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杨汉问:“你从哪里拿来的名单?”
对这个问题,夏云没有告诉洪敏,现在才悄悄说:“张北雁张副局长给的。”
杨汉瞟了夏云一眼,说:“他不是你干爹吗?你怎么称呼他为局长?”
想起重生前“干爹”公认的特殊含义,夏云急了:“他是你干爹!”
二十年后的社会风气,杨汉当然毫不知情,突然听夏云声音高八度的嚷嚷,嚷的又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完全的摸不着头脑,一脸呆呆地看着她。
黑暗中夏云看不大清杨汉的脸,但是他迷茫的眼神却清晰可见。
“他夫人认我为干女儿,一直对我很好。”夏云解释。
杨汉的眼睛里荡漾着笑意:“那不是一样吗?你见到他,是不是叫爸?”
夏云承认:“是啊。我们认过亲的。”后面还有一句话,却不方便说,怕越描越黑啊。
杨汉想了想,又问:“洪老师知道这事吗?”指的当然是认亲的事了。
夏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吧?我没告诉他。”
“嗯,”杨汉点头:“还是不要说的好,消息透露出去,对张副局长不好。”杨汉这是想的远。
“嗯。”夏云表示赞同。就是怕影响不好,才没说的。这几个月,每个周末,她都会抽空去一趟张北雁家,吃个饭,陪陪两夫妻聊聊天,如果不是为了上课方便,这个暑假她早搬过去住了。两人对她实在是太好了,是真心的拿她当女儿看待。
黑暗中杨汉没注意到夏云眼噙泪花,还在自顾自说:“你把德鑫办得这么好,他很高兴吧?”
确实如此。张北雁可不止是高兴,还在聊天过程中教夏云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在他眼里,夏云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要学的东西可太多了,怕她上当受骗,又怕她心浮气躁。总之,像所有父母为子心操尽了心一样,张北雁夫妇恨不能把毕生所学全一股脑教给她,又恨不得把她以后的路都铺好,让她一帆风顺的走下去。
夏云动情地说:“他们真的对我很好很好。”
杨汉轻轻说:“所以你要珍惜,也对他们很好,就像对待自己的父母一样。”
夏云说:“是啊。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我给我妈寄钱,也给他们买礼物,没有厚此薄彼。”
“嗯。”杨汉说:“我也给我妈寄钱了。我妈来信说没有钱供我读书已经很对不起我了,让我别寄了。其实给家里寄钱,是我最最开心的一件事。有能力让自己家人过上好日子,真的是很幸福很自豪的一件事。”
夏云伸了伸懒腰,轻轻笑了一声,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我有点怪我妈疼我三个弟弟,对我很冷漠,现在却巴不得多寄点钱给她,让她多买几件新衣服,喜欢什么买什么,只要她高兴,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刻,浓浓的幸福感把两人紧紧地裹在一起。
夜里起了风,头顶上的树叶让风刮得“哗哗”响,两人却只静静地坐着,直到夏云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杨汉才说:“去吃饭吧。”
夏云轻轻的“嗯。”了一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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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什么背景(二更奉上)
更新时间2012-8-13 23:38:58 字数:2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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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伟也收到芳方开试听课的消息,暗骂了包玉玲一声:“笨蛋。”后,便直奔芳方的四合院。
两人都是老对手,明争暗斗也有几年了,一直打成平手。没成想却让夏云这小妮子把一池水给搅混了,一插手英语培训,便打破了以往平衡的局面。
这丫头打哪来的呢?谭伟一直疑惑着。现在看包玉玲也跟夏云学搞什么免费试听,他的头一下子大了,再不跟着改变,岂不是很危险?
包玉玲在办公室里看着报名资料呢。这次的课,是把高山包装后推出来主讲的。更确切地说,是高山把自己给包装了。广告上把自己说得天花乱坠,天上无俩地上无双,好象天底下就他这么一个好老师似的。或者冲着他这师资,或者冲着是免费,总之报名的人还真不少,才一个多星期已经报了一百余人了。
就算免费,也得人愿意花时间来听不是?有多久没这么多人报名了?包玉玲微微出了会神,这几个月的日子确实不好过,而且是越来越不好过了,弄得她心力交瘁。现在所有的希望全在此次的试听课,要是能因此获得生源,以后照这条路走下去,境况再回到从前也有可能,否则,拿多少股份还不是一张纸而已?
