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玉将纸揉在了一起,紧紧地我在拳掌中,可是萧承轶一把就将她的手车过来,瞪着她的眼睛,狠狠地将她紧握的拳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蛮夫!”宁为玉斗不过他,只有骂他。
萧承轶瞪她一眼,继续看着纸条上面的内容:爸,火车到连山的时候,我被萧承轶截住了,被他带回了基地……
萧承轶冷笑,“原来是要通风报信啊。”说完当着她的面把那张纸给撕烂了,继续追问,“今天你给谁打电话了?!”
宁为玉将头转过去,没有搭理萧承轶,尽管他的目光再恐怖,尽管自己的心里此时有多忐忑。
“说!”萧承轶一声怒吼,吓得宁为玉整个身子一颤,连耳膜都是一阵刺痛,宁为玉对上他燃烧怒火的目光,大声叫道:“我给昭业哥打了电话怎么着吧!我就是不要呆在这里!他说他回来带我走的!你永远都不及他一半懂事!萧承轶你只会胡作非为!你只会欺负人!你只会对着我大吼大叫!”
宁为玉的眼眶中忽然溢满了泪水,她觉得很委屈,十分委屈,他拦住了她不准出国不说,还将她关在这个房间里,对着她大吼大叫!
“啪”一个耳光子又扇了过来,宁为玉没有防备,脚下不稳连退了两步,撞到了椅子,不小心绊倒在了地上,那椅子也正好砸到了她的腿上,宁为玉再也忍不住疼痛,抱着腿哭出了声。
萧承轶看着她,看着她凝蹙的眉头,估计是砸得不轻,他本想上前去搀扶他她,但是如果他就这么去搀扶她的话,是不是就认为自己软下来了?不行,得让她吃点苦头,她才知道厉害。
萧承轶想完,也不管坐在地上抱着腿哭泣的宁为玉,转身朝外面走去,只听见后面还传来宁为玉大声的哭声,那声音像一根根的针,扎到了他的心。
第一0一章 烽火催离分
第二天一早,萧承轶就安排人送宁为玉去桃源山庄,并且加了四个卫戎过去守着,也就等于监视,宁为玉对于萧承轶的做法很不满,但霸道的做法却让她无能为力。
临走的时候萧承轶还送给了宁为玉一把匕首,刀鞘是镂空的青铜花纹,萧承轶拔出匕首,顿时那银色的刀瓣让人眼前一亮,立即散发着一种寒意,上面还刻着一个劲挺有力的“轶”字。懒
“这是我十六岁的及竿之礼,父亲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萧承轶将匕首递到宁为玉的面前。
宁为玉睥儿一眼他手中的东西,说道:“我不稀罕,我又不打仗干嘛拿这些刀刀枪枪的?”
“刀是给你防身的,你把拿好,你去山庄我不在那里不能照顾你,万一有什么不对,总得有个防身的用的。”萧承轶将匕首硬生生塞到宁为玉的手里。
宁为玉勉强收下,捏在手里,目光落在上面。
萧承轶就站在她的旁边,忽然房间里一下在安静了下来,他看着她脸上的冷漠表情,忽然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着自己,可是宁为玉就是反着要和萧承轶犟,她的目光四下扫落,就是不落在萧承轶的脸上。
萧承轶只得再次动手,两根有力的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宁为玉知道自己是敌不过萧承轶,所以当她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全是满满的怒意。虫
她的表情把萧承轶逗笑了,说道:“宁为玉你现在这样子,真像个快发威的母老虎!”
“你把我说的那么邪恶,谁是老虎你自己心里明白!”
萧承轶看着宁为玉,眸子里还是没心没肺的笑意,宁为玉越看越火大,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还在生他的气吗?
“你的腿伤怎么样了?”萧承轶还记得昨晚她的腿被椅子给砸到了。
“你还好意思问?”宁为玉皱眉,嘴角不屑翘起。
“我昨晚也是气急了……”
宁为玉将目光斜视到对面的灯盏上去,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就是觉得委屈。
不知不觉萧承轶一只手揽住了宁为玉的腰,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扣着她的下巴,头缓缓地凑过去,他温热的气息就此扑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宁为玉嘴角一扯,是一抹坏笑,还没碰到那柔软的唇瓣,萧承轶立即感觉到了异样,他睁开眼睛低头看见宁为玉此时正把那把匕首比在他的那个地方,“刀枪不长眼,你再敢胡来,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你的裤裆开花?!”
