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除了她不怎么爱搭理他的时候会发火,其它时间里对她还算是温和体贴的。
只是,除了床上的需求过度让她难以忍受!在她的脚伤好了以后,每天晚上不管回来有多晚,他一定会把她从梦中挖出来,不管她是反抗还是冷淡以对,到最后,他总能让她屈服于她。
如果她一直冷着没有感觉,那天欧教授给他的那支淡绿色的膏药就会派上用场。开始他还有耐心地慢慢地涂进她的身体里,可是,有时候一急,他干脆直接就抹上自己,然后不顾她痛得牙齿直擅抖横冲直撞起来。
看着她痛得苍白的脸,他竟然还可以无耻地说“没有感觉是吗?我做到让你有感觉为止!”
是的!他真的会做到让她最后也投进那暴风骤雨般的男女激情里,哭着,喊着求他……
晴晴疲惫地躺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呆愣的大眼直直地看着被轻风吹起的淡紫色的窗帘。单薄的顶级丝被被抛下床榻,只有一半还垂死挣扎般搭在床尾,深色的床单将她一身洁白如雪的肌肤衬映得更加醒目。
她漂亮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和红肿,连大腿的内侧都不能幸免,浊白的液体将她全身弄得一塌糊涂,她一身的狼藉与无力,显示出被男人恣意地逞欢过后的可怜状。
一地乱扔的凌乱衣裙和室内浓重的腥麝味道,即使落地窗徐徐吹送的微风,也吹不开满屋子的欲望气息。
好累、好累,她怎么会惹到了一大早那个起来要去公司的男人呢?她本来还在睡得迷迷糊糊的,可是,穿戴整齐的男人竟然伸手捏她的脸硬是把她吵醒。
然后他说下午会有婚纱公司的人过来给她量尺寸订做结婚礼服,慕容家旗下的珠宝公司也会一起来。
她听得迷迷糊糊的,听她说完后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反正婚礼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她根本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本来以为说完事情后他就会出去的,可是,他却又问她,礼服跟戒指有没有她自己想要的款式时,她愣了一下才说了一声:“随便。”
那个男人本来还算好的脸色在下一秒竟然阴沉了起来,他牵起她被子里的手拉到眼前,声音很低很低地问她:“你说随便?”
这个女人竟敢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随便?嫁给他就这么的随便吗?那当初她跪在地上找了半天的戒指因为是她心爱的男人给的,就如此的疼惜了?
慕容尘努力想让自己不要朝她发火,可是却控制不住那股强烈的嫉妒之心,她敢再说一次随便,她就试试看。
“随便。”这个男人握得她的手好疼好疼,在听到她这一句随便之后,像是野兽上身般,竟然拖着她狠狠折腾一个上午才出门。
她现在还不明白,她说随便怎么了?难道不能说吗?他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难道要她欢天喜地跟他讨论这些细节吗?
她做不到!
身体每夜与他彻底地放纵与沉沦已经是她最大的底限了,她做不到把自己的心放进这一场婚姻里。
她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成为慕容尘的所有物,承受着他每天的肉欲纠缠,心里的难过滋味,让她痛苦也无奈极了。
这样的身体交缠有意思吗?每天他都对她的身体迷恋不已,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那种眼神,让她心慌不已。
这种充满肉欲与狂乱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过完?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对她厌烦?她好累、好痛苦也好无助。
这样的苦这样的难却只能自己往心里吞,因为是她答应了这场婚姻。这场婚姻她获得最大的好处就是即将与妈妈跟弟弟见面,也让薛绍泽永远也找不到他们。
只有一想到这个,她狂乱的心才会渐渐地好受一点。
“醒了?”那个如恶梦般的男性嗓音突然打破这一室的宁静,她怔怔地抬眸,望进一双充满温柔笑意的男性眼眸中。
他不是出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平时白天的这个时候他不可能会在家里才对啊?可是,她却不想去问这个问题。
一旦穿上衣裳,他所有的野性,所有的狂放不羁暂时收服在文明的包装之下,他还是那个尊贵优雅的慕容家四少爷。
“很热吗,干嘛把被子都踢到地上了?”好像把被单扯下床的人是他吧?她累得都动不了了,怎么起得来去找被单?何况房间里也不凉。
早上引起他怒意的那一场欢爱,他已经忘记了,爱怜的嗓音中带着无限的宠溺,拾起掉落的丝被,将她包裹起来,“累不累?”