这道理高山也明白,据说天天加班狂备课呢。他现在可是有股份的,利润得一半呢。
包玉玲轻轻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她也学当老师得了,不用像现在一样,开课还得求人,受人要挟。
正胡思乱想呢,江雪进来喊她:“高校长说让您过去开会。”
高山坚决让员工们把校长前面的副字去掉了,芳方现在有两位正校长。
包玉玲不置可否地问:“又有什么事?”天天开会,烦不烦啊。
江雪摇头说:“不知道。只是让我过来喊您一声。说是让您马上过去。”
越来越大牌了。包玉玲无奈,不得不忍着一口气去隔壁房间。那里是高山的办公室,墙壁粉刷一新,一眼就看出是刚有新用途的。
高山坐在新买的大班台后面,大模大样的对包玉玲说:“坐。”
包玉玲不声不响在大班台前的椅子上坐了,面无表情。
高山也不以为意,说:“我想一炮打响,把德鑫的风头盖过去。我们是不是在开课那天搞个类似于剪彩活动那样的仪式?”
包玉玲依然毫无表情:“这个不太好吧,没人这样搞过。”
“我们现在需要创新!创新!懂吗?”高山张大两眼瞪着包玉玲,他也只在需要有人掏钱的时候才会想到她。
包玉玲不语。
然后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大声说:“哈哈,包校长在吗?”
“谁?”包玉玲回了一声,起身走出房间,把表情渐渐变成愤怒的高山留在里面。
谭伟挟着他那华伦天奴公文包正在院子里东张西望呢。一缸亭亭玉立的荷花有些残枝,没有剪掉。
“哈哈,原来是谭校长啊。”包玉玲一眼瞧见谭伟,远远地打着招呼。
谭伟赶上来和包玉玲握手,两人同一属相,包玉玲大一轮。
两人进包玉玲的办公室坐定,谭伟便开门见山问:“听说芳方要办免费班?”
“是啊。”广告贴得满大街都是,也用不着掩饰。
“怎么会想到这么搞?效果怎么样?”这才是重点。
包玉玲淡淡地说:“还行。”看来谭伟还不知道有高山这个人,包玉玲也不提。
谭伟骨碌碌转动着眼珠,还行,是什么意思?
包玉玲又淡淡地说:“广成有什么打算?”正常情况下,包玉玲给人的感觉都是文雅有教养的,虽然年已四十,在北京这个干燥的地方也不显老,算是保养得不错了。
看包玉玲反问,谭伟又哈哈一笑,说:“就是没有办法,才来请教包校长嘛。也不知道那个夏云是打从哪来的,一来就闹腾个没完。唉,日子越来越难过罗。”
“夏云?”包玉玲狐疑,难道谭伟还不知夏云的底细?
谭伟说:“是啊,从她莫名其妙搞什么试听班,我们的生源就不断减少,看她年龄也不大,怎么那么阴险呢。”
“嘻嘻,”包玉玲冷冷一笑:“年龄是不大,今年才二十吧。”
“什么?!”谭伟大吃一惊,猛然站了起来,不过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又急忙重新坐下。他确实看出夏云很年轻,但绝没有想到才二十,要这么说,去年办德鑫的时候,岂不是才十九?
包玉玲又冷冷地笑了笑,她对夏云恨之入骨,却不愿在谭伟面前多所透露。
谭伟发现包玉玲嘴色动了动,那算是笑?除此之外,却什么也没说,于是怀疑着说:“不可能吧?包校长听谁说的,确不确切啊?”
包玉玲看了谭伟一眼,一副信不信由你的神色。
“包校长,你以前是不是认识夏云?她有没有什么背景?”谭伟更怀疑了,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包玉玲轻轻“哼”了一声,说:“这个人年纪轻轻,厉害着呢,你还是小心些吧。”
“哦?”谭伟回想几次和夏云打交道,这人言行举止看着就是一个女娃娃,但是做出来的事却是奸诈阴险,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的生源抢了个精光。他曾经怀疑这人背后是否有高人或者后台撑腰出主意,只可惜无法打听。看来,包玉玲知道这人的底细呀。
“包校长,我们是同行,有什么消息可得互相通个气啊。”谭伟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包玉玲微微一笑,说:“我哪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