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骐摊了摊手,无奈的扯了扯唇,“紫如喜欢唱歌,嗓音又特别很吸引人,在作词作曲方面又有天赋,我怎能阻碍她的发展,难得她对某件事投入了兴趣,我想我能做的就是尽所能去保护她不被伤害吧!”
“随你,不过下次这种事不要找我!”
“真绝情啊!不过这次还是要多谢大哥,要不然紫如那天的异状就会曝光,被媒体无限放大,她很可能再受刺激。”说着,项天骐放下一脸的玩世不恭,真诚的道。
“不必,之前要地下钱庄的人勤快些做事,你也帮了我,我们彼此扯平,互不亏欠!”
************************豪门来袭************************
庄严肃穆的教堂,颈上挂着十字架怀抱圣经的牧师一脸神圣的伫立着。台下站在的是今日的新郎乔逸,他一身帅气俊朗的白色燕尾服,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胸前的花带上绣着喜庆的‘新郎’二字。
这时,教堂的木门被推开,欢快且郑重的结婚进行曲奏起,乔逸满是深情的凝着大门处正由未来岳父搀扶着徐徐走来的新娘孟筱枫。
他们身后则跟着一对可爱的花童,小女孩穿着小版的婚纱,梳着两条长辫子;小男孩穿着正式的小黑西装,小巧的皮鞋擦得涅亮,两个小娃娃似也感受到了婚礼的庄严,随着前面的新娘和伯伯慢慢前行,两张小脸上写满认真。
孟筱枫的父亲将女儿的手放入乔逸的大掌中,乔逸紧紧握住,好像是握住了此生最珍贵的宝贝。新郎和新娘站到一起,小花童们退了下去,牧师打开厚重的圣经开始宣读着誓言,坐在左右两排受邀观礼的宾客皆含着笑容,衷心祝福这对新人。
乔道衡和乔卢慧桩坐在第一排,乔道衡的脸上堆满了满足和欢欣,而乔卢慧桩依旧是庄重的坐着,身上雍容华贵的服装衬托着她的尊贵,脸上不多的笑容至少能让人看出她是来参加儿子婚礼的。
可人坐在第一排最里面的位置,放在腿间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握着,脸上布满不太真实的笑靥,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但同时心里也好像破了个大洞,有什么东西正在散去,这个洞一点一点在扩大,就好像会传染一般,让她连修补的机会都没有。
她听到牧师的提问,问哥哥愿不愿意不论贫穷疾苦,生老病死都会和小枫姐厮守终生,不离不弃,哥哥那么大声,嘴角染着得到全世界一样的巨大幸福,牢牢的牵着小枫姐的手,说着‘我愿意!’
伴郎和伴娘走上去,将准备好的戒指递给两位新人,可人看着乔美妮娇俏的笑花,近距离的浅声祝福,心里的痛一丝丝加深,哥哥取出闪亮的钻戒,戴在小枫姐纤细的手指上,然后温柔的撩起她的面纱,吻了上去……
因为一向和乔峻、乔美妮兄妹关系不佳,更是在三年前直接搬出了乔宅,乔卢慧桩平素常接触的一些豪门之流并不知道乔家还有贝可人这个女儿的存在,而可人也很安于这种现状,哪怕是在哥哥的婚礼上,也没有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上,反而是和〈夜阑珊〉酒吧的员工们挤在一起。
穿着一袭及膝礼裙的可人,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脸上化着清淡的妆容,脸蛋被头顶的水晶吊灯映的仿若泛着盈盈的珠光一般。
纤细的小胳膊支着下颌,另一只小手握着高脚杯,美眸一边凝着不远处并肩招呼着宾客的一对新人,一边不间断的将有些辛辣的酒液倒入喉间,也没去在乎到底喝了多少。
“可人,你是不是喝的有点多了,一会儿该醉了。”坐在可人身边的阿良,伸手握住可人手中的酒杯,阻止她再继续喝下去。
“胡说,你看我现在这么清醒,哪儿那么容易喝醉?”小手掰开阿良的手,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今天是哥哥和小枫姐结婚的日子,这么高兴当然要不醉不归,阿良你干嘛婆婆妈妈的,我们喝!”
阿良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只好端起酒杯和可人共饮,逸哥和枫姐今天大喜,肯定是不能送可人回去了,这么看来,她若是醉了,好像便宜了他这个一直想追求她却没希望的人,最起码赢得了一个送佳人回家的机会。
乔家毕竟算是少半个豪门,乔逸的婚礼自然也会竭力邀请很多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赏光出席,最起码乔卢慧桩会很乐意把这种事打点的仔仔细细。
可人的双瞳浮上了一层薄雾,她眨了眨,又用手背揉了揉,看到掉落手背上那颗泪珠,扯唇无声的笑了笑。哥哥和小枫姐,差点忘了,她以后不能叫小枫姐了,要叫大嫂了,他们两人忙着招呼客人理所应当,是礼数,可是那个她应该叫做母亲的女人呢?