在心里叹了无数次,慕容尘为自己每次遇上她时那种失控的欲望而感到伤脑筋,特别是她老是企图以冷淡以对的话总能让他气得失去理智。
她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魅力,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眼里再也看不见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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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舅舅
“我们去洗个澡好不好?”一把将她抱起,浴室走去。
“我想自己洗。”直到他要把她放下来,晴晴才开口道。如果让他帮洗,绝对不是单单洗澡这么简单的。
“怕我!”毫不怜惜的扔掉被单,把她放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好了满满一池的浴缸里。当全身浸泡在那温度适宜的热水之下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体与多疲惫,被热水一泡,全身泛起的酸楚感觉,让她差点呻吟出来。
懒懒地躺在巨大无比的浴缸里,晴晴任由男人的大手拿着柔软无比的毛巾在全身游走,无数的经验教训告诉她,别想抗拒他的亲近,只要有一丝的反抗,所得到的“惩罚”会让她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雪上加霜。
“是不是怕我?”得不到答案誓不休的男人,在毛巾往上擦时,突然停了下来。
“我……不是……”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如果她敢否认的话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何况在现在这么敏感的情况下。
“不是什么?”小女人似的娇态让他起了逗弄之心。
“不是……怕……”这个男人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跟她开玩笑吗?晴晴很想泼一把水给他,打碎他那张笑得可恨的脸。
“泡够了没有?”再闹下去的话就要影响出门的时间了,慕容尘忽然站起来弯腰抱她起来,也不管全身湿淋淋的她是不是要把他高档的衣服给弄湿了。
“啊!?”晴晴被他忽然的抱起吓得尖叫出声,为了不让自己掉到冰冷的地板上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这个怎么这样啊?“放我下来。”
“不要再闹了!”放在她腰际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以示警告。她再动下去,他不敢保证他不会禽兽。如果她不想出门的话,他也不介意跟她在床上呆一天。
“穿好衣服我们要出门,嗯?”轻手轻脚把她放到佣人刚刚整理干净床上,拿起干爽的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水珠。
“出门?”晴晴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那个不止喜欢撕烂她衣服,也喜欢一件一件帮她穿上去的男人。
早上他不是说会有人来量礼服尺寸吗?他还了那件事而大发了脾气。怎么才过了半天他却又说要带她出门?
他就知道,她穿白色的衣服最好看了。瞧这件米兰时装周上最新款的纯白色纱质小洋装穿在上她身上多美啊!他满意地一扬薄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她哪敢有问题啊,眼瞳再度恢复平静,“没有。”既然已经不能改变什么,那又何必再去做无谓的挣扎呢!她的人生,从那夜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要怎样,都随便他了,她不会有任何意见,也不敢有!
“带你去见一个人,好不好?”看到他的小女人似乎还是不开心的样子,慕容尘在开车前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见谁都不重要了吧?晴晴拉好安全带,侧过头望着车窗外面。她搬到这里住快一个月了吧?时间过得好快啊!
那个薛家似乎变得遥远,那里的人和事变得模糊起来,她不曾主动打个电话给薛绍泽,而他似乎也很放心她住在这里。
曾经内疚最深最痛的男人,她竟胆怯得不敢去想半分。还是她天生凉薄?对一个曾经呵护了她那么多年的男人竟然连想起都害怕?薛晴晴啊薛晴晴,你真是够无耻的!
只是,晴晴怎么也料不到,慕容尘说要带她见的那个人竟然是她两年未见的舅舅沈意华。这么说来,舅舅跟这个男人是认识的了?
“舅舅……”看着那个站在窗边的男子,晴晴眼晴突然湿了起来。她不敢走过去,她怕,她一动舅舅就不见了!舅舅不见了,她就再也见不到妈妈跟弟弟了。
“晴晴!”沈意华转过身子,看着越大越娇美也越像姐姐的外甥女。
“坐下来再说好吗?”慕容尘亲密地搂着她的腰走过去,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来。这是慕容家名下的产业,在这里说话方便也很安静。
“晴晴,不要那么紧张!舅舅又不是别人!”沈意华朝慕容尘轻点一下然后在晴晴面前坐了下来。
“舅舅,你怎么会有空来呢?”舅舅这两年的生意越做越大,相对的也越来越忙,上大学后到现在他就来看过她一次,虽然偶尔他会打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