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却只是瞥了他一眼,搂过乔可遇,慢慢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修长的双腿交叠,身子倚入座椅后背,半斜在乔可遇的肩头。
目光透过他的肩头,与躲在他身后的安瑶对上,话分不清是对谁说的:“我皇甫曜的女人就那么好欺负?”
陶瑶咬咬唇,不敢说话,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只敢躲在安阳后面。虽然平时,她看不上这个未婚夫。
安阳尽管被弄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是想到皇甫家在S市的影响力,还是决定忍下这口气。对皇甫曜说:“是陶瑶不懂事,大少别见怪。我让她给这位小姐道歉。”
陶瑶本来有些胆怯,闻言下意识地看向乔可遇。捂着脸,安静地待在皇甫曜的庇护下,样子无辜极了,只等着有人替她出气。
又想起响起她刺激自己的那些话,这个贱人,她凭什么?心里不服,便急吼道:“我不,我凭什么要给一个野种道歉?”
从小被宠坏的女人,其实还不懂得圆滑,很尖利地叫起来。瞪着乔可遇的目光,恨意更浓,毫不掩饰。
“啪!”的一声,一瓶红酒碎裂在安阳和陶瑶的脚边,皇甫曜的眼里流露出来的阴戾狠劲让人心惊。
“你再说一遍?”整个会场都很安静,回荡着他清冽的声音,震得好多人大气都不敢喘。
“曜。”罗桑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手臂的衣料。并不想看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这般动气。
但皇甫曜不为所动,罗桑暗自咬咬唇。
“皇甫。”方志熠也觉得皇甫曜反应有点过了。
安阳好歹也是有生意来往的,说到底,不过就是个花钱养的女人而已。为了她,弄这么大动静值得吗?他也有点看不懂。
皇甫曜则只看了乔可遇肿起来的脸一眼,指尖摸着她脸颊,痛得乔可遇呲了一声,有些怨嗔地瞪着他,却看到他眼里一动。
皇甫曜收回视线,对方志熠说:“以后出来玩挑挑人,别竟弄些不三不四的搅和进来,拢了兴致。”
话明面上是对方志熠说的,却无疑是给在场的人都提了个醒。都与这两人划清界限,弄得安阳与陶瑶的脸色也难堪到了极致。
乔可遇则惊诧地看着他。
☆、064 给个吻,就放过你(万更)
乔可遇则惊诧地看着他。她虽然乐见于他帮自己出头,却不明白他这又是在唱哪一出?他的思维,似乎总是异于常人,所以很少让人猜到他的目的。
或许他高人一等惯了,即便是养的女人被欺负,也觉得有损面子?
皇甫曜却没有给她好好研究的时间,眸色在灯光下蒙上一层迷离,显得温柔,眸底却含着一丝幽深,让人看不透。
“走,我们先去处理一下。”他没看众人,搂着她离去。
以外人看来,如此极宠的姿态。
直到两人走出很远,会场里才传来熙熙攘攘的议论声。都猜测皇甫曜这次是不是真坠入情网了,居然这么维护这个女人。
罗桑则恨得咬牙,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有自己在的情况下,他还能如此宠爱一个女人。跺了跺脚,却没有办法。
方志熠则为难地看着安阳与陶瑶,皇甫曜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楚,他们有一部分靠着皇甫集团生存,一部分即便没有太多的干糸,也不愿无端的惹一身腥,所以没人敢往他们这边靠拢。
安阳倒也识趣,世态炎凉,所谓的上流社会,原本就是这样现实,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他这一走,陶瑶就慌了:“哎,你等等我。”她在后面追着,因为跑得太急崴了一下脚,可是那安阳头也没回。
皇甫曜那边,领着乔可遇进了别墅二楼,佣人帮他们打开门便退了出去。
皇甫曜站在与卧室相连的露台上,身子倚着护栏,指间星火闪烁。下面的聚会还在继续,熙熙攘攘的热闹,恍然倒是有种一切如旧的错觉,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受到丝毫的影响。
他微微阖目,知道不远处一辆名车正远远地驶走,引擎的咆哮如同哀鸣,淹没在这片觥筹交错里。
房内,乔可遇弄了冰块在敷脸,看着镜子里半边脸颊红肿,嘴角都破裂的自己,现在的样子要多狼狈就多狼狈,眼睛里却闪着笑意。
她想她是真的变坏了,仗着情妇的身份欺负了陶瑶,她居然还有点洋洋自得。自嘲地笑了下,却不小心扯动了嘴角的伤,呲了一声,她赶紧拿压住食指压住。
“什么事那么开心?”皇甫曜不知道什么时候晃了进来,正看到她一个人在镜子前,原本眉眼舒展,不时又皱皱眉头,还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她否认,眸子低垂,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皇甫曜靠过去,半倚在梳妆台前,两人瞬间离得很近,腿与腿挨在了一起。
乔可遇没有动,身子却条件反射地紧绷住。他的手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不可能没感觉到她的变化,尽管她在极力掩饰。
他却很轻松地笑着,凑近她的脸颊问:“其实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激得她非要出手打你这一耳光不可?”
