着她边从床上下来,觉得这一觉好像睡去了很久一样,就像经历了小半个人生。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间了。”她用河水洗了脸,然后摸了摸右耳朵,倏然之间就看到原本的世界,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投射在床头,淡淡的,却也让人感觉暖暖的。
看了眼表,才上午八点多,不过这次她在桃源里面呆的时间可不短,是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了,光是睡觉估计就用去了正常时间的八九个小时,以前只是在里面小眯一会儿而已。
她想起临睡前又一次听到那首像童谣一样透着诡异的歌,仿佛催眠一样,就那么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梦里的一个个场景此时如走马观花一样出现在脑海里,尤其是陈建说的那段话,一字一字在她耳边敲打着,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猛地一甩脑袋,从那种奇怪的情绪中逃离出来,不禁觉得自己很可笑。都过去多久了,居然还会被那个人牵动神经?这两个多月以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早就已经摆脱掉那件事的阴影了,可是为什么一个梦就又再次患得患失了起来?
“虚虚实实,皆在尔心。利也,不可一时;害者,或可利焉。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凡事有因必有果,诸事皆在一念之间。”脑子里突然想起昨晚在竹简上看到的那几句话,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轻轻地笑了。是啊,又何必执着于是否完全放下呢,只要心里再无过多的痛念怨念便是了。
第五十节 无趣的会面
周六,乔初被丁小艾拖出门,说要多买些衣服,让她好好打扮一下,省得总窝在家里发霉。
两个人把商业街的品牌店逛了个遍,乔初只买了两件衣服,一双鞋子,丁小艾却控制不住消费欲望,看见什么都想买。在最后一家店里,丁小艾在一件标价1999的最新款八分袖长衫面前,徘徊了好半天,最后颇为失落地跟着乔初离开了。两个人刚出来,前面拐弯处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轿车门便推开了,从里面下来一个一身黑西装的男人。只见他大步朝乔初他们这边走过来,在距离他们不到1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请问,你是乔初小姐吧?”西装男人看着乔初开口问道。
乔初一愣,确认自己不认识眼前的人以后,她点了点头,“请问你是?”
那个男人露出职业性的笑脸,“是这样的,我们钱局长想找你聊会儿,不知道能否赏光上车一聚?”
乔初皱了皱眉头,“哪位钱局长?抱歉,我不认识什么局长,我们还赶时间。”
“钱国栋,钱局长,是您——您母亲的现任丈夫。”西装男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只听“噗哧”一声,丁小艾没形象地笑出了声音,“我说你说话用得着这么拽来拽去的吗,你说得直接点能死啊。”
乔初抿了抿嘴,钱国栋找她?他跟她好像没有什么交集吧?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跑来找她呢?还弄得这么大派头,还有专人来请。
西装男人又职业性地笑了一下,一丝尴尬与恼怒交杂的表情瞬间从他脸上闪过。“乔小姐,能跟我去见下钱局长吗?”他继续追问道。
“不好意思,我想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他是他,我妈是我妈,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乔初淡淡地说道。
“只需要占用你一会儿时间,我们钱局长已经在车上等你半天了。”西装男人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喂,我们初初说话你没听懂啊,回去告诉你那什么局长,他愿意等是他的事,跟我们有狗屁关系啊。躲开,别挡着路。”丁小艾不客气地说道。
西装男人尴尬地笑着,心里却气翻了天,“乔小姐,希望你能给个面子……”
乔初见这个男人被丁小艾呛得面上差点都没保住职业表情,心里觉得好笑。钱国栋是吧?见见又何妨,今天倒是想好好见识一下这个当年用那么卑鄙手段害得她父母分开的局长如今找她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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