萧承轶顿时眼睛一眯,看着目光里隐藏着邪恶的宁为玉,他们彼此对望着,仿佛两个人的身后都隐藏着剑拔弩张。
还好此时门外传来秦子川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三少,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门是锁上的,秦子川也不好进来,等了半天房间里还没有动静,他继续在外面敲门,惊诧地叫道:“三少?!三少?!”
“听见了!马上就来,嚎什么嚎?”说完萧承轶松开了捏着宁为玉下巴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勉强露出笑容,“走吧。”
宁为玉收好了匕首,跟着萧承轶出去了,秦子川看到萧承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就乖乖地没有在说话,率先走在前面,帮宁为玉拎着东西。
从上车到关车门,萧承轶一直只站在洋楼的门口,连台阶都没有下去,他的手插在裤包里,看着吉普车缓缓地驶出了大门,早上的秋风将他衣角掀起,宁为玉从后视镜上看见了萧承轶像一座雕塑站在那里。
宁为玉离开不久之后,连夜开车赶来的萧昭业也来了,萧承轶正在用早餐,没想到自己的二哥就一下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萧承轶知道宁为玉给他打了电话,料到他迟早会来,但是当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确实还是有些惊讶。
因为是一夜没睡,所以萧昭业看起来很疲惫,脸上看上去阴沉的很,站在一旁的秦子川看着萧昭业颓废的样子,他有些担心疑惑地叫道:“二少?你怎么来了?”说完,他还不由看一眼萧承轶。
难得他还这么气定神闲地吃着自己的馒头,然后喝了一口豆浆,说道:“为玉被我送走了。”
“哈……哈……”站在那里的萧昭业发出两声麻木而呆滞的笑容,笑容里却又充满了嘲讽,他看着脸色淡然的萧承轶,收住了笑容,冲上前去,一个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表情狰狞,“你把她送到那里去了?!”
“二哥一向最了解我,你知道我是不会说的。”
“你!”萧昭业很成功地被萧承轶激怒了,他阴沉晦暗的眸子里终于跳跃起了火焰。
“如果二哥想揍我的话就揍吧,只要你能消气!”萧承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中毫无畏惧之色。
看着萧昭业愤怒的目光,秦子川都为萧承轶担心,果然,他一个拳头再次打在了桌子上,刚好命中瓷盘,“哗啦”一声,碎屑飞溅的到处都是,他用那只手指着萧承轶的鼻子,一字一顿念道:“这一次找到为玉,她就必须和我成亲!”
说完,萧昭业转身朝外面走去,秦子川看见萧昭业的手还在滴血,他担心地问道:“二少,很疼吧?”
萧昭业转过来冷冷得瞪了他一眼,寒光侵袭进了他的心,秦子川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得力不讨好的话。
等萧昭业离开,秦子川又偷觑萧承轶的脸色,他此时也正是萧昭业刚刚的脸色,秦子川心里嘀咕,两兄弟发起脾气来与总督军没脱一点壳,一模一样。
宁为玉在桃源山庄安顿下来了,袁太太、何嫂、红儿她们全在那儿,看见宁为玉来了她们也是高兴地不得了,当她们问起她怎么会突然来这里的时候,宁为玉忽然没了言语。
胸有成竹的楚军,一举难上势必想攻破连山,可是他们嘀咕了萧承轶的能力,虽然萧承轶只经历过一场战争,还是百里山剿匪,但是那一战就已经体现出了萧承轶的作战能力。
但是楚军是先有预谋,囤积了不少新兵,和购买了新型的武器,攻打连山这一仗已经打了七天七夜。
副官秦子川留守在基地,萧承轶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基地了,第八天的时候,有人给秦子川递了一张纸条,当他看见纸条上面的内容时,他看着信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了。
他命人找来一辆车,立即开车赶往了晋川。
他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到了官邸,丫鬟梅巧告诉他老爷正在花园里等他,秦子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有些揣测地往花园里走去。
休息了将近十天,身子恢复了些,但还是不易动怒,这时医生的忠告,此时萧老爷子正负手站在花园里,映入秦子川眼帘的是他笔直的背影。
“总督军!”秦子川恭谦有礼地唤着。
萧老爷子看见秦子川来了,先是对前线的战况查问了一番,但是秦子川总感觉总督军急急叫他回来不是说这些的。
终于,他听见了他严肃低沉的声音,“你告诉我,承轶把为玉藏到哪里了?”
秋风萧瑟,桃源山庄呈现出一片金黄,阳光光照在上面,更似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袈裟,宁为玉和红儿一人找了一把藤椅放到阳台上,慵懒的躺在上面,宁为玉的手里拿着一本书,此时她的目光没有在书上,而是看着楼下不远处的大门旁边的办公室,里面有几个站岗的卫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