乔可遇闻言,骤然抬头看他,望进他闪着促狭的眸子里。如果她不是确定自己说那句时,他还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他这副表情,她几乎要以为他听到了。还是他能猜得到?
想到自己跟陶瑶说的话,当时只是气晕了头,才逞一时口快。这会儿想起来,尤其还是跟他有关,不由窘迫,干脆低下头去,嗫嚅地说:“没什么。”
皇甫曜显然不信,只是盯着她头顶,刘海投下的阴影遮住眼部。只露出小小的瓜子脸,牙齿在丰润的唇上啃咬着,显得不安。
皇甫曜盯着在她的蹂,躏下越来越红滟的唇,喉间轻滚,搭在她肩上的头移到后背,让她的上半身倾近自己,唇已经压上去。
乔可遇惊愕地抬头,睁着无辜的眼睛瞪着他,一时忘了反应。
他的的眸子闪着笑意,唇下更是没有留情,修长的指尖轻抚着她没受伤的脸。他的舌灵巧的在她的嘴里肆掠。乔可遇的嘴被迫撑开一点,破了嘴角又痛起来,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哐!”的一声,敷脸的冰块也砸在地板上,两个人终于回神。
皇甫曜也放开她,眸光柔和。他的手指代替双唇,抚弄着她红肿的唇瓣:“每次都看到你被欺负,怎么就不懂得反抗呢?”他抱怨着,似在心疼。
乔可遇不自然地别过头,有点生硬说:“如果懂得反抗,哪能每次都被你欺负死死。”却忽略了,这话里多少有点怨嗔的意思。
皇甫曜倒是不恼,且特别享受地笑着。手胡乱地揉着她发顶,乔可遇则觉得他今天怪怪的,躲开动手动脚的他去捡地上的冰块。
这时皇甫曜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一眼来电显是方志熠。
“喂,不会这么早就**一度了吧?赶紧下来,有好多节目还没开始呢。”电话那头,方志熠乍乍呼呼地招呼,后面还有哄笑声。
皇甫曜骂了一句,回了声:“马上下来。”便挂了电话。
这时乔可遇已经将冰块捡了起来,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盯着他的眼神好像有点戒备,好像随时怕他兽性大发一样。
皇甫曜失笑,问:“要不要一起去玩?”
乔可遇摇头,刚才闹那么大,她又这副样子,哪有兴致玩?
皇甫曜也不勉强,走过来摸住她的脸,慢慢蹲下来,表情很严肃:“也好,在房间里养好精神,晚上好好伺候伺候我。”说出的话却是很欠扁。
“皇甫曜!”不待她发作,他已经站起身来,然后捞了沙发上的外套便出门了。
乔可遇只能气恨地瞪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似乎什么时候,自己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皇甫曜这边下了楼,大家都在玩投壶,古代士大夫宴饮时做的一种投掷游戏。不过被方志熠这个天才改了规则,弄出了新式花样,倒也S市的上流社会引起一阵风潮。
麻将、牌九等等这些常玩的,大家多少也有点腻了,偶尔有兴致也会换换口味。赌资倒是可大可小,说是玩玩,有生意来往的,借机还个人情罢了。
“大少,过来玩玩吧。”有人招呼他。
皇甫曜慢慢走过去,只见大家围着台子,中间搁了个陶瓷大肚花瓶,瓶子的口颈细小。方志熠手里拿着木头做成的箭(古称矢,大多以木、竹为制作材料,作工精致)。正准备往里投,倒也似模似样的。
“大少,方少今天手气可真旺,我们可是输惨了,看来只有你能压住他。”身边一男子过来拍着马屁。
“滚你丫的,我如果这支再中了,就是8连中,谁也赢不了我。”方志熠那头得意地叫。
“对嘛对嘛,方少一定赢,人家还要我那条链子呢。”方少的女伴着急地附和。
今天的赌资都是从各家女伴身上弄下来,赢家可以带走奖品区那边中意的物品,方志熠一向出手大方,她的女伴还真舍不得自己新买的项链被人拿走。
“看他气焰嚣张的,曜,你也来玩玩嘛。”罗桑不知何时挤了过来,挽着她的手臂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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