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部戏的男主角比你小3岁吧?你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在戏里我演的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我才是嫩草。”
“靠,那导演是瞎眼了吧?”
“应该说那导演慧眼识英雄,我长的这么嫩,出去了,说你是我妈都有人信。”
“白浅希!我说你给我适可而止!”柳月水擦汗直摇头,摊上这么个死党,那真是……一言难尽啊。
夜色撩人
“今天和柳月水出去了?”沙发上的男人,手里拿着遥控,不带一丝欲念的看着眼前一身浴衣的女人。白色的浴衣半遮半掩着里面的娇躯,诱人遐想。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还带着几滴晶莹的水滴,美人出浴,别种风情。那白皙的肤色带着淡淡的桃红,不媚人,却撩人。
“呵呵,你知道的还挺清楚的。”似是不甘心,沙发上男子那清澈的眼神。女人跨坐到那男子的身上,直到感觉到那下面并非与那张俊雅的面庞一般水波不兴的平静之后。女人才得逞一笑,那一笑波光流转,如月般皎洁,似星般闪烁迷离。
男人不禁皱起剑眉,对那在她面前总是管不住的下身,也对自己身上的这只妖精。
女人显然并不满于现状,纤细的手像一条鱼一般,滑进了男人的衬衫里,在里面不安分的画着圈圈。未染胭脂的朱唇,贴近男人的耳边,“你,不想要我吗?”
声音里带着魅惑,手下也不老实的往下滑动着。这样的她,更像个食人骨髓的妖女。男人在那张玉做的面庞上浅啄了一下,“亲爱的,我不是不要你,我只是不想替别的男人养孩子。”那张温雅的脸,那含笑的唇,说出的一字一句,却像刀子一般,直刺人心。
纪有鸣,优雅的,可以笑着看别人在自己眼前垂死挣扎的人。
白浅希记得第一次看到纪有鸣的时候,这厮就长得唇红齿白,一副任人宰割的小受模样。站在那群成天在外面野的男孩子中间,显得尤为突兀,似乎格格不入,不过倒挺符合白浅希眼缘的,当即就纳入后宫了。
老人都说小的时候长得漂亮的,大了就会变丑,反之亦然。这些一起长大的发小儿都遵从了这句话,小的时候一个个,黑不溜秋,实在看不出讨喜的地方。但长大后一个个倒都人模狗样的,变得周正不少。
唯独白浅希和纪有鸣这两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是把这句话完全颠覆了。白浅希呢,越长越漂亮。这纪有鸣呢,越长越脱离原来的小受风格,走上了儒雅书生的道路。其实这是白浅希最不解的。明明吧,这一直唇红齿白的一只小白兔,怎么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一眼看不到底的腹黑狐狸。
这到底是基因突变,还是遗传变异?说起来绝对堪比世界之谜。
白浅希从纪有鸣的身上下来,耸耸肩,貌似对刚才的话并未放在心上,“ok,不过你的小兄弟似乎有点……要不要我打电话找个人来帮你?”
想在白浅希这儿占到便宜,似乎并不容易,在他的眼里她便是那么不堪吗?虽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是心下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即使这样白浅希依旧笑意不改,没有谁能改变,即使你纪有鸣。
纪有鸣的脸色有点黑,但瞬间恢复了笑意,搂住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我相信总有办法两全其美,不是吗。一会儿,你帮我,嗯?”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配上这么句足已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尤其是那话末尾的暧昧不清的上调,就连白浅希这从小被冠称为女流氓的人也不禁红了耳垂。
白浅希想起柳月水曾经这样赞扬过纪有鸣。纪少那就是现下最有人气,最受小女生喜欢的言情小说里那类男主,用一个词形容那就叫雅痞,何为雅痞?那便是温柔一笑,带点坏。
当时白浅希只觉得柳月水是中了言情小说的毒。但现在看来,柳月水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我倒没问题。不过,纪少这样望梅止渴,对身体也不好吧?”