她亲昵的挽着乔美妮的手臂,带着她游走在婚礼席间,气势完全不输一对新人,只要看到哪家的贵公子或是有点地位的年轻男子出席,就会上前,将乔美妮介绍给人家认识,没有关系也能想尽办法攀上关系。
这么看来,她真的很不像是乔卢慧桩女士的亲生女儿,反而是乔美妮这个继女,和她善于攀附权贵的个性很像,她们两个真是有母女缘分呐!
夜渐渐沉了,宾客们也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了,一对新人早就坐着花车共赴新婚之夜去了,乔家人也基本走掉了,整场似乎没人注意到可人有没有出现,只有乔道衡在离开之前曾过来可人这桌,叮嘱了几句,最后拜托阿良送她回家才放心离去。
阿良一只手扶着可人纤细的腰肢,将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处,带着迈步都在摇摇晃晃,显然早已醉醺醺失了清醒的可人走出酒店,去招计程车好送她回去。
“阿良,你真好……”小脑袋低垂着,黑发披散下来遮住白皙的脸蛋,可人无力的扬起头,睁着迷蒙的双眸,嘟囔着。
“能送你回家,我才要狂喜呢!这是我赚到的难得机遇!”阿良左耳上的银色耳钉在夜色中熠熠发光,他的嘴角泛起珍惜的笑意,扶着可人的动作轻缓极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
他们两个人慢慢的前行着,谁也没有看到不远处隐藏在夜色中的黑色房车,当然也没可能注意到倚在车门前,目光凌厉的瞪着他们的男人。
项天珩的车子已经停在这里有段时间了,他就是在等,等他的小可人儿出来自投罗网,不过没料到身边还会有个护花使者。
但是,那又怎样,那天michael的话倒是点醒了他,既然忘不了这具小身子带给他的快/感,既然在其他女人的身上满足不了欲//望,那就一直一直的和小可人儿纠缠下去好了,总有一天,他可能会腻,可能会再遇到让自己动情的女人,到时候再撇清也不迟,至少在上瘾这段时间里,他不会让她寂寞。
小可人儿爱着自己的哥哥,还真是混乱的关系,不过无所谓,和他在一起之后,他会让她再没心思去想那个已经结了婚的哥哥的,不管是身体也好,心也罢,他项天珩都很想要,很感兴趣据为己有!
想到这儿,项天珩大步上前,紧紧逼近他的小猎物,当阿良觉察到不同寻常的压迫感时,一只横过来的手臂已经从他的身侧劫走了酒醉的可人。
“你是谁?到底要对可人做什么?”阿良危机感陡升,怒视站在对面,手臂搂着可人的男人,这时才发现,那个男人的气势很可怕,举手投足都有王者的姿态,哪怕是沉浸在黑夜中。
“你觉得呢?带我的女人走难道还要向你交代?”项天珩冷冽的轻启薄唇,睨了阿良一眼,就不再理会,拥着走路踉踉跄跄的可人向车子的方向走去。
阿良目瞪口呆的看着可人被劫走,本以为会是什么坏人,却在看到男人那华丽的黑色房车时,苦笑了一下,就算机会已经握在手里,也还是会长上翅膀飞走的,仅仅是那辆车,他已然输了,输的凄惨。
坐上车,项天珩将可人搂在胸膛前,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大手则摩挲着滑嫩的脸蛋,重温那之前很着迷的触感;醉了的小女人倒是比清醒时要听话的多,半睡半醒的模样,时而呢喃着,似乎被他的大手弄的痒了,抬起小手抓了抓脸蛋。
项天珩凝着可人,看着她娇憨的小动作,轻轻的笑了;小猫儿又回到他的怀里了,一股满足的感觉充斥在他的胸腔里,嘴角的弧度扩大,露出连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温柔笑意。
吩咐司机开车,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要慢些开,免得醉意朦胧的小女人被颠簸到,会不舒服。
可人只觉脑子沉甸甸的,也晕乎乎的,知道是自己喝的太多了,甚至还生起了幻觉,好像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不清醒的神智告诉她,这怀抱满舒服的,想睡就睡吧,但困难的转念一想,一直在耳边絮叨着会送她回家的好像是阿良,憋闷了一整天的心事就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ptiw。
阿良没关系的,她很信任他,所以把心思说给他听不用担心的,反正她也醉了,大不了明天醒了死不承认就好,阿良也不会出卖她的。
想着想着,可人‘嗯’了一声开了口,“阿良,你别……这么安静,跟我说说话吧!”
项天珩想笑,这个傻女人还以为自己在那个男人身边,没关系,就让她误会下去吧,明天一早就知道他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