纪有鸣拿起手中的茶杯,浅酌一口,优雅的像个绅士,“对了,忘了跟你说。你那礼物,我用着甚好,多谢你对我的关心啊。”白浅希眯着凤目,看着眼前笑的如缕清风的男人,觉得自己一口银牙似乎要咬碎了。
“不用客气,这种东西我都随身携带的,我柜子里还有很多,就是图个方便。你也知道的,这种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多准备些才好。
你要是没有,随时跟我要。”白浅希这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老娘男人多的是,需要大,所以带的多。
“是吗?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期待,随时都为我侯着呢。”一句话把白浅希一女尊直接打入后宫等着临幸的怨妃的行列了。中国的语言果然是门艺术。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这就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是吗,那你可要管住你那个一见到我就起立的小兄弟,千万别让我得逞哦~”没去理会那张突然有点发黑的俊脸,白浅希已经进了卧室。
两个人自从订了婚,在两家以拉近距离为理由买的一座别墅里合理同居了起来。拉近距离?这理由还真是,比自己说忙还没诚意,还更敷衍。要说白家和纪家那就是隔着一条马路的事儿,还要多近?多近算近?面对面,身贴身?可惜,就算身贴身,心却离着十万八千里又有什么用呢?
白浅希看着自己腰间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背后是一具温热的男体,没有大部分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儿,倒是有些淡淡的清香。大概是沐浴露的味道,很让人安心的感觉。纪有鸣并不是不抽烟,但也并不嗜烟,只是偶尔充充场面的抽一只,用白浅希的话说,那叫卖弄风情。用文艺的说法叫叶公好龙。
窝在这个暖暖的怀里,说实话白浅希觉得还不错。虽然说是郎无心,妾无意的,但好歹也算份归宿吧。归宿,嗯……有人说婚姻是坟墓,没有婚姻的人生就犹如弃尸荒野。所以白浅希觉得,与其弃尸荒野,不如找个陪葬的,就算看着也比较和谐。现在看来如果说要找个人嫁了,这个人是纪有鸣,似乎也没那么讨厌,至少就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来说。
转过身,看了看那张卸去面具,柔和而宁静的脸,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依稀能看见从前那只唇红齿白好欺负放小白兔的模样,白浅希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无聊,竟然端详起这厮的脸了,往纪有鸣温热的怀里又窝了窝,决定好好睡一觉。这边那双黑眸适时睁开,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一团,没了平日那像个刺猬一样的利刺包裹,柔柔的就像一团棉花糖,紧了紧这个怀抱,不禁想到,要是她能一直像此时一样乖巧,省心该多好。可惜……若是这般乖巧,怕就不是她了。
当着众人的面送未婚夫避孕套,估计这么前所未有的未婚妻也就只有她了吧,调皮,搞怪,永远像个孩子,不过她的身体倒和孩子这个词离得太远,那凹凸有致的曲线,总是能让他的小兄弟上火,纪有鸣摇摇头,刚洗过凉水澡,这会儿又来了……对她,自己的自控力似乎越来越寥寥无几了。
他想等,等她爱上他。不过……似乎这很遥远。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爱着那个他,那个他,就是钟谦敬,在自己出国期间白浅希认识的男人。不长不短的四年……但是似乎,让白浅希变了不少,那些改变并非她一句轻描淡写的说我失恋了,祝贺我吧。来的那么简单。
她变得喜欢沉溺在房间里,这是她以前所不曾的,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是没有的,在他的印象里,她总是笑的很大声,很张扬,很喜欢出去玩,很讨厌在房间里呆着。
她变得喜欢一种游戏,俄罗斯方块,总是闷头玩这个在他看来也在很多人看来挺无聊的一个游戏。他听说她跟他交往的日子里,这个游戏是他们的宠儿。
她变得喜欢购物,比从前更喜欢,似乎成了生活的必须。
然而,这所有的变化,似乎她都不曾觉察,更似乎,这些变化……只有他发现了,在他离开的这四年……到底他错过了多少,她的成长呢?
他嫉妒能在这四年陪着她的那个叫钟谦敬的男人。是的,是嫉妒。他拥有令人羡慕的地位,拥有令人眼红的财富。可是,别人却不知道他正在嫉妒着那么一个男人,只是因为那个四年……
可是,她现在是在他的怀里,而不是那个男人,不是吗,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摸了摸她那还有些潮湿的发丝,那个仍在睡梦中的女人抗议的喃喃呓语,纪有鸣笑着摇摇头,把这女人弄乱的被盖好,一夜好梦。
绯闻
一大早起来,白浅希就闻到一阵饭香味儿。她和纪有鸣的别墅是没有请保姆,只是周末会请小时工来打扫一下。一来两个人也都一般是晚上回来,再来也都不大喜欢有别人出入。因此,也就没有请保姆。
介于白浅希只有烧厨房的经验,这做饭的任务也就落在了纪有鸣的身上。不过不能否认,出过国的纪有鸣别的不说,做饭的手艺倒是不错的很,这也是白浅希觉得嫁给纪有鸣不错的,除了长得好看的第二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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